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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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東南、楚東西兩兄弟走在約德拉貧民窟的街道上,後麵跟著幾名身材魁梧手持種類不同的來福槍的蒙麵武裝毒販。

    殘垣斷壁的牆麵上爬滿了綠色植物,破敗的白色石灰上被塗滿了黑色的大字,張牙舞爪的向每一個路過它的人咆哮著,坑坑窪窪的泥土地上堆滿了橫七豎八的垃圾,三五成群的人聚集在一起,吸食著快克。

    明亮的火光照耀著每一位吸食者的臉,興奮、迷茫、空洞、絕望,一副真實存在的人間百態。

    楚東西回頭看了一眼站住不走的楚東南,走到他的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一堵黑灰色的水泥牆壁上,被人塗上了一層白色的石灰,上麵用醒目的黑色和紅色寫下了幾個字母,強勢的黑色穩穩的半疊加在刺目的紅色上。

    畫麵定格在牆壁前的三個人身上。

    一個隻穿了一件橘色內衣下麵隻用一塊黑色的布塊堪堪遮住私密部位的黑人婦女,她背著一個黑色的背包光著腳,雙臂高高舉起幾根木條組成的桌子,用力砸向對麵想要來搶奪的男人身上,撿起地上的石頭朝著男人的頭部砸去,鮮血印染成紅色的石頭。

    另外一個人衣著稍顯得規整一點的卷發黑人婦女彎著腰蹲在牆壁前的那棵大樹前,趁著打鬥在一起的兩個人沒注意到這邊,趁勢彎腰去撿女人丟在地上的破爛床墊、平底鍋、貿易以及剛剛被她砸出去的小木桌。

    反應過來的橘色內衣女人,起到男人身上伸手抓著男人脆弱的□□用力一捏,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從地上撿起一塊紅磚頭,朝著拿著她的東西就女人拚命砸了過去,前麵的女人應聲倒下,橘色內衣飛奔過去撿起自己的東西,再罵罵咧咧的踹了幾腳,反身過去將被她壓在身下的女人脫得幹淨,拿著獲勝的衣物,叉著腰笑的猖狂,隨即蹲會到屬於她的那棵樹旁邊,從她黑色的背包裏快速掏出一個火機和一個小紙包,靠著牆壁吸的一臉興奮,望著灰色的天空好像看見一席饕餮盛宴,黝黑的臉龐笑的一臉幸福。

    “老二,如果有天我變成這樣”。

    “嘿,那我肯定會把你媳婦直接提溜到你跟前,憋死你”。

    “……”。

    “走吧,兄弟,有你哥在呢就算是死也是哥死在你前頭。不過咱倆自小福星高照逢凶化吉,這次也能遇難成祥,咱倆都得全須全尾的回去,否則咱家老爺子肯定會讓咱倆成為孤魂野鬼,永生永世都別想著投胎做人了”。

    想到他們家裏那些極品爺爺吹胡子瞪眼睛教訓他倆的模樣,楚東南難得笑出了聲,“還別說,小時候每次你替我背的黑鍋,爺爺都能看的出來。你被爸媽教訓過後,他每次都會單獨拉著我訓一頓,過後我覺得是我替你背的鍋,所以就時常暗地裏給你下絆子”。

    “哦湊,老爺子這麽英明神武。害的我還以為爺爺經常請你去他書房吃獨食呢,敢情是給你鞭子吃的,真是我親爺爺。那我小時候特別羨慕你受到爺爺的獨寵那豈不是傻逼玩意一個,弄了半天是他為我這個乖孫子打抱不平呢。回頭到家,我一定請爺爺他老人家吃碗麻辣燙,感謝他的英明神武”。

    兩人毫無障礙的在一群土著跟前用母語交流著,聽的後麵的那群人眉頭都皺得可以夾死蒼蠅了。

    要不是上麵的人有交代,他們真想推著他們往前走。這條路他們都走了多少年了,閉著眼都不會撞到其他東西,髒亂不堪的東西有什麽好看的,每次路過都走的這麽緩慢,好像他們是來遊覽觀光似的。

