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獅王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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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衛仁一路向礪莊奔跑,一直跑到礪莊村外也沒見接應自己的人。他想:神弓小子一定騙了自己。他孤身一人在洞口處與惡虎周旋實在太危險!
護村牆上的哨兵發現了羅衛仁,大喊著:“羅衛仁,羅衛仁回來了!”“那不是羅衛仁嗎?”“快下去迎接他!”……
哨兵們衝出進村大門。羅衛仁邊跑邊說:“我是神弓小子救出來的!他還在與惡虎周旋,很危險!你們怎麽叫他一人前去?”
哨兵們衝過來一把扶住羅衛仁。一個哨兵問:“神弓小子有什麽危險?”
羅衛仁說:“他獨身去虎嘯洞把我救了出來。”
我在這!”“我在這!”身後傳來喊聲。
眾人扭頭看——是神弓小子!
神弓小子揮舞著手說:“真刺激!真過癮!”
羅衛仁對著神弓小子說:“我……我正在為你擔心呢!”
神弓小子跑過來:“不會出什麽事的!就像玩了一場遊戲!走!回家!”
惡虎站在洞口內見閃魍帶著獸兵們狼狽而回,便知大勢已去。可它還是急切地問閃魍:“神弓小子呢?神弓小子呢?”
閃魍喘著粗氣說:“逃了!讓他逃了!”
惡虎不由得一個趔趄。它扶著石壁說:“如此周密安排卻一敗塗地,我……我……”
閃魍說:“屬下辦事不力,請大王降罪!”
惡虎擺手。
閃魍說:“瘸豹怎麽樣?”
惡虎臉上一下子露出悲哀:“它為了保護我——死了!我令黑鼠與惡魘選塊風水寶地厚葬它。”
躺床上的獅王被門外的嘈雜聲驚醒。它想坐起身子,可腦袋一片昏沉暈眩,這是怎麽了?隱隱約約它想起了惡虎送來的那碗靈芝湯……難道……獅王一下子清醒了。
它強忍著暈眩起床。門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獅王想:難道洞裏出事了?
獅王振作精神打開房門,見幾個獸兵飛奔而過。獅王靠在門邊眯眼細想……
惡虎與閃魍走來了。
惡虎見獅王靠在門邊忙喊:“二哥!”
獅王說:“洞裏出事了?”
惡虎說:“不知怎的,羅衛仁逃了。閃魍與瘸豹發現後帶兵追出洞外。瘸豹被埋伏在樹林裏的神弓小子射殺了。”
獅王說:“一出戲,一出好戲呀!別以為我看不懂。”
惡虎滿麵懵懂:“二哥!你說啥?我怎麽聽不懂呀?”
閃魍對著獅王諂笑:“獅王!我家大王說的確實是實話!”
獅王扭身進屋,“哐當”一聲把門關上。
羅護安家中擠滿了人。羅衛仁站在人群中正繪聲繪色地給大夥講神弓小子救他的過程:“別動!敢動我就射殺你!”羅衛仁做了一個拉弓的動作。“惡虎說,你沒石彈。神弓小子捏著皮兜的手稍一鬆,一粒石彈掉落下來。惡虎如霜打的茄子——徹底蔫了。神弓小子厲聲對惡虎說,放人!放人!惡虎怕死,哪敢不放……”羅衛仁便說邊做動作。
啪、啪……”屋子裏響起熱烈的掌聲。
一陣掌聲過後,羅衛仁繼續說:“當時,洞口內外的獸兵不敢輕舉妄動。而神弓小子麵對大敵不驚不乍沉著冷靜。真乃英雄耶!……”
羅護安突然站起身:“神弓小子瞞著我們做獨行俠。萬一出了事咋辦?他這是逞個人英雄,不該對他這種行為誇獎!”說到此,羅護安扭頭看著坐在板凳上的神弓小子:“你別以為背著我們把大夥認為無法做成的事做成了就了不起了、就趾高氣昂了,小子!你這是一時僥幸,不是你聰明過人!”
神弓小子說:“爺爺說得對!我不是什麽英雄。我就是一位普通的礪莊村民!”
屋內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
夜裏。花俏托個木盤走進獅王臥室,木盤上放著一碗飯二碟菜:“獅王!晚飯來了。”
坐在木椅上的獅王指指身邊的木桌。花俏把木盤放桌上。
獅王說:“把門關上。我有話要對你說。”
花俏瞟一眼獅王。獅王對它“哼”一聲。花俏立馬去關門。
花俏站在獅王前:“獅王有話要對我說?”
獅王突然右手一揚閃出一道寒光,花俏還沒緩過神,獅王已手握匕首對準了它的咽喉:“我問你話,你要如實回答。不然,我就宰了你!”
花俏被這突如其來的威脅嚇得渾身顫抖:“獅王……有何事,要……要問?”
獅王說:“羅衛仁因何逃脫?瘸豹是怎麽死的?”
花俏囁嚅著:“這……我不知道!真……不知!”
獅王手握匕首刺進花俏的皮膚,刀尖頓出現紅色:“說不說?再不說,我又刺進一點。”
花俏滿麵驚恐:“獅王!你把刀子移開。我說!我說!”
花俏吞吞吐吐地把洞口交換之事說給了獅王聽。
獅王聽完怒不可遏:“惡虎混蛋!”
花俏見獅王因憤怒而青筋暴凸、鬃毛直立,嚇得跪地求饒:“我家大王早有交代,誰對獅王說出這些,誰的腦袋就不保了。獅王!你可要為我保密呀!”
