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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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 太陽落山,尼羅河河麵上,開始浮現水汽,並緩緩變為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濃霧。

    拉著巨大木船前進的纖夫們已經散去,木船也拋下石錨, 停播在尼羅河某段的岸邊,進行修整。

    船艙的某個房間裏, 因為蓮落製作的足球大小的光球, 故而認真為蓮落講訴這一年事情的拉姆瑟斯, 並未發現夜幕的降臨。

    蓮落依舊盤坐在床上, 不過拉姆瑟斯之前拿著的果盤, 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上。同時,果盤裏的水果, 也齊齊進入了他的肚子……但奇怪的是, 身為吃了那麽多棗椰的人, 他的周圍, 以及他的手上,並未一粒棗椰的核。

    “咚咚咚……”敲門聲忽然響起。

    拉姆瑟斯聽到敲門聲, 停住了滔滔不絕的嘴巴,目光在那飄在船艙裏的光球停頓了一秒後,就走向船艙之門處, 並出聲。

    他在詢問敲門的緣由,以及,準備打發對方的理由。

    對方言夜色已晚, 給主人送飯。

    拉姆瑟斯此時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饑腸轆轆,於是側身擋住光球的同時,手摸上了門把手。

    而正當拉姆瑟斯開門的刹那,蓮落的耳朵動了動,然後,聽到了不遠處多餘聲音的他,向後一躺,以超強的身體柔軟性,保持著上身躺在床上,而下//身盤坐床上,且盤坐腿部的中央,更穩穩放置著大果盤的姿勢。

    之後,他聽到了開門聲。

    蓮落扭頭,望向門,剛巧透過那道門縫,看到門外之人那彎腰行禮,但又接著彎腰行禮之際,偷覷屋內情況的仆人。

    四目相望,蓮落對其露出了一抹笑容,嚇得對方連忙收回視線,然後開始詞不達意的,回答拉姆瑟斯的問題。

    拉姆瑟斯皺眉,他一來發現了蓮落的小動作,二來,他又不想讓這人發現屋內的異常,故而算得上有**份的,躲過對方手上的食物,然後用腳關上了門。

    “吃東西了,”拉姆瑟斯把食物放在床邊的桌麵上,然後看著那兩份分量明顯不同的食物,開口:“你要多的,還是少的?”

    蓮落未回答,而是坐起身,轉了個方向,直麵那兩個食盤的同時,用手指頭勾著光球,讓光球飄到了食盤的上空。

    刹那,被加過料的食物,在堪比後世400w燈光的近距離照射下,真實呈現出了它應有的色彩,乃至成分。

    拉姆瑟斯本對蓮落這種行徑不解,但很快,他就發現了異常——顏色不對,有毒!

    下一秒,拉姆瑟斯就有掀桌的衝動。但與此同時,相比掀桌,他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摸腰間的匕首,腳跟扭轉,腳尖對準了門的地方。他要走向門。

    “我要少的。”蓮落這個時候,卻回答了拉姆瑟斯的問題。同時,他以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選擇:把腿上的果盤放一邊,跳下床,走向桌子,然後拿起食盤,之後退回床鋪,坐好。

    “……”拉姆瑟斯呆滯。

    而在拉姆瑟斯呆滯的短短幾秒之間,蓮落通過攪拌食物,分析出了□□的成分,以及對食物的覆蓋度,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兩種毒,一種在廚房下的,很可能涉及了船上的大部分人;另一種則是途中所下,估計是剛潛入木船的那波人……沒錯滴,在尼羅河河麵起霧時,就有水鬼搭上了木船,並通過霧氣悄然上船了——而這一點,不管是隸屬於非人類的聽力,還是通過空氣傳達給他的新鮮血液味,都可以幫他確定。

    “兄長大人,就算吃多水果,你也該吃點啊……”蓮落自顧自的,開始了演技,“好吧,我知道你想要小份的,但我已經吃了幾口了啊……”

    “沒關係,能夠吃安哥拉的剩飯,是身為兄長的我的榮幸!”拉姆瑟斯終於找回了狀態,他收回了望向門的視線,然後快步走向了床鋪。

    之後,這對“偽”兄弟,就開始為著這小份晚餐,打鬧起來。

    門外,之前因為計劃而躲藏在幾步遠的死角,現在再次把刀子抵著仆從的男人,其嘴角勾著一抹冷笑,雙眸閃著濃重的惡意。

    然後他再次傾聽門內的打鬧聲,與吃東西的聲音後,就拎起那個仆從,悄然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此時已經被蓮落反製在床上,一張嘴被迫張張合合,然後看著蓮落把食物,“喂”到他腦袋邊的果盤裏的蓮落,以口型詢問:【走了嗎?】

