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之愛(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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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我堅持要回啊爵的別墅等著他回來,唯伊拗不過我,隻好把我送了回去。
“好好睡一覺,什麽都不要想,明天一定會好起來的!”
唯伊離開前,還不忘鼓勵了我一句。
我沒有說話,隻是朝她點了點頭,目送她的車子離去後,我拎著婚紗裙擺轉身走進了屋裏。
上了樓,我進房間把婚紗首飾全部換了下來,準備下樓繼續等。
可我走出房間,在經過書房的時候,我聽到了裏麵有一絲響動。
我有些緊張,又有些好奇,單手用力握住了門把手,猶豫了良久,還是用力推門走了進去。
這裏是啊爵的書房,除了他之外,沒有人敢在他書房裏逗留的。
推門走進書房的一瞬間,一股刺鼻的煙酒味便撲鼻而來,熏得我差點掉眼淚。
黑暗中有一個猩紅的點在明明滅滅,顯然是有人在抽煙。
“啊爵,是你嗎?”
我打開了在門口照明的開關,話落,書房裏立即亮堂了起來。
我看見啊爵坐在了書桌的後麵,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雪茄正在吞雲吐霧著,書桌上淩亂地放著幾個紅酒瓶,有幾個瓶子已經空了,可見他也喝了不少酒,還有他身上的白色燕尾服早就皺皺巴巴的,上麵還有暗紅色的紅酒漬。
“啊爵,你怎麽了?”
他這個情況讓我非常的緊張,我趕緊跑過去。
到他腳邊的時候我才發現,他的腳底下被他扔了不少的煙蒂。
他這是要把自己抽煙抽死嗎?
“啊爵,你怎麽了?”我擔心地又問了他一遍。
他這個樣子實在是叫人擔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居然不想和我舉行婚禮,一個人躲在這裏喝酒抽煙?
我沒有理我,也沒有抬眼看我,依舊垂眼在悶悶地吸煙。
“啊爵,你夠了!”
他對我的漠視讓我很傷心,也讓我很難過,一把抽走了他夾在手指間的煙,扔在了地上踩滅了。
“你到底怎麽了?你這樣一聲不吭的,我怎麽知道你今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提高了音量,憤怒得朝他吼叫著。
虧我還在唯伊麵前替他說了那麽多的好話,結果呢,他並沒有如我想象得那樣遇到了什麽危險,反而很悠哉地躲在家裏抽煙喝酒!
“陳小蝶。”
被我罵了一通後,他總算有點反應了,低沉的聲音十分的沙啞,像浸潤著一種我讀不懂的悲傷在裏麵。
“你的眼睛是怎麽複明的?”
被他這麽突然一問,我完全愣住了,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問我這樣的問題。
“你為什麽要問我這個?”
我隱約從他的話裏感覺到了莫名的危險,所以我無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了一點安全的距離。
“說吧,我想知道。”他慢慢抬起頭來看我,眼睛裏布滿了非常可怕的紅血絲。
“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麽複明的。”
他表現得那麽的淡然,可我了解他,他此刻平靜的外表下有著要爆裂的情緒,隻要我的回答不讓他滿意,他馬上會原地爆炸。
這個問題我不可以回答他,一旦回答了,他會直接掐住我的脖子,活活把我給掐死。
到這個時候,我也總算明白了,他不出現和我舉行婚禮的具體原因是什麽了。
他恐怕已經知道了我眼睛複明的真相,隻是想聽我親口對他說出來而已。
如果我敢對他撒謊,他大概會抹殺我們過去所有的一切,用更加殘忍的方式去折磨我。
不得已,我在這個問題上隻能保持緘默。
“陳小蝶,你不說是不是怕我知道真相,知道你心裏還愛著你的炎哥哥,你慶幸你的眼睛裏存在著你炎哥哥的眼角膜,你們可以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離是嗎?”
他見我久久不回答他的話,不禁扯唇冷笑了起來,那雙狹長的鳳眸漸漸變成了血紅色。
“告訴我,是不是,陳小蝶!”
“不是!”
他又想用他的主觀意識來定我的罪了,急得我衝他大吼了一聲。
“不是你所說的那樣!沒錯,我眼睛能複明是炎哥哥臨死前給我捐獻了眼角膜,可並不是你說得那樣,我不愛炎哥哥,更沒有你說得想和炎哥哥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離。”
他怎麽能那麽想我呢,難道我對他的愛還不夠明顯嗎?
我如果不愛他,也不會選擇原諒他和他舉行婚禮。
“那就取出你眼睛裏屬於姓炎的眼角膜來證明你不愛他,你愛的人是我!”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眼睛,突然大手重重拍在了書桌上,對我厲聲怒喝。
“不,我不要!”
我反應很激烈得立即拒絕了他的命令,滿臉惶恐地瞪著他,心裏又湧起了熟悉的懼怕感。
“啊爵,你不是我,我以前是個瞎子,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如今好不容易能看見了,我很珍惜自己能重見光明的機會,求求你,不要剝奪我的光明。”
他不是瞎子,永遠都不會明白生活在無盡的黑暗中有多麽的痛苦。
“陳小蝶,你不需要光明,我以後就是你的眼睛!”
他狂躁地衝我怒吼,表情逐漸變得猙獰扭曲。
“以前你看不見的時候,都是我在照顧你,現在我也一樣能照顧你!”
“啊爵,你不能那麽自私,不要為了把我留在你的身邊,你就殘忍得把我重新變成一個看不見的瞎子,這樣對我很不公平!”
我哭著試圖跟他講道理,可他不但沒聽進去,反而露出了陰森嗜血的冷笑。
“陳小蝶,說來說去,你還是舍不得姓炎的,你愛他,你背叛了我,還欺騙了我一次又一次!這次我不會再姑息你了,你是我的,你這輩子休想從我的身邊逃開!”
“啊爵,不要,不要!”
看見他撐著書桌站了起來,我慌張地立即往後退。
他瘋了,他已經瘋了!
“陳小蝶,隻有把你重新變成瞎子,你才會心甘情願地依附著我,把我當成你唯一的依靠!”
他一邊獰笑著,一邊朝我撲了過來。
我沒來得及逃出書房,便被他用酒瓶砸中了後頸,軟軟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