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父子決裂,渧淵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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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見自己兒子如此不聽教訓,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頓時火上心頭抬頭就是一耳光打在了白商的臉上。
白商摸著自己被打的臉,震驚了片刻,指著白母說,“你居然打我,你居然和那個老不死一起打我?”
一時氣憤打完的白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想上前擦看一下白商的臉卻被自己兒子的話震驚在原地。
“你怎麽可以這麽叫你爹,我和你爹以前是忽略了你培養了你姐姐,可現在我們不是把你送進帝子學院和皇子們一起上學嗎?”白母憤怒的看著不爭氣的白商。
白商嘲諷道,“送進帝子學院?那不是為了成全你們的虛榮心,為了給姐姐鋪路吧,天下誰人不知這所謂帝子學院是一個集家室權利的地方,凡在裏麵的人地位都不低,姐姐為了嫁給帝皇叔你們都可謂機關算盡,我都不知道他有什麽好的。”
白母聽完白商的話後,心裏不僅難過還有些酸澀,拋卻其他送兒子去帝子學院也有他們的私心,為了讓黎兒的路好走一些,可沒想到兒子不僅知道而且還這麽厭惡。
“商兒”白母還想說些什麽,白商看也不看她。
此時白世銘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不要管他,身為我白家的兒子,不能為我白家添磚加瓦的話,還不如舍棄不要。”
白夫人望著從門口進來包紮過的白世銘,上前去把他扶了過來讓他坐下。
“原來你們早存了這樣的心思,哼也好,舍棄就舍棄。”白商轉過身隱忍著心頭的酸澀與不適,勾起一抹地痞流氓專有的笑意。“看到你們這樣維護帝皇叔和姐姐的婚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說我給你們破壞了怎麽樣?那一定很有意思吧。”
“孽子。”白世銘起身朝著白商扔了一個茶杯怒吼道。
白商一閃,見此哈哈一笑,轉身走出門去了。
“老爺,你消消氣,他還是個孩子,你也別怪他。”白夫人連忙給白世銘順氣安慰道。
白世銘狠狠瞪了一眼白夫人,仿佛再說他哪裏是個孩子,分別就是不爭氣的地痞流氓,都是你慣得。
白夫人輕輕歎了一口氣,看了看兒子離開的門口,她心裏知道他們在兒子心裏留下的傷痕估計是一時之間解不開了。
“老爺,黎兒的事情?”
想到這事情,白世銘手掌一下子拍到桌麵上,鼻孔輕哼一聲,“說道這個我就生氣。”
白夫人見此,頓感事情可能不太順利,疑惑道,“出現什麽事情了?難道皇上不同意?”
“這不是同意的問題,皇帝那個臭小子居然說這件他一個晚輩做不了主,得帝皇叔回來才行,你說氣不氣人,這小子沒想到也開始有自己的心思了,居然丟起了鍋了。”
白夫人眉頭緊鎖道,“這該怎麽辦?難道我們黎兒的事情就算了?”
白世銘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安慰道,“夫人不必心急,這件事既然皇帝已經丟鍋,我們就等帝皇叔回來,為夫自有打算。”
聽到安心的答案後,白夫人心也放心了不是少。
“商兒這事情怎麽辦?他不會真的”白夫人犯難,欲言又止。
“這個孽子應該沒有那麽大的膽子,最近就關他一陣,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府,我們白家好歹也是從徽帝開始就親封的善王府,雖不參與朝政,但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麽交出的兒子是這個模樣。”
白夫人想到他們這個善王府的由來,也算物有獲。
當年國庫緊缺,他們家上繳了許多的物資用於賑災和邊關,徽帝感念他們其行,賜名為‘善’,立為異性王府。
白夫人,“商兒也許是年少比較頑劣,以後應該就會好了。”
“希望吧。”白世銘輕聲歎息道。
皇宮內。
清心宮。
“母後,兒臣回來了。”四王爺上前幾步向著殿上雍容華貴,儀態萬千的女子行禮道。
“恩~武兒回來了,可見過陛下。”上麵的女子緩緩的起身,一身繁瑣華貴的長袍香肩微露,優雅邁著小步來到了公孫代武麵前。
“兒臣已經去過了,此次兒臣能夠回來,還得多虧母後。”
