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 傷人傷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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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果然不能太強悍,她若太強悍,男人便隻有受傷的份兒!我還是喜歡,她柔順的模樣!”

    楚瑜的骨子裏,雖然沒有特別強烈的大男人主義,但是,自小肩扛家族重擔的他,一直都是他人的依靠,更是母親和妹妹的主心骨,他習慣了這樣的角色。

    認識楚玉後,連番而來地打擊,更是令他日夜加強練習武藝,以期關鍵時刻,他有足夠的實力,能夠挺身護她周全。

    隻是,這一次,他試探著對楚玉用強,到最後,他甚至運起了全部的內力,都縛她不住,還被她重傷至此,這簡直太打擊楚瑜的自尊心了。

    唐逸清扭頭望了一眼,胳膊架在他身上的男子,卻是笑著說:“我喜歡她現在的樣子,尤其,她的武功越厲害越好。這樣,危險時刻,她自保的勝算就多一些了。”

    唐逸清說得沒錯,楚瑜並沒有去反駁他,隻是,他再度暗下決心,以後要加強練習武藝,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在武力上壓過楚玉。

    這目的嘛,當然是為了他想對她用強時,再不能出現像今天這麽慘烈的一幕。

    唐逸清哪裏想得到,此刻身邊這位恢複了儒雅身形的斯文男子,其心裏的盤算,竟然想到了那麽遠的未來。

    待唐逸清架著楚瑜到家之時,意料中的,楚玉還沒有回來,當然,沒有回來的人,還有薛澤昊。

    黎子軒連夜在山裏采了一些草藥,打算試探著,替楚玉清除,幾乎與她的臉皮混為一體的人皮麵具,因此,唐逸清二人回轉時仍能看到,他在房裏對著一堆藥材挑挑撿撿的,準備配藥。

    楚瑜的受傷,令黎子軒非常驚訝,等他聽說,楚瑜這身頗為不輕的傷,還是楚玉所為時,黎子軒就更驚訝了。隻是,細細斟酌一番,他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然後,他望向楚瑜的眼神,隻差沒帶上“高明”二字。

    迎著黎子軒了然的目光,楚瑜隻是垂目不語,心中更是感歎,楚玉這個女人,不止自身聰穎至極,她那特殊的魅力所引來的男人,更是個個人精一般。

    看似溫柔謫仙的唐逸清,不憨厚;看似仁慈溫潤的黎子軒,不愚笨;而看似莽撞衝動的荀致遠,卻很精明;還有那些個昏迷的,狂妄冷酷;暫時離開的,地位尊貴、身姿卓然,真是個個不簡單哪!

    想來,他追求美人的道路,還是任重而道遠的,一時一刻都不能大意鬆懈啊!

    楚瑜越想,眼色越暗沉,鬥誌也愈加昂揚,眨眼間,計謀千百出,針對這一眾男人各自的性格特點,分列了種種防敵計劃。

    楚瑜不知,此刻是他人生的分水嶺。

    前二十年,他為了那黃白之物,一直與他人鬥智鬥勇鬥謀略。

    從今往後,他為了楚玉,與這一群男人一直周旋著,明裏兄弟,暗裏情敵,隻為爭她心裏的排位。

    可惜啊,他直到死的那一天,也沒鬥出個結果,隻因,那個女人竟然說,在她心裏,他們的地位是一樣重要的!

