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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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連續的打開幾個箱子,裏麵全是這樣的子彈。 看看碩大的儲藏室,放置了足足五六百箱!這是多麽龐大的一個數字,如果讓高培拿到,有理由讓所有的人都相信,w國甚至整個世界,將會變得暗無天日!一定不能讓高培拿到這些彈藥,必須要想辦法把這艘船弄回w國或者e國。

    他悄悄的離開儲藏室,又到別的艙室看了看,倒沒有了什麽,隻是一些生活用品。

    梁曉飛來到了甲板,向層的建築摸去。門沒有關,這倒是讓梁曉飛省了點事。

    他走到盡頭,開始打開第一扇門,裏麵沒人。

    第二扇,裏麵睡著兩名水手,滿屋濃重的酒氣,讓梁曉飛作嘔。

    梁曉飛不想枉殺無辜,推了推他們兩個,然後坐在了椅子,等著他們醒來。

    “幹嘛?老子剛睡著。”一個長臉的水手睡眼惺忪,不耐煩的叫罵。

    “你號喪啊?老子也沒叫你,你他媽推我幹嘛?”另一個水手翻轉了身子,閉著眼嚷了起來。

    “靠!不是你,難道有鬼啊?”長臉的水手從枕頭下麵摸出一把槍出來,閉著眼睛對著對麵的床威脅,“你他媽再罵一句試試?老子我送你去見耶穌。”

    “你他媽的長本事了,別忘了誰教你的開槍。”另一名水手叫嚷著也坐了起來,隨手把自己的槍也拿在了手裏。剛要再威脅長臉的水手時,卻看見了坐在他們間的梁曉飛。

    “你他媽是誰?為什麽坐在這裏?”水手拿著槍,怪的問。

    “我是我,走的累了,才坐在這兒休息一會。”梁曉飛回答。

    “哦,那你不要出聲,老子睡覺。”他說了一聲,又躺下睡覺了。

    “哎?我說你小子怎麽的船?”長臉的水手問道。

    “對啊,你是怎麽來的?”另一名水手聽見了長臉水手的話,咕嚕一下爬了起來,用槍指著梁曉飛問。

    “你們不是停下了嗎?我來了。”梁曉飛實話實說。

    “哦,我們是停了,在等人呢。”水手嘟囔著,放下了手裏的槍。

    “他娘的,你糊弄傻子呢?我們不是汽車,這是船,還停在了公海,你他娘的到底是怎麽來的?”長臉的水手氣憤的問。

    這句話激怒了另一名水手,他又一次舉起手槍,指著梁曉飛的頭問:“快說,你怎麽來的?”

    看來,這邊的這個水手傻乎乎的,可以從這名水手嘴裏問出一些東西。

    梁曉飛對著長臉的水手說:“你們的船靠岸了,不信你出去看看。”

    “真的?難道我醉的這麽厲害?連什麽時候開的船都不知道。”他說著懷疑的看著艙門,起身走出艙外。

    “不信你看看。”梁曉飛說著跟在他後麵走出了艙室,來到了甲板。

    水手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站在甲板,向外看去。

    不料,眼前的景象讓他勃然大怒,一把掏出手槍,指著梁曉飛狠狠地罵道:“你他媽的想死啊?敢騙……”

    他的話還沒說完,被梁曉飛一巴掌打碎了腦袋,身體跌落到海裏去了。

    梁曉飛轉回水手艙,那水手還沒睡,靠在床頭看著艙門,見他回來,問道:“怎麽你自己回來了?長臉呢?”

    原來,那家夥外號叫長臉啊?看來他這點成績是有目共睹的,梁曉飛在心裏暗自一樂說:“他看見船靠岸,著急忙慌的跑向岸邊了。

    “娘的,知道找女人,早晚死在女人身。”水手狠狠的咒罵一句。

    “你們的船為什麽停在這裏?”梁曉飛問。

    “你問這些幹嘛?”水手警惕的問道。

    “這麽緊張幹嘛?船的貨不是要……”梁曉飛決定賭一賭,把彈藥的事說了出來,以騙取他的信任,不料卻被他打斷了自己的話。

    水手豎起手指在唇邊朝著梁曉飛“噓”了一聲,站起來,關了艙門。

    然後,他又走回來又躺在了床,對梁曉飛說:“千萬別提高老板的名字,會被殺的。”

    “哦。”梁曉飛長長的哦了一聲,又問:“為什麽?”

    “你既然知道這船的貨是給高老板送去的,不會不知道方老板說過的話。”水手說。

    “什麽話?”梁曉飛問。

    水手看看四周空蕩蕩的房間,神秘的朝梁曉飛招招手。

    梁曉飛湊到他跟前,側耳去聽。

    “如果誰提到高老板的名字,會被殺掉。”水手用手做了一把槍的姿勢,對著自己的太陽穴,嘴裏說著,“啪,額。”又假裝槍,向後倒在床。

    “嗬嗬。”梁曉飛笑笑,對他說,“你裝的還挺像的。”

    “哈哈,開個玩笑。”水手爬了起來,又坐在了床邊。

    “我們停下幹嘛?”梁曉飛又問。

    “本來是停在公海的,這地方誰也管不到。也隻有在這兒,才是最好的交易的地方。”水手說。

    “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知道?”梁曉飛怪的問。

    “我們是水手,不知道這些,怎麽拋錨,怎麽警衛啊?”水手說,然後看著梁曉飛又問,“哎?你是誰?跟著誰來的?”

