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大哥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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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將近。

    朝陽的曙光透過縫隙射在地上,留下一個個溫熱的金黃色光圈,映襯得白皙的肌膚渡上一層耀眼的光。

    守了大半夜剛入睡的李三秋,忽然睜開眼睛,看著豎立在自己眼前吐著信子的藍珊瑚,臉色一凝,厲聲嚷道,“都別睡了,有人靠近”,說著話,身體早已做出備戰的姿勢,躲在石壁後麵警惕的望著洞口的方向。

    近來,韓旭朗一行人都是枕戈待旦,隨時都保持著高度的警醒狀態,隨時隨地都能投入戰鬥。

    聞聲,楚東南和楚東西兩兄弟早已躬身走向洞口的方向,後麵跟著李三秋,還未等他們看清楚外麵的動靜,隻聽的轟的一聲,巨大的震動從他們的頭頂傳來,震的他們身體都有些發麻,強烈的衝擊力直接將三人給震出洞口。

    晃動還未停止,一束直徑約一米二井口般大小的日光照了進來,從天而降的沙土石頭瞬間將他們

    身後的洞堵了一個嚴實,路麵的石頭還在不停的往下落,周圍立刻被濃厚的灰塵所彌漫。

    楚東南顧不得驚訝,翻身而起快速移動,躲在一塊石頭背後,雙目充血,扛起手邊的武器抵在石頭上,朝著正盤旋在上空中巡視的戰鬥機扣動扳機。

    李三秋剛張口想要阻止楚東南,楚東南的手指早已狠狠的扣動扳機,肩抗式的火箭炮早已衝天而起,直追著那架剛拋下榴彈炸毀山洞的飛機而去。

    戰鬥機嗖的一聲落下,轟的一聲映得半個山頭都是一片血紅。

    楚東西和李三秋急忙奔到楚東南的身邊,拉著楚東南就要離開,“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我要他們今天都死在這裏”。

    “晚了”。

    楚東南和楚東西的聲音同時響起,在他們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停歇了一夜的炮火聲再次響起。

    李三秋暗罵一聲*,看著還在向下落石的山洞,迎著震耳欲聾的爆破聲大聲嚷道,“我們先離開這裏,將他們引開,這樣韓旭朗他們還有活命的希望”。

    “活命!”,傖俗的嗓音突然在他們背後響起,“下輩子吧!說實話,我奈保尼爾這輩子沒少佩服過人,你們幾個的確是個人才。在我們這多人的圍追堵截下,竟然還能活著!真好!真好!真是太好了!”。

    “客氣,客氣。要不是你們想要活捉我們,那我們早就死得連渣滓都不剩下了”。

    “嗬,楚東南,原來你都知道,現在考慮得怎麽樣”。

    “要你死”。

    “嗬”。

    保尼爾背對著日光站著,身後跟著一群全副武裝的民兵和類似國家正規軍隊的人,個個手持武器冷冷的站著,“你們可真是讓我一頓好找,我會讓你後悔你剛剛說的話”,看了一眼在空中盤旋的飛機,將目光移到李三秋身上,冷冷的說道,“邱三先生,敢問尊姓大名”。

    “李三秋”。

    “李三秋很好,今日我就讓你知道背叛我奈保尼爾黑茲利特是什麽下場”。

    “哦”,李三秋轉過身,嘴角斜斜挑起露出輕蔑張狂的笑,“老頭子,你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今個我李三秋就成全你”,走到楚東南和楚東西跟前,低聲說了一句,逮著機會就跑,我相信這點場麵還不足以束縛住你們倆兄弟的手腳。

    “口氣還真不小,吹牛皮又不上稅”,

    “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了”,李三秋吹起一聲口哨,三條蛇影突然躥了出來,遊走在奈保尼爾那群人中間,頓時哀嚎聲qiang聲咒罵聲四起,趁著機會李三秋三人掏出餘下的最後一把滿子彈的武器,三百六十度旋轉朝著四周掃射。

