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峰回路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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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張雲欽看了一眼時間,才下午三點四十,離吃晚飯還早。
張雲欽打算先睡一會兒,這昨夜沒有好好休息,今天又是開了三個小時的車,確實是有些疲憊了。
洗了個澡後,上床睡覺,沒多久張雲欽便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外頭已經是漆黑一片的了,太陽消失不見,路燈亮起,路上的行人變得朦朧。
現在,是七點二十。
張雲欽起身,決定去附近的麵館吃麵。
帶上一點錢,張雲欽出了門。
這個點吃飯,已經有些遲了,小區的路上行人很多,都是吃過飯沒事幹散散步的住戶,一路上張雲欽聽了不少的八卦。
其實閑來無事,坐在這些叔叔阿姨身邊,聽聽他們說說東加長西家短的,也是一件很有樂趣的事情。
走到麵館,點了一碗三鮮麵,張雲欽玩起了手機,刷刷動態。
等待了片刻後,麵上來了。
麵館的老板張雲欽認識,是個本地人,由於他經常來這麽吃麵,雙方倒也算是熟悉。
看著他發紅的麵色,張雲欽不禁道:“感冒了?”
麵館老板把麵放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可不是,說來也是無語,大夏天的居然感冒了。”
如果是平常,看到對方感冒了,張雲欽也不會說什麽,畢竟感冒而已,又不是什麽大病,他們也不是特別熟,突然的問候反而尷尬,可這兩天的時間裏,居然碰到了三個感冒的,有兩個還是特別嚴重的那種,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仔細回想一下,剛才來的路上,看見的感冒的也是不少。
莫非流感來了?
張雲欽搖了搖頭,暗想自己真是無聊,感冒也好,流感也好,如今科技如此發達,他瞎操這個心幹嘛。
“那你注意身體。”既然都問出口了,不來一句蒼白的關心實在是說不過去。
顯然麵館老板也懂,點了點頭,很是敷衍道:“嗯,會的,你慢吃。”
張雲欽嘖了聲,覺得大人的世界真是陰暗。
慢悠悠的把麵吃完,張雲欽打算繞個遠路,慢慢的逛回去。
張雲欽所在的小區,是有一個湖的,一到夜晚,湖邊的燈亮起,行人結伴而行,湖中遊船飄蕩,月光下,波光淋漓,人聲、風聲、犬吠聲,很是美麗。
來到一處楊柳樹下的長椅,張雲欽坐下,靜靜的看著。
突然的,身後傳來一聲驚叫,“小黑!”
緊接著,張雲欽就感覺背上被猛地撞上了,作用力下摔倒在地,剛才的意境完全消失,好不狼狽。
張雲欽好不容易緩過來,一抬頭就看到一個青年正匆匆跑來,在張雲欽的身邊,一隻炯炯有神的二哈正流著哈喇子,追著自己的尾巴轉圈,狀若瘋癲。
“”
這簡直是飛來橫禍,張雲欽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好端端的坐著,都會有一隻狗飛奔而來襲擊。
然而對方是一隻狗,他還能怎麽辦。
周圍不少的路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在看清楚張雲欽沒有受傷後都是笑了起來,畢竟是個樂子,為什麽不笑。
青年跑到張雲欽跟前,已經是氣喘籲籲,他大聲的喝道:“小黑!”
二哈轉圈的身體戛然而止,像是沒有搞明白怎麽了,一臉天真的看著青年,然而種族的天賦讓它的臉看起來十足的嘲諷。
“坐好!”青年再次怒喝。
二哈歪了外頭,然後趴下了,再然後跳了起來,再再然後又爬下了,再再再然後又趴下了,如此循環往複,不知其行為意義。
都說二哈是狗中最沒腦子的,這並不是嘲諷,而是事實。顯然青年也是明白這一點,並且在多年的糾正下無果後放棄了,他不再去管自己抽風了的寵物,轉頭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張雲欽。
“那個,實在不好意思。”
此刻張雲欽已經拍掉了身上的泥土,路邊看戲的行人也走的差不多,張雲欽身體並沒有什麽事情,擺擺手道:“沒事,不過下次帶出來記得套上狗繩。”
青年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其實我帶出來了,可還沒套上呢它就跑了,然後追了一路,就到這兒了。”
張雲欽看了眼蹲蹲跳跳的二哈,嘖了一聲,然後走了。
青年再次摸了摸鼻子,有心想要再說幾句緩解的話,但看對方都這麽果斷掉頭走了,想想還是別上去求原諒了。
青年沒有看到,地上的二哈突然的停止了動作,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他,在一聲狂吠之後,然後猛地跳了起來,一口咬在了青年的手臂上,青年慘叫一聲,摔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慘叫讓張雲欽一驚,回頭後便看到了那二哈趴在青年身上狂咬的場景。
可以很清楚的聽到青年的手骨斷了的聲音,鮮血在青年的慘叫聲中噴湧而出,瞬間浸濕了青年的衣服以及下方的土地。
周圍的路人都被這場景嚇到了,完全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了,張雲欽幾乎是想也不想,在回頭的時候就衝了過去。
來到近前,對著二哈的肚子就是用盡全力的一腳踹,張雲欽坐了十多年的辦公室,雖然平常也在運動,但身體的力量實在不能說很高,腳揣在二哈的肚子上,感覺十分沉重,不過這二哈還是飛了出去,在空中嗚咽著,然後撞在了兩米開外的樹上,倒地之後再也沒有起來。
張雲欽沒有去看這二哈的情況,而是連忙拿出了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他根本不是醫護專業的,麵對這種情況根本不知道怎麽辦,一邊對著電話說著這裏的情況,張雲欽一邊用手猛指地上嚎叫的青年。
邊上的路人終於有人反應過來,紛紛上前來幫忙。
但青年的傷勢太嚴重,短短的功夫手臂直接被咬的血肉模糊,鮮血根本止不住,這裏又是小區的散步點,根本不可能做到什麽有效的救援。
等到救援人員到達現場,青年已經是昏迷了過去,而那隻二哈卻是死了,並不是張雲欽踹死的,而是後來有人動手打死的。
青年的情況,肯定是要做手術的了,少不了有人陪同前去解決一些事宜,張雲欽心裏雖然說不爽,但還是上了車。
一通忙活後,青年進了手術室,而張雲欽則頭痛的坐在椅子上,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他和醫院如此有緣。
二十分鍾後,那為青年的父母到場,卻是根本沒有理會在旁的張雲欽,而是直接站在了手術室的門口,對此,張雲欽表示理解,換做是他,若是親人受傷,也會是如此。
這一站,便是七個小時,
七個小時後,手術室上的燈熄滅,一個穿著白褂的醫生走了出來,道:“手術還算成功,手應該保得住。”
直到這一刻,青年的父母才大石落地,情緒終於慢慢的平穩了過來,兩人老淚縱橫,鄭重的對張雲欽和那位走出來醫生聲道了聲謝。
雖說隻是一聲謝謝,但分量卻十分的重。
張雲欽微微笑了笑,青年的手能夠保住,那麽所有的一切就是值得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