    蓮落歪頭,一副歪頭殺的樣子,當然,也有側耳傾聽的狀態。然後,他點了點頭,並放開了拉姆瑟斯。

    拉姆瑟斯鬆了口氣。

    而蓮落,則小聲說出了自己的分析:船上至少有三撥敵人,一波是水鬼,一波與廚房有關,還有一波,則潛藏與拉姆瑟斯的親信中。

    拉姆瑟斯一聽這分析,就皺起了眉頭。他開始冷靜分析船上人員的構成,當然,也開始回憶他那些所謂親信的資料。

    蓮落也開始分析,不過他分析的,卻是這些人背後的主使者,以及這些主使者出手的緣由,乃至埃及上層,對他這個將要上任的大神官的態度。

    夜開始變得深沉,萬籟俱寂之下,不知道何時拉起石錨的大木船,再次開始了航行,並在重重濃霧的籠罩下,好似一艘鬼船。

    彼時,木船之主,以及其所謂弟弟待的房間,其門,被從外開啟。

    之後,舉著火把,身上一身煞氣的男人們就走近了這個房間。

    這些男人最初的腳步,是小心翼翼的,但當火把之光照到床上的兩個凸起,以及床麵的狼藉後,就變得大膽,甚至囂張起來。

    “兄弟們,讓我們的貴族老爺清醒一下!”男人中,有一人出聲。

    “好的大哥!”然後又一人出聲。這一人愉快的跑到床邊,一腳踩上了床鋪的同時,其雙手,則拉起了褲帶:他要用尿澆醒這兩個敗類!

    “嘖!”突然,床上並已經昏迷的人,忽的坐了起來,同時,早就潛藏在門後的高挑男人,則手拿著鐵器,開始收割這群人的性命。

    男人們一凜,迅速組織了反擊。他們有的轉身對抗高挑男人,也即拉姆瑟斯;有點則撲向床鋪,準備對麵前是弱者的蓮落動手。

    但詭異的是,撲向床鋪的那些人,在撲的刹那,腳步忽的一頓,然後就倒向了地麵。

    “怎麽回事?”男人們見此,驚恐。但緊接著,那些選擇與拉姆瑟斯糾纏的男人們,也跟著中招。

    不一會兒,剛才進來的數個人,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唯瞪大的眼睛,展現著它們的驚恐與不敢置信。

    拉姆瑟斯順利補刀。

    蓮落掩鼻,拒絕聞那一股股代表生命力的新鮮血腥味。

    他跳下床,從那些屍體,以及即將變成屍體的障礙物間走過,然後走出了這個房間。

    拉姆瑟斯內心小人無奈的攤手,他本人則暗忖:安哥拉變得心軟了呐~~——無數死在蓮落手中的生靈哭喊著表示:怎麽可能!

    蓮落沿著門外唯一的走廊,向外走出。他走了幾步,在離之前那人躲藏的死角半步遠的地方,忽的站定。

    而他站定的刹那,那個依舊有人的死角處,有人的心跳聲,驟然發生了改變。

    之後,仿佛開始了一場無盡的角逐一般,對方的呼吸,也開始發生了改變,最初是壓抑得一度消失,但很快,就因為壓力,變得與其說是若有若無,不如說是自以為的若有若無,甚至卻濃重起來。與此同時,其額上,後背,甚至其他部位,開始出汗了。

    “安哥拉,怎麽了?”拉姆瑟斯解決了屋內的敵人,並在這之前,審問了那個最初的出聲者後,出門並隨手關上了門。

    然後,他見到了蓮落的駐足,不由出聲。

    但出聲的刹那,他就有種好似打攪了蓮落的錯覺。

    “兄長,那個人說了什麽?”蓮落並未回答,反而轉身行至拉姆瑟斯的身邊,親昵的拉起了拉姆瑟斯的胳膊,似乎是撒嬌似的,開口。

    而隨著蓮落的轉身與離開,那個站在死角處的人,無法自控的,自以為小聲的,鬆了口氣。

    拉姆瑟斯聽到這聲“喘氣”,他挑眉看了身旁這位與其說是撒嬌,不如說用力量製住他身體反應的蓮落,然後,他深深平靜下自己的大腦後,道:“不過是群烏合之眾,看我們的船,以為是前往都城,慶賀法老大婚的貴族……”簡單的說,以為是肥羊,所以對他們下手了。

    “哦~~”蓮落笑嘻嘻,“下jian的東西,果然蠢得可以,竟然敢對兄長這個戰場上的英雄下手,哼,等到了都城,我就讓人剿了他們!”說著,憤怒的舉了舉握緊的拳頭,順便用另一隻手,勾著拉姆瑟斯的胳膊,向前走去。

    “安哥拉,你……你啊……”拉姆瑟斯表示無言,特麽的,明知道有人藏在死角,你還正大光明的過去,還讓你我的後背,都對著他,簡直是……

    “沒關係噠兄長,我好歹啊……”蓮落抬頭,笑著安慰拉姆瑟斯的刹那,忽的一個回旋踢,刹那,已經準備對離他最近,並在之前得罪他的蓮落下手的人,就被蓮落踹入了牆壁。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武器落地,並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鐵器?”拉姆瑟斯為蓮落的凶殘武力值震驚,但下一秒,他

    作者有話要說:  就震驚起刺客的武器,以及刺客的那張臉:

    哈達,他的親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