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楚東北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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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不是說要回國嗎?”。
“大哥,你怎麽還在這裏?”。
“你倆小兔崽子是什麽意思”,一身淺褐色的條紋家居服的楚東北悠閑的坐在沙發上陪楚樂天玩耍,挑著眉頭看向同樣一身簡單家居服從樓上下來的倆個人,伸手拍著楚樂天的腦袋,嘲諷的說道,“兒子你可不能跟你兩個小叔學習,一覺睡到大中午。你小嬸嬸那還算是情有可原,你倆小叔還真是不講究,越活越回去了。”。
“嗯嗯”,楚樂天停下手上的動作,終於舍得放開被他拆得七零八落的汽車人,煞有其事的摸著下頜搖頭晃腦的說道,“幹爹說了,一日之計在於夜,日曬菊花很傷腎。保腎護肝從早做起,天天都有記在心裏”。
韓旭朗被現在化身為護妻狂魔的楚東南扶著走下樓梯,剛想快步走就被肚子那突如其來的一腳踢的慢了下來,一雙手安撫的貼著他那好似吹氣球似的大肚子,扶著他的腰走到楚樂天身旁坐下,韓旭朗剛緩和一口氣就伸手摸著楚樂天的小腦袋,看著那雙望著自己猶如貓眼石的瞳孔,心頓時融化似水,嘴角的笑意怎麽也掩藏不住,“乖啊小天天,你這樣就不對了。沒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亂說話。菊花跟腎可不是那種關係。”。
楚樂天揚起小臉,天真的問道,“那是什麽關係?”。
“從醫學關係上來說,菊花藥性偏涼,具有清肝明目的作用,適合肝火旺的人使用,陽虛的人就不適合,對症下藥副作用就很小,不對症那用多了就會損傷陽氣,沒有腎毒性。所以,天天你要辯證的看待每一個問題,不能以偏概全,這樣是不好的”,笑意妍妍的看著李三秋,又掃了喝茶看報紙的楚東北一眼,“三秋哥,你是不是腎虛?那你的菊花可得少用才是,用得多了就不是腎虛那可就是腎虧了”。
“小嬸嬸你不用擔心”,楚樂天從沙發上爬起來,有意避開韓旭朗的大肚子抱住韓旭朗的脖子,“我爸爸有交代阿姨給啾啾幹爹做點好吃的,說是要給幹爹好好補補”。
“那是得好好補補”,楚東南生怕好動的楚樂天一個沒注意一腳踢到他兒子,提著楚樂天的後衣領就將人提溜到自己懷裏,單手按住一直想從自己身上下去要韓旭朗抱抱的楚樂天,眼神一瞪,多動症的小孩立馬安靜的坐在他的腿上,任由小孩嘴裏嘟囔著小叔叔是個大壞蛋,就會欺負小孩子。你是怎麽對待我的,將來我就怎麽對待小弟弟,哼哼哼!
