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你無力改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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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韋家集,幾乎是三歲小兒都知道,韋家集的角鬥場是韋嘯天經營。
可以想象,一個經營角鬥場的人其手下必定是本地角鬥士中的頂尖人物。
哪怕是克裏隊長,也不過才是七階格鬥士,在韋家集,大部分角鬥士的最高級別也才五階,當然,這並不意味著韋家集從來沒有出現六階以上的角鬥士,事實上,韋家集民風尚武,三年前才剛剛走出一個勇者大人。
無論是七階還是勇者,能夠達到這樣級別的高手,絕對不可能窩在韋家集這個小地方。
在理想星,隻要達到了五階以上的角鬥士,就意味著不用為衣食奔波,除了國家會征兵入伍外,一些大閥大貴族也會大量招納。
但實際上,五階角鬥士在理想星基本上沒有什麽地位可言,因為絕大部分的人一輩子都停留在五階,五階角鬥士也是理想星最多的一個階級。
在韋家集,除了七階角鬥士騎兵克裏隊長之外,就是角鬥場的場主柱子,據說,柱子是韋家集目前最有希望衝擊七階角鬥士的人選,甚至有傳聞說,柱子和七階角鬥士克裏私下曾經比試過,兩者之間不相上下。
無論傳聞真假,柱子都算是實力派的人物,在韋家集角鬥士的圈子中,柱子有著絕對的影響力。
除了在角鬥士中的影響力,柱子的地位也如同磐石一般,因為,他的靠山是韋嘯天!
柱子在韋家集有一個外號:豺狼鐵柱。
柱子的格並不像他的名字那樣憨厚淳樸,事實上,柱子很殘暴,而且很貪婪,就像豺狼一般。
在理想星,每一個角鬥場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如果一個角鬥士挑戰高一階角鬥士的時候,隻要能夠堅持十分鍾,高階角鬥士為了避免傷亡,或者是為自己保留一點顏麵,都會讓挑戰者進階升級,而作為韋家集場主的柱子則相反,如果有人想要衝擊五階角鬥士的話,必須要進貢大量的金錢,否則,他就會下狠手,很多前途一片光明的年輕角鬥士因為家境貧窮而遭其毒手,非死既殘。
同時,柱子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人口販子。
利用角鬥場,柱子和韋嘯天互相勾結,除了經營官方提供的合法奴隸之外,還壟斷著韋家集百分之七十的人口販賣,韋家集經常會有十三歲左右的孩子失蹤案件,這些案件都是出之柱子之手。
究其原因,是因為在理想星,有一個龐大且完整的人口販賣鏈條,主要是針對十三歲左右的女孩子,這個年齡被拐賣的女孩會被集中到一些封閉式管理學校,強迫學習一些才藝,譬如茶道、繪畫、雕刻和舞蹈等等,通過兩年至三年的強製學習之後,這些多才多藝的少女非常搶手,一些大閥和貴族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和品位,都以擁有這樣的少女為榮,而且互相暗自較勁攀比。
能夠成為一座角鬥場的場主,能夠與韋嘯天狼狽為奸,能夠壟斷一個大鎮的人口販賣,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一個愚蠢的人。
柱子凶殘狡詐,當他得知自己的老板半夜三更莫名其妙的要找什麽劍角斑獸頭顱和獰鼠骨片之後,他就知道事情不對勁,所以,當他接到通知後,立刻親自趕到了韋堡。
現在,柱子正站在書房外麵等待,他手臂上隆起的肌就像鋼板一般,整個人微微弓曲,就像繃緊的弦,充滿了爆炸的力量。
在柱子身後,除了一群保鏢之外,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偷走韋雄劍角斑獸頭顱和獰鼠骨片的小偷,另外一個人是被韋嘯天虐待的哪位少女的雙胞胎姐姐。
當柱子懷疑老板有危險的時候,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那少女,他幾乎百分九十相信是那少女搞的鬼,因為,那少女的背景複雜,其爺爺曾經是烏托邦城的高官,擁有大量的擁護者,其中不乏死士,有人營救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柱子還是不明白主人半夜三更要劍角斑獸頭顱和獰鼠骨片的動機,雖然懷疑與那少女有關,卻也不敢肯定,所有,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那小賊也抓來了。
“讓他一個人進來!”司慕壓低聲音,壓製住身體裏麵奔湧的戰意。
“柱子,你把劍角斑獸的頭顱和獰鼠骨片帶進來就是。”
“是的,主人!”
柱子從來不稱呼韋嘯天為“主人”,而是“老板”,這個稱呼的改變意味著一種明確暗示。
聽到柱子的聲音和稱呼後,韋嘯天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不過,他也不敢異動,他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更何況是關係到自己生命的事情。
門緩緩的被打開了,出現在門口的並不是柱子,而是一個身材婀娜的少女,少女顫抖著身軀,一臉驚恐之色,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
“姐姐…”
書房裏麵那個少女一聲驚呼,猛然朝那口那少女奔了過去,不過,在經過司慕身邊的一瞬間,被司慕一把扯住了。
一把雪亮的長刀架在了口那少女那白皙的脖子上,一隻充滿力量的強壯手臂抱在那少女的纖腰上,從那如雲如瀑的長發後麵,露出了一張滿臉橫肉的臉,那張臉正衝著司慕獰笑著。
“放他出來!”柱子一臉得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果不放呢?”司慕一臉冰冷。
“嘿嘿,你可以試試!”柱子目露凶光,手中的長刀微微用力,少女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呤,那白皙的脖子被鋒利的刀刃劃破,一抹鮮血緩緩溢出,顯得觸目驚心。
“你可以選擇出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呼出,她否決了救人的衝動,對方站在狹窄的門口,前麵有那少女為盾牌,她雖然有把握殺死對方,但是,她卻沒有把握讓少女不受傷。
在得出結論後,司慕強行壓製住了胸腔中的暴怒,利用弱者當盾牌這一條,是非常無恥的。
“戰爭是屬於男人的!”這句話司慕永遠銘記於心。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司慕幾乎不敢相信,居然還會有人卑鄙到如此程度,利用一個女人來要挾對手。
“這裏是韋堡,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
韋嘯天朝司慕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充滿了諷刺之意,然後,施施然的朝外走去,消失在了那少女和大漢的後麵。
“把她放了。”司慕不動如山,表情不變。
“不放,我還要殺了她,哈哈哈…”沒有了顧忌的柱子爆發出肆無忌憚的狂笑,那強壯的手臂輕輕一拉。
刀光一閃,鋒利的刀鋒沒入少女那嬌嫩的脖子中,頸動脈被割破,鮮血濺射而出,那少女瑟瑟發抖的嬌軀突然僵硬了片刻,臉上露出呆滯之情,然後,慢慢的看向司慕身邊的少女,嘴裏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