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黃巾版“北洋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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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齊河城黃巾大營,人聲鼎沸,四處洋溢著歡快的笑聲,尤其是中軍大帳,時不時地傳出一陣豪放的狂笑。

    “哈哈哈哈!今天這一仗真是痛快,自我等高舉義旗,起事以來,真是最痛快的一次,多虧軍師的計策,這一堆檑木下去,可真是把漢軍衝了個落花流水啊,死亡少說也得幾千人。”楊奉興奮地上竄下蹦。

    “就是,軍師一人,可頂千軍萬馬……”

    “軍師真是神仙手段,聚土為城,化溝為河,納黃河之水為吾所用,吾等拜服……”

    “軍師威武,一人砍殺漢軍一什,如切菜砍瓜……”

    一時間,馬屁如潮,黃巾眾將說著說著,同時舉杯,齊起說道:“為軍師賀!”

    楊烈麵不改色,並沒有沉迷於黃巾眾將的吹捧之中,也沒有打斷他們的吹捧,畢竟黃巾起事之初聲勢浩大,有席卷天下之勢,但不到半年的時間裏就被漢軍打了個落花流水。

    起事眾人,逃的逃、死的死、被抓的被抓,淒慘異常,黑山部成建製地被殲滅,就連大良賢師張角、人公將軍張梁、地公將軍張寶都被砍了人頭,任人肆意糟踐,對黃巾眾人的打擊何其之大,如果不是有楊烈做為他們新的精神支柱,他們這幫人早就會死在漢軍的分割、圍殲之下了。

    他們心中的苦悶,急需發泄,今天恰巧有一場大勝,足可以讓他們稍微發泄發泄心中的苦悶以及……恐懼。

    是的,麵對整個大漢朝、全天下甚至是整個位麵最強的漢軍,哪個不恐懼,又有哪個不恐慌,漢軍不可戰勝的神話早已深入人心,今天這個神話在眾人的心裏產生了一絲絲裂痕。

    楊烈雙手一壓,舉起酒杯,“戰事期間,不得飲酒,但今天特殊,隻飲三杯,下不為例。”

    “第一杯酒,敬大良賢師張角、人公將軍張梁、地公將軍張寶。大良賢師為我黃巾萬事之師、是我們黃巾的奠基人,中平元年,大良賢師為了我們以及我們的未來,英勇戰死在钜鹿城,從此,我們失去了一位為黃巾鞠躬盡瘁的好賢師,將士們失去了一位好領袖;今天,我們懷著十分沉重和悲痛的心情,緬懷他淡泊名利,無私奉獻,謙虛至善,堪稱楷模的一生。願他們的英靈在天上保佑我們,保佑黃巾香火,世代相傳。”

    楊烈說完,輕輕地將酒水灑在地上。

    “第二杯酒,敬黑山部。黑山部張白騎、李大目、白繞等渠帥,他們生的光榮、死的偉大,雖死猶榮,大良賢師與他們永遠活在我們心中,黑山部用他們的鮮血和生命,為我們爭取了時間,為黃巾事業保留了火種,願他們安息,他們的遺誌就由我們來繼承。”

    楊烈說完,再次將酒水灑在地上。

    “第三杯酒,敬在座的諸位,沒有你們的英勇戰鬥,不可能贏取今天的勝利,未來是美好的,吾等黃巾在扶桑開國之時,便時諸位封侯拜相之日!諸君,滿飲此杯,幹!”

    楊烈說完,一仰頭,喝完了這杯酒。

    “幹!”

    眾將齊喝一聲,將杯中酒飲淨,聽完楊烈的許諾,黃巾眾將興高采烈,而唯獨裴元紹眉頭緊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楊烈再次雙手一壓,示意眾將安靜。

    “裴元紹,今天是大勝之日,你為何愁眉不展?!”楊烈問道。

    “末將在,今天確實是大勝的日子,我軍僅僅死傷數百餘人,殲滅漢軍數千人,甚至上萬人,末將本不該在此時潑諸位的冷水,隻是……隻是……”裴元紹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

    “滾石、檑木、火油尚且齊全,隻是箭枝損耗太大,庫存太少,已經支撐不起明天的戰鬥了。”

