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障眼法?遁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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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錯隻感覺眼前一黑,耳邊不時傳來一陣陣著急的虎嘯聲,和一道聲音,“差點醒來了,看我的!”

    再次失去意識,一陣渾噩之後,忽然驚醒,隻見自己渾身不著寸縷,躺在一張大床之上,身上蓋著一襲冰絲寢衣。

    羅錯伸手一撐,卻摸到一股絲滑和柔軟,不由得一驚,縮回手臂,掀開了寢衣一看,隻見這張大床上,還有另一個同樣不著寸縷的女人睡著,隻是這女人背對著自己,隻餘青絲披散和一身凝脂白玉,看得羅錯兩眼發呆。

    女子似乎身上感覺有些涼意,不禁伸手四處摸索著寢衣,一雙蔥白玉手卻摸索在羅錯的小腹上。

    羅錯隻覺得小腹一股火熱騰起,和那冰涼的手形成一種奇妙的異感。

    深吸了口氣,立即扯過寢衣,跳下大床,將寢衣披在身上,抓了抓後腦稀疏的頭發,一臉好奇地看著古色古香的房間。

    羅錯起床的動作,似乎驚醒了大床上的女子,翻過身體,嚶嚀一聲,睜開了雙眼,看著羅錯身披寢衣,一臉地好奇的模樣,不由得嬌嗔道:“相公怎的把寢衣扯去,待會妾身要著涼了!”說著,卻不顧身體走光,翻身下床,抱住羅錯的後背,雙手不老實的抓住羅錯的命根子,嬌笑道:“相公莫不是又有什麽好玩的主意了?”

    而羅錯抓著腦後濃密的頭發,怔怔出神,腦海中閃過兩個畫麵,一個畫麵是,一道冰冷的鋒利飛過,而自己立刻趴下,會頂上的頭皮一陣發涼,而自己心中大罵,不知道身為男人,最憎恨的發型就是地中海嗎?

    在另一個畫麵中自己身處在一處密林,一股淩厲的銳利從身後傳來,而自己靈敏地向前一撲,銳利將腦後原本不多的頭發削去。

    羅錯又不禁摸了摸頭頂上的頭發,並沒有畫麵中的發涼,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後,眼中神色莫名,深吸了口氣,拍開女子不老實的手,轉過身,一臉嚴肅地看著女子,問道:“你是誰?這裏是哪裏?”

    女子聽到羅錯的問話,不由得發懵,有些疑惑地看著羅錯,眼中滿是不解之色,從羅錯眼神中看到的是,一種嚴肅而又陌生的神色。

    女子眼中閃過驚慌,杏眼上的睫毛,抖動了幾下,努力保持正常地語氣,說道:“相公,不要鬧了,妾身是相公的娘子啊!”看著依然不言不語,一臉嚴肅的羅錯,略有些顫抖地說道:“相公,你沒事吧?莫不是,中了邪?”

    羅錯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女子的表情似乎沒有作偽,難道她真的是我娘子?但為什麽自己什麽都想不起來,呆坐在房間唯一的一張桌子邊,雙手抬在胸前,手掌不停地翻動,看著沒想佩戴任何飾物的雙手,嘴裏喃喃道:“不對,不對!”

    女子看到羅錯這副模樣,一臉的擔心,伸手在桌子上的茶杯中,倒了杯水,遞到羅錯身前,說道:“相公,喝杯水,緩一下吧!”

    房間中,羅錯仍一副茫然的模樣,而女子麵露焦急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時間,兩者僵持著。

    時間不會因為他們的茫然和焦急而停止,橫梁之上的蒙麵黑衣人,也不會因為他們之間的事情,而停止手上的動作。

    橫梁上的蒙麵黑衣人,手中甩出一道繩索,繩索的一端拽在其手上,而另一端穿過橫梁的上方,且精準地繞過羅錯的脖頸下,再飛回蒙麵黑衣人的手中,羅錯連反應都沒,就被黑衣人用繩索吊在半空中。

    羅錯隻覺得一陣陣窒息傳來,窒息感憋得羅錯滿臉通紅,青筋暴起,瞪大了雙眼,舌頭不受控製的往外吐出,雙手抓著繩索也不是,不抓著繩索也不是,在空中胡亂揮舞,雙腳不停地在空中亂蹬,似乎想要踩尋墊腳之物。

    見到這一幕的女子,便要張嘴,驚聲尖叫,卻被眼疾手快的蒙麵黑衣人提前打暈,然後,轉身看著吊在空中的羅錯,冷聲道:“太子有令,蘇家膽敢私通義軍,家產充公,女眷發配邊軍,男子執以絞刑!”然後,不理會羅錯的掙紮,徑直走出房門,而門外火光四起,鮮紅和哭喊的旋律縈繞。

    被吊在半空中的羅錯,眼中淨是金星,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忽然,一股力量撞擊在他身上。

    原來是白虎見羅錯沒有動作,便自己上前對陣山羊胡,期望羅錯會有所動作,沒想到與山羊胡的對陣中,羅錯仍然沒有動作,而且還滿臉通紅,一臉痛苦地站在原地,雙眼上翻,口吐舌頭,雙手還自顧的掐著自己的脖頸,對於山羊胡釋放出的鬼火,也不閃不避,關鍵時刻,白虎飛身,將其撲到,避免了其被鬼火焚身的慘事發生!