楚東南聽的臉色一黑,兩手掐著楚樂天的腋窩將人提溜起來,兩人四目相對,“楚樂天,你是不是想跟小叔一起生活,這次小叔不介意”。
楚樂天的腦中立馬閃現出他那小叔平時在家的作息,臉上的笑都不見了,紅潤的小臉也變的有些煞白,騰空的雙腿用力撲楞著,“我有自己的爸爸,我要跟爸爸生活”,扭過朝著旁邊的韓旭朗瞄了一眼,忽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小嬸嬸快來救我!小叔他就是個大魔王!!!”那眼淚流出來的速度,簡直閃瞎了韓旭朗他們幾個人的鈦合金狗眼。
環繞在他們周圍的哭聲,豪氣十足刺破人的耳膜。
韓旭朗伸手揉了揉耳朵,撇了楚樂天一眼,“你剛剛說將來要怎麽對待你弟弟來著,小天天”。
楚樂天一手擦掉那斷了線的眼淚,一邊吸溜著鼻子,濃重的鼻音聽得讓人憐惜不已,“爸爸說,做人要投之以桃報之以李,雖然桃子和李子都是水果,但是桃子比較大,天天是個疼弟弟的人,所以,將來弟弟給天天一個李子,天天肯定會還給他一個大大的桃子,小嬸嬸這樣可以嗎?”。
純真的雙眸流露出來的無邪目光,讓韓旭朗頓時覺得牙疼不已,哭笑不得看著楚東南,“老公,我能不能揍這小子一頓”。
“連帶我這一份,給他來一個雙層漢堡”,楚東南一把抓住從韓旭朗手上掙脫的小孩,“天天,不介意叔叔給你投桃報李吧”。
楚樂天急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屁股,警惕的瞪著楚東南,眼角的餘光卻飄向楚東西,“天天介意!二叔,你還不來解救你可愛的小侄兒,你弟要謀殺你乖巧的小侄兒你不管了”。
“哎呀呀,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二叔沒辦法插手啊”。
“我是手心,小叔是手背,你得救我”。
“為啥啊?”。
“因為手心厚,手背薄呀!厚此薄彼說的就是你要厚待我,不能拋棄我,我們說好要做彼此的小天使呢!”。
“那你怎麽不去找你爸和幹爹,他們可都一直在旁邊喝茶看戲呢。你跟他們說,他們更加厚待你丫”。
“那不行,爸爸說了,以大欺小是不要臉。我不能讓我爸爸和幹爹當那個不要臉的人”。
“……”。
眾人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就連韓旭朗都被楚東南此刻的黑臉逗笑不已,捧腹大笑眼淚都彪了出來。
楚東南捏著楚樂天的臉蛋,“楚樂天,你是在罵小叔不要臉嗎”,軟軟的猶如剛剝了殼的雞蛋輕輕一碰就顯出一道紅痕,下意識手勁放鬆,剛沒完全鬆開,楚樂天就刺溜一下跟個泥鰍似的滑出楚東南的懷抱,蹬蹬蹬的撲倒除東北的身上,手腳並用順著楚東北的腿爬到他的懷裏盤腿坐著,正對著楚東南笑成一隻偷腥成功的小狐狸,“小叔你這是對號入座不關我的事啊”,捂著嘴偷笑,抬頭對著楚東北露齒一笑,“爸爸,這是不是你經常的狗兒叫喚啊”。
“楚!樂!天!你過來,小叔保證不練哭你!”、
“幹兒子,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小叔呢”,險些噴了對麵臉色抽抽的楚東西一臉茶水的李三秋,幹咳著擦了擦嘴角,“再怎麽說你跟你小叔也是一家人,你說他是狗不也把自己給罵進去了嘛,下次罵人的時候記得要不帶髒字,這樣才能顯得你很有文化,要不然別人就說你沒素質了”。
楚樂天覺得自己很委屈,小臉都皺到一塊,不解的看向李三秋,“幹爹才是壞人,天天沒罵人啊”、
你小子都說他楚東南是狗兒叫喚了還不叫罵人啊!最重要的還是他楚東北經常說的,這人太衣冠禽獸道貌岸然了吧,你看看你好歹也是名門望族,你這當爸爸的咋就不能教點好的呢!
