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錦城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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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城門漸漸被裏麵的守城軍打開,距離城外不遠處竟傳來極快地馬蹄聲,伴隨馬蹄聲而來的,是兩道咬牙切齒地大吼聲,“活捉楚王妃!”
兩道聲音所說出的竟是一模一樣的話,引得原本立於城外的董晉等人立即轉頭往後看去,隻見滾滾塵土中衝出兩隊身穿不同服飾的士兵,他們騎著戰馬、手持長刀長劍,正以極快的速度往城門的方向奔來,而那些人的目光同時不由自主地落在緩緩往城內行駛的馬車上,這讓董晉等人頓時眉頭緊皺,全身警惕了起來。
“快開城門!”董晉示意跟著他出城的錦城文官盡速從城,自己則是立即排兵布陣。
隻見城樓上早有準備好的弓箭手借著圍牆的遮擋,往快速靠近城門的敵人拉弓射箭……
一時間,城門口塵土飛揚,箭矢如雨,兵馬摔倒隻之聲、箭矢穿透身體肌膚的聲音、痛苦大叫之聲此起彼伏……
“弓箭手掩護!”一片兵荒馬亂之中,突然響起一道清朗的男聲……
眾人尋聲望去,在一片塵囂中竟看到辰王近身第一侍衛寧峰正端坐馬背,雙手拉起長弓,神色凜然地朝著城樓上的守城軍射出箭矢。
而他手中的箭矢一旦射出便定會射殺一名守城軍,射擊之準讓所有人神情一滯,唯有跟隨在寧峰身邊的辰王軍士氣大振,紛紛策馬衝向城門……
“寧峰,楚王妃是我們的!”眼見著辰王軍氣勢大振,另一邊追趕而來之人心頭頓時焦急起來,忙不迭地朝著寧峰等人放狠話。
與此同時,那隊人馬瞬間兵分兩路,一路直追雲千夢等人的馬車,一路卻是衝向寧峰等人,攔截住了寧峰前進的道路。
“海王想捉住楚王妃,先過了本將這一關!”看著攔住自己前麵道路的人,寧峰雙目微眯,頓時認出此人是海王手下頗為得意的侍衛統領趙川。
霎那間,寧峰心頭戒備橫生,手中的弓箭快速地掛回馬背,重新拔出腰間的佩劍,一手緊勒韁繩衝向趙川……
“哼,後生小輩,竟也敢在本將的麵前放肆,找死!”見寧峰凶神惡煞地朝自己拔劍相向,趙川心頭大怒,渾厚的聲音頓時響徹錦城外這片寬闊的土地上。
待眾人看清兩人的身影時,寧峰與趙川已經交手一個回合,隻是除去耳邊響起兩劍的相擊聲,竟無人看清兩人交手的過程,可見兩人為了得到楚王妃均是卯足了勁,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快保護王妃進城!”看著兩隊追兵竟在此時相鬥了起來,董晉心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親自領著十幾名親衛掃尾,手持佩劍打落前方射過來的箭矢,隻是眼見著敵人的身影越來越逼近城門,董晉不由得大喊出聲。
隻見那厚重牢固的城門開啟速度隨著董晉的聲音越來越快,趕車的暗衛見兩扇城門露出的縫隙終於能夠通過馬車,頓時策馬揚鞭驅趕馬兒往城內奔去……
一眾人等快速地進了錦城,方才半開的城門,隨著眾人的進城也立即關上,杜絕了追兵的硬闖,而城外打鬥的寧峰與趙川看著重新關上的城門,亦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兩人冷目看向對方,卻都沒了繼續糾纏下去的心思。
“好狗不當路,若不是趙侍衛突然冒出來擋路,本將早已將楚王妃捉住。”寧峰淩厲的目光一掃身旁剩下的辰王軍,心頭暗惱,隨即寒聲開口。興許是跟隨辰王許久的緣故,寧峰麵露肅穆之情時竟隱隱有寒氣泛出,讓趙川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隻是,寧峰那句‘好狗不當路’卻真正激怒了趙川,隻見他濃眉倒豎,雙目圓睜瞪向寧峰,怒道:“辰王之心天下皆知,既想要江山,又想要美人。可惜美人已經嫁作他人婦,他此番強取豪奪,與地痞流氓有何區別?一國之君乃是聖賢之輩,豈能由此等雞鳴狗盜之徒擔當?”