    裴元紹的話就像一盆冬天的冷水,直接將眾人給澆了一個透心驚,神臂弩的威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可以說黃巾眾將對陣漢軍的底氣一是楊烈的神仙手段與計謀,二就是神臂弩。今天攻城的漢軍,盡數折在神臂弩的攢射之下,現在一聽,箭枝沒了,這可要了老命了。

    箭枝沒了,那神臂弩就成了廢物,眾將立刻沉默了下來,高漲的熱情消失殆盡。

    “可否將城下的箭枝回收?”波才插口說道。

    “已經派人去打掃戰場,回收了,但數量遠遠不夠。”

    “莫慌,”楊烈看到眾將士氣低落,大喝一聲,“遇大事者需冷靜,不就是箭枝不夠嗎?明日我便取十萬枝箭來。”

    “軍師可是再使神仙手段?”眾將眼睛一亮。

    “十萬箭枝可須再使神仙手段,況且這神仙手段豈能一二再、再二三的出現人間。來人,令齊河渡口劉辟來見。”

    “諾!”傳令兵得令後立刻往營帳外跑去,但剛跑兩步,便又回返,大聲喊道:“報!渠帥劉辟前來覲見。”

    “喲~說劉辟,劉辟就到啊~裴元紹,你的十萬箭枝來了。”楊烈打趣道。

    “末將劉辟,拜見軍師。”劉辟大踏步走進中軍營帳,進帳便拜。

    “起身,劉辟,你無令前來,可有要事。”

    “軍師大喜!”

    “喜從何來?”

    “稟軍師,二十艘戰艦業已入水,周倉將軍挑選出十二艘戰艦充當牽引之艦,今夜務心將全部寶船拖入水中,明日子時,便可使這百萬教眾全部上船,即可揚帆入海。末將聞前方戰事緊張,特先挑選了八艘最大的戰艦前來助陣。”

    “好!”楊烈大喜,“走,去看看。”

    楊烈率先出了營帳,在劉辟帶領下眾人來到河邊,雖然有火把照耀,但那八艘戰艦仿佛躲藏在陰影中的巨獸,隨時準備著向漢軍、向世人展露出它的獠牙。

    “走,上船。”楊烈挑了一艘最大的戰艦爬了上去,眾將緊隨其後。

    上了船眾人的第一感覺是大,第二感覺是穩,第三感覺就是猙獰,船體兩側處處是箭樓,船頭船尾還擺著兩架巨大的投石機,船頭還有一根巨大的橫木,橫森的一頭,削得很尖,一看就知道作衝撞用。

    “裴元紹,將所有船身披上稻草,船上插上草人,挑些嗓門大的士卒,陪我去取箭。”楊烈大手一揮,豪情萬丈,畢竟接下來就是見證曆史的時刻了,曆史上的“草船借劍”即將出現。

    “軍師,去哪取箭,這麽好的戰艦披上稻草,是不是委屈它們了。”裴元紹滿腦子問號。

    “想不明白就別想,隨我一去便知,彭脫留守大營,眾將隨我前去取箭。”

    “諾!”

    “軍師,這八艘戰艦即將參加它的第一戰,而吾等又要靠此利器北上入海,揚帆海外,扶桑開國,所謂師出有名,名不正則言不順,請軍師為這八艘巨艦命名。”劉辟突然開口道。

    “恩,師出有名,東伐扶桑,”楊烈腦海裏募然出現了一隻艦隊的名字,這隻艦隊承載了中國的海軍夢,承載著中國的希望,又承載著中國百年的悲痛。每當想起這些楊烈心中便有一股莫名的悲壯之情,這是中華永遠的痛。

    “既然此艦是為了征伐扶桑所用,本座不才,便為此艦隊起名,我等腳下巨艦,命名:定遠,為旗艦!亦吾等中軍所在,由本座、波才坐鎮!如我不在,波才坐鎮此艦,為眾渠帥之首!”

    “鎮遠艦,波才坐鎮!”

    “來遠艦,裴元紹坐鎮!”

    “經遠艦,周倉坐鎮!”

    “致遠艦,楊奉坐鎮!”

    “靖遠艦,何儀坐鎮!”

    “濟遠艦,劉辟坐鎮!”

    “平遠艦,彭脫坐鎮!”

    “此艦隊,名為——北、洋、水師,本座親任都督,波才為副都督,如若我不在,波才可號令全隊,違令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