“爸爸,天天沒罵人”。
楚東北的目光冷冷掃視一圈,將朝著他射過來的負能力一一擋了回去,冷冷的說道,“你們這還是我兒子的長輩呢!就是這樣看待他的?我楚東北的兒子是那種目無尊長的人嗎?我老楚家的孩子是這麽沒禮貌的嗎?”。
“回國我就要跟爺爺說下小天天的教育問題”。
“嗬,二弟,你像我兒子這麽大的時候,還不知道有妄自菲薄這個成語呢!”,楚東北隨手從衣兜裏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去掉包裝紙塞到因為委屈嘴巴噘的都能栓頭驢的兒子嘴裏,“兒子乖,咱不跟你那些個沒文化的長輩計較,都這麽大的人竟然還不知道妄自菲薄這個成語,我這個當哥哥都覺得臉都沒地方放”。
“就是就是,狗兒叫喚多平常的一個詞,他們竟然不知道”,嚼著嘴裏的奶香十足的大白兔,伸出小手指著一個個臉都快扭曲的人們,趾高氣揚的說道,“我才要去跟太爺爺說說你們的教育問題”。
“喲嗬,知道越級告狀了,你咋不找你爺爺告狀呢”。
“官大一級壓死人,有太爺爺在我幹嘛不找太爺爺”。
這次不僅是在場的楚家人,就連韓旭朗和他楚樂天他準幹爹李三秋,都不得不給楚東北豎起了大拇指,齊聲讚歎,“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直接都能上天了”。
楚東北一副與有榮焉的自豪表情,將所有的誇讚麵不改色一一收下,“男孩子嘛,見多識廣才不會被人隨便糊弄,更重要的時候,起點不同造就以後的人生也會不同”。
“所以你就帶著你兒子上戰場”。
“不,我這是帶我兒子出來旅遊的,順便來看看你”,楚東北的眼睛瞟到韓旭朗愈發顯懷的肚子,“說道帶兒子上戰場,九少才是個中翹楚,長大之後也是我們楚家一枚猛將”,餘光看到走進門的文彪和黑翔,語調忽然抬高,“小三,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降生在阿爾及利亞魮這個毒氣環繞的地方吧。就算你們答應,老爺子他們也是不會答應的,所以,你們這倆天把這裏的事情盡快完結轉交,趁著預產期之前回國,這可是老爺子下的死命令,你們可別讓大哥為難啊”。
楚東南順著楚東北的目光望了過去,不動聲色的停頓三秒鍾,“大哥,那你們呢?”。
“我當然是帶著天天繼續去旅行了”,楚東北說道,“不過你放心好了,我第一個侄子第一次降臨到這個世界,我肯定會趕回去的”。
“我們先回國交任務也不是不行,但是現在的收尾工作並沒有完善,斯曼這個人還並沒有捕獲,我們要是就此撤退豈不是太便宜了那幫人”。
“對啊,威廉他們幾個人簡直是習慣性的把我們z國人都當成傻子。斯曼身上所隱藏的價值他們想獨吞,我們這樣一走了之豈不是便宜那幫人。”。
楚東南搖了搖頭,隨即將目光放在楚東北身上,“以退為進嗎?威廉安格斯幾國的人繼續逗留在阿爾及利亞魮的原因,不僅是因為這裏是斯曼的老巢,而且他們覺得我們一直不離開阿爾及利亞魮是跟掌握了斯曼的重要線索有關,所以他們其實一直是在盯著我們的行蹤,一心想要從外麵身上找到斯曼的下落,”,看著他哥悠哉淡然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
“大哥,這當中你有沒有插一腳?”。
楚東北輕輕一笑,“小三你覺得呢?”。
“我以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的獲益者應該是大哥你吧!你想用斯曼牽著m國?你在暗中保護他?要不然憑借著其他幾國的情報網,不可能抓不到一個斯曼,最重要的是連我現在都查不到斯曼的具體行蹤”。
在場的人都不是笨蛋,隻要一點就能通透。
