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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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說話都開始漏風了?”楊洛驚訝的問。

    紀寧宇翻著白眼說:“你少一顆門牙試試,你也漏風。”

    “******這兩個王八犢子,遲早收拾了他們!”楊洛咬牙切齒的說道。

    紀寧宇擺擺手說:“行了,別扯這些沒用的了,這筆賬我也記著呢!我他媽來這裏有沒招惹他們,他們倒好,一個二個往上湊,真是他娘的沒事找事!”

    楊洛說:“這倆混蛋就是犯賤,仗著有一個同樣犯賤的馮道先在執法院,他們倆就無法無天了。不過深層次原因可能不在這裏。”

    “那在哪裏?”

    楊洛分析說:“你是唐先生帶來的,馮道先一直和唐先生不對付,這倆王八犢子找你麻煩說不定就是那老狗在背後唆使的。”

    “這他娘的也太沒水準了吧?和我一般見識?”

    “你錯了。”楊洛說,“天機宮的資源那可是相當珍貴的,他如果能把你弄出去,不僅打唐先生的臉,更重要的是未來就少了一個唐先生強有力的助力,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真是一群哦沒臉沒皮的混蛋!”

    楊洛笑著說:“你這掉了一顆牙說話的確有礙觀瞻,不過幸好你吃了那個玉露丸,很快這牙就能重新長出來。”

    兩個人正說著話,黃若白走了進來,一看到黃若白,楊洛紀寧宇心裏都是一突,也不知為什麽,這個師兄就是帶著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殺氣。

    “師兄,你來幹什麽?”楊洛強壓住自己的不適問。

    黃若白對紀寧宇說:“帶好你自己用的語氣,今天去我那裏,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出發。”

    楊洛一聽沒自己什麽事,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同時又開始擔心起紀寧宇來,也不知道這次執教院是什麽情況,難道也像馮道先那樣?但據楊洛所知,執教院向來和唐先生沒什麽過節,也不至於會對紀寧宇下手了,這其中的關節卻是怎麽也想不通。

    紀寧宇拿了劍匣,鳴鴻刀一直貼身藏著的,他又準備了一套衣服,就跟著黃若白走了。

    黃若白看紀寧宇準備得如此簡陋問:“你沒有什麽防身的法器嗎?”

    紀寧宇搖了搖頭,黃若白說:“那我們去摶煉院給你領一件軟甲貼身穿著以防不測。”

    兩人又繞路去摶煉院,摶煉院的主事聽了他們的來意給他紀寧宇一麵令牌說:“你去後麵倉庫找華先生,他會帶你找到你想要的。”

    黃若白留在外麵,紀寧宇一個人走了進去。紀寧宇進去後,那主事突然笑著問:“你說這孩子會有什麽機緣?”

    黃若白搖頭,那主事說:“可別像你一樣,竟在裏麵找到一副妖甲,若不是你元氣深厚,蘭先生又精通符咒,若是換了普通人恐怕早就被妖甲反客為主了。”

    主事說話的時候,黃若白渾身上下隱隱幻化出一件血紅色的盔甲。

    天機宮到處都是九曲十八彎,紀寧宇本來就是路癡,好不容易找到倉庫,那是一個洞口非常窄小的岩洞,岩洞洞口一老人正在樹下對著一局殘局冥思苦想。紀寧宇走到他跟前說明來意,他就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在那兒琢磨。時而皺眉事兒揉下巴,時而又眉色舒展時而又雙眉緊蹙。

    “華先生,我是紀寧宇,主事讓我來找一件盔甲。”

    “沒空,煩著呢,等下再來!”

