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遙遠的傳說:六十二、一戰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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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庭柱也不客氣,說,“到底是井底之蛙,哪裏會知道世界之大。”
楊再興聽得一臉神往,說,“朱大叔,後來呢?西夏人有沒有再派兵前來?”
朱庭柱說得有些口幹,拿起麵前的酒碗咕嘟喝了一大口,用袖子擦了擦嘴,說,“此戰後不久,西夏人就派出了十萬大軍,這幾乎是西夏傾全國的精銳之師而來了。不過這也是長老會所希望的。在西夏第一次來犯時,長老會就決定要將西夏打得傷肺動腑,打得西夏人不止無力再犯,而是聽到博格達三字就害怕。”
朱庭柱說到這裏,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問這一仗是怎麽打的?雖然大家心裏都清清楚楚,這一仗肯定又是以西夏人的失敗而告終。但大家還是都想知道,博格達的幾千人,到底是怎麽樣打敗這西夏人的十萬大軍的。
朱庭柱說:“其實這一仗波瀾不驚,真沒有什麽說頭。總之,西夏人的十萬大軍全軍覆滅,博格達隻有一人負了點傷。”朱庭柱說到這裏,賣起了關子。
朱庭柱說到這裏,大家幾乎全都不信。鄧子奇哈哈大笑起來,說,“這不是越說越離譜,而是沒譜了。我知道了,肯定是博格達一聲令下,西夏的十萬大軍便集體拔刀自刎。”完顏阿骨打也說,“朱兄弟說得有些過了,莫非是其中另有什麽內情?”王中孚皺著眉頭,似乎思索著這一仗為什麽會是這種結果。
朱庭柱說,“我說的是實話,準確地說,這一仗根本就沒有打。麵對著西夏人的十萬大軍,博格達人全體出動,隻做了兩件事,搬家和修了一個湖。”
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等著朱庭柱往下說,不知道這兩件事和西夏人的十萬大軍覆滅有什麽關係。
王中孚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我明白了,博格達這一戰,是放水淹滅了西夏人的十萬大軍。”
朱庭柱看了看王中孚,“這位王兄果然是絕頂聰明,一點就透。博格達正是放水成湖,從而將西夏人的十萬大軍葬身湖底。從此,博格達腳下少了一片草原,卻多了一個方圓數十裏的大湖。後來,博格達在湖裏養起了魚。現在湖裏的魚早已長大,滋味是特別的鮮美。此戰之後,西夏再也無力來犯。從此,每年大宋的歲幣送到西夏之後,西夏也會乖乖地將其中的一半送到博格達,隻求博格達不要去犯西夏。”
王中孚想了一下,“我還是有點不明白,就算是在夜裏,就算是西夏人毫無防備,但要讓這十萬人中無人逃出還是非常難的。博格達人是如何做到的?”
朱庭柱說,“其實之前,沒有人想到會是這種結果。記得西夏十萬大軍到達的前二天,長老會讓所有人把東西搬到山上時,大家心裏便有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緊張。雖然大家並不畏懼,但都知道下麵的一仗肯定會打得很艱苦。所有人幾乎都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大家把家私搬到山上後,長老會卻讓所有人返回到自己家中。盡管大家不明白長老會的用意,但大家都相信長老會。所以,大家回到各自的家中,按長老會的安排,作好了作戰的準備。西夏大軍到達的前一天,長老會派出了四個長老,各領著三百人繞道去了西夏大軍的後路上。西夏大軍到達的那天,博格達沒有渡河接戰,而是在河岸堅守。當天晚上,長老會突然通知所有婦孺老者立刻撤到山上,所有適齡男人帶上工具隨長老會派出的三個長老出發。那天夜裏,我隨戰神來到幾年前封閉的一道河源,戰神讓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把河壩挖開。大家都不明白,戰神為什麽不帶著大家去打仗,卻帶著大家半夜三更來毀河壩?戰神告訴大家,前些日子,他已帶人把河的下遊堵塞了。今夜,河水的三處源頭水壩將全部扒開。到明天,蓄了幾年的河水將在大家居住的那一帶形成一個大湖,西夏的十萬大軍將葬身湖底。隻是害大家過不了打仗的癮,還要累大家重建家園。到這個時候,大家才明白了長老會的用意。雖說家毀了,以後還可以重建。大家夥都拚命幹起了活。一位仁兄拚命之下,一不小心用鎬頭砸到了自己的腳。這就是這次唯一的傷者。第二天天亮後,戰神將大家帶到了高處觀看。隻見三道巨大的河流噴薄而出,在一片巨大的草原上形成一股浩浩蕩蕩的旋渦。原先的草原不見了,原先的家也不見了,頭一天駐紮的十萬西夏大軍也無影無蹤。天地間,隻有一片一望無際的水流。”
王中孚眉頭一展,“我明白了,博格達是利用地勢,將三道河流順勢由外向內回旋,其實是先用激流將西夏十萬大軍圍住,而後才行淹沒。用兵用到如此,已臻天境,戰神也實在無愧於戰神這二字。有了此湖作屏障,博格達從此可高枕無憂。草原上的民族均善騎射,卻無一個民族可水戰。多年前就已謀定,蓄水積勢。恐怕之前的二次大戰,博格達大量地使用火炮,也不僅僅是殺敵那麽簡單,似乎還有其他的用意。可惜我不能去當年的戰場實地士勘察,無法受教。如果我沒有猜錯,博格達腳下的這個大湖,湖底肯定另有玄機。就算西夏或大遼能將戰船運來此湖,隻怕也是凶多吉少。博格達應該早就預謀好了應對之策,西夏或大遼兵馬不來則罷,要是來了,恐怕結果還是與之前一樣。能將戰爭之法運用如斯,不敢說後無來者,但肯定是前無古人。”說到這裏,王中孚仰天長歎,“枉我自幼熟讀兵書,自負不遜當世任何一位兵家。可今日聞說此人,隻能自愧不如。”
另一桌上的畢榫聽了王中孚一席話,舉杯相邀,“王兄的見解,讓我等大開眼界。王兄不如過來一起喝一杯,如何?”
王中孚說,“那就討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