韓旭朗詫異的看著楚東南,驚愕的說道,“大哥你這是沒睡醒嗎?你竟然想憑著一個斯曼就去牽製住m、r等債權國主動交出爭議區的領導權,未免太異想天開了,斯曼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重要,即使他身上的價值足以富可敵國,也起不到蚍蜉撼大樹的作用,別把一個毒梟看的太重了,錯誤估量產品的剩餘價值,最後吃虧的可是我們”。
“上麵同意大哥你的做法嗎!這不符合我們的一貫的宗旨啊”,楚東西摸著下頜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砸吧著嘴,“難道這次準備玩個大的,大哥是不是準備變天了?要不然的話”。
楚東北隨即將手裏剛剝了皮的句子分成兩瓣,一瓣塞到楚東西的嘴裏,一瓣遞到楚樂天的手裏,眼睛斜瞄著因為塞滿橘子而鼓著嘴巴的楚東西。“小二,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楚東北可不歸上麵管轄,**自由的小團體,我們跟上麵可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我要做的事純屬我個人意願,別亂攀關係,會死人的,懂?還是不懂?”。
楚東西鼓弄著嘴巴,將塞了半張嘴的橘子咬了幾口囫圇吞了下去,“懂懂懂!大哥你是行俠仗義的綠林好漢!朝堂江湖互不相幹,各自為政!”。
“你有多大把握?”。
“三啊”,楚東北對於楚東南的淡漠而睿智的性子感到哦欣慰的同時又感到略略略的心塞,“你哥我可不是什麽好戰的激進分子,不是上戰場打架你不要一副你哥有去無回的表情,這樣很影響你哥我的好心情,懂嗎”。
楚東南怔怔的看了楚東北三秒,說道,“那我們跟你一起留下”、
“可別可別”,楚東北就跟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你們是準備留下來當電燈泡嗎?這可不道德,而且誰要還留在這裏,我還要帶著天天周遊列國,爾等還是早日回家莫讓家人惦記才是正事。”,一手攬著李三秋的腰,哥倆好的吃著麵色難看的人的豆腐,“你們跟著哥,哥放不開”。
“你有什麽好放不開的,晚上我們又不跟你們一個房間,主要你們下次找個隔音好的房間不就行了”。
“嗬嗬小小酥,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偷聽哥牆角這個事怪我咯”。
“那必須的啊!你一個有婦之夫還深夜去勾搭一個大齡單身禁欲男,這不是蓄意為之的嗎!qj變hj,那也是夠有轉折的一段好戲”。
“爸爸,這就是傳說中的渣男嗎?”,楚樂天那張天真無邪的小臉蛋,換來楚東北一陣**,“天天,你這麽說爸爸,爸爸可是很傷心的。再說了,”,提溜著小孩的腋下,將人抱在自己的腿上坐好,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別聽你小嬸嬸瞎說,你爸爸可是行的正坐得端的四有青年,他們那是汙蔑懂嗎?”。
“可是我也看到了”,楚樂天扭頭看著正襟危坐的李三秋,被李三秋的射過來的目光瞪的做了一個鬼臉,“你跟幹爹抱一起睡了,幹爹睡的是媽媽的位置,天天不開心”,泫然欲泣的模樣,惹得其他人紛紛指責這對狗男男,李三秋的臉色變的愈發難看,猛然站起身就朝樓上走,僵硬的背影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多麽的鬱悶。
上到二樓,朝著樓下揚聲說道,“老子是清白的!好兄弟睡一張床怎麽了!你們難道都沒睡過自己的兄弟”。
“……額”,韓旭朗手指著李三秋拐彎消失的背影,“這是傳說中的惱羞成怒吧,此睡非彼睡啊。三秋哥被你們給氣傻了,這都不像是我認識的李三秋了。”。
“大哥,不是我說你啊,你偷腥好歹也走遠點,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這上來直接就把三秋哥給啃了,實在是不地道”。