    跟在奈保尼爾身後的那位身著軍裝的壯碩男子伸手用力向上一提,將奈保尼爾提到一邊躲開一顆子彈的襲擊。突然暴嗬一聲,散亂的人群忙躲避著蛇的襲擊一邊快速的找到掩體。

    楚東南三人也趁機找安全的射擊範圍,警惕的看著周圍的動向。

    壯碩男子雙目微微眯著,望向李三秋手上的武器帶著幾抹探究,揚聲說道,“煞天盟,不知道李先生跟他有什麽關係”。

    李三秋聞言一笑,“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竟然還有人記得煞天盟,不錯不錯。”。

    “你手上的武器怎麽來的?”。

    “你猜”。

    “死”。

    “哈哈哈”,李三秋笑得恣意猖狂,“我的命不屬於我自己的,有本事你就來拿”。

    “那我就不客氣的接收了”。

    頓時,壯碩男子揚手一個動作,“全麵包圍,來個甕中捉鱉”,所有人的動作整齊劃一,扳動扳機朝著楚東南他們三人的方向一頓亂射,就連天上的飛機也加入了戰鬥,戰鬥圈慢慢變小,楚東南三人的處境愈發危險。

    擒賊先擒王。

    楚東南朝著楚東西和李三秋打了一個手勢,一邊向外突圍一邊伺機去靠近居於最後方的奈保尼爾和那個軍裝男人。

    楚東南剛靠近奈保尼爾躲藏的地方,抬腿就踹向奈保尼爾的手腕,奪舍之間很輕易就將奈保尼爾的武器搶到手,手腕翻轉之間,冰冷而炙熱的鐵管抵在奈保尼爾縱橫交錯的額頭。

    “別動”。

    楚東南無視身後的警告聲,冷冷的目光似尖銳的冰棱,死死的盯著奈保尼爾,嘴角向上一撇,笑意未達嘴角,隻聽的砰的一聲,一片鮮紅如當頭潑下的溫水迎麵撒在楚東南的臉上。

    “你找死!楚東南,”,壯碩朝天怒吼一聲,“把人都給我帶上來”。

    李三秋和楚東西兩人被一群人舉著qiang推搡著走到他們跟前,壯碩男子抬手指了指李三秋手上那把刻有煞天盟印記的武器,揚起嘴角輕蔑的說道,“給你那把qiang上印記的麵子,再問你一次,你跟煞天盟是什麽關係?”。

    李三秋手指轉動著武器,愜意的吹了一個流氓哨,似笑非笑的看著壯碩男子,“喲,你就是義軍的頭領諾曼.佩德吧,沒想到你竟然親自到場,真是三生有幸”,右手扶著額頭,露出一臉為難的神情,“不知道別人要是知道你諾曼-佩德不僅是義軍的頭領而且還是這個國家掌握軍權實權的上尉大將,通吃黑白兩道,那將會是怎樣一個場景”,深深的歎了一口,“這點我的確很是佩服你”。

    “你到底是誰”,諾曼-佩德心中一凝,身上的殺氣更是濃烈,狠毒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李三秋那上下不停碰觸的唇瓣,“我的身份是絕密,外人不可能知道”。

    楚東南站直身體,輕笑出聲,“諾曼-佩德!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你們的自信,竟然這名字都不換一個”。

    諾曼-佩德那混合著殺意的臉龐染上一抹癲狂,“事實證明,我這些年做得很好,而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套用你們的話,假作真時真亦假,名字隻是個代號而已,要的隻是一個身份而已。現在你們這些個多管閑事的他國人竟然妄圖來摧毀我們的阿爾及利亞魮,真是天大的笑話,傾覆全國之力定讓你們有來無回。”。

    “不知好歹”,楚東南收起臉上冰冷的笑意,“如果你們不是犯了眾怒,怎麽會遭到多國的聯合打擊。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們的手竟然已經伸得這麽長,差點就真的讓我們交代到這裏”。

