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出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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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底。
羅護安站在神功小子前鄭重地說:“我們出不了坑就會在此困死!三人中你本事最大!出坑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你出坑了,我父子倆就有救了。”羅護安向神功小子彎腰拜謝。
神功小子忙扶住羅護安:“爺爺!你這樣就是折煞我呀!使不得!你倆放心,我有信心攀爬出這個大坑!”
羅護安說:“你出坑後立即去礪莊。如何去礪莊村,我以前給你講過。你還記得嗎?”
神功小子點頭。
羅護安從衣兜裏拿出一枚銀戒子:“你到了礪莊便找吳平與王榮。如他倆不信你說的話,你就把這枚戒子交給他倆。他倆便會相信你。平日裏,這枚戒子時常戴在我手指上,村裏的人幾乎都認識它。自從我被惡虎抓後,便偷偷把它從手指上取了下來放進口袋裏。”
神功小子接過戒子,把它小心地揣入兜裏:“爺爺!羅叔叔!我要攀爬大坑了。”
神功小子猛一跳,於空中,他一個側身已爬在了離灘底足有七米多高的石壁上。羅家父子抬頭看到神功小子如壁虎般爬在石壁上,二人臉上露出欣慰的笑。
爬在石壁上的神功小子抬頭往上看,尋找下一個“落腳點”。他見離自己約六米多高處有塊橫出來的短石塊。他瞄向那塊橫出的石塊,然後憋足勁雙足用力一蹬,神功小子向上縱起,雙足穩穩落在橫出的短石塊上。石塊橫出部分比神功小子的雙足長不了多少。
神功小子再向上看,看到的都是陡峭的石壁。他把手指扣進石縫裏,雙足緊緊踏住石壁,緩慢地向上攀爬……他的腳踩在一塊鬆石上,“嘩啦”,一些鬆石滾落而下,神功小子隨之下滑,但他立即用手緊緊抓住石縫,身體不再下滑……
羅衛仁見有石頭落下,一把推開羅護安。
石頭落在羅護安身旁,羅護安全然不顧,衝神功小子大喊:“小心!千萬小心!”
神功小子答:“我會小心的!”
這段石壁筆直垂落著,神功小子隻能尋找石縫下手。所以他隻能曲折地向上爬;甚至要平行爬走一段才能尋到向上爬的地方。
爬著爬著,神功小子額上已布滿細密的汗珠。他任汗珠從臉上滴落顧不及擦一下。此時,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鉚足勁爬上去!他咬緊牙關向上爬、爬!終於,他看到了一棵長在石縫中的小鬆樹。
他向這棵鬆樹爬去……足死蹬、手緊抓、腰時彎斜時伸展——他象極了一條在石壁上爬行的壁虎!
灘上,羅家父子昂首始終盯著神功小子,怕他出現丁點意外……
神功小子在他倆眼中越來越小……
終於離那棵樹不遠了。神功小子爬在壁上縱身一躍;並在空中伸出雙手抓住那棵斜著從石縫中長出的鬆樹樹幹。他的雙手緊緊抓住樹幹時身子同時晃動幾下。可能是這棵樹小了點無法承受神功小子的重量,樹幹慢慢向下傾斜……神功小子感受到了危險,忙抬頭向上看,約離自己四米高處垂下一根藤蔓,神功小子抓住樹幹用力甩動身子,“哢擦”,樹幹斷了,而神功小子向上翻轉著甩出去。當他的身子貼近那條垂下的藤蔓時,他敏捷地抱住藤蔓,整個人如蕩秋千般擦著石壁來回蕩動幾下後,藤蔓沒斷。神功小子長長地舒口氣。他順著藤蔓繼續往上爬……
此時,羅家父子所看到的神弓小子已小得如一隻“螞蟻”。
神功小子已爬到較高的地方,如果他萬一不慎……羅衛仁的心不由得抽緊。旁邊站著的羅護安看出了兒子的心事,悄然伸出手緊緊握住兒子的手:“神功小子這麽厲害,完全能爬出大坑。我倆沒必要擔憂!”羅衛仁知道這是父親安慰自己的話。其實他比自己還要擔心……
神功小子爬進了霧氣區。霧氣不大,看遠一點的地方有些朦朧,十多二十米的範圍還是能看清楚。神功小子咬緊牙繼續攀爬。此時,神功小子所穿的那件短袖白褂已被汗水浸透,衣服上亦有劃破之處。他的手掌磨出了血泡、小腿上被尖利的石塊劃出了幾道血跡。
坑底的羅家父子已看不到神功小子了。
羅衛仁憂心地問:“大坑如此之高,抬頭看一下都怕!他真能攀爬出去?”
羅護安開心一笑:“他已經爬得很高了,我倆都無法看到他了。不是沒事嗎?”