“管好你自己吧老二,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楚東北瞄了整個人似葛伸到桌子上的大長腿,“你好歹跟老三是一個受精卵出來的,能不能多跟小三學學為人處世,瞧你這個麵條似的狀態,被老爸看見了還不抽死你”。
楚東西看向挨著韓旭朗的楚東南,不由得撇了撇嘴,“這種男人有他一個就夠了,我倆要是太一樣了,我怕給你們造成很大的困擾”。一本正經的麵癱臉、溫柔清涼的音調,這噓寒問暖的十佳老公形象,他這個做人家二哥的必須給滿分,多一分怕他太驕傲了。
“別給你的懶惰找借口”。
“小三,好歹我們也是一個戰壕的兄弟,能別惡意拆牆嗎!你二哥並不是什麽違規建築,怎麽著也得槍口一致對外吧,我這點懶惰跟大哥的生活作風問題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你說是不是啊大哥”。
“長兄如父,老二,你這麽幹涉你父我的私生活,真當是逆子”。
“嗬,不好意思,我親爹他尚在人世,求別糟踐我親爹,謝謝”。
“楚大哥,你跟三秋哥到底是”。
“佛曰:不可說”,楚東北拍了拍手,將手裏的果皮以一個標準的拋物線軌跡飛落在正張嘴說教的蘇辰南你頭上,“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
眼中的玩味被森冷的警告所掩埋,寒冬過境掠過寒流無數,冰凍住楚東南那幾人意欲說教的嘴,隻有楚樂天依然坐在楚東北的腿上愉快的磕著瓜子。
“當務之急,是你們怎麽脫身盡快回國”,楚東北一一掃過眾人,最後將目光盯在韓旭朗的身上,語氣變得威嚴,“九少,血荼成員已經於昨日到達,他們會協助你們離開”。
楚東南拍了拍韓旭朗的後背,率先打破室內詭異的氣氛,“如果我所料沒錯,威廉他們最顧忌的可是大哥你。”。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有自己的安排,”努力當一個合格的嗑瓜子群眾的楚樂天再次被無辜的提溜起來,被他親爸拋棄到楚東南的懷裏,“你們隻要幫我把天天帶回國就行,其他的你們就不用管,交給我處理就行。有些事你們不好出麵,我出麵處理的話就恰到好處,這也是我存在的價值”。
“我們可以留下來幫你”。
“幫我?”楚東北笑道,“我的弟,記得哥曾經說過,這個地方,我是一秒也不願意多待。我來這裏純屬打醬油的,現在這醬油瓶子被你們找到了,你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別再囉囉嗦嗦的了,”促狹的目光繞著韓旭朗的肚子一圈,“你能等得了哥,你兒子他可等不了。”。
“大哥,小三等不了,那我留下來幫你總可以吧。多個人就多份力量啊”。
“你們有這份心就好了,不枉我帶著老本來救你們,哎還糟蹋了我兩架飛機”。
“你剛不是說你來打醬油的嘛”。
“嗨嗨嗨九少,你這麽說大哥就尷尬了”,楚東南扶著額頭搖了搖,隨即打了一個響指,隻見幾個人人提著行李從樓上下來,“事不宜遲你們現在就動身吧,乘坐我的私人飛機回國,老爺子他們會在機場接你們”,迎上楚東南探尋的目光,毫不畏懼的正麵對上,挑著嘴角笑道,“小三子,你那是什麽眼神?哥不是人販子,放心好了,不會拐賣你們的”。
“嗬,大哥,有貓膩”。
“爸爸,天天才不要跟叔叔他們回國,天天要跟著爸爸一起”,楚樂天從楚東南的身上出溜下來,跑到楚東北的跟前,習慣性的向下一蹲一屁股坐在楚東北的腳上,雙手抱著他的大腿,仰著小臉不滿的嘟囔。“求不拋棄,你可是我的親爸。我自己有爸爸才不要跟小叔他們一起。爸爸,求打包帶走。你辣麽萌辣麽可愛的兒子,你舍得送人嗎?”,鬆開手蒙著自己的雙眼,露出一個大大的指縫偷瞄著楚東北,“爸爸,天天保證不會打擾到你跟幹爹二人世界的,兒子就是想去見見世麵,省的那些個小朋友說你兒子是鄉巴佬沒見過世麵,你兒子被人嘲笑你作為爸爸也是很丟人的,天天想給爸爸臉上增光”。
