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devil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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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淺言禮貌性的對他點了點頭,在他身邊坐下,對麵的位子是留給devil雜誌吃飯前來商談的人,接近他的時候,可以嗅到鼻尖淡淡的香水味兒,不同於顧冷川身清爽的味道,靳伏白身的味道帶著濃濃的貴族風,雖然不難聞,但是聞慣了顧冷川身清淡的味道,還是有一些抗拒。

    她不動聲色的遠離了他一些,盡管動作微小,這還是被他察覺到,靳伏白眉宇間浮一絲戾氣。對於她的動作表示十分的不滿,傅淺言莫名其妙的感受著他身散發出來的怒意,抿了抿唇裝作不知。

    不多時,便有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走了進來,不同於安懷南的混血風格,這個男人是個正宗的外國帥哥,輪廓分明的麵,一雙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無一不彰顯著氣質,傅淺言與靳伏白雙雙起身,無一例外的麵掛著得體的笑容。

    “這位是vicente先生。”

    靳伏白指著那外國男人對傅淺言這麽說道,接著又對vicente道。

    “這是與我們公司合作的明神董事長。”

    見他不用英語,傅淺言便知道,vicente是懂的,果不其然,vicente看得傅淺言一眼,笑的得體:“傅董事長,幸會。”

    這一口流利的,饒是傅淺言有預想,也還是吃了一驚,這樣的發音,如果不是在國本地長大的話,還真的很難說的這麽標準。

    傅淺言笑著向他伸出手,語氣不平不緩:“幸會。”

    簡單的交流之後,便開始商討正題,vicente似乎已經有了人選,他俊朗的麵容浮起一絲異樣道:“貴公司可是有一個明喚傅小寒的藝人?”

    傅小寒?vicente難道認識她?

    傅淺言不動聲色的將心思收起來,她點了點頭應道:“有的。”

    vicente眸子裏閃過莫名的情緒,他輕笑一聲,道:“是這樣的,傅董事長,我們雜誌這邊看到過貴公司藝人的作,覺得很適合我們這次雜誌的主題,希望能與貴公司合作!”

    傅淺言看了一眼靳伏白,神色莫名,難道不是因為靳伏白的原因,他們公司才會找到自己嗎?

    或者依舊噙著笑容,一臉的漫不經心,讓人覺得他似乎對什麽事情都不在意,如果devil雜誌不是通過他來找到自己,那麽靳伏白請她看電影,找的借口不成立,這樣一來,真的說明他對自己別有用心?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vicente還在等著她的回複,傅淺言抿了抿唇笑道:“能與devil雜誌合作是我們的榮幸。”

    既然兩人沒有什麽不同的意見,合約便此定了下來,不過那她在意的是。

    devil雜誌社究竟是通過靳伏白找到自己,還是真的是看了傅小寒這個藝人。

    在vicente走後,傅淺言將視線轉移到靳伏白身,她語氣清淺:“靳先生能給我解答的疑問嗎?”

    靳伏白挑眉看她道:“傅小姐,請說。”

    傅淺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靳先生能否解釋一下devil雜誌,是如何找到你們公司的?”

    靳伏白攤開手道:“本來是想直接找你們公司的,因為vicente與我熟識,我想我們兩家公司既然已經合作,那通過我也無妨,我也能幫你們公司把把關不是?”

    傅淺言竟然覺得無話可說,兩家公司簽訂的合作關係,似乎已經成了,他對自己熱切態度是很好的借口,找不到任何的不好挑剔。

    靳伏白看著她欲言又止,狹長的丹鳳眼,閃過一絲狡黠,他接著道:“莫非傅董事長不願意?”

    傅淺言瞥了他一眼道:“靳先生多想了。”

    靳伏白不再多語,看著她離開會議室,她的背影挺直,正如她的性格一般倔強。嘴角挑起一抹笑容,這個女人永遠自己想象的要精彩的多。

    傅淺言回到明神旋轉門前的時候,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她身邊,不用看都知道,車裏麵坐的是誰,微微抿了抿唇,她看著車窗被搖下,露出一張清冷的麵容,顧冷川語氣淡淡:“車。”

    傅淺言是極其不喜歡別人用這種命令的語氣對她說話,算是他,也不行。

    頓了頓之後準備轉身離去,忽的失去了重力,整個人被往後一拉,回神的時候已經坐在了車裏,條件反射的想要下車,身邊的人已經將自己的安全帶係。

    鼻腔裏湧入的淡淡的薄荷香,充斥著空氣,令人不由得心曠神怡,即便是這樣尷尬的氣氛,也是毫不影響,顧冷川將她的安全帶係之後,迅速的將車發動,一個漂亮的甩尾,車便已經掉了了頭,駛去的方向偏離了市心。