    說完了楚瑜,再來說說他的情敵和心上人,此刻都在做些什麽呢。

    當薛澤昊順著聲音,找到楚玉時,楚玉正在他們從前練劍的地方,折了一截樹枝當劍,在空中盤旋飛舞著,練起了迷情劍法。

    沒想到,楚玉失蹤的幾個月時間裏,她的武功進步竟是如此神速。

    淩厲的一招一式間,澎湃的內息,帶出的氣勢,如長虹貫日。

    湧動的氣流,引得這一方天地裏的濃霧,順著她手中的樹枝,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氣流團。而且,這氣流團,還被她人為地壓縮著,隨著卷來的濃霧越多,那氣流團卻越變越小。

    起初,薛澤昊隻是站在一旁觀看,任楚玉施為發泄。

    當他見她手中的樹枝,仿佛帶有神奇的魔力,能引得這周圍的濃霧都隨著它轉動時,他不由戚起了眉梢。

    很快的,楚玉甚至將霧氣壓縮成細密的一團,薛澤昊卻不敢再妄圖去打斷她了,隻能壓下滿腹憂急,沉聲吟出忘塵心法的最後一層法令,想引導她內息平穩運轉,以期能將氣流團壓縮的同時,還能緩緩卸了功法。

    不曾想,終是因著楚玉心思混亂之故,再加上她對最後一層心法的不熟練,竟是發生了變故。

    那氣流團非但沒有縮小,卻是突然自楚玉的懷中炸開,隻聽“砰”地一聲巨響之後,她的身體被大力地反彈出去,鮮血瞬間染紅了她胸前的衣衫,偏她手中還帶著那高速轉動的氣流團。奇異的是,那氣流團雖然變得散亂了,可她似乎怎麽都甩不掉它。

    玉兒!”薛澤昊驚叫一聲,飛身而起,不管不顧地直接去接楚玉,同時,運力對著她手中的氣流團擊出,想將之徹底擊散開來。

    想來,還是薛澤昊低估了那氣流團所蘊含的巨大威力。雖然,楚玉的人,薛澤昊是接住了,可他卻抱著楚玉,被兩股相撞的力道,給直接撞飛了出去。

    一直飛出老遠,連連撞斷了好幾棵粗壯的大樹,他們才止了身影,狼狽地摔落地麵。

    楚玉哇地一聲,再次吐了一大口血,接著,捂著胸口,痛苦地說:“唔,好痛!”

    玉…玉兒!”墊在底下的薛澤昊,艱難地扶起身前的楚玉,費力地在她身上摸索著,急切地說:“你…哪裏…受傷了?”

    似乎此時,楚玉才發現,她的身下還壓著薛澤昊呢。也不知,剛才,他貿然運力來幫她,被她那混亂暴漲的內息,給傷成了何等模樣。

    昊,我沒事。你怎麽樣?你有沒有事?”楚玉不顧自己的傷勢,連忙轉身將薛澤昊拉了起來。

    薛澤昊嘴角滿是血漬,臉色一片慘白,楚玉手撫到他胸口時,他忍不住低低地痛呼出聲,嚇得楚玉連忙停下了動作,有些無措地望著他,連聲自責:“昊,你受傷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哇!不該,嗯…”

    玉兒,你吐血了!別說話,看著我,你不要擔心,我沒事!”薛澤昊一見楚玉竟然還在大口大口地吐血,頓時嚇得瞪大了眼睛,連忙伸手製止了楚玉,他一手緊摟著她,轉頭衝著他們所住院落的方向高聲呼救。

    昊,我,我沒事。你不,不要擔心!”楚玉想要衝薛澤昊笑笑,以寬他的心,隻是,她越說話,嘴裏湧出的鮮血越多,最後,竟是兩眼一閉,暈倒在了薛澤昊的懷裏。

    玉兒!玉兒!”親眼目睹著楚玉在他懷裏閉上眼睛,那隻染血的小手,隻差毫厘便要撫上他的臉龐,卻重重地摔落下來,那一刻,薛澤昊簡直是目雌欲裂、痛聲驚天,“來人啊!救命!玉兒,玉兒!快救救她,神醫,救命啊!”