    楚東南他們走到一個紅色的磚瓦房前,看到夷坤正躺在門外草坪上的一個破舊沙發上,一個四十多歲的長發黑人婦女正蹲在他的身邊,張著嘴努力取悅夷坤那根醜陋不堪朝天挺立的玩意,直到渾濁的液體灌滿女人的嘴巴,滿意的看著女人貪婪的將其完全吞咽到肚子裏,方從旁邊桌子上的鐵盒裏拿出一個針管,將裏麵的液體注射到女人的身體裏。

    一分鍾過後,女人興奮得騎到夷坤身上,自己尋找著身體的敏感點快速的扭動著。

    夷坤扶著女人的身體坐了起來,背靠著沙發,雙目盯著楚東南和楚東西的臉頰,“怎麽每次都來的這麽慢”。

    “跟你比起來,我們還是挺快的”。

    得到夷坤指示,站在外圍的蒙麵武裝人員迅速舉起手中的武器對準楚東西,“那就比比到底是你的身手快還是他們的子彈快。”。

    夷坤一把推開坐在他身上的女人,提起褲子走到楚東西跟前,手中的武器直直的抵在他的喉嚨上,眼神輕蔑的看著盯著楚東南,“你楚東南是我們的寶貝疙瘩我不敢動,可你兄弟不是。我要是弄死他,相信奈保尼爾他也不會有什麽怨言。”。

    “有能耐你就弄死他,我給他收屍。要是反被他咬死了,我會通知奈保尼爾給你收屍。”。

    “不是全世界的男女都是你爹媽,沒有會一直寵著你們。奈保尼爾寵著你倆,是因為他喜歡男人,而我夷坤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你倆最好在我麵前夾著尾巴做人,否則我才不管什麽約定不約定,讓你的小"qing ren"也變成毒梟的載體”。

    “會叫的狗不咬人”。

    “希望你一會也這麽的淡定,”滲人的笑聲響徹山林,夷坤一邊死盯著楚東南的一舉一動,一邊用力扣動扳機,砰地一聲,驚起藏在山林間的鳥獸,一哄而散。

    “這就是與我夷坤作對的下場”,夷坤走到楚東南跟前站著,看著他那張被製作□□以及快克等各種神經娛樂性藥物所散發出來的味道折磨得冷汗直流,嘴角也已經開始掛著晶瑩的口水,他卻閉著眼享受的嗅著空氣中散發出來的濃濃花香,深吸一口,“這麽誘人的味道,對你來說確實一種惡魔,是不是感到特別的無奈!”。

    子彈摩擦上膛引起的溫熱,貼在楚東南的臉頰上,挺直的脊背開始變得有些佝僂,攥緊手指,被修剪齊整的指甲完全刺不破手心,牙根用力一咬,咬破舌尖,瞬間讓佝僂的脊背變回原來的硬度。

    蒼白的臉龐,嘴角沾著血,似那朵紅色的罌粟花,妖豔魅惑。

    “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當初跟奈保尼爾的約定,讓你兄弟遠離這些個毒/品,拒絕讓他跟你走同樣的路。”,夷坤那雙豆縫一般的小眼睛泛著惡毒的精光,“如果他成為了跟你一樣的人,那他現在絕對會好好的活著站在你麵前,而不是死在一堆爛泥裏,讓鳥獸啄他的肉喝他的血。”。

    “喂!老頭,你是在給你自己預測死亡景象的嗎,”。

    夷坤詫異的轉過身,猝不及防的迎麵碰上硬似石頭一般的拳頭,被他一拳重擊打的禁不住倒退幾步,被站在一旁的人及時扶住,才沒讓他摔到在地上。

    “你怎麽還沒死!”。

    走了回來抓住夷坤短粗的脖子,“你以為我楚東西是誰!讓我死之前問過我意見沒?”。

    反手抓住夷坤的胳膊,手腕翻轉原本在夷坤手裏握著的武器現在到了楚東西的手裏,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都別動啊,我可不是你們這個腎虛手動瞄頭差的老大,砰的一聲,這皇帝的寶座就該換人來坐了”。

    “我楚東西要是不想死,還沒人能讓我死。就你這慫樣還敢這麽無視我,開槍打我都不帶正眼看我的,你從哪來的自信,我就是地上的一隻蟑螂能被你一腳給踩死的”,端著武器晃了一圈,猛然提高聲音嗬斥道,“都別動!誰要是動一步我就打死他!”。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一擁而上。