    “哈哈,真是個笑話。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你們來逼著我們去死,難道我們不應該反擊嗎?”。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們的錢財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上,這樣的不義之財你們也用的安心,還好意思說是猶如殺人父母,我的三觀真是被你們頻繁刷得已經完全死機了”。

    “說的這麽冠冕堂皇,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們也隻是想活著而已。如果是楚上將你們遇到這種情況,那麽你所遇到的必定也是如此”,諾曼-佩德看向顯得狼狽卻依然保持高貴之姿的李三天,眼中帶著一抹嘲諷,“站著說話不腰疼,敢問李先生在阿爾及利亞魮的是怎麽經營自己的營生的,如果我的資料顯示沒錯的話,吃喝嫖賭是副業,主業在軍火,是這樣的嗎,李先生”。

    李三秋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不過”,食指在空中搖了搖,“我的糾正下,我隻是開了一個酒吧桑拿一條龍服務而已,而且我的店裏可是很純粹的沒有那些三教九流的東西,更何況,你口中所謂的軍火也隻是我自保的手段而已。我要是真的成為一軍火大佬,我相信我這個外來戶早已成為這些罌粟花的養料了”。

    “嗬”,諾曼-佩德一口吐掉噙在嘴裏的雪茄,“我的三觀也是被你刷的直接報廢,李先生”,黝黑的qiang口正對著李三秋和楚東南、楚東西,“三位,時間不早了,你們還是趕緊上路吧。這路上你們也不會孤單寂寞冷的,”,忽然戳著額頭佯裝詫異的驚愕道,“你們三位放心好了,路上慢點走,要不然我怕那位九少和蘇辰南會追不上你們的步伐。哦對了,還有一件事麻煩你們一下,路上碰到奈保尼爾那個老家夥的時候記得告訴他一聲,他的那兩個幹兒子我會如他所願的讓他們給他好好的陪葬,他就放心的去吧”。

    “諾曼-佩德,我覺得吧”,楚東西上前一步,完全沒將包圍著他們的人放在眼中,徑直攀在楚東南的肩頭,雙眼含笑的正視對方,“你應該去找個眼科醫生看看你的眼,睜眼說瞎話的症狀越來越嚴重。難道就是因為在你們的地盤上,我們就得被動挨打嘛,這絕對不符合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最起碼你連我們的籌碼都沒完全控製,你還好意思在這裏大放厥詞”。

    “你立的戰旗,我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豎起來吧”。

    李三秋上前和楚東南他們站在一起,用國語輕聲說了一句,“事情怎麽樣了?”。

    楚東南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表示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偏差並不大。

    聞言,楚東西嘿嘿一笑,“那我們就真正的開始吧,我可是憋屈了很久了”,奸詐的笑容讓對方

    後脊背一陣發寒,諾曼-佩德甚至下意識的倒退一小步。多年的職業生涯讓他早已對危險有了一定的預見,但是此刻他身為軍人的尊嚴以及身上的重擔和身後背負的責任讓他不能選擇躲避。何況,那些個叛亂的人早已被他的上位處理了,他現在隻需要讓楚東南這些個化成這座山中一抔塵土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看了一眼盤旋在他們頭頂的戰鬥機,環視一圈周圍,最後將目光停駐在被他們圍在中間的三個性格迥異各具特色的男人身上。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立場不同,或許成為朋友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惜,天不遂人願,兵戎相見是他們的宿命。

    楚東南三人對視一眼,心中一涼,個人戰鬥能力再怎麽彪悍,他也幹不過飛機大炮人肉牆的聯合狙擊啊。

    李三秋站在楚東南和楚東西兩人之間,伸出手臂用力的拍在兩人的肩頭,語重心長的說了一

    句,“咱下輩子有可能成為三胞胎兄弟,信嗎”。

    “這個真說不好”,楚東西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雙眸射出道道精光,“可惜了我剛拐上床的媳婦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不無惋惜的哀歎道,“早知道我就應該多睡他幾次”。