    黎明時分,萬賴俱寂的山林,這痛徹心扉的呼救聲,驚醒地何止是林中的無數鳥兒,還有那一眾等候他們歸來的男人們。

    因為唐逸清在給黎子軒打下手,幫楚瑜敷藥包紮,所以,最先衝出房門的是荀致遠。

    晨霧中,他似一隻黑色的大鵬鳥一般,張開了雙臂,順著男子高亢急切的呼救聲,一路禦風急行而至。

    自楚玉離開時起,他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哄了小月牙安睡,他便呆坐在床前,望著門扉沉思著。之所以沒有脫去外麵的鎧甲,是他打算,若是楚玉久久不歸,他便出去尋她。反正,他打定了主意,今夜,他勢必要與她一起帶著小月牙入眠。

    沒想到,半個時辰後,院外有人聲傳來,竟是楚瑜受傷了,被唐逸清攙扶了回來。通過他們地交談,荀致遠也知道了,打算楚瑜之人,居然是楚玉。

    荀致遠胡亂猜測了一番,他雖不知事情的起因經過,隻觀這結果,便覺心中暢快,竊喜不已。

    沒想到,再有半個時辰過去,他竟然聽到了薛澤昊的尖嘯呼救聲。

    隔了那麽遠的距離,還能從薛澤昊的嗓音中,聽到無比的焦急與慌亂,甚至隱隱透著一股絕望,那一刻,真的是幾乎要嚇死荀致遠了。

    他全憑著一股本能,將輕功發揮到了極致,風馳電掣間,竟是將隨後趕來的唐逸清甩出了老遠。若是,慕容宸得見此刻的他,必定會為他的輕功修為,倍感欣慰。

    等到荀致遠與唐逸清,以及隨後趕到的黎子軒,驚見到薛澤昊和他懷裏的楚玉,居然滿身是血地躺倒在地麵上,似兩個鮮血捏成的血人兒一般慘烈之極,他們都嚇呆住了。

    神醫,神醫,救命哪!”薛澤昊衝著黎子軒哭喊著,原本俊朗的麵龐,此刻滿是血淚裹著發絲。

    白發糾纏著黑發,在一片血光中是那麽顯眼,而黑發的主人,小小的頭顱,無力地耷拉在白發的尾端。

    這是怎麽了?玉兒她怎麽吐血了?到底發生了何事?”唐逸清急步上前,單膝跪在薛澤昊身邊,執手相探楚玉的脈搏,頓時心中一驚,訝然道:“玉兒她內息怎會如此混亂?怎麽我看著,像是有些走火入魔呀!”

    我來看看!”黎子軒連忙走過去蹲下,執起楚玉的手腕,細細探脈。隻是,他越探,眉頭皺得越緊,片刻後,他果斷說道:“清,快,抱起玉兒隨我來!”

    唐逸清還沒動作,荀致遠一把衝了過來,直接將他撞翻了開來,還對著薛澤昊的肩膀,就是猛烈的一掌,嘴裏怒罵道:“一群沒用的男人,連個女人都保護不好!她好好地跟你們出去,這才不到兩個時辰,你們竟然將她傷至如此慘烈!你們口口聲聲說愛她、護她,就是這般愛她,這般護她嗎?啊?!”

    荀致遠強行從薛澤昊的手裏搶過楚玉,又對著黎子軒怒吼道:“走啊!還站著幹什麽?快回去救人哪!”

    好,這就走!”黎子軒望了薛澤昊一眼,向唐逸清點頭示意了下,緊跟著荀致遠的身影,急速回轉了。

    本已躺下休息的楚瑜,眼見著突然發生的變故,忍著傷痛,掙紮著起身。待他走出房門時,見劉文德與暗一站在院中,二人一臉急色,似乎正在商議,由誰去查探消息,由誰留下守護。

    楚瑜望了小月牙的房間一眼,沉聲命令這二人同時留下守候在小院裏,而他則捂著胸口,順著喧聲而去。

    等楚瑜拖著傷重之軀姍姍來遲時,隻來得及與半道上的兩道殘影相錯而過,他想了想又立即轉身,滿臉隱忍的痛色,匆匆往回走。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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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菇涼,不如,我們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