    看著他眼睛裏麵充滿了懷疑和警惕,他的手也朝枕頭下麵摸著。

    不好,自己要被發現了,幸虧這家夥反應夠慢,才讓我知道了這麽多。是時候送他找他的朋友去了。

    梁曉飛打定主意,作勢向著艙門看去,自言自語的說:“怪,長臉去了這麽久?”

    說完,他站起來,朝艙外走去。

    “你站住,說你到底是誰?是從哪兒來的?”水手大聲的喝問著,也站起來,跟著梁曉飛走出艙外。

    我去!傻子,還敢跟過來,我怕你不跟。

    梁曉飛偷偷看著燈光照耀的那水手的身影越來越短,已經靠近了自己,突然轉身,伸出了手,掐住了他的胳膊,對他小聲說:“這麽大聲幹嘛?你要吵醒方老板嗎?”

    水手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處境很不樂觀,驚恐的說不出話,隻是瞪著眼睛,看著梁曉飛。

    “去找你的朋友吧,代我給他問好。”梁曉飛說著,胳膊使勁,一下把他扔出了船。

    他相信,剛才長臉的鮮血,氣味極其的芬芳,船下現在應該聚集了很多的鯊魚,正排著隊品嚐那塊並不好吃的盤餐。

    梁曉飛走到船舷旁邊,朝下看去,果然,數十條鯊魚的背鰭若隱若現都聚攏在水麵歡快的遊動。

    “寶貝們,我來喂你們了,剛剛給你們投了食的。”梁曉飛話還沒落音,見剛才水手的身體在水麵砸起了小小的水花,繼而,鯊魚們馬很不客氣的圍了去。

    有點小興奮的梁曉飛,轉身走回水手艙,四周看看,沒有什麽讓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關了燈,走了出來,摸向第三扇門。

    “哢嚓”,梁曉飛擰斷門鎖,推門走了進去。

    隻聽兩個人的呼嚕聲此起彼伏,二重唱一樣肆虐著他的耳朵。

    什麽玩意啊?這呼嚕聲也太逆天了吧。梁曉飛掩門,打開燈,看著床四仰八叉的躺著兩個散發著酒氣的活體。

    從牆掛著的衣服看出,這兩個人一個是大管,一個是大副。嗬,做壞事的船隻,職務還挺全的。他看著兩個肚皮起伏劇烈的人暗說:“你們的水手都死了兩個了,多寂寞呀,你們也去看看吧。”

    他看到床間的桌子,還放著半盤沒有吃完的花生,走過去,拿了兩粒,朝兩人的太陽穴裏激射進去,聒噪的呼嚕聲,立馬止住了,汩汩的鮮血從洞口湧了出來。

    “安息吧,記住以後不要再打呼嚕了,太擾民了你們。”梁曉飛嘟囔著,說完走向門口,關了燈,輕輕的打開門。

    剛要出門,聽見隔壁的艙門“哐!”的一聲被打開,接著是有人趿拉著鞋走路的聲音。隻聽衣服劃動空氣的聲音,梁曉飛明白了,是有人披了衣服,走了出來。

    那人一邊走,嘴裏還一邊不幹不淨的罵著:“他媽的,讓老子等到什麽時候?明天再不來人,我回去,太他媽耽誤我事了。”

    原來是船長。梁曉飛輕輕的掛門,貼在門聽著外麵的動靜。

    船長走到梁曉飛所在的艙門外停下,側耳聽著裏麵的聲音。月光把這人的頭像清晰的印在艙門方的圓形玻璃。

    那人的嘴巴動了動,嘟囔著說:“怪,這兩人今天怎麽沒打呼嚕?死了吧?”說完,又趿拉著鞋“踢踏踢踏”的走出了船艙。

    這人是船長,沒理由讓他離開與自己共事多年,朝日相處,感情極深的部下吧?梁曉飛聽著他走到艙外,開門跟了去。這個房間裏麵是船長,那麽方玉仁也會在這些船艙裏麵,對了,還有老鬼,老鬼可是真正的技術人員啊。

    那人走到船舷,掏出自己的東西,又挺了挺小腹,對著海水撒起尿來。

    一個寒顫過後,他翹了翹屁股,整理好了褲子,又慢吞吞的走過來,迎麵看見了向著他走去的梁曉飛。

    “誰?”船長大聲問。

    梁曉飛剛才一直在想關於老鬼的事,聽他問自己,脫口而出的說:“老鬼。”

    “老鬼?”船長一愣,伸了脖子向梁曉飛看了一眼,馬罵道,“放屁!老子船沒有老鬼。”

    他說著,把手放進了腰間,他摸來摸去,卻發現,自己的槍並沒有戴在身。

    於是,他慢慢的退著,朝梁曉飛揮著手大聲說:“我警告你,你可別亂來,這船很多的人和水手,我喊起來,他們一哄而,你也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那我不吃了。”梁曉飛說著,朝他退卻的方向跟著。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叫人了。”船長揮著手,緊張的說著,腳下加快了後退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