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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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許漢望著寧鑫,神色閃爍地問:“你是說,那個司家其實也知道曲末寒其實已經死了?可是明明?”
“的確如此。司家老祖早就看出曲末寒乃是他人附身,隻是他表現出的潛力太足,又對司靈死心塌地,所以一直沒有對外公布。”
“曲末寒出身平凡,略有幾分資質,入大學後才加入漢城大學的武道社團,在武道社團裏,遇見皮萱萱後便一直對皮萱萱窮追猛打。倒是皮萱萱一直對他不冷不淡。”
“直到去年有一次,曲末寒忽然一夜間實力大漲後,皮萱萱才和他漸漸走近。不過,那皮萱萱也真夠毒的,今年在拿到曲末寒給她增長修為的無名果後,便自出劍將其擊殺。”
“並且潛入司家,趁著司家還沒準備,將那結出無名果的樹給連夜偷走。”
“隻是,不知為何一夜間過去,那樹又被死而複生的曲末寒拿回了來,之後才慢慢枯死。”
“而我們在追查那皮萱萱死因的時候,似乎什麽也沒找到。皮家追查了一陣,半途也放棄了,又沒敢上報,便到此終了。”
“再之後,曲末寒一直深入簡出,上次突然出現後,乃是司家暗中出麵,助他加入到武道賽中來,和你的情況差不多,湖省武道協會也懶得追查為何曲末寒一年間實力大漲,申請上報給了他一個前十名額。”
“直到昨天才知道,原來那曲末寒竟然是被樹妖附身。”
“恐怕這件事,是前些年那個司家的司靈送她大哥進域外戰場的時候,撿了回來的。現在這時空秘境中的妖,還真是無孔不入啊。”寧鑫神色突然有些後怕地說。
許漢聽到這,眉頭緊皺,按照那樹妖所言,它明明說曲末寒是它殺的,可這寧鑫又說曲末寒是皮萱萱所殺,這裏麵到底是什麽關係?
而且,那樹妖一頭妖,又為何要參加武道賽,它瘋了不是?它真就不怕認出來?
寧鑫似乎是看出了許漢的疑惑,語氣非常冷地回道:“這件事,說來又和司家的司靈有關係了。通過湖省武道協會的能量,我們走了司家一趟。”
“逼問了司家老祖後才直到,司家老祖在識破司靈的身份後,便請了人,在司靈的體內布置了一道法陣,那法陣的陣器就在司家老祖手中,隻要他心念一動,司靈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這,許漢的心裏莫名地就是一寒,莫非?
“大家族中,沒有天賦的子弟,即便是親生,也如草芥,隻要有足夠的利益,他們什麽做不出來?”寧鑫冷冷地解釋一句,然後繼續說。
“那司家控製住了司靈,就像是把控到了那樹妖的命脈一般,一年來,雖然給了不少資源供奉,但更多地卻是驅使。”
“在參賽之前,司家老祖還給他下了一道命令,要他必須打入到華夏區武道賽去,拿下第一回來。”
“和華夏區武道賽第一所賞賜的資源比起來,司靈的命,就顯得沒那麽重要了。隻不過在半途中,遇上了你,一劍斬掉那樹妖附身的曲末寒肉身,使得他不得不原形畢露。”
“在混亂的人群中,我也曾找過,那司靈好像不見了。我明明查到了他進了武道賽場,也不知道具體為什麽。”
說完,寧鑫又說:“這般之後,那司家老祖倒是把司靈體內的陣器給交出來。可能是樹妖化身的曲末寒都已經暴露,再拿這陣器,已然沒有意義。”
“當然,這裏麵也並不是沒有司家想要用這個東西,來作為你的賠罪之物。畢竟,若非是他們往死裏逼,恐怕那‘曲末寒’也不會斷了張武一臂。弱肉強食,卑躬屈膝,這些家族,倒是學得快。”
許漢望著寧鑫遞過來的小小圓盤陣器,心裏又是一陣唏噓。
大家族中,人命真的就這麽不值錢麽?這個司靈,讓他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不過兩人的遭遇又有所不同。
武道大興後,雖然外麵的世界看起來很精彩,但是殘酷程度,卻比之前更甚,人心也更冷。
“好,我收下了!還望寧長老轉告司家,我和他一貫無怨,不會因這件事而與之生隙。隻是,既然這司靈的陣器都由我所拿,那以後司靈就從司家退出來吧。”許漢經過了一陣考慮後,才說出這番話。
許漢想到,那樹妖所說過的:她不喜歡武道,更不喜歡殺人。
恐怕,因為那個司靈,這樹妖從出了時空秘境,就隻沾了皮萱萱的一條人命,就連那個曲末寒,也不是它所殺。
這個樹妖,和一般的妖略有不同。
“這樣最好。雖然我們武道協會不會插手家族內部事務,但對這種類似之事,一直嚴令杜絕。如有發現,一定出手殺人。好在司家這次反應得快。”
寧鑫冷冷地說了一句後,又連忙改了口風:“許漢,這次為了尋你,我動用了武道協會的權限。有些人已經看到了你的能量,恐怕你要找的在武道賽上對付你的人,都已經收了手,逃之夭夭。”
“再要想找到,就要難很多了。這一點,我和你道歉。”
寧鑫把姿態放得很低,他之前已經很高看了許漢,這次動用權限,報出了許漢的名字之後,那引出的龐大影響,才讓他感覺到許漢這個名字所帶來的恐怖。
武道協會的無上限權限!
聽到許漢出事,華夏區武道協會總部的人親自下令幹涉,不管是湖省武道協會,還是司家,都隻能一路亮起綠燈。
有了這一場,那些在想著對許漢出手的人和勢力要是還不縮回去,那得有多腦殘?
寧鑫也有些擔心許漢會怪他如此衝動,可是寧鑫真不知道許漢能夠動用的權限,比他還要大啊。
許漢聞言,神色不變地說:“寧長老這話嚴重了,既然驚動了就驚動了,這樣省得以後什麽阿貓阿狗也往我麵前湊。”
“而且,寧長老恐怕有所不知,我已經找到了一些人,更是找到了一些線索。所以,這個不好查三個字,更是無從說起啊。”
說到這,許漢神色頃刻間一冷地說:“有些人動了去我老家打我家人主意的意思,我不給他們放放血,真以為我許漢是這麽輕易好捏的!”
“什麽?”寧鑫聽了,當即大驚。
禍不及家人,不管武者間多大的恩怨,都可以自己解決,而不能牽連到家人,否則,整個社會還不亂套?這是武道協會裏麵所有人的禁忌。
誰沒有那麽一些家人?
寧鑫神色一動,立刻問:“許漢,這件事,能不能先交給武道協會出手幹涉?你。”
“不能。”許漢回了兩個字,就直接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