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蟲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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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疲憊讓我們睡了好久,日上三竿了,大家都沒吃早飯,並且沒什麽可以吃的。昨天在巨蟒身上弄來的肉,在逃跑途中甩掉了,後來雖然幹掉了兩隻食人兔,由於擔心吸引其他獵食者,草草的處理一下就帶走了,哪想到林間潮濕溫熱,那肉過了一夜就壞了,根本無法食用。
腸子此刻還沒從睡夢中清醒,抹著嘴丫子嚷嚷說他餓了,一邊說,還一邊在樹洞周圍畫圈,跟沒頭蒼蠅似的亂轉。
“你要是餓了,就出去打獵,別在這轉來轉去的,搞得別人頭都大了。”
腸子:“你說的輕巧,哪那麽容易就找到獵物呢?在附近走了這麽久,也沒見到什麽動物,就連昆蟲也沒有找到一個!
汪汪汪
棕毛也叫了起來,好似也在埋怨著餓肚子了,真不知道這狗是幹什麽的,是用來培養來做獵犬的,或者隻是一個單純的寵物。
棕毛見我不善的靠近,撒腿就跑,躲著我繞圈,氣的我更是不爽。我的心情很差,接連遭遇了巨蟒和食人兔,這本就讓人鬱悶,再加上眼下的境遇,更是無語。
茫然,沒有方向,真不知道棕熊還要堅持到什麽時候,這林子如此的浩瀚,哪裏去尋他爹的線索呢?大海撈針,癡人說夢!
作為朋友,明知道此事不可行,還是要支持他,在這林中沒多呆一天,就是和死神玩了一天麻將,還不可以點炮,點了一次,也就一命嗚呼了。
黑兔的肚子也在咕咕叫,他埋怨說:“一大早就餓著肚子,哎,這就是一次失敗的狩獵,進入大鬆林就是一個失敗的決定。”
“你少說兩句把,沒人會把你當做啞巴。
我嗬斥黑兔別瞎說話。
黑兔賴上了我說:“白猿,你的鼻子靈的很,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聞聞周圍有啥動物,昆蟲也可以啊!”
我細細的嗅了嗅,果然有所發現,我們所在的栗子樹上,竟然有淡淡的血腥味。經我這麽一說,嗅覺靈敏的腸子也發現了,建議上樹去找找看。
黑兔按照我的提示聞了聞說:“你說的血腥味道怎麽沒聞到?你確定就在這顆樹上麽?”
我給他解釋:“應該沒錯,這個氣味在明白無誤,就是氣味裏麵夾雜了一些腐臭味,推斷不錯的話,應該是死了三天左右的屍體!”
順著這股氣味,我繞著栗子樹走來走去,不禁在一處停了下來,“我斷定氣味就在這,此處味道最濃,應該是拖著屍體經過的路線,那死者應該是一隻小鹿,大概是花豹等動物抓到,然後藏匿起來的。”
說著,我就上了樹,沿著栗子樹的主幹攀爬,栗子樹皮粗糙,很適合攀爬。越向上,氣味越明顯,經過仔細搜索,縮小範圍,距離那小鹿也更近了。
樹下的人等的不耐煩了,有人吵著要上來幫我,我對他們說一個人足夠了,不希望有人過來添亂。
我打算繼續向上一探究,大樹這麽茂密,可能生活了什麽野獸,一旦有那種情況,我就要想辦法逃生,這麽一來,有別人的話會耽誤我逃跑。
栗子上枝葉茂密,我越爬越高,幾下就爬到了一個分叉點。
腸子在下麵有些不放心,對我喊話說:“用不用我緊跟著上去,咱們兩人互相有個照應。”
見他執意要上來,我就把刀掛住樹幹上,給他扔下了藤蔓用來攀援。
“好吧,你上來吧!”
腸子抓住藤蔓上了樹,爬了一人高的時候停下來,不放心的對著樹下二人說道:“你們在下邊都精神點,那麽多雙眼睛都亮起來,獵物的主人說不定在上邊。如果有情況了,就通知我倆,要是放不好哨,就等著餓肚子吧!”
