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症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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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刀大漢吳某指著羅錯,朝著婦人躬身道:“稟夫人,這位便是縣尊請來的大夫,此人是徐神醫的弟子。”
婦人不由蹙眉道:“哦,怎麽徐神醫沒來?”
帶刀大漢吳某說:“聽縣尊說徐神醫回鄉探親了。”
這時縣尊對婦人恭敬的解釋道:“啟稟夫人,李某也是剛剛得知徐神醫回鄉探親的事情,而聽這位徐神醫弟子自述對病症的診斷有幾分自信,所以便讓其為小姐看病。”言下之意,就是自己雖然沒能找來徐神醫,但是這個羅錯自己要給小姐看病,就算診斷不出症結所在,我也是盡力。
婦人也知道碰到這麽湊巧的,對自家來說是挺倒黴的,也沒有計較那麽多,隻是用詫異的眼神看了看羅錯,說:“你便是羅錯?”這讓縣尊和帶刀大漢吳某心裏不禁疑問,莫非二者還有甚聯係?
羅錯表麵神態無特別波動,但是心裏嘀咕,他來到府上也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這婦人如何知曉的。羅錯點頭,有些局促地向婦人說道:“小子便是羅錯,卻不知婦人如何知曉小子的名字?”
婦人卻是不回答羅錯,隻是請羅錯入內,道:“既是徐神醫的弟子,想必也得了徐神醫幾分真傳,還勞煩為我家小女看病。”說完,便轉身回房內,而帶刀大漢吳某朝著羅錯拱手道:“羅大夫,請吧!”
羅錯心裏不禁苦笑,自己算哪門子大夫,之前要不是意氣之爭,想必現在也不用過來了,也不知道這婦人竟然會與自己有所交集,不過在往日的記憶中卻未曾有印象,也是引起了羅錯的好奇心。
羅錯邊想著邊走進了房間內,隻見那婦人請羅錯坐在桌子旁邊,又吩咐婢女從羅帳中牽出一條紅細繩,想必另一端已係在病人手腕上。然後把其餘人等,趕出房外。婦人則自己坐在羅錯對麵,示意羅錯開始。
這時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羅錯強忍著心中的好奇,一手牽著紅繩,一手手指置於紅繩之上,閉著眼睛裝模作樣,似在細細感應脈象,實則在用精神力探查病人的身體狀況。羅錯從精神力回饋的信息看到,這位小姐卻是長得彎彎眉,杏子眼,櫻桃小口,而身體氣息深長平穩,一點也不像生病的樣子,不禁深入體內掃描器官等,亦是無異樣,不由向著其腦部探查去,隻見其腦部有一部分竟是精神力不能探查,而這部分的形狀像是針的形狀,而且還不止一根,一共有六根細如牛毛的長針,插入這位小姐的腦部,難怪其深睡不醒。羅錯不動聲色,將桌上的茶水拿起喝了幾口,卻聽到婦人驚呼一聲,羅錯循聲看去,隻見婦人臉上微粉,又看著桌上隻有這隻茶杯,不由呆了一下。
羅錯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不知夫人能否告知小姐這幾天是否一直深睡不醒?還有無其它症狀?”
婦人不由麵露出哀色,說道:“小女和我本來是來此拜訪徐神醫的,可路途中小女就突然深睡不醒,本來婢女來說小女深睡不醒,還以為小女貪睡,誰知怎麽喚她,她都不應,這期間也無其它症狀。”這時,羅錯已經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之前,夫人怎麽知道我的名字?莫非,夫人與徐大叔原本相識?”
