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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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擺擺手,表示不用感謝,同時道:“病人會在一個小時後轉到普通病房,到時候你們再去看他吧,現在不適合探望。”

    青年的母親擦擦眼角的眼淚,用力的點了點頭,“謝謝,真的十分謝謝。”

    青年的父親拍了拍她的背,雖沒有說話,但亦是傷感。

    這是他們唯一的孩子啊,保護了如此多年,傾注了半輩的心血的孩子啊!

    若是手臂有恙,他們的孩子該如何重新振作起來,該如何麵對世人不經意流露出的訝異,萬幸,他沒事,不用去體會這酸澀。

    醫生走了,不留下一片雲彩,救死扶傷是他的天命,他為此感到驕傲與自豪。

    手術室門口隻剩下三人,青年父母終於是將目光落在了張雲欽身上。

    無疑,手術的成功,及時送來是必要因素。

    青年的父親拍拍自己老伴的背,輕聲道:“你去打點一下孩子的事情吧。”

    青年的母親點頭,擦了擦眼睛,對著張雲欽道:“孩子,謝謝你幫助了我家衡兒。”

    張雲欽淡淡的點頭,並沒有拒絕這感激,道:“應該的。”

    青年的母親走了,青年的父親道:“孩子,陪我去喝喝酒吧。”

    一夜心驚膽戰,說不慌是不可能的,但此時餘悸正在消退。有些事情,不得不談,酒,是個化解尷尬的好東西。

    來到附近的烤魚店,點了一份烤魚和燒烤,青年的父親給自己,也給張雲欽到了一杯酒,他道:“老頭子我姓白,全名白守旭,小兄弟姓名為何呀。”

    張雲欽拿起酒杯,和白老碰了碰,道:“白先生客氣了,小生全名張雲欽,令郎的事,若不是我,相信他人也會出手幫助,您不必太過介懷。”

    說著,張雲欽一飲而盡。

    白守旭笑了,十分的和藹,道:“這該有的感謝還是要有的,冒昧問一句,不知小侄在哪高就,雖說有些汗顏自己說出這話,但在這杭州,鄙人倒也有幾分話語權。”

    這話,白守旭倒是沒有無的放矢,商和權,兩者是交互影響的,白家經商幾代,不說富可敵國,但在一城之內,還是有所影響力。

    張雲欽笑了,道:“不知白先生是否聽說過天賦行遊戲公司?”

    張雲欽是個胸無大誌的人,或者說得過且過的人,他對於自己的人生還算滿意,目前來說並不怎麽迫切想要得到改變,但他喜歡結交有趣的人,無疑,眼前的這位白老先生就是位有趣的人。

    白守旭一愣,然後笑了,“天賦行遊戲公司,我倒是聽說過,因為衡兒經常提起,哦對了,衡兒全名白展衡。”

    張雲欽也笑了,道:“那白先生對天賦行印象如何?”

    “比上不足,不下有餘,正需要貴人來拉一把。”白守旭半開玩笑道。

    然而,這是事實。

    這個世界,是由一個一個圈子組成的,一個公司,不管是什麽公司想要成長,必然會碰觸到別的圈子,弱地會被吸收,強的,卻是無可奈何,天賦行如今在遊戲界已有十多個年頭,確實麵臨著舉步維艱的情況,如若不然,也不會轉型,若是這時有一股淩駕遊戲業和動畫業的力量出現,必然會加快轉型的速度。

    對於這位白老先生,張雲欽不了解其背景,但經過短短的交談,可以看出,這不是胡言亂語的人。

    張雲欽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這一救,居然救出了一個貴人。

    再次將酒倒滿,敬酒,張雲欽笑道:“那就謝過白老先生了。”

    張雲欽沒有問這位白先生會用什麽手段來幫助他們天賦行遊戲公司,這樣實在太不禮貌,而且說句難聽的話,天賦行遊戲公司不管有沒有外界力量的幫助,轉型成功是必然,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有一句話說得好,時間,就是金錢,能夠早幾年完成未來的預定計劃,這是一件讓人很開心的事情。

    意外之喜。

    “兩位,你們點的烤魚和燒烤來了~”

    這一頓烤魚,白老先生和張雲欽都吃的比較滿意,雙方都有套近乎的意思,可謂是其樂融融,天南地北無所不聊。

    烤魚吃的隻剩骨頭,燒烤全部消滅,酒瓶倒了一地。

    原本,這一頓是白老先生請的,可人家都準備幫這麽大的忙了,怎麽可能還讓其掏腰包,張雲欽很識趣的去付了錢。

    告別的時候,張雲欽主動給了電話號碼,倒不是狗腿子,隻不過是長幼尊卑,對方年長。

    現在已經是深夜三點半,走在路上,張雲欽欲哭無淚,他明天可是要上班的人啊!

    這個點,要車沒車的,回去麻煩白老先生也不好,這,就是基友體現作用的時候了。

    電話過了段時間才被接起,按理來說陳華森已經睡了,但他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絲毫的困倦與朦朧。

    “怎麽了小欽。”

    “來帶我一下,我回不去了。”張雲欽道。

    那邊沉默了一下,“好的吧,位置。”

    “醫院路口。”張雲欽道。

    “嘖……半小時。”

    陳華森的回答絲毫不拖泥帶水,電話掛斷的速度同樣效率。

    張雲欽無奈的把手機放進兜裏,抬頭望天。

    半夜的夜空黑的驚人,僅靠少數的幾顆星辰根本無法起到太大的照明作用。

    張雲欽找了會兒,卻是沒有見到月亮,估計是隱藏在了雲後。

    等待的時間是無聊且漫長的,周圍寂靜,隻有風不時吹過,好不淒涼。

    直到遠處亮起了燈光,看清楚了車牌號,張雲欽如釋重負。

    車子在路口停下,張雲欽走過去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位置。

    陳華森原本不想問的,但現在卻是又有點忍不住,“你怎麽搞的,半夜在醫院?”

    張雲欽扯了扯嘴,將從他家離去後發生的事情簡短的說了一遍。

    關於白老先生的事情,張雲欽並沒有說,因為這件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而且他估計白老先生如果真的出手了,也是要等他兒子康複之後,這件事,不急。

    而陳華森,聽完張雲欽簡短的敘述後,完全被震撼了,直接連困意都消失不見,心裏止不住的感慨,這人是要有多倒黴,才會接二連三的碰到這麽多的倒黴事。

    “那你,明天要請假嗎。”震驚過後,陳華森問出了他最為關心的問題。

    “放心,我沒打算請。”不說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張雲欽覺得僅僅是一夜不睡而已,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那就好。”陳華森很是滿意。

    半個小時的車程後,車子停在了張雲欽家那棟樓下,說了句路上注意安全,張雲欽下車走人。

    上樓,開門,關門。

    站在自己家中,隔絕了外麵的一切,張雲欽頓時感覺疲憊襲來,拖著困倦的身體去草草洗了個澡,然後上床睡覺,一碰到床,張雲欽就睡了過去。

    這二十四小時,過的實在是跌宕起伏,太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