    楚東南抬腳踹了楚東西的小腿肚,“男人就是賤。早知現在何必當初,蘇辰南惦記你多少年了,你現在才睡了他,怪誰?”。

    “怪我咯”。

    “嗬,你還不傻”。

    “臥槽,三兒,好歹現在我還是你二哥,敢不敢長點心學會一點尊老”。

    “不會”。

    “你倆還有心情拌嘴,咋不一起上天呢”。

    楚東南和楚東西此時,一模一樣的臉難得露出同樣的表情,嘴角亦掛著出奇一致的冷冷笑容,抬頭看著天,語調聲腔神同步,“日了“。

    看著如此簡單粗暴的楚東南,李三秋露出了笑意,雙胞胎果然就是雙胞胎,平時表現的再怎麽與眾不同互為獨立的特體,關鍵時候本質的東西還是一樣。

    聽到他倆的話語,諾曼禁不住哈哈大笑,“我佩服你們這種大無畏的精神,但是現實就是你們要死了”。

    “你這麽說就不對了,就算你死一百次,我男人他還是會活得好好的”。

    聽到兩道交疊在一起的聲音,楚東南和楚東西兩人隨即露出黎龍喜悅的表情,急忙轉過身望向聲源處,不過在看到他們身影的時候,心中是又高興又生氣。

    高興的是鄺展和徐楓他們來的很及時,很好的完成了他交給他們的任務,生氣的是他們的媳婦再次沒有聽他倆的話,脫離危險之後不回國就算了竟然還上趕著來挨槍子,真是讓他們喜憂參半。

    韓旭朗和蘇辰南說完話,互看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對方怒火洶湧的身影,嘴唇張開,輕而重的說了一句,“幹了”。

    早已躲在暗處的鄺展徐楓黑翔和文彪以及閆繆等人迅速將手中的定時定點爆破的小型炸彈用力拋向諾曼-佩德身後的地方。

    轟轟的爆炸聲四起,停歇的戰火再次被點燃。

    躲避著空中不停翻滾的子彈,楚東南貓著腰動作快速而敏捷的跑向韓旭朗,隨即抱著韓旭朗的腦袋撲倒在地上,激起的強大灰塵撲撒在他們頭上。

    韓旭朗呸呸呸吐了好幾口險些將他嗆死的沙土,狠狠的罵了一句娘。

    硝煙還未消散,楚東南就急忙連拖帶拽的抱著韓旭朗換了一個地方,來不及責罵韓旭朗張口就咬了韓旭朗一口,滿腔的怒火和擔憂齊聚在那兩排牙齒上,看著他那被自己咬的已經出血的嘴角,楚東南的心依然堵塞得讓他覺得窒息、抓狂,迎上韓旭朗那張布滿灰塵的臉,隻得恨恨的揉了揉,此時此刻腦中一直咆哮著一個想法。

    回去之後,定要重振夫綱。

    韓旭朗一看到楚東南此刻的眼神,身體不由得發出一陣的哆嗦,黝黑的眼眸變得晶亮,發出五彩精光,抬起手臂仰著頭,朝著楚東南的嘴角狠狠的啜了一口,繼而笑靨如花,“寶寶說,想跟爸爸進行深層次的交流”,狡黠的眨了眨眼,目入□□,“越深入越好,而且多~多~益善喲”

    蹲在一旁被揚起的塵土同樣撲得灰頭土臉的李三秋,瞅著這對夫夫,口中的牙齒被他咬的咯咯作響,雙眸裏升騰起幾股炙熱的火苗,“你倆敢不敢睜開雙眼看看現在是什麽情況!那子彈橫飛生死攸關的時候可不是你們結婚的現場的禮炮奏樂啊,小兔崽子發、情的時候能不能找個地方”。

