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受傷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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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色列辛貝特隻活動於國內,他們是全以色列最專業的保衛人員,一般像沙龍總理這樣的國家首腦級人物都會由他們擔任保鏢。

    可就是這樣一群祖國最堅實的護盾,卻被那些高官拿來利用進行刺殺行動。

    這讓11號心寒,讓以色列人民心寒。

    但是心中的火氣越大,11號就越冷靜。透過車底,他看到那個辛貝特的腳步在慢慢向自己移動。不遠處的汽車上也下來三個人,快速的向自己靠近。

    不能在等了,11號反手摸到倒在一邊的屍體,從胸口的地方摸出一把伯萊塔92,也就是美式的m9手槍,槍管的前麵長出來一截,看來是安裝了消聲器。

    迅速拉下彈夾,15發子彈完好無損的躺在裏麵,這名辛貝特還沒來得及開一槍就躺在了地上。

    重新推上彈夾,11號把槍握在手中,輕輕的打開保險,慢慢的調節自己的呼吸。

    “呼。”

    深深突了一口氣,他突然貓著身子半站著起來,一邊z型跑位,一邊對麵前的辛貝特開槍。

    “砰砰砰。”

    裝了消聲器的手槍發出幾聲低沉的聲響。

    11號連著點射了三下,前車門邊上的辛貝特應聲倒下。身後幾十米處的三個人立馬從胸口抽出手槍,一邊對11號射擊,一邊快速向汽車靠近。

    晚冬的布盧姆菲爾德公園上午沒有一個行人,偶爾有穿梭而過的車輛也是轉瞬即逝,似乎並沒有人在意對峙著的11號他們。

    子彈打在11號周圍的水泥地上,彈起一陣陣碎屑。一個猛撲,11號趴在了汽車後麵的地上,躲避對方的這一輪射擊。這麽久的時間警察都沒有來,11號不信那些看到的司機沒一個人報警,他大概能猜到是這些辛貝特封鎖了警察廳,在這個以色列首都——耶路撒冷城。預謀這次刺殺沙米爾計劃的人,恐怕是就是本雅明內塔尼亞古。

    9mm子彈穿過汽車的車門和車頂,從他的頭頂呼嘯著擦過去,帶起一股股熱浪。一陣密集的齊射過後,整個汽車顫栗的發出“嘎嘎”聲,11號這麵的車門多了一片密密麻麻凸起的大洞。

    三名辛貝特在有序的換著子彈,他們慢下腳步,三人舉著槍緩緩從兩麵靠近11號。

    聽著腳步聲在慢慢逼近,11號毫不猶豫,一個起跳,踩在車門上借力,把自己的身體向後麵用力的彈射出去。

    弓著腰,11號像炮彈一樣射向身後,左手舉起槍,槍口對準兩名辛貝特,快速了扣了兩下。

    “砰砰。”

    兩名辛貝特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倒了下去,11號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零點幾秒內完成一套動作和扣扳機。

    左邊的那個辛貝特見到兩名同伴陸續中彈,連忙對準還在飛行中的11號,迅速的扣動扳機。

    “砰”

    “砰”

    兩聲槍響,11號一身悶哼倒在地上,手槍也因為衝擊被甩到一邊,他的左肩被擊穿了,血液順著衣服瘋狂的往外麵滲。但是對方同時也中了11號一槍,正中眉心。

    那名辛貝特瞪大著眼睛看著前方,他恐怕怎麽也想不明白,11號開槍的速度為什麽這麽快。

    “呼~嗬~,呼~嗬~”

    11號躺在地上喘著氣,左肩依舊在大出血,他掙紮著站了起來,順手摸過一個倒下的辛貝特的褲腰帶,用右手和牙齒狠狠綁在左肩上勒緊,然後將腰袋繞圈,繞過脖子緊緊的扣在一起。

    出血量小了不少,但依舊止不住流血,他看了一眼對麵的車上,和車頭正前方的那棵樹後,沒有一個人出來。

    可能是沒人了,也可能是認定自己的傷勢必死無疑,又或者故意放過一馬。11號抓緊機會,撿起不遠處的伯萊塔,關上保險插到自己的腰袋裏。然後邁開腿,向馬路那邊瘋狂跑去,他記得那邊是泰拉桑克塔學院。

    剩餘的躲在暗處的辛貝特就這樣看著11號離開了。似乎有誰的命令一樣,他們沒有開槍,沒有阻止,就這樣任由11號打死了自己6個精英後坦然離去。

    “砰”

    從前方的樹後傳來槍響,沙米爾的汽車瞬間著了火。

    “嘣”

    一聲爆炸,大火連著汽車和周圍的屍體熊熊燃燒起來。

    一個人影身從樹後露了出來,一臉糾結的看著捂著肩膀逃跑的11號。他手中伯萊塔的保險被他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一直到11號進入泰拉桑克塔學院。

    關上保險,古裏安把槍插回胸口,,頭也不回的向汽車走去。

    11號現在感覺很不好,大腦發暈,渾身無力,連麵前的路看起來都在旋轉。他知道,這是傷口流血過多的緣故。

    不好走大路,11號一號順著有些枯黃的樹林向前行走,他四處張望著,在努力的尋找衛生所,一般大學的衛生所都不會離校門口太遠。

    一個紅十字的標識遠遠的出現在11號視野內,他咬緊牙關,右手捂著左肩還在冒著血的傷口,搖搖晃晃的向對麵的兩間小平房走去,一路留下一片血花。

    “彭彭”

    攤在門口的玻璃門前,11號用滿是血跡的右手有氣無力的敲打著玻璃。

    “彭彭”

    沒人走出來,11號隻好又敲了兩聲。

    “門沒鎖,請進。”

    一個清脆的女聲用阿拉伯語喊道,但是依舊沒人來開門。

    努力的張開喉嚨,11號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用英語斷斷續續的說著:

    “help me!”

    剛說完,一陣由缺氧造成的暈眩感隨即襲上腦袋,他把頭搭在台階上,就這樣趴著昏睡過去。

    萊絲·梅特娜正像往常一樣在校衛生所工作,她是一名校醫護人員,在泰拉桑克塔學院工作四年了。

    本來上午一般是沒什麽人的,但是剛剛門外傳來的一陣敲門聲讓她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熱咖啡,等待病人進來。

    不過敲門聲又一次響了起來,還是沒有人進來,梅特娜隻好喊道:

    “門沒鎖,請進。”

    良久,還是沒有動靜,她隱約能聽到有人聲在喊著什麽。

    好奇的站起來,梅特娜向門外走去,她覺得這又是那些學生的惡作劇,平日裏他們沒少做這些事。

    一片刺眼的嫣紅首先映入自己的眼睛,一大片的鮮血被人用手胡亂的抓到玻璃門上。而門台的台階上,正一動不動的趴著一個人。

    梅特娜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她飛速的衝到門口,將玻璃門向外麵推去,一個半邊身子沾滿了血跡的亞裔男子出現在梅特娜的眼前。

    梅特娜皺起了那對好看的眉頭,是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