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綠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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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眼泉像位少女的一隻眼,翡翠清澈般的鑲嵌在大漠之中,碧波蕩漾,水聲潺潺,千年不枯的汁養著往來的商旅客人;又因酷似一輪彎月,取名月牙泉。當地人們稱之‘藥泉’或‘沙井’,說喝了裏麵的水能去災減難,醫治百病。泉池南岸的閣樓、廟堂古樸肅雅,錯落有致;殿內的彩塑、壁畫形象生動、逼真鮮美;堂前匾額、碑刻‘第一泉’書法俊雅秀美;亭台閣樓雕簷玲瓏剔透,栩栩如生;宮亭柱廊,臨水而建。林木蔥鬱,山水相依,波光倒影奇麗夢幻…
晴空萬裏蔚藍天
美絕天下碧眼泉
銀山四周相擁抱
滿池清波蕩漪漣
……
正午的陽光熾熱如火,龍君踏著燙腳的沙子,牽著‘黑子’進入鳴沙山。那紅、黃、綠、白、黑相連的五色環形沙,在輕吟的婆娑聲**鳴,真是讓人耳目一新。龍君取下馬鞍左側的盛水皮囊,將水倒在掌心,讓‘黑子’舒適的舔著,自己也吮吸幾口,減減喉中的幹渴。遠處,碧眼泉的綠波隱約可見。龍君牽著‘黑子’來到一處陰涼之地,在馬鞍上的包裹內取出鹵熟的羊肉和馬鞍右側的酒囊,坐在沙地上,美美的吃了起來。喝著嫂子玉嬌娘自釀的葡萄酒,吃著精瘦的羊肉,龍君別提是多麽的酣暢、美哉。不時的還給‘黑子’喂上一些,喝上一口。吃飽喝足後,龍君決定要在此地美美的睡上一覺,頭枕柔沙,耳聞沙鳴,很快進入了夢香之中……
睡夢中,小時候的一切,在龍君的腦海裏一幕幕的展現出來:雪山、山洞、桃林、溪流、黒潭、蛟龍…娘親、雌兒、雄兒向他跑了過來,他拚命的擁抱她們,可是怎麽抱也抱不著,他急的滿頭大汗,大聲的喊:“娘、雌兒、雄兒…”喊聲驚到一旁的‘黑子’。‘黑子’抬頭嘶鳴了兩聲,見自己的主人並未蘇醒,嘴裏還在大聲的喊著,便用頭拱了拱龍君的臉。龍君本能的一躍而起道:“是做惡夢了?‘黑子’。”說也奇怪,‘黑子’像是聽懂了龍君的話,硬是點了點馬首。龍君看在眼裏,欣喜的道:“長臉兄弟,還能懂人語?”‘黑子’揚起了馬首,又嘶鳴了幾聲。龍君心中甚喜,翻身上馬道:“兄弟,咱們走著。”蹄聲響起,沙塵飛揚,陽光下的金色沙地,拖拽出一道長長的陰影……
日下西山,晚霞殷紅,像少女的臉;碧眼泉更像是少女的眼睛,含情脈脈,美麗的令人陶醉、神往、依戀、癡迷……
碧眼泉旁,清雅閣的燈籠已經亮起。玉嬌娘早已經等候在此:“賢弟一路幸苦,請隨嫂子來。”
“有勞嫂夫人了。”龍君取下馬鞍上的包裹和竹簫,將馬韁繩遞給了一旁等候的夥計道:“有勞小二哥,給在下的黑子洗洗,並喂些幹淨的水和草料。”
玉嬌娘道:“還是嫂子去吧,‘黑子’認生。賢弟跟小李到自己的房間去洗漱,完畢後到大堂陪嫂子吃頓飯,順便看看西域的歌舞。”
“謝謝嫂子!”龍君隨夥計小李穿過走廊,沿著木梯,來到二樓進入自己的房間。燭燈明亮,房間淡雅、樸素,顯得整潔亮麗;黃梨花木圓桌上的青花茶壺,還冒著熱氣;雕刻鏤花的大木床上,整齊的放著藍花白底的絲綢緞被;在圓袞藍花的枕邊,放著套純白的男人緞服,錦緞上的一套白玉發冠在燈光的映襯中,爍爍生輝。
“龍公子,水在隔間,已經備好,公子慢慢享用,小的還得去幫老板娘招呼客人。”
“謝謝!小李哥。”
夥計小李笑容滿麵的道:“能侍候龍公子這樣的貴客,是吾等的榮幸。”夥計小李恭敬的帶上房門,退了出去。
“夫人,欣兒此番身在何處?”‘惡狼大帝’趙構有些擔慮的續道:“她的功力遠不及咱們那已經失去的三個兒女,夫人將她派往大興城,要是再有個什麽閃失,咱們夫婦將失去唯一的一個義女了。”
‘千麵媚狐’杜娟兒道:“就夫君知道心疼!欣兒也是吾的心肝寶貝!她領悟了吾的全部所學,以她嚴謹細致果敢的心機,一切在她的麵前都是微不足道。她那傾城的容顏,婀娜的身姿,勝過當年的吾。加上她的棋、琴、書、畫的才藝,任何事情辦將起來,都將事半功倍。她將來就是咱們,在中原大地上釘的一枚楔子,將發揮無比強大的能量。此時的欣兒,想必已經到達了敦煌郡。”
‘惡狼大帝’趙構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道:“那欣兒的身份?”