    砰的一聲,子彈貫穿夷坤的肩胛骨。

    “說了都別動為什麽你們就聽不到人話呢,何況我還是說的是你們的語言,”,右手握擼子朝著衝在最前麵的男人,幾個點射,其他人立馬停在原地;提起右腿朝著夷坤的褲襠踹了一腳,任由他跟失了力氣的風箏蜷縮在地上,質地堅硬的軍靴用力踩在夷坤的臉上,“今天老子就告訴你什麽叫做以德服人,順便讓你明白我們倆兄弟不是什麽商品,而是你們的合夥人!什麽是合夥人,你這個蠻夷就算沒上過學,字麵意思也該看得懂吧”。

    “上將,你該去看看你的兄弟才是”。

    對上夷坤那充滿惡毒、怨憤和疑惑的目光,楚東西拍手扔掉手中的匕首,走到楚東南將人扶起來坐在一邊,將手裏染上自己鮮血的布塊送到楚東南的鼻底,“好一點沒有?”。

    刺鼻的血腥味,壓製住體內的不安、焦躁、狂亂等負麵情緒,煽動鼻翼用力呼吸一口,猩紅的味道直竄入心肺當中,舒緩著近乎爆炸的神經。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咱能別對著你二哥的血露出這麽迷醉的表情嗎!都快成吸血鬼了!這是要惡心死我的節奏啊!”。

    楚東南半天沒有動靜,楚東西蹲下/身擔憂的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挺正常的啊,反應怎麽這麽遲鈍?是不是聞血腥味聞得多了產生免疫力,不起作用了”,擔憂的推了推的楚東南的肩膀,依舊沒多大反應,不由得氣急敗壞的罵道,“當初我怎麽跟你說的,別戒掉了毒/癮,你再變成吸血鬼那才是日了狗的精彩。現在可好,你是不是還想直接吸你哥的血啊”。

    “哈哈哈”,夷坤大笑起來,惡狠狠的語氣附帶著溢出胸腔的幸災樂禍,“你以為奈保尼爾為什麽會製定一條鐵律,但凡是負責人不論職位大小,一旦沾染上heroin立馬槍決。它就跟罌粟花一樣讓**罷不能,明知道它是有害的東西,但是人類依然趨之若鶩。別人吸食的最後注定是傾家蕩產家破人,而我們根本不用付出任何東西,但是我們從來都隻是賣絕對不會自己吸食,那是因為我們比其他人都活的要艱難,比你們更懂得生命的意義。”。

    有舍才有得,人生如果不對自己狠一點,一輩子注定是個平庸的人,就好比那些個癮君子,穿著光鮮的外衣,卻活的連畜生都不如。

    “你閉嘴!生活不是女人的胸,你想摸就能摸的。瞎嘚瑟什麽,有能耐在這裏裝逼哲學家,你怎麽不想想那些讓你白嫖還不給錢的女支女。如果不是有你們這些個自以為是裝清高的人去違反犯罪,那些個比你們這些蛀蟲都不懂得珍惜生命的人會活的比你們要好,最起碼不用生活在這深山老林裏。”。

    “享樂和自由,你會選擇哪個”。

    “我倆個都選”。

    “世人都是這麽貪婪,才會活的如此辛苦,我夷坤這輩子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享樂,衣食無憂的活著。”。

    悄悄移動身體,在楚東西轉頭去看楚東南的情況時,忍著下/體的疼痛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腳跟還沒站穩,竟然被不知何時站立在他身後的楚東南用力一推,修長有力的大腿猛的撞擊在自己的後腰上,猝不及防下直接被撞得飛了出去,倒在那些個費勁全力接住他的蒙麵男身上。

    夷坤咬著血牙,恨恨的吼道,“誰把他倆給弄死了,老子直接給五萬流通幣”。

    “可……可是老大,這倆人可是上頭交代過要……”。

    “怕個蛋!真弄死了給他扔到懸崖下,就說他們想要逃跑,逃竄中失腳掉下去的,跟我們半點關係學都沒有”。

    “能找得到韓旭朗和你們倆兄弟,就能再找到第四第五個人充當毒梟的載體。人活著就別把自己太當一回事,地球少了誰白天黑夜照樣輪班,不會因為少了你們兩個人就改變自然規律”。

