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就是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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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何小洋剛進門的時候真的嚇一跳,雖然他本人對這個時期的主流武器並沒多少深入的認識。但是在當年學生時代的時候沒少看那些重生,穿越到這個時代的小說。而且參軍入伍後進行過簡單的係統學習,說精通談不上,但還是了解一點的。
查看了一下圖片什麽的,這盧大頭真的牛的不行,屋裏一水八成新的中正式步槍。尼瑪,這可是這個時期國軍的標配,當然那些老蔣花了大價錢一水德式裝備的嫡係除外。但是那幾百萬的國軍,真正的全德式裝備的才有多少人?
而且這到底都是哪年哪月,連日寇配備的歪把子都有一挺?想到歪把子三個字,何小洋突然靈光一閃,對啊,歪把子,日寇大正十一式輕機槍,這是一個時間節點。
二戰期間好像是因為在使用的時候出現了大量的問題,然後被1936年定型的同口徑30發九六式輕機槍給取代了。也就是說,在抗戰期間,鬼子軍隊的標配就是更加實用的九六式輕機槍。
照此來看,現在應該是二幾年或者是三幾年。
何小洋心裏一動,一邊跟著家丁走,一邊問道:“對了,大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回好漢,小的叫二牛。”這家丁激動的說道。
“二牛?”何小洋不確定的問道。
“那個…小的在家裏排行老二,所以大家都是這麽叫我的。對了!其實我有名字,叫牛二,隻是大小大家都叫我二牛,叫習慣了。”家丁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解釋道。
聽到這話,何小洋很是無語,這也行?好吧,可以的。
“對了,我問你啊,現在是什麽年月啊?就是這一片是那個軍閥最大?”
“現在沒軍閥了,軍閥早就給國府的蔣委員長當家。”
“那近來有沒有什麽大事件發生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知道國府剿匪算不算是大事。”
“什麽剿匪?那個時候開始的?”
“我在盱眙跟著師傅學手藝的時候,官老爺貼出告示,到處抓人,小的也不認識字,我聽人說是共匪還是什麽。前幾年到時鬧得比較厲害,不過這兩年要好一點,沒以前鬧騰。”
何小洋瞬間從牛二的話裏抓住幾個信息:剿匪,前幾年鬧的厲害,這兩年要好一點;這樣看來,現在應該是國共十年對峙時期,應該離抗戰沒幾年了,結合之前出現的歪把子機槍,而且現在還是秋天,時間就可以鎖定在民國二十年到民國二十五年,也就是1931年到1936年這段時間。
心裏有了個大概的判斷,何小洋就不再追問了,而是問起了其他:“二牛,你們一家既然知道是盧大頭坑害了你們,為什麽不報官呢,難道這樣的是官家一點都不管?而且我聽說人家有拿閨女抵債的,沒聽說主動讓男丁抵債啊。那種情況也多是看上人家閨女的姿色才時有發生。”
何小洋之所以這麽問,其實也是他心裏覺得奇怪,按理說現在的國府,應該沒有那麽腐敗才對,凝聚力應該還是很強,難道就真的任由這樣的事發生?
