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堅希走近了，仔細看罷，微微一笑：“我當是誰，這不是江湖劍俠榜的黑白雙煞莫不有、莫不恃麽？幸會幸會，什麽風把你們給吹來了？”“嗬嗬，我說怎麽會讓我們兄弟辦這個差事，感情是對決怒煞馳堅希。終南一別，幾年不見，沒想到今天我們是以這個方式又見麵了。”

    “哈哈，我聽說了，你們金木水火土五煞，都收羅在聚散流沙了，今天你們是都來了，還是，就你們倆啊？”“別人我們不知道，不過我們接道的命令是殺掉你。”

    “哦，那我們是就在這裏，還是換個時間地點？”“我看，就在此時此地吧，此處幽靜，山清木秀，是個安息的好場所。後邊是你的弟子吧，放心，我們沒有得到命令殺他，因此他可以給你辦理後事，你放心好了。”

    “看來一別十年，你們的武功都突破了。我們是單打獨鬥，還是你倆一起上呢？”“我們兄弟職業雖然是殺手，但身份怎麽也在江湖劍俠圖內，我們既然敢應了這個差事，自然不怕與你生死一戰。來吧，先和我白煞決鬥吧。”老二莫不恃向前移步，亮出自己的寶劍。

    “好，算個好漢，我今天死在你們之手，也不算丟人，能在死前放手一搏，更死而無憾。”說著也揚手拽出自己的寶劍，兩人話不投機當場動手。

    黑白雙煞不像忍煞和雷煞一樣，從別的門派學的武功，後被聚散流沙收羅。他倆是組織從小在難民中收養，並一步步調教，成長起來的。他倆是親兄弟，從小到大，基本上形影不離，一起完成任務，創出了名號，江湖都把他們合稱黑白雙煞，但實際在劍俠榜上黑煞標明的是水煞，白煞是金煞。他們的師傅也就是組織的門主，江湖號稱東邪，門內還有一個長老號稱東怪，都是武功蓋世，名震武林。聚散流沙在春秋時期，前身為縱橫門，相傳為鬼穀先生創立。大秦統一六國前，內部分裂，產生了兩個派別，一個叫自然門，一個叫聚散流沙。自然門南北朝後皈依佛教隱跡靈岩山。聚散流沙延續至今，為了生存早成為了殺手組織。聚散流沙的武功實際也是源出縱橫門的縱橫心法、燕飛步、縱橫虛空劍法和拳法，不過後期經過演變，已經變成流沙心法、流沙輕功、和流沙劍法、流沙拳法。因為他們經常網羅各種能人加入，招式上吸納了不少別的流派，但在心法上也變得不純正，這也是為什麽同境界時候，他們的武功高於自然門，但卻很難提升境界。所以法定禪師高居東劍，為劍客之首，而少木帝隻排在了東邪，僅僅是俠客之首，武功境界六重到九重，差了整整三重，幾乎不可同日而語。目今已是百年之後，自然門與聚散流沙幾乎沒有任何關聯，僅僅武功有些相像而已。

    這個馳堅希也不是等閑的人，他入的門派叫陰陽宮，前身是春秋期間列子創立的兵陰陽家。兵陰陽家的後人創立陰陽宮，並以列子的《黃帝陰符經》為教義，從兵家的一派變成了江湖門派，再後來他們也從了道教，為老天師道的一支。陰陽宮發展到現在，一直在王屋山主峰天壇山王屋洞內，呈隱居的狀態，教眾基本上依靠為貴族驅災辟邪，煉化金丹等維持生活。寇天師改革北派天師道教，曾經宣揚過黃帝陰符經，他們渾水摸魚跟著借點光，但依然是我行我素，不安新教的教規規範行為。陰陽宮成立之初，就不是以武功見長，因此發展過程中，必須找到立足的方式，結果在曆代宮主的帶領下，尤其善長氣功和法術，這彌補了武功上的不足。由於他們常取不義之財，因此陰陽宮的人在武林劍俠榜中都列在了偏狹的行列，現任的門主是被稱為活死人的中屍黃昌機，此外一個長老被人稱為陰陽人中怪莫藏拙。而分殿主莫不恃也被收錄在十煞當中，另外還有分殿主更列進了十惡。

    十煞在終南論劍時，基本是四重後期境界，十年之後，大部分都突破到五重前期。莫不恃、馳堅希也不例外，都達到了氣透外物的境界，因此二人的寶劍都夾雜著紛紛殘影，劍身像塗了萬道霞光。流沙劍對陰陽劍，也煞是好看。流沙劍與自然門一樣講究劍指虛空、神出鬼沒、身法如燕、翱翔自如。而陰陽劍法則是趨於無形，氣貫長虹，馭玄門之丹氣，化縷如綿，又如飛空破體，破穴騰霄。招式上流沙劍法翻雨覆雨、變化莫測，而陰陽劍法漂移不定，迭出法門，似乎憑空多出許多壁壘，人在壁壘內與對手周旋。兩人交手百十回合未分勝負。時間長了，彼此汗水濕透衣衫，可見焦灼。