神功小子拚命往上爬……終於,他看到了坑邊。他臉上的笑容立即如漣漪般蕩開,不知哪來的一股勁在他心裏湧起,他爬在壁上雙手雙足同時發力,整個人向上躥起……爆發力令他躍起達十多米高。神功小子從空中落下時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神功小子定神一看——自己已站在坑邊。他興奮地揮舞雙手狂喊:“我爬出來了!我爬出來了!……”接著,他仰麵倒地暈了過去……
“這麽久了,他會不會……”羅衛仁蹙眉說。
“不會有事的!如出了事他就會掉下來。你年輕氣盛耐心不足。”羅護安說。
溫暖的春風吹幹神功小子身上的汗水。啁啾的鳥鳴聲把神功小子喚醒。他眨巴著眼一覺醒來,喲!還有任務在身呀!他立馬起身尋找去礪莊的山路。
神功小子來到礪莊村大門外時,激動得流出了淚水。一些進出的村民見他如此可憐便好心問:“你從哪裏來?到礪莊來找誰?”“你哭什麽呀?”神功小子就問:“吳平家住哪裏?”礪莊村民們用怪異的目光望著神功小子:“你找他幹啥?”“你認識他嗎?”神功小子說:“我找他有急事!你們趕緊帶我去他家。”幾個村民帶著神功小子進了村。
村民們把神功小子帶到吳平家裏。吳平見他衣裳破爛、手上布滿血泡,整個人軟綿綿的已嚴重體力透支,便說:“你是從遠方來的吧?找我有何事?”
神弓小子說:“羅家父子在坑底活得好好的!你們馬上準備好繩索把他倆從坑底拉上來吧!我是從坑底爬出來的。”
吳平哈哈一笑:“那麽高的深坑,別說人,就是一塊大石落下去也會碎裂。你不就是一個小孩嗎,能從坑底爬上來?誰信?人小應心純,而你居然騙起了上輩老爺子。這可是大錯呀!”
神功小子從兜裏掏出那枚銀戒子給吳平看。吳平一看大吃一驚:“這枚戒子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神功小子噘著嘴說:“是羅護安爺爺給我的!他說,如你們不信可拿出這枚戒子給你們看。”
吳平接過戒子細看,旁邊的村民也圍過來看。“是羅莊主的戒子!”“看來羅莊主真沒死!”“吳莊主!這是羅莊主的戒子!”……
吳平大嚷:“快去通知村民們,就說羅家父子在坑底還活著。叫所有村民把家中的繩索拿出來。快去!”
“吳波!你在家裏照顧好這位小孩子。我和村民們去雲坑。”吳平對身旁的吳波說。
“我要親眼看到我爺爺和羅叔叔上來!”神功小子拉住吳平的手。
吳平摸摸他的光頭說:“你體力已經透支,在家好好休息。”
“不!我一定要去!”神功小子拉住吳平的手不放。
“吳波!拿幾個紅薯給他吃!吃完我們就去!”吳平說。
村民們聽說羅家父子沒死,紛紛來到吳平家裏,請求去救出羅家父子。不一會兒,吳平家裏家外站滿了村民。
吳平揮動著雙手說:“鄉親們!你們迫切想救出羅家父子的心我理解。可去的人太多怕引來獸兵,所以,隻能去十幾位。為了羅家父子及大夥的安全,望鄉親們理解!”
吳平帶著十多位村民走到雲坑邊。他們各自把手裏拿著的大圈繩索放地上,然後把各繩索打結連接起來……
吳平要王榮把長繩的一端綁上一塊石頭,再拿住這塊石頭投下坑……隨著石頭的不斷下落,繩子亦不斷下落……
拉住繩子另一端的黑仔說:“這繩子夠長沒?”
神功小子說:“應該差不多了。”
“爹!你快看!繩子!繩子放下來了!”羅衛仁拍著手興奮地叫著。
“我倆有救了!”羅護安皺巴巴的臉上綻放出笑容。
“爹!你先上!”羅衛仁拉住了繩子。上麵的人似乎知道坑底有人拉住了繩子,猛扯了幾下。羅衛仁也扯二下繩子。羅衛仁拿著繩子往羅護安腰上纏……
綁好後,羅衛仁又扯幾下繩子。上麵的人感知到了,開始用力拉,羅護安一下子被吊起來……
坑上。
王榮說:“快拉!”十多位村民緊緊握住繩索向上拉……
當羅護安被村民們拉上來,大家圍著羅護安噓寒問暖……
神功小子見此急了:“坑底還有羅叔叔呢!”
眾人才散開。“塊!放繩下去。”王榮說。
羅衛仁被拉上來後,大夥高興得手舞足蹈。
吳平大聲對村民們說:“羅家父子安然無恙地回村了!我們去土地廟裏燒柱香吧!”
眾人朝土地廟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