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牛老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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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好了,你們知道了知道自己想要的了,趕緊走吧,”店老板抓了錢塞進口袋,一邊催兩人快走。
徐學成沒走,石大剛就也沒跟上,反而拉了條椅子坐下來。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再給你500塊!”徐學成敲著桌麵說道。
“500?”店老板咽了咽口水。
這店裏一年下來累死累活也不知道能不能賺到500 ,現在他隻要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能得到了,縱然心裏頭想著崔慶山的殘暴,他也是怦然心動。
“姓崔的在市裏勢力很大,”店老板舔著嘴唇說道,一堆賊眼滴溜溜地轉。
難怪馬先生曾說,當利潤達到10%時,便有人蠢蠢欲動;當利潤達到50%的時候,有人敢於鋌而走險;當利潤達到100%時,他們敢於踐踏人間一切法律;而當利潤達到300%時,甚至連上絞刑架都毫不畏懼。
店老板就是典型的這種人,為了利益暫時忘卻了崔慶山的威脅,甚至忽略了,眼前這兩位也不是他惹得起的。
徐學成笑了笑,”大剛哥,我們走,另外把話放出去,就說崔慶山的消息是這個人走漏的。“
話音很大,店老板聽得一清二楚,想到崔慶山那些對頭悲慘的遭遇,即將加諸到自己家人頭上,他嚇得臉色煞白,
“別別別,500就500塊,我說,”
“現在是400了!”徐學成笑了笑,又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給你3分鍾,挑重點的講,不然我依舊告訴崔慶山是你泄露的消息!”
店老板瞪直了眼“你怎麽說話不算話?”
“還有兩分50秒!”徐學成不緊不慢的說道。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你要真想知道,自己去橋尾楓樹塢那家放牛的人家看看,還有橋對麵那家收廢品站,你要有本事,就去她們口裏摳出話來,話說完了,錢拿來!”
店老板直麽愣瞪的盯著徐學成,攤著手要錢。
“不急,等我問到了,你沒騙我,錢自然會給你送過來,不過要是被我發現你騙我,局裏頭我有的是人,到時候讓你嚐嚐苦窯的味道,”徐學成笑嘻嘻的說道。
不過店老板可一下子都樂不起來,眼神閃爍,不敢和徐學成對視了。
“你可想清楚了,別到時候一個人蹲了窯子,把老婆孩子丟在家裏留給別人禍害!”他把禍害兩個字咬的很重。
店老板聽到這話一驚,“這~算了,廢品站就不要去了,”
徐學成但略帶深意的瞧了他一眼,“還有什麽要說得嗎?”
“沒了,真沒了,廢品站的老板娘是姓崔的姘頭,她老公現在也幫著姓崔的做事,其他我真不知道了,”店老板都快急哭了。
我賺這些個錢容易嗎我,被你嚇得一愣一愣的,還得收著怕,擔心著姓崔的手下那群羅漢找上門來。
徐學成盯著他看了一會,這才起身,臨走的時候留了句話,“四海飯店徐家,夠膽就去報信。”
店老板心下一驚,他怎麽知道自己想去報信!