順著我開好的路,腸子攀爬到了我腳下,等他上來後,我倆互成犄角向樹頂攀爬。
樹幹上傳來的氣味越來越清晰,而且這氣味明顯就是小鹿才有的,這讓我信心高漲。
我們手足並用繼續向上,很快就來到了氣味的源頭,那是一處茂密枝葉掩蓋的窟窿。
腸子轉向我說:“白猿,應該是這裏了,你的意見呢?”
我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小心的探出了刀,小心得扒開了纏著的藤蔓,露出隱藏在裏麵的樹洞,眼前這個樹洞不是太寬,裏麵有很多雜物,瞧不清是植物還是動物的殘骸。
我向著裏麵看了看,奈何光線不好,這要是有棕熊在就好了,他可以看見樹洞的深處,可惜他的腳傷一時好不了,爬不上不來啊。我左看右看,隻能確認樹洞口沒有危險。
樹洞好似被人加工過,洞口很小,可是裏麵黑漆漆的空間,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和腸子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問,事先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樹洞,本想就算有樹洞,也頂多是個自然腐爛出來的,很淺的,勉強裝下小鹿而已。
我屏住氣息,示意腸子小心點,這時,一個心跳聲響突然出現,砰砰砰的從洞裏傳了出來,因為離得太近,我感覺聲音異常清晰,這裏樹洞竟然會有活物存在。
這活物可能就是洞主人,這樣一來,怎能不叫人心驚,隨著那心髒的跳動聲,我渾身忍不住震顫,若不是左手卡在樹枝間,整個人險些翻滾下去。
我沒敢發出太大動靜,謹慎的對腸子望了一眼。他滿臉疑惑的壓低聲音說:“莫非裏麵真有什麽東西?我把石矛給你過扔過去,你試探一下有沒有動物。看能不能勾出什麽東西,有什麽貓膩咱倆就撤!”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石矛,心中有些狐疑,正在這個時候,一股子臭味從洞裏傳出,這是屍體的腐臭味,強烈的有些刺鼻。
這腐臭味道傳來,不僅沒有讓我打退堂鼓,反而加定了我進洞一探的決心,我把石矛對準了黑暗的樹洞,以免裏麵鑽出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我可不是吃素的,要有情況就紮出去,讓對方身上出現一個血窟窿。
見我做了攻擊的準備,腸子以為有情況,也對著漆黑的樹洞拉好了弓。
“別緊張,我隻是做一下準備,要是真有什麽動物,我就告訴你了”
仔細打量了深處,我忍耐不住,想進去試探裏麵的情況,就在附近找到了可以落腳的樹杈,便退後站在上邊,先用刀割斷纏在上麵的植物,穩穩的站好了以後,對著洞內小心的探出石矛,準備勾些東西出來。
石矛的在黑漆漆的樹洞內翻攪,終於碰到了堅實的物體,我試了試手感,覺得差不多碰到東西了,就拽了出來。
首先勾上來的是一猴子,一股惡臭傳來,讓人窒息。它腐爛的剩下了半付骨架,頭已經掉到了脖子裏,晃晃悠悠的懸在胸腔中。
腸子見到是一個猴子的屍體,有些放鬆的說:“麽得,這個晦氣,短命的猴子怎麽死在這了。”
我把石矛從腐爛的軀體上拔出來,打算繼續勾。令我很詫異的是,我這次一陣翻攪之後,很快又碰到了東西,我這次勾上來的是隻變色龍,他的身體與樹木融為一體,一開始還沒發現他。
這隻變色龍並沒有死,而是像大病一場,接近了生命的勁頭,他那三角頭上,一雙球形眼發出冰光,向臨死前的人不舍這個世界一樣,呆滯的看著我倆,把我弄得心中駭然:變色龍怎麽是這副德行?抽煙抽多了麽?
腸子有些糊塗了:“怎麽回事,這樹洞裏會有這些東西,真是奇怪,你再勾勾看。
腸子說完,又婆媽的叮囑說:‘‘咱要謹慎啊,萬一到了什麽不祥的東西,咱趕緊撤!”
