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認真呼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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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玉茹見到底下有人見這群女眷抓來當做戰利品本就心裏有氣,又聽到那個讓人討厭的三當家曾勇說什麽自己老爹定下的讓人選‘戰利品’這心裏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狠狠的瞪了她爹唐銘禮一眼。

    看著女兒瞪著自己的眼神,唐銘禮也是一臉的苦笑。但是他也是沒辦法啊,他們雖然是義匪,曆來不曾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但他們終歸是土匪,即便知道這些女眷是無辜的。可誰讓他們沒抓住盧大頭那個老狐狸呢。

    這些年盧大頭可從來沒做過啥好事,手底下的人早就對他恨的牙癢癢了,有的人就是因為盧大頭的迫害才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上了老子山做土匪的。

    剛剛敵人火力那麽猛,要是他唐銘禮不給點手下人一點動力,這會兒指不定成什麽樣子呢。

    隻是見曾勇挑明了說,唐銘禮發話後,何小洋隻是酷酷的說了自己有名字叫什麽後並沒有一點選人的意思,唐玉茹心裏還是蠻高興的,還多少有點小得意。

    隻是看到曾勇厚顏無恥的跳出來後,要去禍害人後,心裏的那點小高興、小得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正要跳出來給曾勇難看,何小洋便先一步出手了。

    唐玉茹心裏先是一喜,隨即又滿含怨念的看著何小洋,心裏那叫一個氣啊,你就不能用其他的借口嗎?

    這時,一個小嘍囉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當家的,我們得趕緊撤,盧大頭的管家正帶著人往這邊趕呢。”

    “tmd!”唐銘禮咒罵一聲,一把拔出槍套裏的盒子炮,大聲的問道:“離我們這裏還有多遠,要多久才能到?”

    “約莫有十多裏路,一個時辰後就到。”

    “那還等什麽?都他娘的給老子感緊撤,別被人給包了餃子了。能拿的都給我拿走,一點也別給盧大頭留下。到時候給我一把火給我燒了他的老窩!”唐銘禮吼吼道。

    一聽到要放火,軍師石秀才立馬出聲勸阻道:“當家的,不能燒,燒了咱們和他盧大頭就是不死不休……”

    “我們還能怕了他不成?狗日的壞事做盡,要不是他跑的快,老子指定一槍崩了他。”唐銘禮一瞪眼,大聲的說道。

    “當家的,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咱得為底下的弟兄們考慮啊,我知道弟兄們一個個的都是好漢,可是咱寨子裏的那些靠著咱們過活父老鄉親怎麽辦?所以這火不能燒啊?”石秀才趕緊解釋,以免手底下的人真的給人燒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唐銘禮狠狠的呸了一聲,然後高聲道:“他娘的,算他盧大頭走運,今次咱們弟兄就給軍師一個麵子,就不燒他房子了。趕緊收拾東西撤退。”

    原本看唐銘禮那架勢,何小洋還以為他要和人家對壘呢,結果畫風一轉,是要跑路。而且聽到那個來報信的小馬仔的話,他真心是醉的不要不要的。

    這都什麽速度,小十來裏路,五公裏,5000米的路,要跑一個時辰才能。開什麽玩笑嘛!他當兵那會兒常行軍的時速都是4~5公裏,你這人家都打上門了,五公裏的路都要一個時辰。一個時辰是多少,那是兩個小時。時代雖然不同,但是真的有這麽大的差距嗎?何小洋表示自己文化水平太低,無法回答這麽深奧的問題。

    這時,三當家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對唐銘禮說道:“大當家的,要不我先帶著幾個弟兄把這些戰利品押送回山寨?”