四海飯店,他倒是知道是市裏最好的飯店,從玉山開過來的,聽說開業時領導都去了一大批。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不過店老板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開門做生意了,“艸,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我誰都惹不起,縮著行吧。”
說到這邊,徐學成和石大剛兩人問了條去楓樹塢的路,找到了店老板所說的那家放牛的。
“篤篤篤~有人在嗎?”石大剛敲了敲門。
屋裏麵沒有響應,他又敲了敲,還是沒反應。
“可能是出去了吧!”石大剛說道。
徐學成沒有說話,踮著腳從窗戶裏往裏麵探,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
沒看到人,看來真不在家,徐學成聳聳肩,剛準備招呼著石大剛走。
突然,喵的一聲,從窗裏邊躥出一隻黑貓來,還好徐學成閃的快,差點被撓花了臉。
黑貓幾步閃進了後邊的樹林裏。
徐學成聽到屋裏麵有嗚嗚的聲音,像是有誰嘴巴被堵上說不出話來的那種聲音。
“你聽,房裏麵是不是有聲音?”徐學成說道。
石大剛把耳朵靠近了,果然聽到一陣聲音,
“有人嗎?誰在裏麵?”他把大門拍的震天響,還好這年頭大門都是純木頭的,兩扇大木板配上鐵栓子,倒是不虞有散架的風險。
“嗚嗚~”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一會有,一會又聽不見了。
徐學成覺得有些蹊蹺,目光掃過整間房子,突然把眼光放在了門口的兩個插香竹筒上。
農村裏逢年過節要上香供奉先人,初一十五也要上香祭拜門神,因此家家戶戶門框邊上都會用鐵釘釘上兩個竹筒,當作插香用的香爐。
徐學成記得家裏爺爺奶奶出門前就喜歡把家裏的鑰匙塞在竹香爐裏,免得掉了,又隱秘。
踩在青石條門檻上夠著了竹筒,摸索了一陣。
左邊沒有,換右邊,冷冰冰的,鋸齒狀,有了,果然是門鑰匙!
徐學成得瑟的晃了晃手裏的黃色鑰匙,正準備去開門。
“你們是誰,想幹嘛?”
門前田埂上,一個拿著木頭棒槌的婦女衝著兩人喊道。
應該是剛才在洗衣服,棒槌是拿來敲衣被的,被石大剛的拍門聲驚動了,趕了過來,褲腳上還粘著水珠子呢。
“大媽你別誤會,我不是小偷,我是聽到裏麵有聲音,敲門又沒人開門,怕出事,想進去看,”徐學成露著笑臉說道。
“我知道你們不是小偷,哪有這麽笨的賊,大白天的咣咣咣上門偷東西的,”大媽看到徐學成一個半大的小孩,放下了戒心,把棒槌放了下來。
“這是我們村放牛的牛老二家,裏麵的響動是她老婆搞出來的,他老婆是個瘋子,見人就又打又咬的,一天到頭瞎叫喚,牛老二沒法子,隻好把他老婆關在家裏。”
“那我叫怎麽沒人應呢,瘋了又不是啞了!”徐學成問道。
“嘴巴堵上了唄,不堵上天天喊,吵死人了。”
大媽看來就是這附近的人家,對牛老二家情況相當了解。
“牛老二老婆怎麽瘋的,和我講講唄。”徐學成拉著大媽做到了門口的黑陶缸上麵。
這種黑陶缸鄉下很多,用來裝些油米之類的東西,牛老二門口的缸應該是洗了晾在外麵,倒扣著放在地上,“屁股”朝上,拿來坐倒是剛剛好。
“你這小鬼怎麽好奇心這麽重,別人家的事瞎打聽幹嘛?”大媽不樂意講,似乎怕犯什麽忌諱。
“別啊,大媽,你就和我講講唄,實話和你說,我是打聽來的,聽說這家有人被禍害了,我有個親戚和他一樣的遭遇,想打聽清楚,到底是哪個禽獸幹的這種事。”
徐學成一副同病相憐苦大仇深的樣子,眼角都要被他瞪裂了,才擠出兩滴眼淚來。
大媽又看了一眼石大剛,有點糾結。
“這是我親戚他老公的的戰友,來幫他調查這事的,解放軍隊伍退下來的,”
這時代的老少娘們對解放軍都有一種特殊的好感,感覺部隊下來的在人民群眾中自帶一身buff,總是讓人覺得特別親近。
大媽一聽是當兵的,心下就放鬆了,拍著大腿說道,
“哎喲,你不知道,真叫作孽哦,本來牛老二是我們村挺憨厚一人,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他老婆去年就被人拉到玉米地裏給禍害了,治醒後就瘋了,嘴裏大喊大叫,看到男人就撲上去又抓又咬的,”
大媽把自己的大腿拍的啪啪響,顯然心裏很為牛老二一家叫屈。
徐學成又問,“那他老婆瘋了以後都喊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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