“趙川,你欺人太甚!海王又有何可歌頌的?借著壽辰發難,強行扣押太子與京城貴戚的嫡子嫡女,此舉與那盜匪又有何區別?何況,我們皇上本就是皇子皇孫,又心懷抱負,由他繼承大統有何錯?哼,你們此番追擊楚王妃,又是打著什麽主意,難道以為旁人不知道?”寧峰自然也不是好惹的,趙川對江沐辰的言語羞辱更是讓寧峰立即出言相譏,半點顏麵也不給趙川。
“寧峰,鹿死誰手尚不可知,你一個小小的後生小輩竟也這般狂妄稱大,本將倒要看看將來海王稱帝之時你的下場!”趙川雙目一掃近在咫尺的錦城城樓,隻見城樓上布滿兵力,無數弓箭架在城牆上對準他們,趙川心思一沉,拋下這句話便調轉馬頭,領著剩餘的海王軍撤離此地。
寧峰亦是察覺到城樓上的戒備,目測了下剩下的辰王軍,看著趙川離開的方向,寧峰心思微動,對身旁的辰王軍使了個眼色,便見幾十名辰王軍竟尾隨趙川等人而去。
寧峰則是帶著剩下的辰王軍,趁著董晉下令射殺之前領著辰王軍快速地離開了此地。
“將軍,為何不趁著趙川與寧峰爭鬥之時下命射殺他們?”看著城樓下相繼離開的兩方人馬,立於董晉身旁的副將有些焦急地開口。
“不可魯莽!”而靜立於城樓上的董晉卻突然出聲,聲音中帶著老將的沉著與深遠的心思,“海王辰王能夠在楚王的手中查到楚王妃的下落,足見他們均是準備充分。更何況,如今西楚大地上皆有海王辰王的兵馬,趙川與寧峰隻怕隻是前來探路的,若是能夠順勢捉到王妃,自是好事。若是捉不到,隻怕隱藏在暗處的大軍便會出動。咱們現在若是射殺了他們,隻怕辰王軍海王軍會立即出動,不利於咱們爭取時間,反倒會讓錦城提前進入戰亂。”
最後一句,帶著一絲感歎,卻飽含愛民之心,董晉臉色沉穩,隻是眼神中卻透著不易察覺的擔憂。
“將軍……”副將聽完董晉的分析,不由得跟著點了點頭,出口的話中卻帶著少許猶豫,隻是見董晉正耐心等著他開口,便大膽低聲說道:“這一切皆是楚王妃引來的,將軍何必開城門放她進來。卑職看方才趙川與寧峰的舉動,均沒有傷害楚王妃的意思,即便她被捉住,也不會……”
“胡說什麽!”卻不想,他的話尚未說完,便被董晉當頭喝到。
副將隻覺麵前射來一道極其嚴厲的視線,隨即耳邊響起董晉嚴肅的訓斥,“你跟隨本將多年,本將提拔你為副將,一則是看中你為百姓著想的苦心,二則便是你對於時局的變化看得極其透徹。卻不想,你今日竟糊塗了起來!如今海王辰王野心早已顯露,唯有楚王一心為了穩定西楚江山而與那二王相鬥。咱們雖不能替楚王出力,但也不能在楚王的王妃落難之時隻顧自己,而置王妃生死於不顧!一旦楚王精力分散受到海王辰王的威脅,楚王軍隻怕也會潰不成軍,屆時海王辰王得勢,你以為這天下百姓還有好日子過嗎?你以為我們這小小的錦城還能夠堅守住嗎?若不是楚王有五十萬大軍鎮壓在北方,你以為海王辰王為何還不在北方發起大的戰事?看事情莫要隻盯著眼前,楚王妃落難,楚王豈會坐視不管?咱們唯有守住些時日,便可有轉機。且楚王妃能夠在危難之時隨機應變選擇錦城,足可見她並非閨中短視女子,她定是有了各種思量和比較,最終才選擇逃往咱們錦城。如今趙川和寧峰相繼離開,隻怕過不久那兩人定會搬來援軍,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便是做足應戰的準備,方能保住城內所有的百姓。”
“末將知錯,多謝將軍提點。末將定與錦城同進退、共生死!”副將滿麵羞紅,立即意識到自己在見識上與董晉的差距,立即抱拳立下軍令狀。
董晉收回目光,麵色平靜地點了點頭,“本將猜想,楚王定是派了不少人護送王妃,可王妃在一路逃亡中卻沒有運用這股力量。恐怕是擔憂一旦實力暴露在敵人的麵前,會引得海王辰王更加瘋狂的追擊。況且,強者對於弱者總是會懷著一份輕視的態度,想必楚王妃便是利用這一點,才險險地在二王的夾擊下絕地逢生逃到錦城。”
“楚王妃會有這般膽識和心思?”副將不禁有些好奇,抬頭看向董晉。
董晉的眼中卻是浮現出一抹淺笑,淡淡地開口,“老王爺的眼光可從未出過錯。況且,今日發生的一切,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稟將軍,楚王妃派了一名婢女過來傳話!”正說著,一名守城軍小步跑上城樓,來到董晉的麵前稟報道。
“走。”董晉微點頭,留下副將繼續看著城下的狀況,自己則領著那名守城軍快步走下城樓。
“喬影見過將軍!”城樓下,一名身穿黑色緊身衣裙的女子見董晉走下城樓,立即上前行禮。
“喬姑娘有禮了,不知王妃派姑娘前來有何要事?”董晉見喬影身姿挺拔,臉上並無京中貴戚的倨傲狂妄,心下對雲千夢的印象不由得更好了些。
“將軍客氣了!王妃派奴婢前來,一則是多謝將軍美意,隻是王妃此次避往錦城已經給將軍添亂了,自是不能再在衣食住行上勞煩將軍。王妃昨夜已命人打點好了客棧,方才已經住了進去。二則,王妃想見將軍一麵,麵談錦城的事情,還請將軍隨奴婢走一趟。”說完,喬影身子微微側了側,讓出身後的道路。
“這是自然,姑娘請帶路吧。”董晉點了點頭,對喬影做了個‘請’的手勢,便跟在喬影的身後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方才進城時的驚險讓所有人緊緊地揪著一顆心,如今暫時安全了,雲千夢卻顧不得休息片刻,立即命喬影前去邀請董晉,在客棧的雅間中召見董晉。
見董晉隨著喬影走進正屋,雲千夢領著慕春迎夏上前行禮道:“雲氏千夢拜見世伯!”