‘千麵媚狐’杜娟兒道:“夫君,欣兒隻對咱們夫婦負責。她的身份就是一張白紙,夫君就放一萬個心吧!對啦,放在宇文化及身邊咱們的人撤了沒有?”
“全照夫人的吩咐,一個不剩的撤了。”
‘千麵媚狐’杜娟兒詭異的道:“原本想攀上宇文化及這顆大樹,沒想到昏君死後,他任然成為眾人之疾,無處安身。大興城在李淵的輪番攻擊下,恐怕也將易主。所以吾不得不將欣兒派出,趁這亂季,埋下咱們的根,將來才好枝繁葉茂。”
“唉…”‘惡狼大帝’趙構長歎一聲道:“可惜咱們多年來的心血,隱藏在中原各地的暗樁探子,全部被敵對勢力清除掉。”
“夫君何須歎息,好戲才剛剛上演。”‘千麵媚狐‘杜娟兒說道此處,發出了詭異、奸詐的笑聲……
清雅閣的大堂上,燈火輝煌,光彩豔麗。大堂中央的舞台上,七位舞伎身著豔麗的服飾,隨著龜茲樂部那歡快奔放的音律翩翩起舞。那挪動的脖頸、那藕蓮般的玉臂、那柔曼的腰姿、那亮眼的肚肌;隨著五弦的扭動、琵琶音的搖曳、玉磬音的亢奮、連鼓音的抖動、銅鈸音的奔放、短笛音的柔美……
龍君一襲白緞錦袍,玉冠發髻,俊逸瀟灑的出現在樓梯上,欣賞著眼前的歌舞。音律的共鳴,讓他拿起了竹簫,低沉、渾厚的簫音圓潤、柔和,完美的加入,讓這場精美的舞樂美幻絕倫,盛況空前。人們紛紛向他透向了讚許的目光,那些達官貴族們的闊少、風騷的富婆更是尖叫呐喊,敲打聲響不斷;未出閣的千金,更是玉臉泛紅,眼帶秋波,被他那玉樹臨風的氣質為之傾倒。
玉嬌娘領龍君來到自己坐鎮的雅間道:“賢弟的到來,讓嫂子的清雅閣的客人,全都醉了。”
龍君微笑道:“全是嫂夫人經營有策,規劃別致。”
玉嬌娘道:“到這裏來遊玩的都是些達官貴族、富家商旅,也不乏些文人墨客來此寫真書藝。”
“玉嬌娘,來了小白臉,就不理會咱們這些老主顧了?”
玉嬌娘站起來道:“秦老爺,可冤枉玉嬌娘了,這是嬌娘遠方表弟。秦老爺身邊不是有秦夫人在一起陪同嗎?秦老爺不是想採路邊的花吧?!”