女子紅唇輕起,“公孫代承那個什麽都不會的廢物,真不知道先帝怎麽想的,本宮才是皇後,卻立了賢妃那個女人的孩子作為太子,壓在我兒子頭上,最後她還不是死在我手裏了,他的兒子也會。”
公孫代武微微一笑,一身環住女子的腰身。“母後,息怒,公孫代承那個蠢貨也當不了多久的皇帝了,這舉朝上下誰不知他能力有限,現在兒子回來了,遲早就得讓他滾蛋。”
女子眼含秋水,嬌嗔的瞪了一眼旁邊的公孫代武,“還是我兒有誌氣,什麽時候去看看你外公,他也挺掛念你的。”
“是,母後。”公孫代武收起了渾身久經沙場的氣息,現在笑起來給人一片柔和的潤雅公子形象。
“對了,母後,可知皇叔的事情?聽說皇叔遇刺了。”
女子先是一愣,隨即眼裏都帶著笑意,“好,好,死了沒有。”
公孫代武搖了搖頭。
“可惜了,這褚師帝從你父皇那一代開始就和你父皇爭皇位,到你這裏還是皇位的有力競爭對手,他現在都沒有到達京城,你幹脆”女子湊到公孫代武的耳旁說了幾句,手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公孫代武英眉見舒,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眼底伸出的殺氣一閃而過。
“太後,麗妃來了。”小宮女站在離女子不遠的地方跪下稟告著。
女子掃了一眼地上的人,神色間閃過一絲不耐煩,“告訴她哀家今天不舒服,不見人,明天再說。”
“是。”小宮女緩緩退了出去。
“蘭姨,你去處理,她去我有些不放心。”女子側臉望著一旁殿上站著的中年女人道。
“是,小姐。”叫蘭姨的中年女人緊跟著小宮女出去的方向也出去了。
殿內留著太後李蓮影和公孫代武相視一笑的彼此看著對方。
清晨聲聲啼鳴入耳,院子內發出幾聲乒乒乓乓的聲音。
渧淵拖著不適的身體跨出房間,隻見龍徹和幽冥子在一起忙碌著,幽冥子臉上掛滿了擔憂和隱忍的怒意,而龍徹則在一旁整理著藥材。
“龍徹,我不是讓你今天一早去找柒柒嗎?”渧淵渾身散發著冷氣平靜的問著。
整理藥材的龍徹手心一抖,腦袋低垂著沒有看渧淵。。
兩人之間就這麽僵持著,幽冥子看了一眼,開口打破了之間的僵硬氛圍。
“他去了也沒用,與其他去還不如你親自去,等我把藥給你練出來我們一起去吧。”
聽了幽冥子話的渧淵,心裏一咯噔,一股恐懼感湧上心頭,什麽叫做他去了也沒有什麽用?
“龍徹,你說,柒柒到底怎麽了?”渧淵瞳孔緊縮,狠狠的盯著龍徹,渾身一種上位者的強壓迫使著龍徹直直的跪在地上。
他不敢相信柒柒要是出事了,他會不會瘋,但他知道他一定恨死自己,要不是這幅無能的身體,柒柒又怎麽會出事?
龍徹頂著四處蔓延的威壓抬頭看著渧淵,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快說。”渧淵盡量維持著自身不亂跑的內力,緊緊的看著麵前的人。
一旁的幽冥子看著龍徹那扭扭捏捏的樣子,心裏頓感火氣。“我來說。”
“前輩也知道?”渧淵疑惑。
“不行,前輩你”還未等龍徹說完接下來要說的,渧淵投去了一個警告的眼神,一袖子就將龍徹打出了院外。
龍徹摔倒在地,口裏狠狠的吐出了一口血。
“老夫可沒有答應你什麽。”幽冥子準身衝著院子外的龍徹沒好氣的吼道,又轉身看著渧淵,抓住他的胸口,憤憤的說道,“都是你的人,居然看著祁丫頭跳入了蒼雪之巔的深淵。”
什麽?深淵?
渧淵感覺自己出現了耳鳴,周圍的一切都不在聽到,腦海裏隻有幽冥子的那句‘跳入了蒼雪之巔的深淵’,垂放在兩側的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著,原本鮮活的心髒也停止了跳動。
此時渧淵體內的真氣大量的亂竄,渧淵的思緒也亂了,旁邊站著的幽冥子暗道不好,這小子在這樣繼續下去,他們的房子沒了是小,他這經脈要是被衝段了人就廢了,到時候他怎麽對的祁丫頭臨走時的關照。
趕忙上前在渧淵身上幾處大穴的位置點了幾下,慢慢的渧淵就冷靜下來,體內的真氣也平和了不少。
“龍徹,柒柒從蒼雪之巔哪裏掉下去的。”渧淵雙眼隱隱帶著血絲,渾身的殺氣恨不得殺了龍徹,隱忍的往前走了幾步,臉上依舊帶著那淺淺的笑意卻讓人絲毫感受不到笑。
龍徹見到這個份上了,也沒什麽好隱瞞了,嘴角帶著血絲捂著胸口道,“半山腰位置。”
“不要仗著自己的身份就為所欲為,你最好期盼柒柒沒事,否則等我回來你就等著給她陪葬吧。”渧淵清冷的聲音緩緩傳來,吐出的字猶如寒冬的天氣一般全部直戳進龍徹的心裏。
話落,隻見渧淵閃身來到了龍徹回來時騎的馬前,騎上後就快速朝著蒼雪之巔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