    戰了一會，黑俠說：“住手。”倆人跳出圈外，黑俠繼續說：“馳堅希，不是我們兄弟違背道義想占你便宜，你也聽說過，聚散殺令，有去無回，刻不容緩。我們沒有聯手殺你，已經是給你最大機會了。我再容你半柱香喘息時間，你的氣息能恢複到是麽程度看你的造化了。打坐調息吧。隻要你放棄逃跑的念頭，我們絕不會濫殺無辜。當然你如果僥幸勝過我，那我們兄弟抵命，你可以暫時躲過一劫，流沙組織會另派高手找你。”

    馳堅希並不答言，原地坐下調戲片刻，盡量恢複氣息使其平穩，但內力消耗過大，一時難以為繼。須臾起身拱了拱手，算是答謝，說道：“莫不有，動手吧。”黑煞亮劍欺身來戰。戰有數合，怒煞漸漸不支，劍氣漸消。沒辦法，咬破舌尖，同時拿出一個紙符，噴了口血，

    他們陰陽宮練了一種法術，可以通過損耗氣血暫時恢複一定程度內力。也可以反向施法，但這個是暫時的，而且會對自身造成很大傷害。不過給人很大迷惑，通過這個，他們常常蠱惑達官貴人，讓他們有延年益壽返老還童、或者氣息澎湃，武功丹境提升的錯覺，以此來掙錢。隨著法術的實施，馳堅希的寶劍又恢複了光芒，暫時頂住了黑煞的攻勢。

    黑煞一見，知道怒煞已經是強弩之末，是靠法術支撐，不過為了不讓怒煞有機會翻盤，他心想，何不自己也用絕殺之技。想到這，劍招變換，左手從百寶囊抓了一把濕沙，使出一招劍裏夾掌，掌帶砂雨，插招換式中，突然灑向怒煞。

    聚散流沙的五大堂主各有絕技，黑撒以水為長，白煞冷箭難防，火傻善事火攻，土煞善於土遁，風煞巧於機關。因此黑煞一掌既出，砰的一聲，打出一團水霧，頃刻變成一盆泥沙覆水，排比林立，直奔馳堅希麵門。

    與此同時，怒煞因強行施法，暫時提升了內力，使五重的功力暫時得以施展。但他知道，這維持不了多久，早晚敗露，不如再消耗依次氣血，運用法術，直接進攻，或許能贏得一絲機會。因此又拿出一張字符，口中吐血，噴到字符之上，寶劍凝氣，盤繞字符中間，瞬間一團火焰噴薄而出，繼而膨脹，大如磨盤向黑煞拍去。

    水火交融，一聲巨響，兩人各自震退，黑煞內息湧動，強行調整，勉強穩住。怒煞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不但內力崩漏，而且黑煞的沙雨中幾粒沙針打到他的額頭之上，使他不僅口吐鮮血，頭上也是血流滿臉，同時倒飛一丈倒地。他的弟子連忙撲過去，抱住他擦拭血跡。

    白煞按住黑煞，讓他繼續調息，自己走到跟前，對著怒煞說：“馳堅希，成名不易，想你勤學苦練達到邪煞的武功境界，一朝歸西，也是可惜了。黃泉路上，不要怪我們兄弟。”說罷揚手舉劍要斬殺於他。這時樹林外邊有人喊道：“住手！”。眾人回頭，來了七個少年。

    原來，馳觀主應戰而出，李辰等幾個人一商量，雖然江湖邪俠之間的爭鬥向來沒有好結果，但一方麵是女尼的表哥，同時裏邊也有酈大人的事情，多少和他們有關，不好一點也不見死不救。於是讓酈影和幾個其他人回去報信，這邊留下李辰、孫雲、吳堅、楊炯、王先以及蕭月和田儷，暗中打探凶煞交戰的情況。如果陰陽宮勝利，一切都好辦，一旦失敗，就會麵臨酈大人，一定是下一個目標，那麽他們好早做準備。於是他們遠遠的跟在了後麵，並在樹林外圍偷偷的觀看廝殺。他們隻是武士二級以下的功夫，相當於二重功力，五重武功的打鬥，對於他們而言差距太大。直至看到觀主被擊倒，不得不硬著頭皮出來阻攔。

    白煞回頭看看，見幾個武生打扮的人出來阻擋，微微一愣，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輕易出來，難道看不出自己俠客榜的身份？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你們幾個少年，想要阻止我動手麽？你們和他有什麽關聯？”這時老道也說：“你們幾個娃子別管貧道的事情，快走吧。”

    李辰說：“道長，怎麽說我們也有一麵之識，見危難不救，也太說不過去了。”“算了，謝謝你們，你們的功夫有限，別枉費性命。黑白雙煞武功已經是三等劍客之上，普通武士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何況你們武生級別的後輩了。快走吧！你們心意我領了。”

    他說的幾乎是實施，實力的差距，如天壤之別，是無法跨越的鴻溝。孫雲李辰幾個人聽完，猶豫起來。觀主雖然為人貪心，但幾個少年救了他表妹，對他還是有恩情，他不能眼看著他們受死，關鍵幾個人死也是白死，絲毫不能幫他脫離困境，因此想稱白煞沒起殺心提醒他們趕緊走。但好像晚了，忽聽後麵有人說：“哼哼！既然來了，那就都別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