“他敢,一個吃軟飯的家夥。”這位秦老爺被身旁的夫人揪住了耳朵,低聲道:“夫人,輕點、輕點,疼。”他夫婦二人這一幕,又讓眾人笑聲不斷,樂在其中。
此刻,一位頭戴黑紗遮陽帽,懷抱琵琶,身著綠色綢緞,身材苗條、曲線優美的姑娘走進了清雅閣。在她的身後,跟了位身著白底藍花錦緞,嬌小聰慧、乖巧伶俐的丫頭。玉嬌娘忙上前相迎道:“兩位姑娘,裏麵請。”
“老板娘,本家小姐要一舫舟,煩請帶路。”玉嬌娘領著主仆二人穿過堂前,來到後院。後院華燈高照,泉中舫舟在微波中輕搖,燈水相連,波光漣漣,奇景夢幻美麗,令人陶醉。
“二位姑娘,小心足下。”玉嬌娘帶著兩位姑娘登上舫舟道:“姑娘,還有何吩咐?”
“老板娘,本家小姐喜歡清淡一些的飯菜,這是定金,煩請安排。”說著拿出一片金葉,遞到玉嬌娘手中。
“姑娘這是要住上幾天?”凡是用金葉子的主,玉嬌娘都要留意一些,在服務上當然也是一流的。
“示情況而定吧。”黑紗蒙麵的綠衣少女終於開口,聲音清秀柔美。
“兩位姑娘稍後,嬌娘這就安排。”玉嬌娘走出舫舟,吩咐去了。
“小姐,看這碧眼泉的水真清澈,能看見泉底的水草和魚。”
“傻丫頭,這月牙泉裏的裏魚叫鐵背魚,這水草叫七星草,人們管它又叫‘藥泉’,喝了它的水,能長生哦。”
“小姐,在逗小青。長生,那不成了老妖婆。”二女清脆的笑聲打破了月牙泉的寧靜。
龍君吃罷晚餐,獨步來到後院,靜坐在臨水的閣亭,喝著夥計小李送過來的香茶,欣賞著這水天一色的月牙泉。泉中的圓月、繁星、紅燈、舫舟隨著微波蕩漾,泛起了片片鱗光;同時也泛起了龍君思家的心……
“小青,坐下一起吃。”
“小姐,小青不敢。”
“小青,聽欣欣姐的話,雖是欣姐半路買來的丫頭,可小青乖巧、伶俐,討人歡喜,在欣姐心裏,小青已經個妹妹,是欣姐的親人。如果小青不與欣姐一道吃,欣姐也不吃了,這些飯菜,就倒進泉裏喂魚得了。”
“欣欣姐,自姐買小青那天起,小青就把欣姐當成唯一的親人了。小青就是這一生給欣欣姐做牛做馬,小青也無怨無悔!”
“傻丫頭,誰要爾做牛做馬,爾當欣欣姐是牲口呀。”
小青忍不住笑出聲來,忙道:“哦,小青錯了。”
主仆二人會心的笑了,這頓飯,她們吃得很開心。
夜風清涼,天際空曠晴朗,星伴圓月,大地一片銀白。朦膿的月夜中,公孫若蘭孤騎上路,清脆的馬蹄聲打破了夜的寧靜。自從得知已故偶像‘龍鳳俠侶’的後人已經出山的消息後,她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趕路。她一直在想一個自相矛盾的問題,在她的內心十分的糾結,這個叫龍君的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小神女’如此這般。如果見麵後,發現一切都不是心中想象的那般美好,她將會怎麽樣?!爺爺的期望…她不願往下想。聞名不如見麵,一切順應自然。她‘小神女’何許人也?這麽丁點小問題,也難得倒她?!催馬揚鞭,敦煌郡的地界已然在望……
“欣欣姐,咱們到泉心去玩,小青來搖舟。”
綠衣黑紗蒙麵女欣欣道:“姐姐知道你是南方人,會搖舟,好咱們到泉心去玩,姐姐給小青彈奏一曲。”
“賢弟,想家了。”玉嬌娘來到龍君的身旁。
“嫂子,沒想到這裏的天地,這般的美麗。”龍君確實有些想家,可外麵的世界對他來說,也是這般的新奇與陌生,一切都充滿著未知與變數。生活隻有在閱曆中,得到充實;在體驗中傾於完美;在磨練中得到升華;在困苦中堅強意誌…未來的路,得靠他自己去走。
“是呀!這碧眼泉就是大漠中的一顆明珠,她璀璨美麗,光彩照人。賢弟,嫂子代大漠中的人們謝謝賢弟的義勇!三道嶺的‘大漠孤狼’龜茲莫邪的那具無頭屍身,在大漠中的馬背上遊蕩了好幾天,被過往的商人給淹埋了。剩下的幾個馬匪,他們已經瘋了,嘴裏不停的念到,猴子殺人、猴子殺人,被商人們帶到了敦煌郡,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
“嫂子,弟是不是做得有些過了?!”