    “非要少個人,那還是你自己去死吧”。

    楚東南抬腳踹翻站在夷坤身邊的兩個人,楚東西手中的武器早已上膛,連著幾道子彈穿透肌肉的聲音,“三兒,交給你了”。

    手持沾血的匕首,一步步走向夷坤,猶如死神降臨,“夷坤,敢動我楚東南的人,都不得好死!”。

    冰冷的刃,劃破長空,刺進夷坤的胸膛,

    “住手!”。

    楚東南眼神一暗,手腕向下一壓,避開心髒的位置,匕首毫不猶疑的刺進他的身體內,讓他不死也殘廢,餘下的日子裏別想再耀武揚威。

    “喲,奈保尼爾你手下的這些人逼格挺高的啊,竟然聚在一起談論人生哲學。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開什麽學術研討會,並不是什麽製、毒窩點,這欲蓋彌彰的技術真夠高杆的,這點倒是值得我們回去之後好好學習一下,說不定哪天要是退出江湖了,還可以當一個哲學家”。

    楚東南、楚東西兩人身體猛然一震,這個聲音……。

    李三秋!!!!他怎麽會在這裏!!!!

    “楚東南、楚東西你們倆個到底是在幹什麽,我讓你們過來可不是為了鳩占鵲巢給夷坤下馬威的,別忘了你們的身份”,奈保尼爾臉色陰沉得都能擠出水來,“還愣著幹什麽,還不把你們老大抬到屋子裏。”。

    夷坤眼睛充血的死盯著奈保尼爾,“這就是你力排眾議要留下的人”。

    “女人和你這張嘴,有一個能安分一點,你也不至於成今天這個模樣”,奈保尼爾咬牙切齒的說道,“找個醫生過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養傷”。

    奈保尼爾轉身對著身後的男子笑了笑,身體微微躬著伸手迎著男子走上前,“這就是我給您說的人,他的血液是提高快客、□□、冰/毒尤其是毒梟純度的最佳輔助劑,精度純度可高達99.9%,質量比以往任何時候的都要好。”。

    “聽說你奈保尼爾你的組織是軍事化管理,紀律非常嚴格,不容許自己的手下沾染任何容易上癮的神經刺激性藥物,可這空氣裏濃厚的燒焦罌粟果實的味道是幹什麽用的”。

    奈保尼爾幹咳一聲,知道對方肯定是個專家,而且大家都是男人,糊弄人的話很難令人信服,直截了當的說,“夷坤這人別的沒啥愛好,就是離不得女人,做得過的時候就會燒一個果實助助興”。

    楚東南看著眼前這個書卷氣十足的男人,掛著迷人溫和的笑容,走到自己跟前,吸了吸鼻子,手指輕佻的捏著自己的下頜,“可惜了這一副好皮囊,這麽帥氣的男人竟然淪落成一個藥人,實在是他可惜了。不如你跟著哥哥走怎麽樣?保證讓你此生無憾哦”,眼睛朝著自己調皮的眨了眨。

    自己的東西收到別人覬覦,奈保奈爾心中警鍾四起,忙走上前,將楚東南擋在身後,“邱三兄弟,這可是非賣品。”。

    邱三抖了抖肩膀,手指指向站在旁邊的楚東西,“他是非賣品,那他呢。雖然氣質不同,但好歹樣貌一樣,我要他你不會也不給吧”。

    “他同樣是屬於非賣品”。

    邱三微微一笑,勾起唇角,一把攬著楚東西有些僵硬的身體,“你身後的那位是你的搖錢樹我不動,可是這位是個體內幹淨的人,你留著他幹什麽,暖床?一個還不夠你玩的?”。

    “邱三兄弟,你們國家有句話,君子不奪人所好,你不會是這麽不解風情的人吧”。

    “我邱三可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君子”,邱三收緊手臂攬著楚東西的腰肢,一手按住他僵硬的腦袋緊貼在自己臉前,張嘴用力的親吻,咬破他的唇角吸允他的鮮血。