這話不用他來告訴我,我要是逃跑,沒有一個人能夠趕得上,這要是有了突變,我就把石矛扔進去,紮他丫的個窟窿眼,然後撒丫子就跑。
在這接二連三的詭異場景刺激下,覺得時間過得沒多久,可事實上已經過了好久。下麵的人可等不及了,見我倆仍舊不緊不慢的商量什麽,就有了怨言。
棕熊忍受不了饑餓的折磨,見我們仍舊按兵不動,就不耐煩的亂嚷,“找沒找到呢?餓死了。”
黑兔一把捂住他的嘴,道:“你你丫的小點聲,忘了白猿的叮囑了麽,好好呆著得了,等會找到了先給你吃。”
棕熊才不管他,扒開黑兔的手,又大聲道:
“我餓,我餓,你們倆在樹上磨蹭什麽呢?上麵到底有什麽?看沒看到裏麵的鹿肉啊?”
撇開下邊的吵鬧,我這裏終於又有新發現了,我一通試探後,又從樹洞內勾出來一個東西,拽到了洞口才看的清楚,這是一段巨大脊椎骨,上邊血肉全無,應該是死去很久了的動物,肉爛沒了,脊椎骨牽連著一些零碎的骨頭。
在這骨架子當中,我順手拉出一根骨頭,投向樹下的棕熊,平日裏人投擲石頭的時候,我總是有八成的命中率,今天的準頭嚇人的高,那骨頭嗖的下墜後,啪的一下子就打在了棕熊腦袋上,打的他抱頭鼠竄,不再亂嚷了。
也就這個時候,腸子這個有心人,點燃了火把,上麵蹦射著火星子,火把被我們吹了幾口,劇烈的燃燒起來,冒著疼疼的火苗。
有了火把的照耀,我倆觀察一番樹洞後,確定裏麵沒有什麽危險,也沒發現洞主人的存在,至於更深處的樹洞內,雜物太多,也無法看的太清楚,
腸子看了看狹窄的樹洞口,要過了石刀說:“有些不對,那樹洞內的空間大的很,這麽小的樹洞口明顯不搭配。”
說完這話,他輪起了刀,對著樹洞口一番砍,樹洞口嘁哩喀喳的掉了一大堆渣子,原來,這樹洞口看似與大樹連為一體,很大一部分都是偽裝上去的,經過劈砍過,洞口一下子寬敞了很多,寬敞到可以站下兩個人。
“我的天,竟然這麽寬闊的樹洞口。”
我們不禁感歎,這個樹洞口的偽裝做的太好了,站到了開闊的樹洞口,都不顯得擁擠。
沒了那種壓抑與恐懼,我們打算進去一探究竟。
腸子也不多說,提著刀就鑽進了樹洞,我也跟著進了樹洞,心裏有些佩服他的膽氣,有他走在前麵,多大的雨大點都不會淋到我頭上。
通過火把的照射,可以看到樹洞裏麵塞滿了東西,地麵上大都是動物骨架,上麵蓋滿了厚厚的苔蘚,幾乎已經同樹幹長為一體。
腸子一點點的往樹洞深處走,頭也不回的安慰我說:“這個樹洞裏麵沒有東西,不用一步一回頭似得小心。”
我一直緊跟在他身後,警惕的看著漆黑的深處,真沒想到這樹洞越走越寬敞,裏麵竟然有這麽大,就算站起來也無法摸到洞頂,裏麵幽深處,更不知還有多大的空間。
走了一段距離,我們遇到了一個稍微低矮的拐彎,進去了以後,發現洞口不是那麽筆直了,火光隻能照到身前兩步。
為了看清身前的東西,我特意把火把端的比較高,這樣一來,就出現了個問題,由於我的身體把火光遮擋了,我很難觀察到腳下的情況,隻能靠著感覺向前走,突然,我踩到了一個光滑而又有彈性的物體上,傳來的觸感黏糊糊的,鼻涕蟲一樣的很惡心。
頓時後脊骨發涼,我嗷的一聲跳了起來,腸子也被我嚇得連忙退後,緊張的問我:“你幹什麽?怎麽了你?”
