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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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錯聽了雲誌的話,不禁問道:“想不到你年紀與我相仿,武功這麽高強。”雲誌說:“那是我有個好師傅。”說起雲誌和羅錯的相識,還是一次意外,那時徐大叔帶著年僅十歲的羅錯,在山裏采藥,聽到不遠處傳來陣陣哭聲,剛好碰到重傷瀕死的吳世冠,而吳世冠旁邊的雲誌嚎啕大哭,看到羅錯和徐大叔便大喊:“求求你們,救救我師父吧!”

    那時的徐大叔看著涕淚橫流的雲誌,也是動了惻隱之心,隨即將吳世冠和雲誌師父帶回藥鋪中,不得不說,徐大叔不愧神醫之名,將重傷瀕死的吳世冠硬生生從鬼門關拉回。

    後來,吳世冠因為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對江湖生活已經心灰意冷,便在縣城隱居,也順便可以傳下衣缽,而羅錯因為雲誌常常來往藥鋪買藥,也是混得蠻熟的。

    雖然雲誌和羅錯一樣也是個孤兒,但是雲誌在小的時候便被他的師父吳世冠收養,而且他師父一直將他視為衣缽傳人,一直讓他跟身邊學習,可想而知,有師父的指導和幫助,雲誌如今能夠成為三流高手也在情理之中。

    羅錯眼珠子轉了轉,說:“那你給我講講江湖上的事情唄。”雲誌雖然武功高強,但對於羅錯這個兒時玩伴還是有問必答的,幫羅錯簡單的講述周邊國境和江湖常識。

    原來江湖的傳聞多種多樣,而羅錯所在的國家是一個叫煜國的國家,而他現在所處的縣城是比較靠近荒漠,大致在煜國的西邊,煜國的北方是驍勇強悍的真雲國,東邊是美麗的丘陵之國—車常國,南邊是富饒的靖國,西邊則是廣大無比的沙漠,而煜國恰巧被這些國家中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這些國家中有幾大門派,便是一派兩宮三門,其中一派指的是玄劍派,那可是江湖首屈一指的一流門派,聽名字就知道,這個門派的弟子大多擅長使劍,門派掌門齊無憂,據說劍術無雙,一招點星劍,一瞬間能刺出三百六十五劍。

    而兩宮指的是雨花宮和魔雲宮,雨花宮向來隻收女弟子,門派上下幾乎都是女弟子,據說雨花宮是靠門派弟子嫁入各方各勢力而起家的,所以江湖幾乎人人都以娶到雨花宮的弟子為榮。

    而魔雲宮行事向來詭譎,宮中弟子個個心狠手辣,聽說有些弟子還喜歡吃人肉,幾乎就是作惡之徒雲集之地。

    三門分別是金刀門,鬆雲門和重玄門,卻說金刀門這個名字,卻是金刀門的門主善使刀法,一門潑瘋刀法,端的是神鬼莫測,而且這個門派招收弟子的要求很簡單,隻要給的起銀子,便可以入門。而這裏的銀子指的是至少五萬兩白銀,要知道在煜國一個普通的四家之口一年的花銷大概一兩銀子左右,可想而知金刀門內弟子大多是世家子弟。

    鬆雲門的前身本是個道觀,後來有謠言說道觀下有著大量的寶藏,是某位造反失敗的大將所留,於是諸多勢力不管真假,殺上道觀,哪知道觀的觀主和他的弟子武功高強,愣是擋住了諸多勢力的進攻。而鬆雲觀本身香火旺盛,結交的關係網也是無寬廣深厚,在與諸多勢力的抗爭中由道觀逐漸組成門派,此門派弟子在江湖行走大多身著道袍,倒是蠻好辨認。

    重玄門門下弟子大多練的是硬功,傳聞其門派創始人便是靠著一部鐵布衫的硬氣功法,打遍天下無敵手,而由於重玄門收徒要求簡單,所以是大多數貧苦人家想要拜師學藝的首選之地。

    其餘便是世家和幫派,往下的江湖勢力林林總總不知繁幾。

    大雨後的夜晚,空氣格外的清新,一路上,羅錯看著比自己大幾歲的雲誌,此時講得唾沫橫飛,心裏也不禁有些擔心,雖然自己精神力強大,但是本身不會武藝,麵對江湖中人怕是很容易吃虧,想要前往這附近的修仙坊市,光是走路都得兩三個月,怕是不易,而且現在的羅粗已經十六歲了,若是再沒有得到修仙功法,怕是會錯過練功的最佳時期,得趕緊想想辦法。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縣尊府上了,雲誌告知門房是縣尊大人的意思後,門房便把他們引入縣尊府客廳,客廳裏坐著六七人,坐在大廳中間的是個臉色蠟黃的中年人,他便是縣城的縣尊,姓李,名宇成,李大人,而他的兩邊坐著三個縣城裏略有名氣的大夫,身邊都站著一兩個學徒。

    這時,雲誌跟羅錯耳邊,低聲說道:“坐在中間的便是縣尊大人。”便走到蠟黃中年人身旁,微躬,在臉色蠟黃的中年人耳邊說著幾句,蠟黃中年人點了點頭,將眼光投向羅錯,問道:“本尊府上有位貴客,身體有恙,不知徐神醫如今在何方?”

    羅錯拱手回答:“啟稟縣尊,徐大叔他今早回鄉探親去了,小子也不知道他如今到哪去了?”