    紀寧宇看他神色入迷,也不敢打擾,隻得在一旁守著。他看華先生苦思不得,好奇心大起,就想知道這棋局到底是怎麽個難法,紀寧宇雖然學習不行,可卻因為從小陪他爸下象棋,一手象棋卻是沒得說。

    他忍不住就看了一眼棋局,卻不曾想這一看他的眼睛就移不開了,就感覺棋盤上流光溢彩,雙方棋子化作人形在棋盤上廝殺,紀寧宇瞬間感覺那棋盤無限大,大到無邊無際,那戰場也是綿延千裏,他深陷兩方人的包圍之中,眼看著戰馬嘶鳴,他就要被踏成血泥了。一個大手狠狠拍在他的百會,紀寧宇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華先生半邊嘴角微微上揚,說:“這迷幻局豈是你能看的?說吧,你來有什麽事。”

    紀寧宇說明來意,華先生檢查了他的令牌說:“進去吧,裏麵右拐第三個區域,你自己挑。”

    紀寧宇聽了朝洞口走去,那洞口非常矮小,紀寧宇不得不低著身子進去。也不知是什麽原因,洞內光線極暗,裏麵空間又非常大,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路癡紀寧宇第二次被折磨,他找了好久終於找到第二個區域,那裏全是盔甲一類的防具,紀寧宇也不知道如何挑,每件看起來都很厲害,越是這樣他越是犯選擇困難症。

    最後紀寧宇豁出去了,閉著眼摸了一件不太重的又比較合身的完事了。

    挑完在華先生那裏登記,他還在那裏冥思苦想。看到紀寧宇手裏拿的那件軟甲,華先生說:“你就進去溜了溜?”

    紀寧宇不明所以,華先生解釋說:“你這件軟甲也就是個擺設,穿著好看罷了。”

    “那為什麽還要擺在裏麵讓人挑啊?”紀寧宇一聽又失落又生氣。

    華先生笑著說:“雖然是個擺設,可好就好在這件軟甲有個特性,它可以隨意改變大小,穿著那是冬暖夏涼,舒服至極啊。不過對於一件防具來說這個能力太雞肋了。”

    “那我重新去選一件。”

    “誒誒,小子,你懂什麽叫落子不悔嗎?選都選了還想反悔啊?”

    華先生看紀寧宇一臉失落,嘿嘿一笑說:“小子,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呀,要學會知足。”

    “不是您倒黴您當然這麽說了!”

    “你小子……也不知道唐逸德那老小子看上了你哪一點,非要把你帶到內院來!”

    “您認識唐先生?”

    “交心不換命的酒友。你快去交差吧,別在我這兒打擾我下棋了!”

    紀寧宇隻好拿著那件軟甲出去。

    黃若白和主事一看到紀寧宇手裏軟甲都愣住了,最後黃若白拜別主事後對紀寧宇說:“那就這樣吧,有我在。”

    紀寧宇知道黃若白說這話是在安慰他,可他聽著卻有點兒不是滋味兒。

    紀寧宇跟著黃若白去百鳴宮,一路上無話,到了黃若白的住處,雖然地處百鳴宮,卻是在一片竹林之內,小屋全是由竹子搭建,看上去非常淡雅別致。

    “黃師兄,這次就我們倆嗎?”紀寧宇好奇的問。

    黃若白搖頭說:“還有一個外院弟子。”

    “不是說外院弟子不能執行外勤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

    “這麽說來這外院弟子說不定就是某個絕世天才啥的。”

    “不知道。”

    “那師兄一定知道他的名字了?”

    “施雪晴。”

    “什麽?”紀寧宇驚呼。

    他在心裏默念不會這麽巧吧,會是那個施雪晴嗎?

    紀寧宇試探性地問:“師兄,你認識那個施雪晴嗎?”

    “不認識。”

    “沒她照片?”

    “沒有。”

    “師兄,您有麵具啥的嗎?”

    “你要麵具幹什麽?”

    “我感覺第一次出去執勤得打扮得神秘一些。”

    “有。”黃若白說完去裏屋取了一個麵具遞給紀寧宇,那是一個黑張飛的京劇臉譜。畫工精巧絕倫,麵具內還有一行小字,隻是可能時間有些久了,那些小字變得模模糊糊看不清。

    紀寧宇試著帶了一下,很合適,而且也不知道是機關還是什麽,他帶了麵具說話聲音都變了。

    “這是哪兒來的?”

    “前年上元節有人送給我的。”

    紀寧宇還想追問,黃若白卻不想多說,給他準備了一床被子讓他打地鋪,自己去裏屋睡去了。

    紀寧宇橫豎無聊,就把那軟甲貼身穿著,還真別說,穿著過後真是渾身透涼,絲滑柔軟至極,很是舒服。就這樣渾渾噩噩就睡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