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幽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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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涑嵐院。

    他,眼神深情款款,靠近她的臉,她緩緩閉上眼睛,他吻在她的唇上,直到她支支唔唔的說著:“皇…上…,臣妾呼吸不過來了。”說是如此,雙臂卻環得更緊了。

    片刻,皇上鬆開她的唇,吻向頸部,寬衣解帶。

    她嬌嫩的聲音喊著:“皇上,輕點,臣妾,疼。”

    一個時辰後,整個皇宮都寂靜。

    “臣妾不要了,皇上。”

    “可,朕想。”他喘著氣。

    東方露出魚肚白,徐公公上前拍拍房門:“皇上,該早朝了。”

    房中,傳來叫聲,卻不是女子,而是男子的叫聲。

    “你,給朕說,你幹了什麽?”他坐起,怒言。

    “臣妾隻是愛慕皇上。”

    他掀開帷帳,下塌,“徐仁,更衣。”

    “是。”徐公公進來,為他更衣。

    朝堂之上。

    “啟秉皇上,錦西之邊,富城饑荒,還請皇上早做決斷。”

    “啟秉皇上,肅北叛亂,多次鎮壓無果,還請吾皇定奪。”

    “朕,知道了,退下吧。”

    “恭送皇上。”

    涑嵐宮。

    “你,給朕解釋一下吧。”

    “皇上,臣妾都把自己給了您,您要臣妾解釋什麽?”

    “皇上,依臣妾看,茵妃妹妹是為了給皇上……”

    “夠了!”

    “給皇上,茵妃,琴妃請安。”

    “起來吧。”

    “是。”玉煙起身,“請皇上,饒過茵妃。”

    “你替她求情?”他挑眉,似有不滿。

    “是。”

    “好啊,你做皇後,朕便答應你。”

    “那,請皇上封後。”

    “你有什麽值得朕給後位的?”他勾起她的下巴,“說說看。”

    “沒有。”

    他聽見這句沒有,便下命:“都退下。”

    “你覺得呢?”

    “朕覺得,你並沒有用。”

    梨林中的人,不是你?這個疑問到了嘴邊,卻沒有問出。

    她跪著,抽出發簪,一下刺去。

    “啊~”他慘叫一聲。

    眾人衝進來,將她按住,她卻在未按住他時將簪子拔出,迅速不留痕跡的插回去。

    “你敢謀殺朕?”他指著她,一字一字的。

    “你見血了?”

    “沒有。”

    “你站起來走走。”

    “好,賞。”他從未告訴任何人他有腿疾,多年來,他邁著矯健有力的步伐,可心中確是一陣陣的刺痛。

    “玉煙,隻要,做皇後!”她抬起頭看他。

    “好啊,朕給你個機會,至於你能不能打動朕,要看你。”他擺手,厲聲,“除了蘇貴人,其他人,退下。”

    待眾人退下。

    她起身,雙手交疊,微微欠身行禮:“好啊,那麽請皇上說,什麽機會?”

    “富城災荒,可有法子?”他瞬間變得嘻皮笑臉的。

    她打量他,心頭一顫,她的眼睛,不會欺騙她,是他,梨林花雨,當今皇上,她傲慢:“皇上,後宮不是不許議政的嗎?”

    “百姓生計,也算得政事?”他看她,坐在凳上手托著臉,“民以食為天,百姓生計之事,算哪門子政事?你不會,沒有辦法吧?”

    “好一個,民以食為天。”她笑笑,“皇上,你可知,每一種蔬菜瓜果的種植是要以因地製宜為原則?”

    “朕又不是孩堤,這些知道。”

    “每一種蔬菜瓜果都有其特定的生長環境,以及對水的需求量亦是不甚相同。”她緩緩睜開眼,看著他,白了一眼,“如今,我在深宮之中,哪能知道富城災荒因何而起?又如何能夠對症下藥呢?既然皇上問我,定是不想以向下撥糧的方式進行救濟,要想換個方法,唯有皇上親自跑一趟了!”

    “貴人親自替朕走一趟,如何?”他的麵龐,是她從未見過的妖嬈,竟不像是男子,抑或是裝束的映襯,他的心性,又似個孩子。

    “你,是皇上嗎?”她不禁脫口而出。

    “你不要命了?”他揪住她的耳朵,“你知不知道,被別人聽到你就得被滿門抄斬?”