    “不行!”這下不等其他人說話石秀才就斬釘截鐵的說道。然後對著唐銘禮說道:“大當家的,我們現在可不比之前來的那會兒兩手空空,咱們現在可是帶了那麽多的武器、糧食、錢財這類的物資。這速度本就要比來時慢上一大截,這要真帶上這些女眷?到時候萬一盧大頭和他的管家帶著人緊追著人們不放,那我們可是絕對順利的趕到山寨的。”

    “就是啊爹,我們都搶了盧大頭那麽多東西,還是想趕緊將東西帶回山寨才是。”唐玉茹也趕緊出聲聲援石秀才。

    唐銘禮沒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何小洋。雖然現在何小洋並不是什麽山寨裏的頭目,但是他今天的表現弟兄們都看在眼中了,大家雖然都沒來及表示啥,但是肯定都記住了他。

    見唐銘禮看著自己,而且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少,何小洋聳聳肩,就說了一句:“盧大頭跑了。”

    什麽意思不言而喻。你要是將盧大頭抓住了,一切都好說,想怎麽弄都行。問題是你有抓住盧大頭了嗎?

    何小洋說完,唐銘禮手一揮,道:“你們幾個給我將這些個女眷綁了關到一間屋子裏後將門給鎖好。”

    那幾個唐銘禮點上的人正要動手,三當家曾勇又發話了。隻聽他說道:“大當家的,其他人就算了,你都發話了我也不好多說什麽,可是這兩人,剛剛好兄弟可是選中了。你現在一句話就給放了,就算何兄弟沒意見。可是你怎麽給弟兄們交代?知道的知道大當家你是為了大家好,不知道的以為你……”

    聽到他這話唐銘禮眉頭就是一皺,很不高興,他是真的覺得這三當家的有點得寸進尺了。

    石秀才也是眉頭一皺,看了唐玉茹一眼,歎了口氣,道:“大當家,三當家這話在理,我看除了這兩人之外,其他人就按大當家你剛剛說的辦,到時候也好給弟兄們交代,現在可沒那麽多在這裏耗著了。”

    “好!就按軍師說的辦。那兩個留下帶走,其餘的給我綁了關起來。”唐銘禮點點頭,不容置疑的說道。

    原本剛剛曾勇的話一說完何小洋就要說話,誰知道慢了一步,給石秀才搶了先,而且唐銘禮還這麽快的定調。何小洋突然有一種嗶了狗的趕腳。

    在唐銘禮火急火燎的催促下,老子山的土匪很快就將一切能帶走的物資,全都裝車帶走。好在唐銘禮他們來之前有所準備除了馬車和牛車之外,還有幾輛是用人推著的車。將從盧大頭馬廄裏的繳獲的馬匹套上繩子又是馬車。其他不能裝車的,相對大件的都打包好讓餘下的馬馱上。最後剩下的都是小件的,眾土匪你一包我一件的帶上,就等唐銘禮說跑路就開始出發。

    何小洋見狀,便對唐銘禮說道:“大當家的,我看我還是帶幾個兄弟斷後吧,你看這麽多東西,二個小時…不是,是一個時辰之內大家夥根本就走不遠。不如你挑選幾個勇猛的,並且熟悉這片地形的兄弟跟著我一起斷後。

    雖然不能和盧大頭的援軍正麵抗衡,我們打打遊擊,騷擾牽製他們還是能做到的。”

    唐銘禮終歸是當老大的,也不含糊,直接吩咐道:“軍師,你立馬挑選十幾個得力的弟兄給何兄弟,讓他們全裝備上今天繳獲的漢陽造,帶足了子彈跟著何兄弟。”

    石秀才點點頭,看了一眼一臉平靜的何小洋,麻溜的去挑人去了。

    何小洋看了一眼身邊的二牛,問道:“二牛,你是想跟著我混還是要回家?”何小洋之所以這麽問,不是他現在沒人可用。而是作為後世人穿越過來的他心裏清楚,這個時期的老百姓真的樸實的可愛,他們的要求從來不高,隻要有一口飯吃,沒人願意造反鬧事,當然那些個混混除外。

    而且通過他的觀察他知道二牛之前給他說話是真的,並沒有騙他。君不見那第一個給何小洋抓住的家丁,一聽到何小洋問軍火放在那,眼神便躲躲閃閃的,結果何小洋話都懶得多說,直接一槍給他崩了。

    二牛一聽他這話,激動的說道:“何大哥,我牛二這百多斤就交給你了,要不是考慮到家裏的爹娘和兄弟姐妹,我早就跑去參軍了。”

    何小洋拍拍二牛的肩旁,道:“好!以後你就跟我混了。”

