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武道賽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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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妖,不是人。”

    “更不是曲末寒,一直以來,她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樹妖的聲音顯得頗有幾分淒涼,答非所問。

    許漢看著樹妖身體顫抖,內心也隱隱有幾分波動,也不急著催它回答。

    這是他在時空秘境外遇上的第一隻妖,和在夢境中的妖比起來,它的性情,也有所不同。

    樹妖站起來,步子有些亂,慢慢走向司靈,圍著她看了好幾圈,伸出幾片樹葉在她的臉上不斷地輕輕撫摸。

    不知過了多久,它抬頭一看,喃喃自語地說:“這或許就是我上一世,沒能修成人的桎梏吧。”

    “縱是人身,也終究不是人。我從未出現,也就不存在剝離。”

    “他即便已死,也還在她心裏住下。”

    樹妖迷迷糊糊地說了幾句話,然後才轉過頭,語氣慢慢變得平緩:“道士,讓你見笑了。”

    “我不是道士,我也沒出家。隻是一個修法的人。”許漢回說。

    樹妖也不理許漢的辯駁,直接說:“方家和林家隻是找了我一麵,便被我掃地出門。他們到底要做什麽,我不清楚,不過,我且聽過一句,那個林家的老者有說過他們已經派人去沙省的東來鎮。”

    “這兩家的年長一輩似乎有所忌憚,不敢對你出手,而林家的勢力又不在中區五省,所以才邀我殺你。我心不在此,便沒和他們多說,更不會多問。”

    許漢眉目中一陣冷光閃過,殺意凜凜地說:“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樹妖聽了許漢這話,樹皮做成的臉似是變得有些錯愕,但它也不好奇,而是繼續說:“那你能幫我一個忙麽?借你體內的道火,把我煉成一柄法器……”

    許漢的神色立馬一動。

    ……

    半個小時後,許漢從洞中走出,手上還拿著兩截足足有四尺多長的紫色木頭,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這正是樹妖所送,這紫色的木頭,正是它法身中的精粹。

    它的本體是一顆許漢從未聽說過的靈羽樹,聽它自己所言,是另外一個世界較為常見的一種靈樹,結出靈果,能夠助人快速吸納靈氣修行。

    看著手中的兩截紫色木頭,許漢的心裏一陣唏噓。

    那個樹妖也是夠狠,兩千多年才修成的法身,竟然主動散去,把自己煉製成一柄法器,而它本身,則是成了法器之靈。

    以後再要修行,恐怕是難上加難。

    隻是,那個樹妖也私心太重,在煉成法器前,把司靈送了出去,讓自己卻還留在這洞中。

    一出洞,許漢就把兩截木頭給化小,手到了袖間。然後拿出一張歪歪斜斜畫著的地圖,大步走了出去……

    ……

    武道賽廳附近的一個地下通道中,忽地一麵牆壁轟隆隆一聲破開。

    水泥四射開成一個一人高的通道,一個人從裏麵快速跳了出來。

    跳出後,那通道竟然又搖晃幾下,裏麵泥土也再次變得均勻,把通道給塞滿,看起來,就隻是表麵的水泥裂開一般。

    許漢左右看了一眼,看到沒人後,就立馬往通道出口走去。

    ……

    武道賽廳門口。

    林傑和王海濤二人站在那裏等,林傑手裏拿著手機,回了兩聲,一轉方向,就看到遠處的許漢正掛斷了電話。

    “老三,你可算出來了,沒事吧?”王海濤緊忙上前來,問。

    “沒事,那樹妖被我‘宰’了,你們也還好吧?”許漢拍了拍胸脯,自信說。

    這是那樹妖讓許漢說的說辭,以後司靈要拿著它的法身做成的法器行走,恐怕會讓很多人聯想到今日之事。

    “那就好,可嚇死我了。那個樹妖,真他娘的恐怖。你也真夠變態的。”王海濤心有餘悸地說。

    之前他就是被那樹妖在觀眾席上就被捆住的觀眾之一,若非是沙省的幾個教練打破樹藤,他也得交待在那裏。

    看到許漢來,寧鑫和霍凱王景三人也連連走近,說:“許漢你可算出來了,要你還不出來,我就要上門去司家拿人了。”

    許漢自然知道那個司家是指什麽,麵無表情說:“還好,沒什麽大事,那個樹妖也永遠都不會在作祟了。那個司家是?”

    寧鑫則是長出一口氣說:“這件事說來話長,等回去後再和你細說。”

    “還好你今日識破了他的妖身,否則,要等到他在整個華夏區武道賽上作亂,那後果將不堪設想。能進華夏區武道賽的人,都是每個省一等一的種子,丟了一個,都是巨大損失。”

    接著寧鑫語氣一轉:“今日突然出現如此變故,中區的武道賽已經換了地方,你雖然隻有一個名字在賽場,但其他人都主動認輸了。”

    “現在,武道賽已經到了第六輪,你現在跟我趕過去,恐怕還能趕上你的第七場或者第八場。”

    “走。”

    ……

    許漢來到新的武道賽場,這隻是一個小型的武道社,隻有寥寥數千觀眾,還沒坐滿,氣氛和之前的武道賽場根本不能比。

    再則,之前在那武道賽場發生的一幕,都通過全程直播的方式播放了出去,一些觀眾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都不敢來看,除了一些膽子大的。

    許漢進場的時候,正好是第六輪結束。

    工作人員上來安排賽製:“一號台:許漢對曹韓。”

    “二號台,張武對年靈塗。”

    “三號台,辛如音對莫逆。”

    一看到許漢,張武就興衝衝地跑了上來,他雙手都戴了一個拳套,上來互相對打兩下,說:“三哥,你也來了。”他的神色似乎隱隱有些激動。

    許漢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武,說:“你戴個這東西做什麽?”

    張武低下頭,略有幾分‘羞澀’地說:“這是保護套,之前一拳下去,差點把陳思距掛了。現在還在ICU躺著。”

    說完,張武靠近兩步,鄭重地說:“三哥,謝謝。我知道這是你幫我搞出來的。”

    但立馬,張武的話鋒一轉:“我覺得我又能打你了。”

    許漢:“……”我能掐死你麽?

    “我上去了。”張武興衝衝往台上走去,根本就不管許漢的心裏如何想。

    陳思距進了ICU,曲末寒也掛了。張武多了一條‘麒麟臂’。

    接下來的比賽一下子變得很簡單起來。

    鍾表指針在十五點二十五分的時候,中區武道賽落下帷幕。

    許漢以一場出手,兩場主動認輸,六場對手主動認輸的成績,高居第一。

    辛如音第二,張武第三。

    張武雖然之後把辛如音打敗了一場,但他躺了兩個小時,虧了好幾場,如果不是許漢之前認輸了一場,他的成績還是墊底。

    莫逆第四,年靈塗第五,陸妮阿第六,曹韓第七,陳思距躺在ICU第八。

    賽場落下,雖隻有五千多名觀眾,但依舊很給麵子,歡呼聲此起彼伏,不斷地有人高舉著‘沙省’‘許漢’的旗幟,狂吼,釋放著內心的崇拜和激動。

    隻是,在觀眾席的角落,有一個女子,上嘴唇咬著下嘴唇,雙目含恨地看著場下的許漢,滿眼怨毒,殺意凜冽。

    她殺意剛起,就有聲音傳入她的耳朵:“丫頭,你現在打不過他的。”

    “我知道,可總有一天我能。”女子聲音堅定,默默地退出……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