    此時,白虎也不指望羅錯了,自己指揮著剩餘的幾具倀傀,繼續上前對陣山羊胡。

    羅錯借此有了喘息的機會,之前發生的一切,心思電轉之下,瞬間明了,放下了掐在自己脖頸上的雙手,胸口大幅度地起伏,咳嗽了幾聲,站起了身體,靈力在體內流轉,一股清靈傳入識海,昏沉的腦袋徹底清醒,感覺身體沒有什麽異樣後,一臉森然地看向身披紅袍的山羊胡,冷聲說道:“道友,當真了得,不僅擋下了雷火珠,還遊刃有餘!”手中動作不慢,拿出了一張烏光閃爍,畫有一個骷髏頭圖案的符篆,靈力湧出,灌注其中,手中法印連續變幻。

    身穿紅袍的山羊胡,身上紅袍咧咧作響,擋住了倀傀的撲擊,聽到羅錯的話後,目露冷光,一手翹起蘭花指,掩在嘴前,有些可惜地嬌聲說道:“要不是,道友的好靈獸,隻怕道友此時已經成為我等的血食了!”

    說完,手中法印變幻,一道無形的繩索纏住白虎的脖頸之上,勒得白虎的脖頸,嘎嘎作響,一時間,白虎的前爪不停地抓撓脖頸上的繩索,同時剩餘的幾隻倀傀放棄對山羊胡的攻擊,想轉身,回到白虎身邊,幫其拉開脖頸上的繩索。

    “三鬼臨身!”山羊胡身上氣息狂亂,一身修為節節攀升,堪比築基初期,聲音忽男忽女,哈哈大笑,“可惜,爾等今日必死無疑!”身上紅袍燃起一道道鬼火,將剩餘的倀傀燒成灰燼後,還不停歇,轉而攻向白虎。

    白虎的倀傀被毀,識海受創,窒息感更是侵遍全身,雙眼泛白,嘴鼻流血,漸漸無力地趴在地上,隻能釋放身上僅剩的靈力對抗鬼火的肆虐。

    此時,羅錯手中的符篆已經激發,周圍空氣的靈力掀起一陣激蕩,一個黑色的骷髏頭,閃爍著烏光,出現在羅錯身前,識海中感應到白虎陣陣的虛弱,不再遲疑,對著山羊胡一指,氣機鎖定,黑色骷髏頭帶著一陣陣森然的鬼氣,在空中漲成六七尺大小後,張開漆黑的大嘴,襲向山羊胡。

    山羊胡感受到黑色骷髏頭的氣息,忽男忽女的聲音,驚叫道:“居然是符寶!”

    羅錯不理會山羊胡的叫聲,將一張中階泥沼符,甩到白虎身下後,手中連忙結印,法印引動掉落在一旁的小刀,小刀嗡鳴一聲,從泥土中飛出,精確地在白虎脖頸上的繩索一劃,繩索斷成數段,掉落在地上,像被分屍的蚯蚓不停地扭動。

    白虎脖頸得到解脫,吭哧了幾聲,但身上的鬼火仍未熄滅,這時,中階泥沼符已經將白虎身下的土地變成一灘泥濘,白虎當即在泥濘中打滾,利用泥濘將身上的鬼火熄滅後,一身疲憊地趴在泥濘邊緣,喘著粗氣。

    山羊胡所在之處,傳來一聲巨響後,又是一陣煙塵掀起,羅錯一臉警惕地盯著煙塵的中心,一手抓著一顆低階靈石,體內的靈力滾滾流出,卻是其為了保險起見,仍維持著空中黑色骷髏的存在。

    忽然,羅錯的神念探查到煙塵之中的氣息,仍頑強的存在,一襲紅袍逐漸映入羅錯的眼簾,隻見其佝僂著身軀,一道男子的聲音傳來,正是山羊胡原本的聲音,桀桀一笑,“使用符寶後,你還剩多少靈力!”

    羅錯一臉驚異地看著那襲依舊火紅的長袍,心中暗道,這都不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死小強!

    山羊胡站直了身體,好似感受到羅錯的目光,得意一笑,“這可是大姐蘊養了上百年的鬼器,堪比極品防禦靈器的存在,很結實吧!”

    羅錯嘴角微微一抽,暗道,一臉驚駭,指著其上空,大叫道:“快看,流星!”

    山羊胡腦袋發懵,眼前的小子胡言亂語什麽,臉上流露出一副“你腦子是不是瓦特了”的表情,“道友,你這種幼稚的伎倆,就不要拿出來。。。”話音還沒說完,轉而傳出一聲慘叫。

    一道黑色的身影,自其上空落下,山羊胡根本來不及躲避,隻得再次撐起身上的紅袍,一聲巨響後,又是一陣煙塵,四處彌漫,卻是羅錯再次激發那黑色骷髏的攻擊。

    羅錯手中的符寶已經黯淡不已,看來隻能使用一次了,眉頭緊皺,心下一狠,體內靈力再次灌注其中,繼續維持黑色骷髏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