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朱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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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的界限真是難以判斷,你永遠難以判斷,接下來你是不是就死掉了。

    好了,我已經回答了你們的問題了,輪到你們了。你們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張狂的聲音繼續問道。

    我們是來自中都的學生,來鄉下的小鎮講學,來守衛軍這裏想要尋求他們的幫助。石秀知道在力量差距無限大的時候,任何的謊言都會被輕易地判斷出來,生死已經不由自己,隻能說出實話。

    原來如此,不是朱雀軍的人啊。我想也是,這麽小的歲數怎麽看都不是軍方的人,畢竟不是什麽人都是周少尊啊。無趣,真是無趣,我還以為能是更為有意思的人呢。使徒居高臨下,仿佛對這兩隻渺小的人類失去了興趣。在聽到周少尊的時候,青魚的眼神有了一絲光澤,石秀將這一點捕捉在了眼裏,也許這個叫周少尊的應當就是青魚自信可以說服守備軍的底牌?

    既然無用,你們就去死吧。使徒似乎厭倦了兩人,決定下令殺掉兩人。

    等一下。石秀喊了一聲,已經不再看兩人的使徒又為這一聲回過頭來。

    我們想活下去。石秀的眼睛顯得真摯,仿佛這句話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使徒愣了一會兒,以前從來沒有人在死境還能這麽說話。哈哈哈,有意思,既然如此,你們兩跟我一戰吧,我隻用百分之一的力量,你們倆一起上,碰到我就算你們倆贏了。張狂的使徒,似乎又找到了遊戲的新樂趣。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使徒的餘光卻落在遠處守衛碉堡上。原本來此就是想看守備力量是否強大,若是不強,直接毀去也是解了心中一大恨。隻是守衛碉堡卻一直毫無動靜,越是沒有反應,使徒就越發懷疑,他懷疑那裏已經布下了陷阱,以前在周少尊手上吃過好多次虧。使徒決定和這兩個小家夥鬧得大一點,看看守衛碉堡是否會有點兒反應?反正使徒的耐性一向很好,不急於一刻。

    使徒從天空降落下來,卷起一陣塵沙,以他為原點向外擴散。使徒雙手就簡單的垂著,完全不想用力似的,來吧,讓汝看看爾等的實力。

    石秀和青魚相視一眼,執起短刃朝兩個方向向使徒攻擊過去。實在是力量差距的太大,使徒躲過二人的攻擊輕而易舉,連一絲衣角都未劃破。石秀和青魚的攻擊越來越快,使徒卻總是不偏不倚,身體輕微的位移就躲開了攻擊,石秀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使用戰技。石秀展開了風行戰技,速度驟增,劍刃從左右上下迅速刺了過去,風行確實加快了很高的攻擊速度,即使是使徒,在百分之一力量的限製下也躲避勉強,可惜風行消耗過大,無法長時間使用。青魚看出石秀無法繼續如此高速的攻擊,在配合石秀將使徒逼入難以躲避的身體姿勢時,終於施展了自己的戰技載水,青色的短刃像是突然從水底越出的飛魚,徑直刺向使徒的右臂。真的要刺中了,使徒的右臂就在青刃前方數厘米的地方,突然使徒身影快速漂移開去。

    真是頑強的人啊。使徒還是沒有被擊中,青魚好生失望,自己和石秀應該配合完美才對。石秀朝使徒的袖口向青魚示意過去,青魚發現自己擊中了,袖口已經被切開了一道口子。

    使徒從兩人眼色裏看出來兩人的心思,惱怒道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衣服,我要出手了,你們死吧。石秀像青魚那樣將青刃橫放在麵前,徑直向使徒衝過去,跟使徒正麵交戰,無疑是不智的,隻需一擊,石秀必然會被擊殺,即使這樣他還是一往無前地衝了上去。使徒有點訝異,不夠殺死一個人類而已,就像輕鬆地捏死一隻螞蟻,那就殺死他吧,使徒知道自己這一拳上去,必然能將石秀轟成渣。就在兩人拳劍即將相交合的時刻,石秀突然笑了,將手裏的紅刃丟給了出現在使徒背後的青魚。

    犧牲自己,讓那個小姑娘擊中我麽?沒有可能的,在我擊殺你的瞬間我就能調整自己的位置,以那個小姑娘戰技的威力根本無法碰觸到到我。使徒的心裏,對這兩個渺小人類的反抗嗤之以鼻。

    就在使徒即將擊殺石秀的一瞬間,石秀笑了,使徒困惑不已,將死之人笑什麽?

