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山巔封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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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是日出之時,火紅的朝陽探出了雲海,當他的第一束光輝灑向大地之時,他周身的雲彩早已經被染得豔紅。
楚帆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景象。小心翼翼的走到石台邊,望著腳下的雲霧在眼前翻滾,一直蔓延到天邊。透過雲縫,依稀間可以看到整座島嶼的邊緣,在那裏,大海也同樣被染成了紅色。
此處正是花果山的山巔。花果山的山頂被分成了兩座大峰,稍低一點的被稱為子峰,略高一點了被稱為母峰,兩峰之間有一處凹地,據長尾猴說,這處凹地在兩千年前原本是一麵湖水,湖底有好幾處極為旺盛的水眼,一年四季從不斷流,而那些漫出來的水,則順著山峰飛流而下,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水幕,水簾洞就在半山腰上,隻不過自從花果山被燒之後,山湖就此幹枯,水眼也不再供水,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
此時楚帆所在的地方正是花果山的母峰,峻峭的山峰上危岩聳立,漆黑的山石雖不像當年那般秀麗,但卻多了一分冷峻與肅穆。
“真不敢想像當年的花果山是何等的壯觀。”楚帆站在峰頂一端的一處石台上,望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群峰感歎道。
長尾猴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不過他倒沒有被周圍的景觀所折服,而是一臉虔誠的跪倒在了楚帆的身後。
在這個方圓足足有百米的石台中央,立著一座漆黑的石雕,楚帆一上來就被那壯觀的自然景物所吸引,一時間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座雕像,直到他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看時,這才再一次被折服。
“我去,這原來是座雕像!我剛開始還以為是座怪石呢!”楚帆仰起頭打量著那座雕像,隻見那雕像手持擎天巨柱,身披龍頭戰甲,頭戴衝天翎羽,背負遮天靠旗;身材矯健巍峨,眼神桀驁不馴。這一副踏碎淩霄、傲視群仙的英雄形象,不是孫悟空還能是誰!
“這這裏竟然有孫悟空的雕像!”楚帆瞪大了眼睛,望著這座雕像直發愣,目光所到之處,正是雕像的四麵靠旗,靠旗上,狂傲的草書了四個大字:齊天大聖!
長尾猴施禮完畢,站起身時卻見楚帆正直愣愣的盯著孫悟空的雕像,於是開口笑道:“你貴為預言大使,是我們未來的救世主,而他,為了猴族藐視天庭,是我們過去的救世主,今天,我把你帶到這裏,就是要將他那種大無畏傳承到你這裏,希望你也能像他一樣,帶領我們猴族重現光明!”說著,長尾猴便再一次鄭重的跪倒在了楚帆麵前。
這一次,楚帆沒有去扶他。也許是受到了感染,此刻楚帆的心裏,早已經被孫悟空的那種大無畏的精神所折服。
從小到大,孫悟空一直都是楚帆心中的偶像。小時候,他一直幻想著,要是有一天自己也能像孫悟空那樣,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上天入地、為所欲為,那該多自由啊!長大後,他又覺得,多大的能力就代表多大的責任,孫悟空之所以能擁有那般強大的力量,隻是為了守護自己心中最珍貴的東西。
可是今天,他的願望竟然實現了!雖然他不是孫悟空,可是他即將擁有的,卻是與孫悟空相同的那份責任。
“好!我答應你。”楚帆同樣一臉鄭重的回應道,這不是他一時衝動說出來的話,而是真心實意的發自內心。一來是受到了孫悟空影響,二來也是因為他的一點私心,哪個男人還沒有點權力**,另外,在這一切都還尚未明朗之前,能夠擁有屬於自己的班底,那無疑是讓自己多了一份底牌啊。
“既然如此,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猴族新一屆的王!”說著,長尾猴將手中的長棍高舉過頭頂,無比虔誠的朝著楚帆跪拜了下去。
“大王!大王!大王!”
與此同時,數以千計的猴子們從石台的四麵八方蜂擁而上,口中激動的嗷嗷直叫,隨後,又十分有秩序的站列在了楚帆的麵前,集體望向楚帆的目光中,一個個都充滿了無比的莊重與尊敬。
“這是”楚帆又一次被震撼到了。
“請大王帶領我們重現光明!”大馬猴一馬當先,扯著嗓子大吼了一聲,緊接著朝著楚帆屈首跪拜了下去,一時間,剩餘的幾千隻猴子紛紛效仿,洪亮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花果山:“請大王帶領我們重現光明!”