    楚東南的目光移到李三秋的臉上,“你也可以找一個愛你的男人”。

    “找你妹!”。

    “嗬,目前情況來說,我們楚家沒人適合你”。

    “誰說的!”,李三秋連發三顆子彈打退逼近他們的幾個人,隨即偏過頭看向雙劍合璧的倆夫夫,都跟打固定靶子似的,一顆換一命,心中非常滿意欣慰的同時,嘴巴卻絲毫不示弱,一副霸道總裁的模樣,傲氣的說道,“一分鍾之後,不管是楚家的誰跟我說話,那他就收拾收拾準備當我李三秋的媳婦吧。要是想表演一下什麽是貞潔烈男,那我李三秋有的是手段讓他好好的享受一番床上的饕餮盛宴“。

    不等到韓旭朗吐槽李三秋,從耳廓裏傳來一陣電流刺激皮膚的酥麻感,一道爽朗幹淨的男音從藍牙的另一端傳來了過來。

    “嘖嘖嘖,你們還真是越來越出息了,竟然讓你們大哥來救駕,不知道我很忙嗎!”。

    李三秋聽到這個聲音,臉上一刹那閃過的表情五顏六色,很快就被嘴角那抹意義不明的笑意掩蓋,無意識的一聲低喃,也被不斷翻飛的子彈聲消隱得無影無蹤。

    楚東南和楚東西兩兄弟卻表現的很詫異,他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大哥並不是現在表現出來的和善,畢竟,在他們小的時候他們的大哥就很少在家,經常跟著爺爺待在部隊,所以他們從未敢小看自家那個看著沒什麽脾氣的老大。

    對麵的人可管不了他們幾個身在戰火中的人是什麽想法,楚家兄弟不約而同的喊了一聲大哥,不等他們再多說一個字,一道奶油奶氣的童音傳進他們的耳中,“二叔三叔舅舅小嬸嬸球球幹爹,我也來給你們助威加油了,你們驚不驚喜”。

    被喊道名字的眾人腦中頓時被【臥槽】兩個字刷屏,甚至一度要將他們淹沒窒息,唯獨除了李三秋,“喲甜甜寶貝你這都不可愛了啊。你現在都多大了,還不會發音呢”。

    “嘿嘿球球幹爹,我爸爸說了我這樣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小時候我爸爸都是叫的你球球,爸爸摸我頭誇獎我呢,還說球球幹爹一定會很高興。爸爸你說是不是?”。

    孩童喜悅的聲音傳進他們的耳中,消除了他們因為不停歇的戰鬥帶來的疲倦,身心一陣,大有皇帝禦駕親征鼓舞士氣一般,眾人隻覺得戰鬥力又爆表了。

    就算是現在看到天空中突然多幾架不知名的飛機,他們依然感覺不到任何害怕,隻知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從未有任何悲觀的情緒宣泄出來,即使那飛機越來越近,和正在他們頭頂成掎角之勢的戰機匯合。

    “今天大哥要送你們一個禮物,都睜開眼看清楚了”。

    “……”。

    “……”。

    “開始吧!”,十二道聲色不同的音質混合在一起,透過對講機傳了過去,麵對其他人的疑惑不解,李三秋卻顯得十分不平靜。

    “嗯”,眾人不明所以,李三秋卻抬頭看著天空,臉上帶著笑意和興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激動和興奮,“他們來了,真正的反擊現在開始”。

    “他們都開始了,我們也不必隱藏實力,開始吧。”,李三秋拿出自己慣用的武器,開始了真正的反擊,“讓他們知道知道,惹我們要付出什麽代價”。

    韓旭朗看著突然信心滿滿老子天下第一的李三秋,不覺得額頭一陣黑線。他跟李三秋也算是相處了一段時間,對他不說非常了解,但是最基本的東西應該了解的□□不離十。但是他從未露出過如此霸氣側漏的王者之氣,好像他是這裏的王一般,殺他們就如探囊取物一般隨意。

    不僅是韓旭朗,就連自小就認識的楚東南和楚東西以及蘇辰南都對眼前這個李三秋感覺到陌生。

    眾人隻是呆愣片刻,立馬就投身到戰鬥中。

    韓旭朗偷空瞄了一眼,杵在半空中的幾架戰機,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喊道,“秋哥你還有什麽瞞著我們的”。