    回過神的楚東西,猛然推開邱三,抬手就要去揍他,邱三閃身躲過,右手鐵拳一般的緊緊攥著楚東西的手腕,含笑的眼睛泛著陰霾的殺氣,“這麽辣的帥哥,最合三爺的胃口”。

    四目相對,熾熱的火光燒的旺盛。

    “奈保尼爾,這人兄弟我很喜歡,你給還是不給”。

    咄咄逼人的強勢語氣,讓久居上位的奈保尼爾也生出了一絲怒火,臉上的笑容不見,“邱三兄弟,他們兩個是什麽身份,相信你也有所耳聞。就憑他倆上將頭銜,你覺得我一個人能蓋得住?這不是我給不給的問題,而是你要不起”。

    “要不要得起,那是我的問題,我隻問你是給還是不給”。

    “不給!邱三先生,你要是不想跟我們合作,那請你離開。我相信,除了你之外,想跟我做交易的人多的是”。

    “可我是最合適的”,邱三放開楚東西,專注的盯著奈保尼爾那雙陰鷙的狹長眼眸,“除了我邱三沒人有那個能力一次性吃掉你全部的貨,新貨不能及時上市,占得先機,你這最新型的高精度高純度也就是比中等貨強那麽一星半點的優勢而已,最終吃虧的還是你”。

    雙方僵持不下。

    奈保尼爾臉色鐵青,邱三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一會逗逗楚東南一會再去調戲調戲楚東西,玩的很是開心。

    楚東南看著眼前這個喜笑顏開的男人,恨不得一拳頭砸過去,而他的身體早就先於他的思維,一拳砸向李三秋,心中有十萬個為什麽卻不能問出口,隻能張著嘴無聲的怒問著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李三秋對著楚東南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拇指食指轉而捏著自己的唇瓣,吹了一曲婉轉悠長的音調,叢林中的枝葉發出輕微的聲響,嘶嘶的聲音愈來愈近。

    兩條色彩斑斕的藍長腺珊瑚蛇從茂密的草叢裏鑽了出來,快速遊動來到李三秋身旁。

    藍長腺珊瑚蛇的頭部和尾巴稍是醒目的朱紅色,黑色的眼珠鑲嵌在紅色中間像是一扇開啟地獄的洞口。

    一條軀體是深藍色腹部是泛著淺藍的白,一條是晶亮的寶石藍腹部下方是泛著光澤的水藍色,菱形條紋鋪滿脊背。匍匐在地上的身體突然直立的站著,朱紅色的腦袋上的兩個黑洞正對著楚東南,長長的蛇信在空中悠閑的跳動著,儼然一副優雅威嚴的騎士守護著他們的王子身邊。

    不僅是楚家兄弟,連奈保尼爾這種世代生活在阿爾及利亞魮的本地人,也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呆了,雙眸驚愕的望著眼前的年輕男人,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邱三先生的祖籍是哪的?”。

    藍長腺珊瑚蛇是他們這裏最神秘莫測的毒蛇之一,見過它們身影的人少之又少,資料記載裏也隻是簡單的描述,擁有蛇類中最大的毒腺,毒腺延伸入皮下可達三分之一體長,象征著死亡的朱紅色腦袋身披藍色鎧甲,用它那強勁的尾巴收割鮮血。

    書籍中存在的物種,竟然被一個z國人操控著,這詭異的現象無怪乎奈保尼爾連吃驚得倒退兩步。

    李三秋每往前走一步,兩條珊瑚蛇亦步亦趨的跟著,輕聲吹了一次三長二短的怪異曲調,緊跟著李三秋的兩條蛇搖動著身體爬到楚東南身旁,一聲清脆的響指餘音未散,兩條蛇一左一右迅速纏在楚東南的身上,如蛛絲一樣緊緊的纏住,任你有多大的力氣掙紮,隻會讓自己被纏得越緊,胸腔幾乎要被捏爆。