    “滿門抄斬?”她低聲自語,本該刻骨銘心的痛,在她的記憶中卻沒有絲毫的片段,甚至一絲一縷的痛意都未曾泛起過。

    “是啊。”他點點頭,妖嬈的麵龐與這孩童般的麵龐不甚匹配,“母後,總是凶我,不許我做這,不許我做那的。”

    他一個翻身,坐在桌子上,二郎腿一蹺,一副君臨天下的姿態:“說吧,你叫什麽?”

    她愣,這皇帝的性子,活脫脫是兩個人的啊!她會受不了的!不過,看在古今史卷的份上,還是忍吧,他的這話,也正說明了,她遇到的並不是他,那麽,會是誰?

    “你有沒有在聽朕說話啊?”他一個激靈,跳下來,伸出食指,點了她的眉心一下。

    “啊?”她回神,“蘇玉煙。”

    “你剛剛在想什麽呢?”

    “皇上跟我一起去富城,可好?”

    “可以嗎?”

    “沒有什麽不可以的啊,皇上體恤民生啊!”她眨眨眼,嘴角帶著笑意。

    “好啊!朕這就著手去辦!”他笑笑,像孩子一般,“若你能解決,朕給你後位。”

    “說話算話!”

    “朕向來一諾千金的!”

    皇後之位,無疑是眾矢之地,曆代,多少人想要坐穩皇後的的寶座?又有多少生命,葬送在這追求後位的途中?她餘光掃過眾人,她心中有了底。她看到那些女人都已經開始打她們自己心中的算盤,她想,這以後,宮中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依靈軒,入夜。

    她坐在台階上,胳膊支在台幾上托著腦袋,一垂一垂的,她站起來,依舊不能驅趕困意,所以,她將纖纖玉指放在已經有了於青的手臂上,“啪”的一聲,激起“啊”的一聲慘叫。

    “你要做什麽,你是嫌自己的傷還不夠嚴重嗎?”樹上,白衣男子保持著手指擲石的模樣,如墨的長發飛揚在空中,白衣的衣帶飄飛,他的背後,是皎潔的月光,他側臉對著她,眸子映襯著月光,格外好看。

    “你來了?”她默默放下袖子,菀爾一笑。

    “我不來,放任你這樣對待自己嗎?”他拉起她的手臂,俯身與她平視。

    “那天,是你,對不對?”

    “回答我。”他看著她,帶著壓抑著的怒火,“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嗎?”

    “我困了。”她看著他的眼,似乎,沒有什麽是不可以說給他聽的。

    “傻瓜,困了就去安寢。”他掀起她的衣袖,“你為何這樣對待自己?”

    “我還沒下手,你就來了,這於青並不是我自己弄得。”

    “誰幹的?”

    “重要嗎?”她抽手,卻拗不過他,“菜要涼了。”

    “為我做的?”

    “當然了!不過,你能先鬆手嗎?”她越說底氣越不足,聲音越來越小,“我的手疼。”

    他鬆了鬆手,卻並未放開,他耍賴的說:“玉兒若不告訴我,我便,不鬆手,如何?”

    “醉風樓找的賞金組織,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人。”

    “醉風樓?”

    她點點頭,他鬆開手,從袖中拿出一個琉璃瓶:“對不起,弄疼你了,我太著急了。”他打開瓶子,為她擦著藥,他的樣子,很認真,似乎是怕弄疼她,他的力道掌握的很好。

    “宸白。”她靠在門邊,輕輕一笑。

    “你叫我什麽?”他似乎很意外,她竟會如此叫自己。

    “張嘴!”她拿起玉著,夾起一朵粉色的花,花瓣晶瑩剔透,遞到他的嘴邊,“嚐嚐看。”

    他張嘴吃掉那花,目光卻停留在她的臉上。

    “嚐嚐這個,別的,都涼了,你就吃糕點吧!”她帶著歉意,微笑。

    “你做的,我會都吃完。”

    “你……”

    “等我吃完教你功夫,你先把你昨日練得劍法練一遍。”

    “好啊。”她起身,她右手手心上翻,血光泛起,逐漸劍成形。

    月光明澈,皎月之下,她揮舞著血幽劍,在潔白的光線中留下一道道血色的痕跡,她的招式宛若蓮花出水,劍光火花,擦亮漆黑的夜空,他不知何時,到了她的身後,左手抓住她的左手,右手與她同握住劍,他的眼專注於劍上,眸中映著火光,教著她另一套劍法。最後,他鬆開她,她手握劍,劍泛著火紅的血色,於皓月映襯之下,她白裙飄飄,美得窒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