獅王怒吼:“滾!滾出去!”
惡虎在房內徘徊。它在想:洞口交換之事幾乎所有獸兵都看到了,如何能瞞得住獅王?它一旦知道真相還會幫自己嗎?本想得到神弓後一腳把獅王踹開,可……惡虎內心焦躁起來。
吱”——房門被推開,閃魍走了進來。
惡虎對它招手:“你來得正好!”
閃魍說:“大王有何事?”
惡虎說:“洞口交換之事獅王遲早會知道。我們得做好防範準備。”
閃魍說:“怕它報複?”
惡虎點頭:“我了解它。我倆商議一下。“
…………
獅王站立臥室中間運氣發功……
每當氣流在腹腔竄動時,脖子受傷部位便撕裂般痛。獅王不得不收功靜立。
稍作調整,獅王再次運氣發功。受傷部位爆發出錐心的疼痛,令獅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獅王右手撐壁喘著粗氣。此時,它真想咆哮幾聲。可它不敢,它怕惡虎它們聽到。
突然,它眼角流出幾滴清淚;並小心嗚咽……
火功……我的火功呢?獅王內心在痛苦地抽搐。它撐壁的右爪猛一抓,一些碎石掉落,壁上出現幾道指痕……
王榮步入羅護安家。
坐桌邊看書的羅護安放下書:“王隊長的傷好得蠻快呀!”
王榮微笑:“老吳的藥好,當然好得快。”隨即坐在一條長板凳上。
神弓小子從裏屋走出來:“王叔叔好!”
王榮對神弓小子招手:“我們的大英雄!過來坐!”
羅護安說:”王隊長有事?“
王榮說:“還有一月就要入冬了,過冬物資還沒備齊。我想明日帶隊下山籌辦。”
羅護安說:“你需要調養身體,還是讓別人去辦吧!”
神弓小子說:“爺爺!我去!”
羅護安白他一眼:“逞了一回能,什麽事都想插上一杆了?”
神弓小子說:“我去辦,萬無一失!”
羅護安說:“你是想下山去貪玩吧!”
神弓小子撇撇嘴。
獅王走向惡虎的臥室。
門外站崗的花俏見獅王來了,忙說:“獅王好!”
獅王不理它,直接推開房門,然後重重關上。
坐在太師椅上的惡虎見獅王來了忙起身:“二哥請坐!”
獅王說:“我有一個辦法可置神弓小子於死地。”
惡虎一笑:“二哥又何良策,快快說來!”
獅王走到惡虎身邊,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刺向惡虎胸膛。惡虎側身躲過。獅王又一記勾拳擊向惡虎腹部。惡虎一跳躲開。
惡虎指著獅王說:“我早對你有防備。你想暗害我沒那麽容易!”
獅王咬牙切齒:“你這不仁不義的東西,該死!”獅王撲向惡虎……
門外站崗的花俏聽到屋裏動靜,推開門一看,見二位大王正打得難分難解,一下子慌了……
獅王手握匕首刺向惡虎。惡虎扭身躲過。匕首刺進石壁裏。惡虎舉起太師椅砸向獅王。獅王一腳踢向砸來的太師椅。“嘭”一聲,太師椅碎裂。獅王抽出匕首一躍而起,於空中舉著匕首刺向惡虎。惡虎一跳避開……
花俏疾呼:“快來呀!二位大王打起來了……”
惡虎騰空飛腿踢向獅王握刀之手。獅王後退二步到桌邊。惡虎剛落地,獅王抬起右腳對著桌子掃去,木桌飛起來砸向惡虎。惡虎蹲身躲過。桌子砸在石壁上,“嘩啦啦”一下破碎了……
閃魍與黑鼠帶著獸兵跑向惡虎臥室。花俏見援兵到來叫嚷著:“打得太猛了!我無法勸架!怎麽辦呀?”
閃魍與黑鼠及獸兵們站在門口見二位大王打得正酣,不知如何是好。
獅王握著匕首向惡虎的脖子劃去。惡虎蹲身躲過。匕首碰著石壁劃出火花。
黑鼠揮著長砍刀說:“愣著幹啥?快去幫大王!”
獸兵們蜂擁而上。麵對眾多獸兵的圍攻,獅王再無反擊之力,隻能左躲右閃。
獅王被眾獸兵逼到屋角,麵對刺來的刀與矛,獅王大吼一聲,一躍而起從眾獸兵頭頂跳過……還沒等它落地,黑鼠向獅王擲出砍刀。砍刀插進獅王的後腦勺。獅王撲倒在地。
眾獸兵圍過去,獅王抖須瞪眼一躍而起,“吼——”獅王一聲長嘯震得屋頂掉下許多碎石子。眾獸兵嚇得忙後退……
獅王開始運氣發功,“哇”一聲,獅王吐出一口鮮血,一頭栽倒下去。
惡虎衝上去蹲身抱住獅王:“二哥!二哥!二哥……”
獅王瞪著噬血的大眼看著惡虎。“啊!”惡虎一聲驚叫,本能地鬆開手立起身。
閃魍走到獅王旁:“大王別怕!它已經死了。”
惡虎突然咆哮起來:“你們給我滾出去!滾出去!”接著惡虎嚎啕大哭……
它是因獅王之死而哭還是因失去了獅王往後自己根本無法戰勝神弓小子而哭?不得而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