“我,我好像踩到什麽了,你拿火把照過來。”
腸子湊了過來,他把用火吧照著我的腳麵,讓我看到了一個極度惡心的場麵。
我之前踩到的,那個滑滑的東西,竟然是一條蛇的屍體。它的身體上長滿了膿包,那些膿包還在蛇的身體上蠕動,遊走,蒼蠅媽媽生娃娃,肚皮撐爆前,那些個蛆蟲卵,就在肚皮上遊來遊去。
把火把更加靠近了,發現那皮膚上的並不是膿包,蛇屍體爬滿了的,竟然是圓球狀的蟲卵,這些蟲子卵就像球一樣,底部有吸盤麵,可以牢牢的吸住蛇,再看那蛇,好似是被蠶食了,身體上都是褶皺的皮。
我之前踩踏到的地方,一個球形蟲被我踩爆了,裏麵竟然是一個個小球,在看那些小球裏麵,竟然是透明的水,這些透明的液體中,定睛去看,包裹著一個黑色的小蟲,我把火把靠近了這黑色小蟲,發現這蟲子長得有些像之前遇到的劍齒蟲,但又不同於峽穀裏的劍齒蟲,著實嚇了我一跳。
飛蛾撲火,黑色小蟲也喜歡火,由於火把的靠近,那球形透明液體裏的蟲子突然動了一下,它在那球形液體裏,向著火把的方向遊動了起來,統統靠近了火把的方向,若不是小球外有層薄膜,它們就會遊出來。
它們靠近了火光,也讓我們看的清楚了。這黑色小蟲的頭是尖的,很像是犀牛角,而且,它的足也很別致,要比峽穀裏遇到的鋒利的多,
我詢問腸子說:“這是什麽東西?你見多識廣,能看出來這是啥麽?”
腸子搖了搖頭:“我聽說多獨角獸,就是馬腦袋上多張了一個角,這蟲子腦袋上多張了一個角,真是頭一次見過,好奇殺死貓,經驗來看,千萬不要碰這些東西,咱倆是走點撤吧。”
我很認同他的觀點:“沒錯,好奇殺死貓,這玩意看著小不點,說不定有啥毒呢。”
咦?
腸子臨走前舍不得,又看著那蟲卵有好一會,突然驚訝的叫了起來,而且抬腿靠近了那蟲卵:
“白猿,我怎麽越看越覺得,這玩意和那劍齒蟲長得很像啊?”
說話間,腸子被棕熊靈魂附體了,被好奇心趨勢,竟然要去拿那個蟲卵看,他的舉動立馬讓我心生戒備,可惜剛出口喝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不要啊!”
忽然,他抓起了透明的圓球,想都沒想就用力捏碎了。就在這液體飛濺的一瞬間,那圓球裏麵的蟲子,突然就活了,一個閃現就消失在了圓球內,而下一刻,腸子則是被電鰻擊中一樣,立刻就倒地打滾,雙手抱著觸碰了圓球的手指,痛苦的喊著:
“快快快,這家夥鑽進了我的手指,遭了,他鑽進了我的胳膊,快點啊!快!”
腸子是個堅強的人,輕易的痛苦絕不喊疼,他遭受了莫大的痛苦。
這變化隻是在一瞬間,幸好我的反應速度夠快,沒有一點耽誤,連忙去按住他。我用力的扒開了他的手,發現在他捂住的胳膊上體毛抖動,這也就是眨眼的時間,那抖動沿著胳膊向著肩膀迅速一動。
我飛快扒開他的體毛,發現他的皮膚上鼓起一個小包,正在他的胳膊內遊走,就像遊走在草叢中的蛇。而此時刻,這圓點通過他的胳膊,已經遊走到到了他的肩膀。
腸子痛苦嚎叫著,五官已經扭曲到了一起,不給我思考的時間,我一口就對著那個遊走的圓點咬去,把他的肩膀咬掉了一大塊肉,呸的一口吐了出去。
被我咬掉的皮肉,掉在地上上下抖動,那個圓點裏麵的黑色小蟲,它此時在皮肉裏飛快的打轉,繞了幾圈後,終於衝破了束縛向我們這裏爬來,我不知哪裏來的力氣,輪起了石刀,狠狠地砸去,將那蟲砸成了液體。
這一切發生在轉眼一瞬間,在我做完這一切,許久的冷靜後,我長出了一口氣,忍不住想到,天啊,這麽一瞬間,就做了這麽多事情,我發覺自己簡直是一個天才。
腸子還沒從驚愕中反應過來,一邊看著鮮血淋漓的胳膊,一邊看著我,“我的天地,這是發生了什麽”
我找到腸子身上的草藥,從他的手指開始,一寸寸的塗抹好,這草藥不禁可以止血,還有麻醉的效果,這一番處理後,腸子終於脫離了痛苦,他抱著鮮血淋漓的胳膊,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嘴裏罵罵咧咧:“這個該死的家夥,竟然鑽進了我的胳膊!”