    尷尬的氣氛裏,倆人全部一言不發,這使得空氣更加的沉悶,傅淺言將車窗打開,意圖分散一些注意力,她趴在窗前,看著景色匆匆而過,心劃過一絲異樣,現在已經是回暖的季節,幹枯的枝椏麵已經開始抽出了新芽,看起來生機勃勃。

    不知車開了多久,停下來的時候,傅淺言隻覺得墊在下巴的手已經開始發麻,顧冷川沒有下車,她也便跟著他停在車,接著便發現,開車與停下來,完全沒有什麽兩樣,空氣依舊沉悶,氣氛依舊凝固,兩個人之間依舊是無話可說。

    傅淺言直起身子,抿了抿唇道:“帶我來這裏幹嗎?”

    顧冷川不看她,將視線投放在遠方,隨後道:“在哪都一樣。”

    傅淺言被他堵的啞口無言,於是,倆人再一次沉默下來。

    這一次,是顧冷川先開口,他問道:“你和靳伏白去電影院做什麽?”

    提到電影院,傅淺言便想起了,他與風雅頌,不由得心頭一冷,語氣淡漠道:“你和風雅頌去做什麽,我們是去做什麽的。”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濃濃的醋意,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微微抿了抿唇她別過目光,想要避開他灼熱的視線,頭顱卻再一次被人扭了過來,不得已,她直視著他的眼睛,倒映著的眸子裏有的自己的身影,她聽到顧冷川道:“我和風雅頌什麽都沒有做,那麽你呢?”

    傅淺言看著他眸子裏一閃而過的冷意,輕笑一聲道:“那還真是有所不同。”

    顧冷川神色陰鬱,他眸子微眯盯著傅淺言的臉蛋,語氣陰沉:“有什麽不同?”

    傅淺言絲毫不避諱:“你同她什麽都沒有做,而我同他並非如此,這是不同。”

    顧冷川麵色越發的難看,他手指緊握,指節處的微微泛白彰顯著他的怒火,他右手緊緊捏著她的下巴,讓她動彈不得,手指的力氣也慢慢的變大,是他控製不住的,傅淺言感受著來自下巴的疼痛,如山的遠眉擰起,她一字一句道:“我的丈夫可以和別的女人訂婚,我為什麽不能和別的男人看電影?”

    顧冷川聞言手忽的一鬆,麵的戾氣也消了一半兒,他久久地盯著傅淺言的麵龐,嘴角幾不可聞的挑出一抹笑容,她是在吃醋?

    傅淺言不悅的看著他,這個時候他是在笑什麽?笑她自作多情?還是笑她不自量力?

    “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沒有了他的束縛,她可以輕鬆地說出這句話,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開門下了車,外麵的春風吹來,腦地神識清醒了一分,她抿了抿唇,踩著高跟鞋,準備離開。

    這裏是郊外,想打到車,是十分不容易的。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再跟顧冷川待在一起,隻要是一接觸到他。渾身的情緒都會迸發,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傅淺言尤其討厭喜歡作的女人,但是不由自主的,在顧冷川麵前她便能橫起腰板,說的話你自己都聽不下去,但是該死的,他竟然都能聽得進去,這樣的包容與忍讓,讓她覺得自己更加的不堪。

    愛情裏,人都會變得十分的敏感與脆弱,質疑自己的感情,他有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但是接不接受是她的事情。

    這應該是所謂的厭倦期,並不是對個人的厭倦,而是對感情,一旦失去了信任,感情都會變得不堪一擊。

    傅淺言心下思緒萬千,她手裏拿著包,站在柏油路等著車,身後的那輛邁巴赫還停在原地,顧冷川也沒有出來,他透過後視鏡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她,因為想不出有什麽話題繼續跟她講,如果兩人硬是要再湊一起的話,隻會變得更尷尬。

    傅淺言等車等了多久,他也便陪著他等了多久,直到來了一輛出租車,她了車,他跟著。

    再次回到市內,已經是接近晚,不想再回公司,便直接的回到公寓,她知道顧冷川一直在跟著自己,進公寓的門之前。透過玻璃還能看到他的車停在停車位。

    她不予理會,徑直的進了公寓。或許他們兩個人之間真的需要冷靜一下,也要鄭重的思索一番,他們還應不應該在一起。

    傅淺言心頭煩亂,睡在床輾轉反側睡不著,神差鬼使的她走到窗前,掀開窗簾的一角,可以看到那輛黑色的邁巴赫還是沒有走,已經是夜幕降臨,但是異的,她還是能感受到車裏的顧冷川投送過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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