“嗬,這個理由”,楚東北彎腰將兒子抱到懷中,一手扭著楚樂天柔嫩的臉蛋,“竟讓爸爸無言以對啊!爸爸能拒絕嗎?”。
“嘿嘿,必須不能啊。太爺爺說了一切行動都得聽天天的,否則回去寶寶可是要告禦狀”,楚樂天雙手捧著楚東北的臉,吧唧親了一口,“當然了,寶寶心情好的話,嘴巴就會很甜咯,更重要的是,你們帶著寶寶,寶寶可以幫著你和幹爹打掩護的,一舉兩得!爸爸你還在猶豫什麽”。
“說的挺有道理的”。
“那是必須的啊,太爺爺說了有其父必有其子,也不看看我楚樂天是誰的兒子”。
“真不要臉啊,楚家的人”。
雖然楚樂天現在那個小狐狸偷腥成功的俏皮模樣,看的眾人哭笑不得甚至都有想動手揍他的衝動,但是楚家人卻以此為豪,畢竟他們是同一血脈。
楚東南拉著韓旭朗的手,輕輕的緊了緊,眼眸含情的對望著,眸中的笑意燦爛如滿天星,“媳婦兒不是忘了,你現在也是楚家人,而且你肚子裏現在還有楚家的種呢”。
“我現在把種子挖出來不知道來不來得及”,韓旭朗眨了眨眼,一副為難的樣子,“我這麽純良的人,怎麽會一不小心入了豺狼之家,怪不得先人們會造出衣冠禽獸這個成語,果然是存在就是真理,不得不說先輩們就是英明”。
“嗬,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覺得這個詞也很好,你說是不是啊媳婦兒”。
“呸,我才不是衣冠禽獸,我韓旭朗最多就是個小流氓而已,跟你們差遠了”,韓旭朗的右手拍在自己的肚子上,努了努嘴,“要不然也不會是我給你生娃了,哎我好可憐啊,更上哥你可得為我做主了,要不然我就太可憐了”。
“嗬嗬,你的眼中還有這個哥哥呢!”張更上一身阿瑪尼西裝,筆挺的站在韓旭朗跟前提了提手中的箱子,“我跟血荼的幾位兄弟姐妹站在這裏大半個晌午,你現在才注意到我們的存在”。
“boss那是一孕傻三年啊,我為我血荼的未來三年的日子堪憂”副隊長蟾蜍挨著毒蛇坐在另一邊空著的沙發上,“boss走吧,楚大少可都安排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啊”。
“對對對,時間不等人,boss快走吧。”血荼唯一的女隊員鼴鼠大大咧咧的坐下,撩起那大波浪的金黃色卷發,風姿撩人朝著正經嚴肅的黑鷹眨了眨眼,“完事後,姐姐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呢,而且楚大少可是說了,我們必須按時到達機場”。
韓旭朗推開楚東南的攙扶走到鼴鼠跟前,想要彎下腰卻因為肚子的原因隻能尷尬的挺著,扭頭望了一眼站在黑鷹旁邊臉色不善的徐楓,隨即伸出手挑著鼴鼠尖尖的下頜,“鼴鼠姐姐,不用看了你一直地上跑的跟那隻在天上飛的不合適啊,眼睛少往他身上瞄,小心得不償失啊,到時候別說我這個老大不憐惜自己的屬下”,爽朗的笑容一如正午的太陽,“還有,我可沒說我現在要回國。”。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韓旭朗喜歡自己的事情自己幹”,韓旭朗站直身子,迎著光望著自己那雙早已沾滿血腥的手,臉上的笑意帶著凝重的肅殺之氣,猶如深埋在寒冰裏的劍刃,“誰欠我一分一毫,必須十倍百倍的還回來。是信仰,也是行走江湖的原則,”,轉過身,目光如炬的和楚東北兩兩相視,絲毫不畏懼從對方身上突然迸發出來的淩冽的上位者氣息,“我韓旭朗的帳就由我一一討回來,這也是血荼存在的價值”。
“你確定?”,縱然懷中抱著一個暖萌的孩子,楚東北也很好的將森嚴的上位威壓和溫煦的慈父氣息交融在一起,眼中迸發的冷凝嚴謹直逼到韓旭朗的心靈深處,“你真的決定了?”。