“不。”玉嬌娘回答得很是果斷幹脆,沒有絲毫遲疑的續道:“這幫人,盤踞大漠幾十載,無惡不作,是罪有應得。他們的消亡,在整個武林中都大快人心。你是為民除害的俠客,賢弟無須自責。”玉嬌娘的話語,讓單純的龍君消除了心中的不快,恢複如初。龍君雖然年僅十六,畢竟還是個孩子。童心使然,玩心任在,有些靦腆的道:“嫂子,弟也想到泉心去看看。”
玉嬌娘笑道:“好,賢弟看嫂子好糊塗,把君兒當成了大俠,咱們的龍君還是個孩子嘛!嫂子給弟搖舟,咱們也去泉心玩玩。”
舫舟輕移,碧波微蕩,燈影搖曳,波光漪漣,琴聲悠揚,沁人心扉…月牙泉中的舫舟,三三兩兩悠閑的自由的遊蕩在泉中。吟詩作畫、談古道今、曲戲優美,各得其樂,好一處世外桃源,人間天堂
三條舫舟,擋住了小青的去路,小青左穿右插,都被對方野蠻的攔住,不由大怒道:“好狗不擋道,爾等要幹什麽?”
“幹什麽?當然是陪爾家小姐玩玩。”三個衣著鮮豔、麵帶貪婪淫意的闊少,立在船頭。
“難得覓到知音,三位公子既懂音律,何不到舫中一敘。”綠衣少女的熱情邀請,到是讓三位闊少驚異不小,一呆之後,頓然醒悟,嬉皮笑臉的道:“曾蒙姑娘盛邀,違之便不恭了。”
“小青,助三位公子登舟。”小青在綠衣少女的示意下,很不情願的將舫舟停穩。
三位闊少急不可待的吩咐著自己的侍從,搭著跳板,想上綠衣少女的舫舟,卻被各自花錢請來玩耍的舞姬給纏住:“少爺去玩,奴家怎麽辦?”
“爺們有的是錢,爾等聽話,呆在各自的舫舟中,價錢翻倍。”
“那奴家們就不打擾少爺們的好事了。”舞姬們各自回到自己的舫舟中,自行其樂去了。
“姑娘的聲音甜蜜溫柔,把咱們三兄弟的魂都勾了。”三位闊少登上舫舟,言語上開始有了些挑逗。
“小女子還不知三位公子的大名,可否報上一二?”綠衣黑紗蒙麵少女,語音甜蜜輕柔,及附磁力,讓人無法抗拒。聽在三位闊少耳裏,整個人都醉了。其中一個年長點的闊少道:“咱們三兄弟,是金城(蘭州)富豪吳金山之子,吾老大叫吳不、老二他叫吳作、老三他叫…”
“吾老三叫吳為。”叫吳為的老三接住了大哥的話頭續道:“大哥…他…他喝高了…半天…叫…叫…不出吾。”酒氣衝天,話語打結,自己醉了,到說別人喝高了,看來天下的酒瘋子都一個樣!