    縣尊沉吟了片刻,又問:“不知小友得徐神醫幾分真傳?”

    旁邊一位長著山羊胡子的大夫聞言,哈哈大笑,說:“李某可是聽徐神醫說起過,這位跟在徐神醫身邊的小子,整天渾渾噩噩,連簡單的行氣歌訣都背不來。”在座的其他幾位大夫,聽了也是忍俊不禁,很明顯也知道羅錯的事。

    原本羅錯在來縣尊府上的路上,就想過,如果縣尊要自己看病的話,就說自己學藝不到家。可是,被這李大夫一嘲笑,心生一怒,不能讓別人看不起是不是,就算不會看病,但是羅錯精神力比常人強大得不知幾倍,到時隻要精神力一掃,便可知道症結在哪。羅錯不由說道:“李大夫說得對,小子學藝不精,隻會把脈,探知病症,卻不會治病。”

    李大夫沒想到會順著自己的口風,說隻會把脈,不由笑道:“你這小子,縣尊這位貴客的病症,可不是你說能看就看的,而且給貴客把脈,用的可是懸絲診脈法,這可不是什麽一時可成之技。”

    羅錯也聽不出這李大夫對自己說的這些話,是含沙射影還是真誠勸告。不過,羅錯不理李大夫的言語,隻是向縣尊拱了拱手,說道:“一切由縣尊定奪。”反正,自己已經說清楚了,自己隻會看病,卻不會治病,而且看不看病對自己沒什麽損失,要知道藥鋪裏的東西還沒收回去,萬一招賊了,那可是沒地方喊冤去。當然,在這裏縣尊說了算,既然來了,可不是羅錯想走就走的。

    哪知,縣尊聽了羅錯的話,思量了片刻沒說話,眼睛卻一直飄向側門,剛好在偏側門走來一位背著藥箱的大夫走過來,一臉慚愧地朝著縣尊說道:“啟稟縣尊,貴客的脈象似乎很正常,可是跟她的症狀卻很不一樣,不知道其為何一直不醒,老夫學藝不精,慚愧,慚愧。”

    縣尊定了定神,扶起那位大夫,隻得說:“無妨無妨。”這位大夫便和旁邊幾位已經為貴客看過病的大夫一起,交流所得脈象。縣尊不由看向羅錯,心道:“也罷,神醫弟子或許會有不同發現。”朝著羅錯說道:“既然小友是徐神醫弟子,想來也是不凡之人,那麽便有請小友了。”說完,吩咐一個婢女帶著羅錯向偏門走去。

    不到片刻,婢女帶著羅錯就走到一處門口有兩個帶刀大漢的廂房前,婢女向著兩個帶刀大漢,微微一欠身,說道:“兩位大人,這位是縣尊大人找來為貴客看病的大夫,請大人通傳一下。”兩位帶刀大漢看到羅錯,十四五歲的稚嫩模樣,不由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羅錯,左邊一位帶刀大漢滿臉懷疑的說道:“你們縣尊是不是找不到其他大夫了,怎麽這位大夫看起來這麽年輕,給我將你們縣尊叫來,如果不解釋清楚,休怪吳某刀下不留情。”婢女聞言一急,見帶刀大漢這般說道,心想隻得請自家縣尊出麵了,說道:“大人請息怒,大人請稍等,奴婢這就請縣尊大人來。”說完,便急急去找縣尊過來。

    而羅錯沒見過這麽古色古香的建築,一直在觀看這建築的裝飾,對帶刀大漢的言語也不在意,畢竟自己年紀擺在這裏,在別人看來實在是太過年輕,而且大夫這一職業,是越老越吃香的,所以對帶刀大漢的懷疑倒不以為意,不過,聽到帶刀大漢說,“刀下不留情”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大跳,不由得朝那位自稱吳某的帶刀大漢看過去,打量了幾下,畢竟羅錯也沒見過這等大漢,想來應該是雲誌所說的江湖人士了。帶刀大漢吳某好像被羅錯看得不耐煩般,衝著羅錯惡狠狠地回瞪了羅錯一眼,便不言語。

    其實帶刀大漢吳某也是不敢將話說得太盡,畢竟行走江湖,讓人忌諱的有四種人,僧、道、老人、小孩,所以帶刀大漢吳某隻能對婢女耍耍橫,卻不敢在不知羅錯底細的情況下,隨便得罪羅錯。雖然帶刀大漢吳某自己不怕,但是自己的主人還病臥在床,為免不必要的麻煩,卻是不便樹敵太多。

    不到片刻,縣尊便匆匆趕來,朝著帶刀大漢吳某拱手道:“吳侍衛,誤會啊,這位是徐神醫的弟子,而徐神醫卻是不巧,回鄉省親去了,所以李某鬥膽才敢讓其前來為貴客看病。”帶刀大漢吳某看著縣尊一臉的真摯,便朝著縣尊和羅錯說道:“既然如此,便勞煩小友了。”隻看得,羅錯大感這位變臉速度之快。

    羅錯不由微笑道:“正所謂為人謀而不忠乎?這位大哥也是盡忠職守,讓小弟佩服。”

    忽然房間裏一陣女聲傳出:“吳侍衛,門外是何人在吵鬧?”

    帶刀大漢吳某恭敬的朝門裏躬身道:“回稟夫人,給小姐看病的大夫到了。”

    說著,隻聽房門“吱呀”一聲,一個年華三四十的婦人從裏麵走出來,看著羅錯等人,問道:“不知是哪位大夫,有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