“好漢有所不知,不是我們不想,而是這盧老爺的兒子盧世傑在國府當差,盱眙的官家都要看他的麵子辦事,我們一個尋常老百姓,哪敢去招惹,搞不好就是家破人亡。
至於說我來抵債,其實也是盧老爺惡事做盡,這盱眙方圓之內的十裏八鄉,隻要是個清白人家,都不願意給他做工,更不要說來給他看家護院。”
聽到二牛的回答,何小洋突然覺的自己好尷尬,好天真,好幼稚,盡然問出這麽拉低智商的問題。想想抗戰時期那些個明目張膽的的坑害友軍的那些個人渣,這丁點小事又能激起多大的浪花。
想想也對,偌大一個統治機構,若不是早早的就爛到根了,後期敗得哪能這麽快。想想之前見到的那一屋子的國軍標配武器,何小洋也就釋然了。就因為有個兒子在國府工作,一個小地方的地主惡霸就能藏著這麽多東西。
雖然沒細數,但是何小洋估計,隨便武裝個兩三百號人根本不是問題。要知道這個時期國軍一個滿編連頂了天就200人。抗戰時期川軍人手一支槍都做不到,八路軍的武器更是缺乏。可以說如果何小洋願意,他隨時可以拉起一支兩三百人的隊伍,而且是人手一支中正式步槍的隊伍。
七拐八轉的,二人就來到後院,二牛指著柴房邊上明顯是擺放雜物的屋子說道:“就是這裏。”
“二牛,你沒騙我吧,這明顯就是堆放雜物的屋子,怎麽可能是盧大頭藏錢的地方。”何小洋看著屋裏雜七雜八的雜物,不信的問道。
“這都是盧老爺故意放給人看的,這下麵有個地窖。”二牛說著,進屋將一堆雜亂無章的東西弄到一邊。
眼尖的何小洋立馬看到牆角一個不起眼的鐵環,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什麽時候掉到地下的鐵環。而且若不是二牛說下麵有個地窖,說實話,何小洋也不會認為盧大頭會將錢財放在這下麵。
而且就算自己發現了這個鐵環,也不會第一時間想到會是地窖大門大拉環。看了一眼這雜物間裏鋪著的木板,何小洋不得不給盧大頭點個讚。
這簡直跟燈下黑一個道理,誰會想到他盧大頭會來這麽一手,而且何小洋有注意到,這一路上經過的房間地麵上基本上都安著木板。
怪不得這盧老頭能在這片地界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是個聰明人,隻可惜聰明放錯了地方,成了一個魚肉鄉裏,無惡不作的惡霸。
“行了,你出去守著,我下去看看。”何小洋如是吩咐道,說完,扣著鐵環往上用力一拉,就露出地窖入口處的木梯。
剛進入地窖,何小洋便見到地窖裏整齊的擺放著四個長一米,寬五六十厘米,高八十厘米左右的大箱子,和其他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小箱子。
將95式突擊步槍往肩上一背,拔出手槍對著四個大箱子上的鎖就是砰砰四槍。隨手掀開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箱子,入眼的全是一同同用紅紙包好的銀元。
再掀開其他的幾個箱子,全是各種珠寶、古董、字畫,又看了下各個大小不一的小箱子,除了四個半大的箱子裏全是金燦燦的黃金之外,其他的全是小件的,盧大頭特意單獨存放的古董。
何小洋咧嘴一笑,毫不客氣的用左手往各個打開的箱子上一揮,眨眼之間,這地窖裏全是一個個打開的空箱子。
何小洋對著地窖入口大喊一聲:“喂,二牛,你趕緊給我下來。”
正在門外警戒的二牛聽到何小洋的聲音,轉身進屋並快速的順著木梯進入地窖。已進入地窖就見何小洋臉色不善的看著他,腿肚子就是一軟,差點沒摔倒。
“你說的財寶呢?全tmd是空箱子。二牛,你小子敢騙我。”何小洋寒著聲,無恥的說道。隨即看到二牛慘白的臉色,又變臉一臉平靜的說道:“我就說人家藏錢的地兒怎麽會給你那麽巧的知道。看這架勢,指定是你小子給人家發現了,就先將財寶轉移,等著你上套呢。
嗯,這事也不怪你,我們先出去吧。”
其實何小洋這麽做不是他貪財,而是他知道在這造舊了無數可歌可泣的民國,在這譜寫了一曲曲慷慨悲歌的民國,在這留下無數英雄兒女故事的民國。擺在他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奴顏婢膝,像行屍走肉一樣任人欺辱的無聲無息的活著;一條是轟轟烈烈的在血火中百煉成鋼,哪怕是死也要轟轟烈烈。
毫無疑問,何小洋隻會選擇第二條路。
上一世活得很累,所以這一世何小洋選擇自由的活著,可是在這亂世,又哪裏來的自由?因此,何小洋決定自己當老大,可這樣一來,就需要有自己的地盤,穩定的經濟來源。
何小洋不是沒想過加入一方勢力,可是目前可供他選擇的就隻有黨軍和國軍。國軍他是萬萬不會加入的,真的加入了平白的受氣。黨軍到時一個好的選擇,可是現在不足以改變大勢,而且規矩太多,他不想重複上一世的生活。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不管他加入任何哪一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話語權,不僅如此,還要受到各種約束。既然如此,何不如自己占地盤,自己當老大。
因此,何小洋這才悄悄的將財寶全收了,就是為自己拉隊伍做準備。
於是一出地窖,何小洋帶著二牛便往之前放軍火的地方跑,路上何小洋心裏那叫一個後悔,怎麽之前沒辦哪些軍火給收了呢?不說全收,收個一半或者是三分之一也行啊。這回過去指不定有沒有人呢。
一靠近,何小洋發現唐銘禮他們正在開心的搬著軍火。
見到全副武裝的何小洋和抱著歪把子的二牛,唐銘禮他們就是一驚,還以為是盧大頭的人,立馬呼啦啦的舉槍對著二人。
何小洋把麵具往頭頂上一推,喊道:“別慌,是我!”