董晉官銜雖不及楚飛揚楚南山,卻是楚南山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是長輩。且此次若不是董晉做主放她們一行人入城,隻怕她們早已落入辰王或海王的手中。
因此,這一拜,卻是合情合理的。
隻是,對於董晉而言,雲千夢縱然落難,卻依舊是楚王妃,豈能讓親王王妃拜見他一個小小的守城將領?
隻見董晉快步上前,立即伸出雙手虛扶雲千夢,恭敬道:“下官不敢當王妃行禮,王妃快快請起,莫要折煞了下官。”
而雲千夢卻堅持全了這個禮,這才徐徐起身,麵色溫婉地請董晉落座,這才打量起董晉。
董晉雖比楚南山小數歲,可卻因為常年鎮守北方,加之整日操心,相貌竟比楚南山還要滄桑許多,隻是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目卻告訴世人他堅韌的毅力。
麵對這樣一位忠心愛國的將領,雲千夢不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說出此時錦城的處境,“董將軍,千夢此次被突然出現的追兵追殺,迫不得已才選擇錦城。隻因董將軍是爺爺的舊部,千夢信任董將軍的為人。二來,經過近四個月的戰爭,錦城卻依舊能夠守住城池,說明董將軍用兵如神,乃是錦城百姓的福氣。千夢深知自己來到錦城已是給錦城的百姓和將軍帶來極大的困擾和災難,隻是,千夢當時無路可逃。若是隨便闖入其他的小鎮,那些小鎮沒有城牆守護、沒有足夠的守城軍駐守,隻怕情況會比現在還要糟糕,還請董將軍見諒。”
雲千夢一開口便將所有的情況說明,並坦言因為自己的到來會給錦城帶來怎樣的危急。言辭間並未以楚王妃的身份壓人,而是將董晉當作長輩,誠懇地請他接受自己的歉意。
雲千夢真誠的話語與表情,讓董晉連連點頭,隻是卻不敢接受雲千夢的歉意,“王妃嚴重了。保家衛國本就是將士們的職責,王妃是西楚的子民,不管是到哪座城池,我們都是歡迎的,豈會因為其他的事情而怪罪王妃?況且,如今辰王海王兵變,各地流匪橫行,隻要是西楚百姓前來,本將定會打開城門接納,更何況是王妃。王妃不必自責。”
雲千夢見董晉說話實誠帶著一股武將的倔強,便知此人與楚南山的為人極其相似,皆是心係百姓之人,這讓雲千夢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心中默默梳理著將要麵對的困境,雲千夢開口說出自己的意見,“據我們觀察,此次追擊我們的是辰王與海王的人。若是不出意料,這兩人定會召集就近的辰王軍海王軍圍攻錦城。董將軍,我們這次隻怕是要打一場硬仗了,隻能勞煩您清點錦城內所有的州立駐防軍。同時還要清點城內所有的糧草,估算能夠支撐多久。海王辰王此次來勢洶洶,咱們唯有準備萬全,才能支撐到援軍到來。”
聽雲千夢一席話,倒是讓董晉對這位年輕的楚王妃有了更多的認識。民間均是傳言楚王妃聰明無比,今日一見,這位王妃不但聰慧,還有女子少有的冷靜與精準的分析能力,難怪老王爺當初一眼便相中了尚在閨中的楚王妃,這樣的女子對於楚王而言,不但不會拖楚王的後腿成為楚王的包袱,反倒會成為楚王極大的助力啊。
“本將明白了,請王妃小心,本將這就下去準備一切。隻是這客棧簡陋,隻怕委屈了王妃。”董晉始終有些擔憂會在吃住上委屈了雲千夢,不禁擔憂道。
“這已是極好的住處了。如今天下,還有什麽能夠比安寧平靜更為重要的?”雲千夢親和地開口,眉宇間沒有半點委屈抱怨之色。
董晉見之,心底不由得地對雲千夢點了點頭,隨即留下幾十名侍衛守在客棧外保護雲千夢,自己領著親信立即返回衙門準備應戰的事項。
“喬影。”目送著董晉離開,雲千夢出聲喚進守在門外的喬影。