韓旭朗很像站直身子挺起腰杆,可惜眼前的大肚子實在是分分鍾掉粉的節奏,剛想手扶著有些算賬的腰肌就被身後貼上來的熟悉氣息擁抱,不用扭頭去看直接放鬆有些因為神經緊繃而泛著疼痛的身體靠在後麵那個堅實溫暖的胸膛前,眼睛直視,語氣中帶著自信的傲氣,“我確定。我相信我的團隊相信我的兄弟,這是我們經過血的考驗才走在一起,所以我選擇相信他們”。
“大哥”,楚東南不滿的皺著眉頭,“他可是我楚東南的媳婦。”,心疼的揉著韓旭朗的後腰,環抱著韓旭朗走向楚東北,站定腳步朝著挑眉望過來的楚東北伸出右手,“我以這次緝毒組隊長的身份跟煞天盟合作,資源共享”。
“資源共享?”楚東北輕蔑的笑了,伸手拍開伸在自己跟前的右手,挑釁的說道,“我能問下,楚隊長你能拿出什麽有價值的消息跟我達到資源共享,你所掌握的資料我都有,而我所掌握的資料你們卻沒有,你覺得我為什麽要跟你們合作”。
“不看看怎麽知道我們不行?”,被揮開了手,楚東南並沒有任何的不愉快,細心的發現韓旭朗的不適不著痕跡的帶著人走回到原本的位置坐下,伸手招了招徐楓和張更上過來,接過他們手裏的資料攤在桌子上,“你的目的是為了攪亂他們的國內環境,為爭議區的談判增加籌碼,而且如果我們調查的沒錯的話,我們跟n國的談判已經進入成熟階段,承諾將所屬爭議區的領土歸還主權倡導和平發展戰略,兩國共謀可持續發展,我說的沒錯吧”。
“不錯”,楚東北語帶讚賞的鼓了鼓掌,“還是有點本事,可是這又跟我有什麽關係?國家利益跟我可沒關係,而且我也不打算帶著你們幾個環遊世界,況且你哥我也是個要養家糊口的男人,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得去追媳婦,可沒多出來的閑錢陪你們玩。”。
楚東北伸手打斷楚東西的話,“行了啊,別這麽磨磨唧唧的!你們有你們的責任,我也有我必須要完成的義務,雖然我們所屬位置不同,但是目的是一樣的。你哥我當年闖蕩江湖的時候,沒有你們還不照樣混的風生水起,就這麽點事,我還解決不了嗎!”。
“是呀,東南你就不用擔心了,閻王爺還不敢收他這個禍害。再說你哥他可是屬泥鰍的,隻有他去找別人的份,還沒人能夠抓得到他,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有擔心他的功夫,你還不如帶著你媳婦去看一場電影培養一下感情來的實在,誰要是擔心他的安慰那簡直就是瞎了眼了”。
“幹爹,我看你的眼睛好好的啊,沒瞎啊”。
“閉嘴吧你這個小混蛋”,李三秋伸手捂著楚樂天的嘴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再亂說,老子沒收你的零花錢啊”。
“兒子,你幹爹現在這個模樣就是惱羞成怒,現在理解這個成語了吧”。
楚樂天“嗯嗯”的點了點頭,換來李三秋更為濃烈的摸頭殺,好好的發型就被弄成一個雜亂的雞窩,卻依然擋不住他眼睛的笑意。
楚東南冷靜的看著楚東北在利用楚樂天來轉移話題,眼眸平靜的望著楚東北的臉,試圖從那張嬉皮笑臉的麵龐上找出一絲破綻,卻發現竟然找不到半點違和感,就好像一切真的如表麵上看到的一樣,他就是來旅遊的,救他們也隻是順手的事。
思忖再三依然捋不出情緒,反而愈發混亂。
以前他覺得他很了解他哥,即使楚東北真正和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他以為他很了解他,卻不想今天看來,他們之間依然隔著萬重山,縱然他和楚東西努力奔跑,卻依然隻能望其項背。
他曾經私底下問過楚東西蘇辰南以及李三秋,他們之前並沒有跟他大哥聯係過,況且他大哥是真的不屬於正規的國家組織,這種能夠挑起國際爭端違背國家外交準繩的行為,肯定是不被允許的!