“怪不得今天一大早我就沒有看到過任何一隻猴子,原來都被安排到這裏來了啊。”楚帆扯了扯嘴角道。
“請大王莫怪,我也是被迫無奈,今早乘著大王還在熟睡,偷偷安排了這次儀式,先斬後奏,還請大王責罰!”長尾猴俯身請罪道。
楚帆其實很清楚長尾猴此時心裏的想法,隻是他並不在意,當一個人被逼無奈之時,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絲希望,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之綁在自己的身上,這種行為雖然有些極端,但也情有可原。
“我並不認為這有什麽錯,你們還是起來吧。”楚帆朝著眾猴喊道,同時彎腰打算將長尾猴扶起來。
“不,大王先別扶我。”誰想那長尾猴居然搖頭拒絕,隻聽他接著說道:“還請大王接過此棍,站在孫老祖神像前立下誓言!”說著,又將他手中的長棍舉高了幾分。
楚帆微微一笑,雙手接過長尾猴手中的長棍,一步步走到雕像下方,抬頭望了一眼那偉岸的身影,縱身奮力一躍,一下子跳到了雕像離地三丈處的一條胳膊上,隨後轉過身俯視著腳下的猴群,堅定的劃破右手,用沾滿熱血的手舉起了那柄長棍,朝著遠處大聲喊道:“今日,我楚帆被大家戴擁為王,深感萬幸,此時此刻,我站在齊天大聖孫悟空前輩的神像之下,對著神像歃血起誓,從今天開始,我將肩負起身為王的責任,傳承前輩的意誌,帶領猴族,重現光明!今後無論如何,隻要我有一息尚存,就絕對不會背棄誓言,否則魂魄墮入九幽,永世不得超生!”這句誓言對於楚帆來說,已經是最毒的了,因為當時在地府所看到的場景至今還清晰的環繞在腦海,他也曾發過誓,這一生都不想再去那個地方了。
“重現光明!重現光明!重現光明!”
眾猴齊聲附和,氣勢之恢宏,足可撼動天地!
長尾猴激動的老淚縱橫,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楚帆拱手道:“恭喜大王,老臣孫伯然今後隻為大王一人馬首是瞻。”
“還有我孫大釗,衝鋒陷陣,舍我其誰!”大馬猴拱手道。
“臣孫維附議!”白頭猴附和道。
“臣孫瑜附議!”獼猴緊隨其後。
“臣孫不二自然都聽大王的!”金絲猴一臉臭屁的嚷嚷道。
一時間,大小群猴再一次拜倒在地,俯首稱臣。
大馬猴孫大釗一巴掌甩在金絲猴孫不二的後腦勺上,打得其猛縮了一陣腦袋:“就你話多。”
小金猴孫小小倒是沒有跑進去亂參合,而是而一溜煙躥到了楚帆的肩頭上,雙手叉腰,瞪著眼睛鼓著腮幫子,擺出一幅自以為及其威嚴的模樣怒視著群猴,時不時的還揮動著小胳膊指來指去,卻不想,就他這樣子一下子逗樂了一大群猴子。
“對了大王。”金絲猴孫不二絲毫沒被大馬猴的淫威所降服,依舊一臉獻媚的跑到楚帆麵前提議道:“我之前有在書上看到,說無論是朝上萬人皇,還是山中野大王,都會有自己一個名號,就像孫老祖,人稱‘齊天大聖美猴王’,那大王你,準備取個什麽名號呢?”
獼猴孫瑜走上前去,拱手道:“臣倒是有個想法。”
楚帆將長棍抱在懷裏,一屁股坐在雕像的胳膊上,身子往後一靠,低著頭朝著孫瑜道:“那你說來聽聽!”一時間倒還覺得挺新奇,不由得在心底也為自己尋思了起來。
孫瑜撓了撓腮幫子,略作沉思,隨後說道:“孫老祖號稱美猴王,自封齊天大聖,雖能力敵十萬天兵,可最終難逃天庭的裁決,所以臣認為,齊天一詞不妥,我們可喚作‘傲天’,為傲視蒼天之意,再者,既然我們天生為妖,那就應該打出妖的名號,突顯妖的威風。”
楚帆微微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白頭猴孫維上前了一步,用手捋了一把頭頂兩側的猴毛提議道:“典籍上曾說,那玉帝的全名喚作:昊天金闕上聖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既然如此,那大王何不自封為:傲天玄殿霸主無敵邪君弑神大魔王淩霄大妖尊!何其威風!”
“不錯不錯,弑神妖尊,既有反天之意,又顯威武霸氣,是個好名號!”大馬猴孫大釗點頭稱讚道。
“這”楚帆聞言,不由的挑了挑眉頭:“會不會有些太囂張了?”
“無論如何,今後必定會和天庭對著幹,不是他們掀我們灶台,就是我們砸他們飯碗,反正橫豎都是造反,管他囂張不囂張呢。”白頭猴孫維擼起胳膊說道,顯得幹勁十足。
“好!”楚帆站起身來,舉起長棍大呼一聲道:“猴兒們,從今天起,本王就叫做傲天玄殿霸主無敵邪君弑神大魔王淩霄大妖尊!”
“妖尊萬歲!妖尊萬歲!妖尊萬歲!”
“哈哈哈!孩兒們,快去將瓜果瓊釀拿來,我們開壇設宴,舉杯歡慶!”長尾猴孫伯然顫抖著聲音,開懷大笑道。
一時間,歡聲笑語震徹山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