第四十七章:破壞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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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渾身的肌肉緊繃,如同一頭獵豹,但她沒有動,她知道,這種環境並不適合逃跑,雖然不適合攻擊,但事實上的確隻有攻擊才是最佳選擇!
還好,並沒有人注意到渾身肌肉緊繃如臨大敵的司慕,因為,這些警察的目標隻有韋雄。
“雄哥,我找得你好苦啊,你一句話,可是害苦了我。”那獐頭鼠目的年輕人一臉得意的笑道。
“喂喂…我可沒有犯法哦…你別誣陷我。”韋雄見那年輕人身後數百警察,頓時慌了手腳,結結巴巴道。
“不不,雄哥知書達理,怎麽會知法犯法呢,犯法的是他,韋澤民!”獐頭鼠目的年輕人目光一轉,手指落到了木桌上的韋重陽身上,周圍立刻變得寂靜無比。
“嗬嗬,小夥子,我韋澤民清清白白做人,從不作什麽奸犯科的事情,有什麽話就直說吧,無非也就是非法聚會罷了,按照烏托邦共和國憲法入罪,也就是拘禁三個月,老夫生活正好沒有著落,要抓便來抓吧,男子漢大丈夫,何必扭扭捏捏。”
韋澤民大笑著從木桌上走下來,麵對數百武裝牙齒的警察,依然是一臉從容不迫,顯然是見慣了大風大浪。
“哈哈,老家夥,有人舉報你,說你煽動他人造反,這次,你可是死罪難逃!”
“嗬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要抓便抓就是,就你,要想把老夫送上絞刑架,還不夠資格。”韋重陽輕蔑的看著那獐頭鼠目的年輕人。
“是啊,抓人也要講證據,你們憑什麽抓人?”
“對,我們要證據!”
“證據!”
“證據!”
“我們要證據!”
人群有人提出質疑,立刻有人應和,很快,這種應和開始蔓延,如同山洪咆哮一般,整個廣場都在顫抖。
聽著那震撼人心的咆哮聲,司慕不禁暗自心驚,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體會到了振臂一呼從者雲集的力量,剛才還耀武揚威的數百警察一個個臉上變得緊張起來,警惕的看著周圍的群眾,有幾個人甚至於抽出了雪亮的長刀。
這個時候,韋澤民又回到了木桌上,雙手輕輕的向下一按,數萬群眾立刻變得安靜了。
“我要使韋家集經受一場考驗,無論我與烏托邦共和國政權發生多麽嚴重的分歧,我懇請韋家集的居民不要放棄自己的責任和義務!
各個種族,全體烏托邦共和國公民人必須以人道主義取代野蠻行徑,必須使自己成為名符其實的共和國公民,如果你們不能如此,我也無需繼續活在塵世……
我們,都有一份堅貞的感情!
我們,都有滿腔的熱血!
我們,都有執著的最求!
我們,都有頑強的鬥誌!
我們,都有堅定不移的信念,去完成我們偉大的使命!
我們不需要流血,我們隻需要用行動來喚醒他們的良知,我們不希望無辜的生命死亡在屠刀之下,讓那鮮血再次染紅城牆,我們可以做到,讓曆史一點一點的改變,用和平的方式…
如果我觸犯了法律,那麽,我就應該得到相應的懲罰,現在,請鮑爾警長解釋一下逮捕我的理由!”
韋重陽居高臨下的俯視那獐頭鼠目年輕人身邊大腹便便的鮑爾警長,那動作神態,絲毫看不出是一個即將入獄的犯人,反而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
“尊敬的先生,有人告密,說你煽動造反,而且,有很多證人!”
“嗬嗬,是嗎,我倒想看看是誰說我造反。”
“韋雄,把你的話在說一次!”那獐頭鼠目的年輕人推了韋雄一把。
“啊…啊…我說了什麽?”韋雄睜大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那年輕人。
“你說過,這老家夥煽動你造反的,當時,可是有很多人聽到,怎麽著,不承認了,我可是有證人的。”年輕人冷笑一聲,手一揮,十幾個人被警察帶了進來。
“啊…啊…啊…我…我…我我隻是說說而已…說說…他沒有造反,沒啊…”
“是不是造反不用你擔心,我隻問你,你說過他煽動造反了沒有,可別說謊哦,我這裏有很多證人。”年輕人冷笑道。
“我…我…是說過,可是…”
“哈哈,承認就好,老家夥,這次可是有人指證你煽動他人造反,你就別狡…”
突然,夜空中仿佛亮起一道耀眼的閃電,一蓬鮮血在空中飛揚,那獐頭鼠目的年輕人聲音戛然而止,月光下,他捂住自己的喉嚨,臉上露出不可置信和不甘的表情,然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下。
太突然了,廣場陷入了一陣極度的安靜之中,沒有人明白司慕為什麽會突然殺人,就連司慕身邊的韋雄也不明白,實際上,韋雄還在極度的驚恐之中沒有清醒過來,司慕已經拉著他的手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殺人啦!”
“殺人啦!”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整個廣場變得沸騰起來,數萬人互相擁擠、衝撞、奔跑,那幾百警察仿佛被淹沒在汪洋大海之中…
半個小時後,司慕與韋雄已經回到了韋雄破舊的帳篷後麵,遠處,火光衝天,不停的有慘叫聲,到處都是奔跑的人影,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你…你…你為什麽殺人?”驚魂未定的韋雄喘著粗氣靠在帳篷的龍骨上,渾身顫抖著,他對司慕突兀的殺人感到無比的恐懼,生怕那雪亮的匕首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救你。”司慕淡淡道。
“救我…為什麽說是救我…”
“如果你指證了那老人,你還能夠活得下去嗎?首先,那些警察會殺人滅口,哪怕是他們不殺人滅口,那老人的一些追隨者也會把你撕為碎片,反正你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早點下手,至少,你表明了立場,不用麵對兩個敵人。”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馬上離開這裏,你有什麽需要帶走的東西立刻清理一下。”
“現在就走?”
“是的。”
“不不,我要等我姐姐。”韋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不行。”司慕斬釘截鐵道。
“你殺了我吧,總之,我是不會拋下我姐姐的,永遠也不會,除非,我死了!”韋雄居然一下子攤在了地上,閉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你…好吧,我們去找你姐姐,帶你姐姐一起走…”司慕看著地上撒潑的韋雄,突然升起一絲莫名的親近,韋雄的堅持,也很像晨晨,隻是晨晨的那種堅持是悄無聲息的堅持,在這一刻司慕突然想起了晨晨。
晨晨她,還好嗎。
“韋雄,韋雄…”
兩人話音剛落,一個焦急的聲音在夜色之中響起。
“是我姐姐,我姐姐…姐,我在這裏,在這裏…”
韋雄頓時大喜連忙答應,一個身材婀娜的身影飛速的衝了過來。
“啪啪”
迎頭就是朝韋雄重重兩大耳刮子,打得韋雄眼冒金星。
“姐姐,你為什麽打我?”
“你為什麽指控韋先生?”月光下的少女柳眉倒豎,一張毫無瑕疵的臉上因為怒極而泛出一絲酡紅。
“我…”
“是不是她讓你幹的?”曼妮向韋雄問了一句,轉過頭伸出右手,指著司慕的鼻子罵道:“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