那他楚東北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大哥,你在為誰辦事?”。
“錢啊。鳥為食亡人為財死,除了錢誰願意過著刀口舔血腥風血雨的生活”。
“大哥,你好歹考慮三秒鍾啊,”韓旭朗伸手揉了揉楚東南皺起的額頭,“你這不假思索嘴巴爽了,看把你弟弟糾結的,形象坍塌可是很不道德的,你知道嗎!!!”。
“嗬,九少,你這是道德綁架啊”,楚東北砸吧著嘴,興趣盎然的調侃著,“你還沒入我楚家門呢,就這麽心疼我家老三真的好嗎!?你再瞅瞅你隔壁的幹哥,那眼神要是能殺人,我家小三早就千瘡百孔了”。
韓旭朗扭頭看向張更上,果然是一張黑的不能再黑的臉,就好像誰踢了他的蛋一樣,嚇得韓旭朗屁股一挪,緊貼著楚東南的身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哥,你有話直說,這冷冷的眼神太可怕了,嚇得我早產,你就等著幹爹幹媽回去給你專門定製一盤竹筍炒肉”。
“嗬,”張更上合上電腦,推了推眼鏡,似乎鏡片上白光一閃,“你幹爹幹媽要是知道他們養了那麽多年的幹兒子竟然是個母的,還未婚先孕奉子成婚,嗬嗬,別說竹筍炒肉了那可直接就是床底下砍柴火”。
“哥,你這樣就很尷尬了”。
“尷尬個蛋”,本來就站的離韓旭朗很近,直接伸手就握著韓旭朗來不及躲閃也不敢躲閃的手,“少給我嬉皮笑臉的,現在立刻馬上跟我回國,這裏的事情誰想管誰管,大不了你在家遠程操控就行,就是他媽的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那斯曼他可是造成這一切的幕後黑手,這樣走了我不甘心”。
“不甘心還有你男人呢,你現在是該操心那些個玩意的時候嗎!”,瞧著那個大肚子,張更上的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在那裏,這妥妥的辣眼睛啊。跟著混了那麽久的兄弟竟然還有女人的內部構造,合著說他們這純爺們竟然比不過一個……想想就很心塞,一想到家中老母要是看到韓旭朗這幅大腹便便的模樣,會不會直接給嚇暈過去,“你還是回國安心養胎吧,斯曼那個*oss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抓得住的,你還是操心操心你兒子吧”。
看著搞大自己弟弟肚子的男人,“你媳婦我這是必須要帶走的,你走不走?”,尼瑪,他張更上真想一巴掌糊上去那個麵癱臉,要不是自己幹不過他的話,“錯過你兒子的出生,你可別後悔。生下來的娃直接跟我弟的姓啊”。
楚東南看了楚東北一眼,語氣慎重的說道,“斯曼在你的掌控之下?”。
“是”。
“那你保重,別讓老爺子白發人送黑發人”。
楚東南將張更上的手揮開,半抱半擁著韓旭朗朝著門口的方向走,楚東西看著率先離開的楚東南心中一頓,張嘴嚷道,“就這麽走了”,偏頭望著依然端坐著的楚東北,溫和如風的目光看不出絲毫異樣的情緒,“大哥,你這是玩的什麽?”。
“為了財。”,楚東北應聲打斷楚東西的質問,“借用韓旭朗的話來說,誰欠了我楚東北的東西,那就得十倍百倍的還回來,斯曼這個人沒什麽價值,可他這些年鯨吞蠶食的錢財可不是小數,我可不希望那些東西落地別人的口袋了,誰敢跟我搶,必死!”。
“那我留下來幫你”,楚東西急聲補充,“我一分錢不要,免費的義務勞動。這裏的事情總得有個了結才行”。
“沒必要,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上繳國家這種話,別再哥麵前說,哥都聽膩味了”。
“我勒個去,大哥,你還怕我跟你搶啊”。
“不怕你跟我搶!道德束縛輿論壓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你們這種深受學校教育一切為了國家什麽的再我這裏很紮眼”,平穩的聲音忽然變得鏗鏘有力,“我楚東北想要的東西,除非是我主動放棄,否則誰也別想來分一杯羹!誰都不行!”。
楚東北靜靜的看著一個個離開的背影,暗自歎了一口氣掏了掏耳朵,隨手抓住正欲離開的李三秋,“秋,你走了誰給哥暖床”。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楚東北我竟然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留下他們幫你,不是更容易。”。
楚東北眨了眨眼,愜意的調戲,“有你足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