聽到他的話,眾人定眼一看,這不是那個一直跟在大小姐身邊的傻子嗎?一認出人來,大夥就想到何小洋之前的勇猛,便收起了槍。
唐玉茹和秀兒一下跑到何小洋的身邊,嘖嘖著圍著他轉了幾圈,秀兒拍了一下何小洋的肩旁,道:“你不傻了?”
聽到這話,何小洋直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像傻子嗎?
軍師石秀才哈哈一笑,摸著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對唐銘禮道:“當家的,大小姐真是咱們寨子裏的福星啊,誰能想到她隨手救的一個傻子都這麽勇猛。之前我還以為他一輩子就這麽傻下去了,誰知道今天給盧大頭這麽一炸竟然好了。
要我看這小子也是儀表堂堂,大小姐……”
三當家曾勇一聽就知道石秀才想說啥,心裏一急,正想該怎麽打斷石秀才的話,便看見一個小頭目帶著人將一群女眷押送過來,眼珠子一轉,便對唐銘禮說道:“大當家,你之前不是說打下盧家院子之後,抓到的女眷賞給有功的兄弟嗎?你看這都是我們今天俘虜的女人。
今天傻子兄弟的表現弟兄們都清楚,我看就讓他先選一個吧。”
唐銘禮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曾勇,轉而對何小洋說道:“傻子兄弟,你看上誰了,直接帶走。”
嚓!何小洋火了,他喵的真把咱當傻子了,鼻子裏哼了一聲,道:“我不叫傻子,我有名字,我叫何小洋。”
唐銘禮尷尬的打個哈哈,道:“是我的不對,何兄弟,你說你看上誰了,直接帶走。”
唐銘禮的話剛說完,也不知道三當家是發什麽神經,不等何小洋有所表,便幾步來到這些女眷的麵前,搓著手道:“我看何兄弟不好這口,要不我先選吧。”曾勇之所以敢這樣肆無忌憚,是因為他拿住了唐銘禮的七寸,他知道唐銘禮一直想要擺脫土匪的名聲。所以唐銘禮不敢因為這些小事開罪他。
原本呢,何小洋是不想摻和這些破事兒的,就打算回去之後自己找個借口離開然後拉起隊伍幹。可是順著曾勇的方向看去,便見到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將一個穿著女式小西裝的美女護在身後。
看到這美女眼中的無助,何小洋心下一歎,終歸是做不到視而不見,於是上前幾步,在曾勇的手即將碰到那個護犢子似的丫鬟臉上時,一把抓著曾勇的肩旁,平靜的說道:“她們是我的!”
曾勇皺著眉頭正要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敢跟他搶,一轉頭就看到一臉平靜的何小洋,看著何小洋這張平靜的臉,曾勇莫名的就感覺到心裏一寒,即將吐出口的經典國罵硬生生的就給吞了回去。
悻悻的放下手,心有不甘的略帶嘲諷道:“既然我們的大英雄發話了,那就讓給你了,好好享受吧。”
何小洋一眯眼,淡淡的道:“你有意見?”
曾勇哼哼兩聲沒接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