    二牛一陣嗬嗬傻笑,道:“我發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你叫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絕對不會背叛你。要不然,定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何小洋給了二牛一錘,笑道:“好好的發什麽誓,什麽死不死的,這以後我還要帶著你跟我一起打鬼子呢。不僅要打鬼子,我還帶著你打棒子、打和猴子、打那些欺負我們的金發碧眼的洋鬼子。到時候我給你搶他十個八個洋婆子做媳婦,哈哈哈……”

    在何小洋的一陣哈哈大笑中,他的第一個死忠就這麽出現了。唐銘禮他們原本也就認為今天何小洋說的這番話就是給二牛畫的一個大餅,都把他當成何小洋收到第一個手下的那種意氣之言。

    哪知道這番話這後來都一一的印證了,到時候跟著何小洋的可不僅僅是二牛一個人,還有他們在座的許多人。

    那時候,當他們麵對別人的提問開始會議的時候,每每都會提及今天何小洋說的這一番話。

    未幾,軍師石秀才就帶著十七個漢子走過來,這十七人有高有矮,胖瘦不一,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雙目炯炯有神,渾身散發著一股子悍勇的氣勢。

    看著這十七人,何小洋不僅暗自點頭,稱讚石秀才會選人,忍不住喊了一聲:“好!”

    唐銘禮也看著這十七人點點頭,然後對這十七人道:“今天這一仗,何小洋兄弟的表現你們都看到了,我就不多說了。想來軍師剛剛也應該給你們說過了,他主動提出的給兄弟們斷後,他隻給我要了幾個人,因為咱們今天收獲豐厚,人手緊張,我就隻讓軍師去選了十幾個人。

    今天既然你們十七個人被選中了,那我就當著大夥的麵說了,我不管你們這十七人裏麵之前都是什麽職位,但是我要告訴你們從現在起,何小洋兄弟就是我們老子山的四當家。而你們這十七人,還有二牛兄弟一共十八人就是咱們老子山四當家的班底。

    今天地方不對,時間不對,我就不多說了,回頭你們回到老子山,我,唐銘禮親自給你們擺慶功酒,到時候再和眾兄弟一醉方休。”

    說完,唐銘禮大喊一聲:“來人!給二牛兄弟手中的歪把子備足了子彈,讓四當家和他手底下的弟兄們放開了招呼那些王八蛋。”

    “來人!上酒!”唐銘禮又是一聲大吼。

    唐銘禮話音一落,自有安排好的人遞婉倒酒。何小洋端著酒,一時心緒起伏不定,之前其實他一直都看不上這些土匪,即便知道他們都是義匪,打的都是不仁鄉紳富戶,劫的都是惡霸,但他心裏依然瞧不上。

    而且前世讀書那會兒每每看到居中出現此類情節,心裏總是想笑,覺得有點二,有點傻傻分不清楚,直到他進入部隊,開始有點懂了。現在,他自己身臨其境一時便有點呆了。

    “幹了這碗壯行酒,我們老子山見!我先幹了!”唐銘禮吼了一嗓子,一口氣,咕嘟咕嘟的將一碗酒幹了。

    連何小洋在內的十九沒動,何小洋是因為思緒翻飛走神了,二牛他們十八人則是因為何小洋沒動,所以他們沒動。畢竟剛剛大當家唐銘禮可是當著大夥說了,他們今後就是跟著四當家何小洋混的,老大不動,他們這些小弟能動嗎?

    好在何小洋在唐銘禮喝完酒後沒多久就回神的,轉身一個個的和二牛他們十八日都碰了一下婉,何小洋頓時感覺到一股子豪氣從心裏第迸發出來,高舉著婉,環視一圈,高聲道:“幹!”說完帶頭一口氣將酒喝完,婉往地上一摔,碰的一聲酒碗碎了。

    “幹!”二牛他們十八人齊聲一喊,也豪氣的將酒一口氣喝完,將婉往地上一摔,碰碰的就是十八聲婉碎聲,地上頓時一地的碎片。

    何小洋一聲大笑,對大當家他們說道:“當敵人追上你們的時候,就意味著我們弟兄躺下了。殺!”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盧家院子。

    “殺!”二牛他們十八人一起大吼一聲,轉身尾隨何小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