夫人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將其中的緣由一一說來。這位婦人的名字是秦氏林怡,在五年前,秦氏的丈夫傷重藥石難救,秦氏尋醫求藥中,遇到了徐神醫,徐神醫也不知道抽什麽風,以秦氏的女兒婚配給羅錯為條件,才肯醫治秦氏的丈夫。
而秦氏的丈夫秦征是當今煜國的大將軍,也是秦家的獨子,膝下隻有一女,乃是家中頂梁柱的存在,所以那時的秦老太爺毅然答應了徐神醫的條件,而徐神醫將羅錯的耳環和手鐲作為聘禮和信物留給秦家。
羅錯聽到秦氏說到耳環和手鐲時,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原來耳環和手鐲在她們身上,心裏有了主意,說道:“秦夫人,此次前來怕不是拜訪徐神醫這麽簡單吧?”
秦夫人不由皺著眉頭,說道:“看來你小小年紀卻心有玲瓏,想必你也猜到我等此次前來的目的。”
羅錯也不再遮掩,直接說明自己的意思,道:“既然如此,我答應解除婚約,請夫人歸還耳環和手鐲。”
秦夫人不由意外,盯著羅錯的眼睛,道:“難道你不知,你與小女的婚約意味這什麽?要知道我家相公可是煜國大將軍,你就甘心解除婚約?”
羅錯沒有避開秦夫人的直視,坦然說道:“其實那耳環和手鐲關乎小可的身世之謎,所以婚約什麽的相對於小可的身世來說並不算什麽。這樣吧,隻要秦夫人歸還耳環和手鐲,作為交換,我可以醫好令千金的病,也會和令千金解除婚約。”
秦夫人聽到羅錯能治好女兒的病和答應解除婚約,心裏激動萬分,不由說道:“此言當真?”
羅錯說:“當然。”
“好,隻要你在徐神醫那裏討來當年立下的婚約契書,在我麵前撕毀,和醫治好小女的病,我會把耳環和手鐲還給你的。”秦夫人一臉激動的道。
羅錯心想,徐大叔現在在地裏躺著,我怎麽跟他討要,隻得回道:“這樣吧,我先回藥鋪裏找找,想來徐大叔回家鄉探親應該不會帶在身上,明天再給秦夫人答複。”說完,不等秦夫人回話,便轉身離開。
秦夫人看著羅錯離去的背影,暗想,在煜國有多少青年才俊想要攀附自家門楣,可是這少年為了區區自身身世之謎就如此放棄,難道他不知道進了秦家門,以秦家的勢力還怕找不出自身身世?觀這少年之前的言行,也不似愚鈍之人,不會想不到這一層,想來是有什麽倚仗。
羅錯向縣尊等告辭後,也沒說自己對病情的診斷,便急匆匆往藥鋪走去,餘人以為他學藝不精,診斷不出,沒有臉麵繼續待在這裏。
當羅錯再次站在藥鋪,已經三更天了,不知道為什麽再回到藥鋪的時候,心裏有點毛毛的感覺,深呼吸了幾口空氣,走進藥鋪中,在藥櫃邊找到了火折子,成功點上蠟燭,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路上總感覺有人在耳邊吹著風似的,不過想到院子埋著的兩位都已經魂飛魄散,不可能變成鬼魂,倒是有點心理作用了。
羅錯匆匆走回房間,眼前的一幕讓他發愣,桌上的東西一並不見了,這時門後麵閃過一道黑影,一抹冰涼從頸部傳來,暗道不好,大意了,早知道有不安的感覺時,用精神力探查一下周圍,來不及多想,羅錯的精神力如潮水般湧出,背後的身影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羅錯摸了摸背部的冷汗,和抹了抹額頭上因為精神力消耗殆盡滲出的汗水,雖然不明白地上的人是誰,但是羅錯強打著精神,馬上找來繩子,將地上的人來個五花大綁。羅錯在房間點起油燈,借著微弱的燈光打量起地上的人,隻見地上躺著的那人,一身黑色緊身衣,還蒙著臉,活脫脫一副刺客的打扮。
羅錯強忍著精神力消耗殆盡的昏睡感,想著之前還念叨著不要遭賊,沒想到現在就實現了,真是烏鴉嘴,希望賊人沒有同夥,正想要在地上的人身上找找線索時,沒想到卻被桌角絆了一下,倒地不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