    楚東南掙紮無果靜靜的站立著,眼睛望著李三秋,想要從他的眼神看出點什麽。

    明知道李三秋不會真的害他們兩兄弟,但是他們還的覺得這個男人現在並不是他們曾經認識的那個人。

    楚東西心生不妙猛然大喝一聲,“你他媽的要幹什麽”,疾步上前,徒手就要去抓將楚東南纏得臉色發青的蟒蛇。

    李三秋伸手就將楚東西的手握住,眼睛卻是看向奈保尼爾,“你不是想讓楚東南體內的毒液更純正,現在我來棒棒你,用世界上最毒的蛇替代溫和的罌粟花怎麽樣”,邪獰的笑意未達眼角,兩條蛇仿若收到指令一般,張開嘴巴露出尖銳的獠牙,直接一條一邊咬在他的脖子上。

    楚東南痛的猛然大叫出聲。

    他感覺體內的血液一會沸騰一會凝固,就好像是陰陽兩極在自己體內爭奪地盤一樣,冰火兩重天的折磨,讓他那已經早已經被啃食得千瘡百孔的神經瞬間崩塌,強烈的刺激直接讓他暈倒過去。

    看到楚東南倒在地上的一瞬間,楚東西感覺世界都在顫抖,失去了往日的冷靜,眼睛充血手掌緊握嘴角被咬出血,似受傷的猛獸朝天怒吼,沒有任何技巧拚著身體的本能撲向李三秋。

    毫無章法的拳打腳踢,隻為了將眼前這個男人弄死。

    憤怒衍生出來的力量,充滿爆發力,勢均力敵的兩個人打得難舍難分,連奈保尼爾在一旁的叫囂都充耳不聞。

    半個小時過去,原本清俊帥氣的兩個人都被彼此打的鼻青臉腫。

    楚東西將李三秋壓在身下,隨手抓起散落在地上的一塊石頭,高高舉起嘴角掛著讓人感到恐懼的嗜血笑容,“敢動我兄弟者,死!”,朝著李三秋的臉正麵砸下去。

    李三秋喘一口氣,抬起腿朝著楚東西的後背心踹,撞得楚東西一個趔趄翻滾到地上,石頭擦著李三秋的臉頰砸在了地上。

    “你是找死”,李三秋伸出舌頭舔舐掉嘴角的血,摸一把被石頭擦破的皮,憤怒的眼神冷澈的聲音,“今個就成全你”。

    “我死,你也活不了”。

    “那就看看到底是誰死”,扳機被扣動,子彈直直竄出,劃破氣流。

    楚東西躬著身體,像獵豹一般衝向自己的獵物,颼颼的子彈擦著他的耳邊飛過,削掉他耳際的黑發。

    兩條黑影閃電一般閃過,鑽到楚東西的腳下,快速纏繞盤旋在他正極速向前奔跑的雙腿上,蛇身猛然收縮,強大的慣性讓楚東西直接臉朝下的摔在地上,激起一層灰塵漂浮空中,嗆得楚東西幹咳不已。

    得到**機會的李三秋,大口的喘著粗氣,走到楚東西的身邊狠狠的踹了幾腳,“你先陪我的寶貝消消食吧”。

    “你個混蛋!有本事放開我,我不打死你老子跟你姓”。

    “醜拒!”。

    “……你踏馬說誰醜的,自己撒潑尿看看你那熊樣”。

    “嗬”

    李三秋冷不怒反笑,冷撇一眼轉身走到已經完全昏迷的楚東南,抬腳踹了幾次,站直身體,嗤笑道,“勸你最好把那鐵疙瘩給收起來,一不小心走了火,大家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奈保尼爾雖然懼怕那兩條神出鬼沒的毒蛇,但是也容不得一個毛頭小子在自己的地盤上作威作福。

    “邱三,讓你來是為了合作,現在你卻傷了我的人,你是什麽意思”。

    “嘖嘖嘖,你別激動啊,先看看效果再說”,李三秋彎下腰抱起楚東南朝屋裏走,聽到楚東西的咆哮聲,隨即不耐煩的朝著他的人吼道,“把那個鬼叫的人給我一起帶進來,再亂叫舌頭給他拔下來”。

    李三秋用針紮破楚東南的手指,擠出十滴血放入分液漏鬥中遞到奈保尼爾的手中,“我可是專業的,你現在可以去試試效果,我們再來談合作的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