腸子狠狠地踩那個死去的黑蟲,我連忙製止了他:“你怎麽沒教訓啊,別招惹它們了,你忍著點,先好好止血啊!”
一切都風平浪靜後,我和腸子圍著蛇的屍體沉默了,平日裏,我最惡心的事情,就是毛發裏進了昆蟲,有些昆蟲就是喜歡在毛發裏寄居,我允許你走進我的世界,但絕不允許在我的世界裏走來走去。那些昆蟲,住進毛發裏就算了,還在裏麵走來走去,就好似他的家一樣,怎麽都難以驅除,而如果昆蟲鑽進了皮膚以內,則是更令人可惡!
腸子擼開長長的體毛,火光中照出來一條血紅的絲線,是那條黑蟲沿著血管而上的軌跡,我忽然聯想到,如果我不及時製止,那蟲子會不會進入心髒呢?假如那個蟲子通過血管,到了心髒,腸子可就玩完了!
從沒見過這樣可怕的東西,電光火石就差點要了人的命,幸好,其他黑蟲被包裹在透明球裏,這要是都跑了出來,我們都別想活著出去。
“幸好白猿你反應夠快,要不我就死在這裏了。”
腸子聲音有些顫抖的說。
‘‘我倆是不是該走了,這個樹洞很危險呢,是非之地還是逃離的好。有的吃沒得活,不要尋找那個鹿的屍體了,還有,咳咳,咱們是不是應該離開大鬆林啊?”
見我不言聲,腸子說:
“這裏已經超出了咱們的能力了,你覺不覺得咱們應該回去?”
昨夜,睡不著的時候,我是有些猶豫,是否還能堅持幫助棕熊,可是聽了腸子也這麽說,我不得不謹慎考慮,也許,幫人是沒法幫到底的,做到這一步,已經對得起棕熊了。
火把在這暗黑的樹洞內燃燒著,那火焰時高時低,時不時的蹦出星點的火花,我忽然有感,如今的處境,和這火把上的火苗何其類似,這火苗一跳一跳的,你根本沒法確定,他什麽時候回縮還是迸發,處處都透露著不確定性,就像是如今的處境,這短短的兩天,就經受了兩次生死的考驗,你根本沒法推斷,接下來還是會遇到什麽。
對不起了,棕熊,就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其他人考慮,萬一有誰在這大鬆林裏麵廢了,怎麽辦呢!
我看著腸子鮮血淋漓的胳膊,憂心忡忡的說:
“是啊,這大鬆林太詭異了,我看怎麽也應該回去了,大鬆林裏麵撈不到好處,而且處處透露著詭異,不是一個久居之地,咱們下了樹,就召喚大家離開吧。”
腸子喜上眉梢:“白猿,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下了樹還要你去勸棕熊啊!我和黑兔的話他是不聽的。”
“這事就交給我了,他在強,也不能一個人留在這裏等死。”
真心沒想到,本以為會在大鬆林逗留幾天,就算是沒有棕熊爹的線索,也要轉一轉,如今,我們哪敢多呆。
我架著腸子,正要一點點的挪到了樹洞口,這個時候,身後麵傳來了不同尋常的聲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