    風墟。石秀展開了自己的第二戰技。使徒的拳擊中了石秀,卻從石秀的身體上穿越了過去。這是什麽?他的神樹明明才生長,怎麽可能會有兩個戰技。使徒的腦海裏不斷在思考,可是拳頭已經穿過石秀的身體,而在這思考的片刻,背後的青魚已經施展出戰技載水,這次的威力比第一次強了數十倍。

    怎麽會?使徒在被擊中的片刻,滿腦子全是疑問。

    看見真的擊中了使徒,青魚朝向已經用盡力氣的石秀一笑,露出了好看的酒窩。贏了,他們贏了,石秀在青魚使用戰技的時候就發現她的戰技並不完整,稍微一思考,就明白了青魚的戰技應該是雙刃戰技,隻有一把刀影響到了出刀的威力和速度。但是石秀經過判斷,知道青魚的戰技如果正麵交戰的話,即使再強數十倍應該也無法擊中使徒,於是決定利用自己的第二戰技,給使徒設下一個陷阱,作為一個獵人,設計好一個絕佳的套,等待獵物上鉤是最基本的功課。石秀本來也沒有自信能夠成功,但是也隻能破斧成舟一試,但是好在,他們成功了,他們真的擊中使徒了。

    不得不誇獎你們啊,真的擊中我了。塵土散盡後是毫發無損的使徒,兩人也知道,使徒的**堅不可摧,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傷勢。但是啊,你們還是得去死。使徒突然露出了瘋狂邪惡笑容。

    你怎麽可以不守約定。青魚憤憤不已,沒想到使徒竟然不準備遵守承諾。

    哈哈,從曆史的長河看來,最不守約定的可是你們人類自己呀。去死吧。使徒不打算再遊戲了,一拳擊來形成萬道氣浪。石秀和青魚都知道,筋疲力盡的兩人根本不可能接下這一招,隻能閉起眼睛,迎接死亡了。

    突然之間,一把鮮紅大刀破空而至,與使徒的鐵拳碰觸到一起,兩者鋒芒相接竟然不分上下。

    周少尊!

    大哥。

    兩道聲音響起,前者是使徒咬牙切齒的聲音,後者是青魚欣慰的歡呼。哥哥,原來,周少尊竟然是青魚的哥哥,這還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秘密。周少尊可是中都四大豪門,周家的長子,十五歲就進入了朱雀軍,可謂是軍方的一代新星。這麽細想來,青魚竟然是周家的人,也對,青魚怎麽看也不是個真正的名字。

    第七使徒羅穆路,在我朱雀軍的守衛之地如此放肆,真當我朱雀軍怕你不成?周少尊將大刀插入大地,擊起震蕩。

    哦?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麽?那我們再打一架,我剛好熱身完畢。羅穆路似乎非常興奮,在守衛軍的碉堡他不敢直接和周少尊交手,畢竟不知道會不會被突然陰一手,但是在這原野之上跟其大戰一場,可是非常符合他好戰的性子的。

    我來此,並非為與你交戰。我隻是來問你個問題,你要越過我朱雀軍的防線麽?周少尊,麵色沉重地問道。

    哈哈哈,越過如何?不越過又如何?我羅穆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周少尊,想管的話就跟我戰鬥吧。羅穆路,狂笑三聲毫無顧忌。

    周少尊定睛看著羅穆路,突然將大刀揮向天空。像是突然接受到了訊號,千軍萬馬從南方奔騰而來,揚起塵沙,招展的戰旗上都紋著一隻翱翔天際的朱雀。

    倘若你等越過此防線,我們朱雀軍,必將死戰到底。周少尊的語調沉穩有力,又透露出不死不休的決心。

    羅穆路倒是被周少尊的決心驚訝到了,他雖然是個瘋狂的好戰份子,但並不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傻瓜,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行者大軍不能就這樣毫無意義地浪費掉。

    哼,吾等一路向北,不會越過爾等的防線的。羅穆路似乎妥協了,但是突然話鋒一轉,舔著舌頭,邪惡萬分地說道但是,小心啊,總有一天,我們會把你們人類全部吃掉。羅穆路狂笑著飛躍而起,帶著三頭行者離開了。朱雀軍似乎也沒有阻攔他們的意思,就這樣放任他們離開了。天空開始明朗,黑夜與白晝的交際線似乎透露出了一點兒微光。新的一天馬上就要到來了,可是希望的黎明卻遲遲不來。

    防線之上的戰爭結束了,防線之外的殺戮才剛剛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