“王妃有何吩咐?”喬影一個閃身踏進雅間,恭敬地立於雲千夢麵前,等候雲千夢地指派。
雲千夢靜默地坐在桌邊,手指輕敲桌麵,雅致的眉頭微微蹙起,良思許久才開口吩咐道:“飛揚將暗衛撥給了我,隻是這一路走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你立即去清點暗衛的人數,看看咱們還剩多少人,做好應戰的準備。”
“是,卑職明白。”喬影見雲千夢思慮周全,隨即轉身出了雅間。隻是離開前卻是在暗處布置了幾十人保護雲千夢。
“迎夏。”吩咐完喬影,雲千夢又喚來迎夏,對她囑咐道:“元德太妃那邊沒有人伺候,這幾日,你便過去伺候她吧。錦城因為我們受難,我們不能再給董將軍添亂。元德太妃太過刁鑽難伺候,未防她在混亂之際使計逃離,隻能辛苦你了。”
元德太妃身邊雖有暗衛,但暗衛始終不能近身伺候。而迎夏卻懂得些許醫術,有她在一旁盯著元德太妃,即便對方想投毒也可有個對應之策。
“奴婢知道,王妃放心。”見雲千夢眉宇間皆是肅穆之色,迎夏深知自己肩負重任,立即對雲千夢福了福身,二話不說便轉身出了廂房,往元德太妃的屋子走去。
慕春端著一盞白開水過來,將溫熱的茶盞放入雲千夢的雙手中,雙目仔細地觀察著雲千夢的臉色。
見雲千夢眼神雖炯炯有神,可臉上卻已現疲色,臉色泛白,眼底微微泛著青色,慕春心疼道:“王妃,您勞累了整整一宿,歇息會吧。”
雲千夢雙手捧起茶盞,將碗沿湊近唇邊,小口地喝了些熱水,隨後將茶盞擱在桌上,雙手輕輕撫著自己的肚皮,對慕春點了點頭,“扶我上床休息會,若有事情立即前來稟報。”
“是。”慕春伸出手扶著雲千夢走到床邊,服侍著雲千夢躺下後,這才悄聲退出內室,守在外間。
隻是,雲千夢躺下不到一個時辰,喬影便匆匆走了進來與慕春在外間小聲地說著話,那斷斷續續傳入內室的音色中,語氣急喘,似是發生了大事。
雲千夢心中有事,本就睡得極淺,聽到聲響,雙手撐著床板自行坐起身,拿過床邊的外衣穿好,輕聲開口,“是喬影在外麵嗎?有什麽事情進來說。”
雲千夢的話剛說完,喬影已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隻見她麵色凝重,向雲千夢行禮後立即開口,“王妃,如您之前預料的一樣,海王辰王已經召集了兵馬圍困住了錦城。據董將軍目測,辰王的人數有十五萬,而海王更甚,似是超過了二十萬。此時辰王在內圈,海王在外圈,將錦城給團團圍住。不過錦城暫時是安全的,倒是海王軍和辰王軍兩軍對峙,似有開戰的跡象。”
聞言,雲千夢眉頭驟然緊皺起來,神色間皆是凝重之色,穿上鞋子走到一旁的行李前,從裏麵拿出羊皮地圖,將地圖攤開放在桌上,雲千夢細細地觀察著四周的地形。
“飛揚雖然在北方安置了五十萬大軍,可咱們這裏是南北的交界處,距離真正的北方快馬加鞭起碼還需要半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咱們唯有自救,否則隻能束手就擒。”雲千夢指著地圖上最北邊的位置一路到錦城,神色嚴肅地開口。
“王妃打算怎麽做?董將軍本想派人護送王妃離開,奈何錦城前後兩座城門均被兩軍包圍住,就連偏門小門乃至錦城臨近的山路上也堵滿了兩軍的人馬,隻怕錦城如今已成了一座孤城。”讓喬影更加擔心的是,兩軍的目標均是王妃,萬一城門被破,既是王妃躲在城內,屆時也會被兩王活捉。
如何將錦城守住半月時間,如今成了他們最為擔憂的問題。
此時的雲千夢卻是低頭不語,那雙璀璨生輝的眸子緊盯著地圖,細細地查看著上麵所有的山脈線路,眉頭緊皺不曾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