“原來三位公子叫不作為,失敬、失敬。”綠衣少女的話,引的一旁的小青忍不住笑出聲來。
吳不嘻笑道:“吾爹說了,咱們三兄弟這輩子什麽都不用做,隻管吃喝玩樂,都有用不完的錢。”
“大哥,亂說什麽呢?錢多,也不能拿在嘴上說嘛,要有實際行動才行。”老二吳作說著,拿出一個上等綢緞做的錢袋丟在桌子上,續道:“這裏麵全是金葉子,姑娘要是侍候好了咱們哥三,全都是姑娘的。”
“低…調…要低調…做人…不能…不能這樣的…錢財…錢財外泄…外泄…易招…易招殺…殺身之禍。”老三吳為站立不穩,頭耷拉著,一下子跪在了綠衣蒙麵少女麵前。
老大吳不說道:“不知姑娘芳名,可讓咱們兄弟一睹芳容?姑娘若侍候得好,這袋金葉子也是姑娘的了。”說著也丟出一個錢袋在桌子上,並上前欲動手摘去綠衣少女的麵紗。
“叫我欣欣就好。睹我容顏,還看二位心誠否?”說道這,綠衣少女欣欣錯開了吳不的髒手,玉指輕彈,分別點向吳不、吳作的膝眼穴、陰陵泉穴位。二位闊少輕哼一聲,雙雙跪在了綠衣少女欣欣的麵前。欣欣眼裏閃過一絲詭異迷人的笑容,玉指輕輕的戳向吳不、吳作那雙迷戀不舍的眼睛上的上明穴;同時嘴裏甜蜜輕柔夢語般的喚道:“二位公子,欣欣美嗎?!”無可抗拒的磁力,美在吳不、吳作的眼裏成了永恒。
二位闊少同時喃喃而語道:“欣欣姑娘的美麗,簡直亮瞎了我們兄弟二人的眼!”
“小青,去叫三位公子的隨從把他們的公子帶回,就說他們都喝醉了。”
“是,欣欣姐。”
這一切事情的發生,都未能逃過龍君的眼,他有些擔慮的道:“嫂夫人,這三位公子可是清雅閣的客人?”
“回賢弟,他們不是。”玉嬌娘感到有些疑惑的道:“出什麽事了嗎?賢弟。”
龍君道:“有兩位公子著了綠衣蒙麵少女的道,恐怕他們的眼睛已經瞎了。”
“賢弟是說,剛才嬉戲綠衣少女的三位闊少。”
“是的。”
“這兩位姑娘,是清雅閣的客人。”玉嬌娘續道:“她們該不會給嫂子惹什麽事吧?”
“嫂夫人可知二位姑娘的底細?”
“她們是生人。”
龍君道:“此女心思縝密、手段毒辣,可謂一厲害角色。嫂夫婦應當去查查,此女的來曆。”
“賢弟說的是。”
玉嬌娘氣憤的道:“女人,本應該以自己的容顏的嬌美,作為自己的榮耀。就因為兩位公子目睹了她的芳容,便弄瞎了別人的眼睛,真是美人蠍心!”
此時從兩位闊少的舫舟中,分別傳出了痛苦的呼喊聲:“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侍候的隨從驚慌的道:“少爺,怎麽了?”
“吳三,爺的眼睛什麽都看不到了。”對於隨從吳三來說,少爺吳不的眼睛跟以前沒有什麽不同的,還是睜的大大的雙眼。唯一看到的不同是,少爺的黑眼珠裏沒有了自己的影子。“大少爺,等等,小的去問下二少爺和三少爺。”
“不用問了。”二少吳作在隨從吳四的攙扶下,摸索著來到了大少吳不的舫舟哭訴道:“大哥,二弟的眼睛也看不見了。”
老大、老二的不幸消息也很快傳到了老三吳為的耳中,酒頓時清醒了許多:“怎麽可能,帶爺去看看大哥、二哥。”
老三吳為的到來,讓吳不、吳作惶恐的心安寧了許多。吳為道:“大哥、二哥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是呀,三弟,不知三弟的眼睛怎麽樣?”
吳為一臉驚異的道:“三弟的眼睛很好呀!大哥、二哥是不是中邪了?”
一旁的隨從吳三道:“大爺、二爺的眼睛是不是酒傷的?”
吳為是有所悟的道:“不是酒傷的,大哥、二哥都沒喝醉。三弟喝醉了,眼睛一樣沒事。大哥、二哥看見了那位姑娘的容貌,是不是?!一定是那妖女所為。”
“妖女,對,一定是那妖女。”吳不、吳作兩位闊少如夢方醒,大聲喝叱道:“快…快攔住她們。”
月牙泉內,早已經失去了綠衣少女的舫舟。此時,她們主仆二人,正乘坐著馬車,披星戴月的奔馳在大漠之中……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