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歸京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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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這天清晨。

    按照一天前夜晚渧淵和她交談的那樣,龍一留下處理後續的事情,他們則先一步離開去往帝京。

    龍蘭和暗隱都在忙著收拾要帶上的幹糧和路上所用的東西,此次他們離回去還要兩天,一路上的吹穿用度都的備齊。

    房妃苒妖嬈的扭著自己那隨時都有扭斷的細腰緩緩的出現在門口,看了看周圍走到馬車旁,將包遞給一旁正在裝載馬車的龍蘭。

    “幹什麽?沒看著忙著嗎?”龍蘭假裝不明白的問道。

    房妃苒傲氣十足的命令道,“把本小姐的包給我放上去。”

    龍蘭轉過身繼續擺弄自己的事情,絲毫沒有在理房妃苒。

    明明馬車就在眼前,自己隨手可做的事情,真當自己是主子恩師的女兒就以為是個大家小姐了,她又不是她的下人。

    “你好你我要給淵哥哥說,你這下人對我無理。”房妃苒氣的臉色通紅,提著包的手顫抖的指著麵前的龍蘭。

    龍蘭白了一眼眼前這個矯揉造作的女人,看了看要收拾的東西已經準備的差不多,暗隱這時也看了過來,與龍蘭視線交匯,示意她這邊已經好了。

    房妃苒看著龍蘭離開的背影心想:等我成為淵哥哥的人,再狠狠的收拾你個賤婢。

    龍蘭大步往柒淵院走去,向渧淵稟告東西準備妥當可以出發了。

    剛跨進柒淵院,渧淵就從遠處走來,龍蘭連忙上前傾身對著渧淵行了一個禮。

    “主子,可以出發了。”

    渧淵點了點頭,“柒柒呢?”

    龍蘭蒙圈的搖了搖,一大早上她都在忙著也沒看到小柒。

    渧淵複雜的盯著龍蘭,心下有了計較,轉身往柒柒住的地方快步走去。

    來到祁柒柒住的屋子,渧淵一揮袖子,一道淩厲的氣刃往祁柒柒的門衝去,緊接著發出‘碰’的一聲,渧淵快步進入屋內,映入眼簾的一幕卻讓他哭笑不得。

    隻見一個似蠶蛹一般的物體就這麽彎彎曲曲的倒在地上,床單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床上,偶爾地上被子裏的人動了動,發出細微的鼾聲。

    龍蘭見到這一幕,先是愣了愣,緊接著眼角不停的扯動,要不是主子在這裏她都要爆笑出聲了。

    也許是兩人的視線太過炙熱,滾成蠶蛹躺在地上的祁柒柒緩緩的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伸了一個懶腰,睫毛輕輕的顫動,說明她快醒了。

    緩緩睜開眼的祁柒柒茫然的盯著房梁,一副仔細沉思的模樣往渧淵所站的方向看了看,隻見兩隻腳映入她的腦海。

    哦兩隻腳啊。

    祁柒柒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發現除了手能動,其餘都動不了。

    動不了?為什麽動不了,她不是會在睡覺嗎。

    這時腦海裏閃過一道閃電,祁柒柒緩緩的再看了看剛才看到腳的地方,順著那雙黑色長靴往上看去,一副精致妖孽的麵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再看看旁邊,龍蘭一副想笑又不敢笑,臉色憋的通紅的模樣。

    終於在與祁柒柒對視的過程中笑出了聲音。

    許久之後。

    渧淵一行人出現在門口,龍蘭的眼角依稀還殘留著淚漬。

    房妃苒和暗隱站在馬車旁,分別看著三人之間奇怪的氛圍,頭頂均掛著問號,摸不著頭腦。

    祁柒柒則頭頂陰鬱的跟在渧淵的後麵,跟著他準備上馬車。

    房妃苒一把拉住祁柒柒,“你坐後麵的馬車,我要和淵哥哥坐在一起。”

    祁柒柒麵色隱忍的看著房妃苒,人倒黴起來,哪裏都擋不住啊!

    “你在命令我?”

    房妃苒看了一眼渧淵,見他沒有反應,便嘚瑟道,“不錯,我就是在命令你。”

    眾人紛紛看著好戲,龍蘭同情的為房妃苒默默的點了一隻蠟燭,希望她一路走好。

    祁柒柒伸出自己白皙的小手,一把抓過房妃苒的頭發,一腳踢在她膝蓋上,不管不顧的坐在了她的身上。

    麵無表情的勾起一抹邪笑,從身後緩緩的掏出一把剪刀,“房大美女,我給你理個新造型可好。”

    說著剪刀就要落在房妃苒的頭上。

    房妃苒被祁柒柒一係列動作給整懵了,從小受到良好教育的她,哪裏見識過如此場麵,更何況現在她隻感覺自己的膝蓋好痛。

    見祁柒柒剪刀就要落到頭上時,頓時眼淚就出來了,一個女孩子沒有頭發了她以後可怎麽辦。

    眾人紛紛也捏了一把汗,俗話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剪了是不是可也是她自己去挑釁的,這

    暗隱和龍蘭紛紛把目光投向自家主子。

    渧淵看了一眼兩人,邪魅的衝著祁柒柒一笑,什麽也說的進入馬車內,顯然是不管這件事。

    再看祁柒柒,撂起了房妃苒額前的一縷發絲,“這都到這兒了,不減也不像話,我給你剪個利事業的發型。”