    “沒有”。

    “放屁!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韓旭朗楚東南配合默契的一顆子彈愛著一個,不間歇,“就算我們神功蓋世把地上的這些人給弄得團滅”,朝著天空努努嘴,“那些個家夥打我們可就簡單多了,轟的一幾下,咱可就直接給下麵這些人陪葬了”。

    李三秋嘿嘿一笑,被灰塵掩蓋的黑臉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盛宴開始!!!”。

    空中形成的掎角之勢,終於出現了一絲鬆動。

    原本停駐在空中的飛機,突然動了起來,向前滑出一段距離猛然向上提起,沿著圓環的軌跡,形成一個連著一個的圓形的白色圈,多條紅的發紅的火焰順著軌跡如散落的煙花衝向帶有阿爾及利亞魮標誌的飛機。

    一麵倒的局勢,瞬間被扭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諾德帶著的增援人員,在空中的戰鬥打響之後,忽然腹背受敵,前後夾擊的情況,被人很好的玩了一場甕中捉鱉的遊戲。

    諾德準備的武器,在麵對這些突然出現的人顯得不夠看,很快就被完全人壓製著他,僵持了許久的戰鬥在短短的四十分鍾終於落下了帷幕,空中就剩下三架印有一個大而耀眼的浴火鳳凰,熾熱的火焰中融入一個書法體的煞天盟三個字,霸氣得與整個機身融為一體。

    迅速打掃完戰場的眾人,還未走近飛機。當看到那碩大機身上印有耀眼奪目的□□鳳凰時,臉上的詫異毫不掩飾,就連國際第一殺手盟的血荼老大韓旭朗也吃驚不小,怔怔的望著那強勢得要吞噬一切的火焰好似帶著一股無以言表的炙熱燃燒著那隻霸氣的鳳凰,隱隱出現的描金燙紅的煞天盟三個書法體,心中的激動溢於言表,雙手下意識的握著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的手。

    楚東南輕輕的緊了緊窩在自己掌心的手,寵溺一笑如曇花一現,左手附上那沾了灰塵的臉龐,“不用這麽吃驚吧,你可是血荼的老大啊,你臉上這個表情可就真的太掉粉了。”。

    倍受打擊的韓旭朗,伸手指著此刻正站在打開的飛機門朝他們打招呼的一大一小,不由得深深的感慨,“人比人真是氣死人。我跟你大哥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是一個檔次的。同樣都是幹的殺人的事,人家是正規軍,我們連民間組織都不算,頂多就是生活在黑暗夾縫裏求生存的劊子手”。

    “九少,你不必妄自菲薄,你也是很厲害的”,李三秋上前拍了拍韓旭朗的肩頭,揚手跟高興得手舞足蹈的楚樂天打招呼,眼神示意韓旭朗看向楚東北,“這話是那個男子親口說的,他很少誇人的”。

    “爸爸”,楚樂天的聲音通過藍牙出現在他們的耳中,隨著一連串的地理方位坐標,眾人聽的一陣莫名,緊隨著楚東北的動作,楚東南和韓旭朗等人下意識的朝著楚樂天剛說的坐標望去,隨著兩聲一前一後的qiang聲響起,一道瘦削的黑影突然出現在韓旭朗的身後,用力向旁邊推去,力的慣性加上猛然的爆發力和衝擊力,和兩人多年來趨吉避凶的身體本能,楚東南和韓旭朗適時向旁邊躲開。

    背上突然多出來一個人的重量,抱著韓旭朗的楚東南差點被壓得一個趔趄,雙腿猛然一個千斤墜才堪堪穩重身體。

    韓旭朗抬起頭,入眼的就是閆繆那張帶血的臉。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兩顆子彈結束了兩個人的生命。

    文彪臉色煞白的飛奔到閆繆跟前,將人攬在懷裏,臉上說不出是什麽表情,冷冷的聲音包含了滄海桑田。

    閆繆艱難的抬起手,用那雙幹涸的手指摸向那張堅毅的臉龐,孱弱的聲調猶如磨砂石的愺礪,“你自由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