    話落,祁柒柒就剪了起來,房妃苒眼淚一隻掉,梨花帶雨都沒她這麽淒慘,仿佛剪的不是頭發,而是命啊。

    “好了,人也精神了不少。”說完,祁柒柒起身準備往後麵的馬車走去。

    渧淵清冷的聲音在這時傳來,“柒柒,今早我看見”

    話還沒有說完,祁柒柒就上了渧淵的馬車。

    那是她的黑曆史啊,起床居然讓渧淵給抱上床後,解了半天才解開。居然自己把自己給栓住了。

    徒留暗隱一個人疑惑,龍蘭隱忍的笑眼和房妃苒的哭泣聲。

    迅速收拾完後,馬車緩緩行走。

    坐好後,馬車裏隻有祁柒柒和渧淵,房妃苒自覺的去後麵坐著了。

    祁柒柒偏頭,“你剛才為什麽不阻止?”

    渧淵慵懶的靠在車廂,挑眉道,“我知道你有分寸,不過是給她個教訓吧,既然你能出氣,又能讓她有所收斂,我為何要阻止?”

    “收斂?”

    “不錯,等回到了帝京,以妃苒這種性子到時候會吃虧,她是我恩師的女兒,柒柒你可懂得?”渧淵緩緩歎了一口氣。

    感情這是把她當槍使。

    “所以,你是說我就不會吃虧,就你的妃苒吃虧,把我給你妃苒當墊腳石?”柒柒翹起二郎腿,像個老大爺一樣搖著。

    渧淵輕笑,“柒柒這麽大隻怎麽會是墊腳石,最多是個仙人掌,更何況你不是有我嗎?”

    祁柒柒愣在原地,她說認真的,他居然給她開玩笑。

    算了,不和他說了。

    視線環繞了一下子車廂內部,最終定格在渧淵身上。

    “你肩膀借我用下。”說著也不等渧淵開口,徑直起身往渧淵身邊坐去,伸出雙手摟著他的胳膊,頭靠在渧淵的身上。

    那熟悉的幽蘭香味直入她鼻子,倒更讓人熟睡。

    車子路緩緩行駛著,渧淵從馬車的抽屜裏拿出一卷書輕輕的翻閱著。

    城主府立竹園。

    “少爺,為何你要與帝皇叔結成同盟?”

    宮卿緩緩的挑了挑眉,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意,“莫棋啊,很多事情都非表麵看的那樣。”

    莫棋迷茫的搖了搖,表示不懂。

    “你不懂就對了,少爺我也不懂呢,明明可以按計劃走的路,可天意偏偏喜歡開玩笑。”宮卿雙手背於身後,下顎微抬,眼神望著支撐房間的幾根柱子。

    莫棋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懂自家少爺在想什麽了,尤其是和帝皇叔見麵後,更加不懂了。

    渧淵這邊。

    臨近晌午,龍蘭對著馬車內的渧淵輕聲喊道,“主子,已經到了晌午,要不要休息休息,前麵有個臨時搭建的茶館。”

    馬車內的渧淵,瞅了瞅在自己身上睡得流口水的某人,搖了搖頭,對龍蘭說道,“走吧,去休息一下。”

    除了祁柒柒以為,渧淵一行人均下了馬車。

    來到茶館,龍蘭和暗隱擦了擦桌子後,才讓渧淵坐下。

    “老板,來兩壺茶。”暗隱吼道。

    “來咯!”

    不一會兒,老板就提著兩壺茶跑了過來,放在桌上,又轉身去拿了幾個碗分別給幾人倒上。

    房妃苒用袖子輕輕擦了擦臉,有些嫌棄的看了看碗,,又看了看渧淵的臉色,硬著頭皮端起碗,動了動嘴唇喝了下去。

    龍蘭和暗隱見房妃苒那個矯情的樣子,紛紛鄙夷,為了討好他們主子,真是什麽都可以忍。

    兩人端起水碗準備喝時,龍蘭輕嗅了一下,發現這茶中好像有些不對勁,頓時輕輕的敲了敲桌麵,眼神示意了一下暗隱。

    渧淵聞聲看了過去,看見兩人的眼神交流,心下已有所了然。

    龍蘭見渧淵看了過來,偷偷掃了掃周圍,輕輕用茶杯裏的水在桌麵寫下了幾個字:主子,茶水有異,恐有埋伏。

    渧淵勾起一絲冷笑,我還以為能沉住幾天氣,沒想到終究還是動手了。

    渧淵視線環繞了一下周圍,最後有些擔憂的停在了馬車上,希望柒柒現在不要醒,不然可不好辦了。

    視線又掃到麵前的嬌羞的看著他的房妃苒身上,眼眸微垂看到桌上的空碗,眉頭緊皺。

    看來她是個麻煩啊!

    暗隱也看了看房妃苒,朝著渧淵點了點頭,示意她來護著房妃苒。

    房妃苒看著眾人都盯著她,不好意思的開口,“你們盯著我做什麽。”

    渧淵將視線移向別方,整個人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房妃苒掃了掃三人,不經意視線掃到剛才桌上還沒有幹的四個字,頓時驚恐大聲道:“茶水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