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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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溫辰韞,安遠兮就從來沒有想過
最多不過是她一頭熱罷了,而她安遠兮也不可能做出過火的事情。
莫名的安遠兮看到了男人一直繃緊的線條緩了緩,然後薄唇勾的更深了。
男人俯身淺酌了下安遠兮的嘴角,“我很滿意你的回答。”
後來,當溫辰韞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獨自抽著煙,腦海裏麵想著女人此刻說話著的動人的眉眼、
這女人讓他恨得咬牙切齒,卻思念猶如洪水將他淹沒。
他後悔為什麽當時沒有討要一句安遠兮的承諾。
再給他第二次機會。
“為什麽事後出乎意料的平靜?”
男人出聲問著安遠兮。
他原本以為這女人會有崩潰的表現,畢竟當時的場麵太過嚇人。
“平靜?”
安遠兮咀嚼著這兩個看似平淡的字眼。
她長長的噢了一聲,拉長了尾音,才不溫不火的說著,“在當場的時候,我就已經用完了所有的力氣了。”
那幾個小時,是安遠兮有史以來最崩潰的時候。
從不敢再回想第二遍。
最崩潰的時候,她挺了過來,將自己的情感埋葬和封鎖,隻剩下了對安家的恨。
而這份恨從來不需要說出口,也不需要別人知道。
隻要她不曾忘卻就好。
“安遠兮。”
溫辰韞俯身挑起了安遠兮的幾根頭發,慢慢的把玩著。
瞧著這女人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樣,卻又一顆異常堅強的靈魂和心髒。
這是許多人都不可比擬的。
這樣熾烈而又灼熱的女人,總是格外的吸引人。
安遠兮不明就以的看著溫辰韞的動作,眉眼是依舊沒有褪下來的溫冷的溫度。
她不知道麵前的男人對她還有什麽好奇的。
“你沒有想過安鴻山可能會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溫辰韞眯著眸子,直白的說著,他知道以安遠兮的性子和聰明的頭腦,知道她問的什麽意思。
豪門之間,這些事情多的去了。
“我也不知道。”
安遠兮偏著腦袋挽著笑容看著溫辰韞,隻不過越發的疏離。
“他是我親生父親,我已經不屑擁有。他不是我親生父親”
她沒有猶豫,緩緩的吐出冰涼的語句,“我母親出事情,我出事情。無論我的親生父親有任何的理由也不應該選擇放棄我和我的母親。”
“說白了就是,都不配為人父。”
溫辰韞挑起安遠兮的下巴,他俊臉湊近到女人的麵前,呼吸間就要奪取女人的神誌,“安遠兮”
“你就裝”
男人一頓,有點氣惱,“我看你裝傻的本事能夠到什麽地步。”
“明明心裏麵和眼底就不是話裏麵的這番韻味。”
這女人麵上明顯都不是這副說辭,說出的話更沒有可信度。
被溫辰韞瞬間戳穿,安遠兮的雙眸放大到最大,她不自然的別開了自己的臉頰。
安遠兮微微低下了腦袋,輕歎了一聲,才道,“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安鴻山懷疑我不是他親生的。”
“當年的事情,又有誰說得清楚?”
她抿了抿嘴角,撩開眼角,語氣帶著點篤定,“左右不過就是馮素雅的那點子破芝麻的事情。”
“安鴻山反倒無賴我的母親出軌。”
安遠兮說完,便笑出了聲,她真是覺得異常的可笑。
“我母親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是她的性格和骨子裏麵都是很剛強的。”
她伸出手對著自己的脖子橫切一刀,字字有力的說著,“如果我母親出軌,我母親絕對會在生下我的那一刻自殺。”
“卑劣的男人從來都不敢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安遠兮無所謂的笑笑,“不過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出軌找個借口而已。”
“真實的原因到底是什麽,也沒有人會去探究,更沒有人回去相信。”
“自古以來,女人的緋聞總是比男人的更吸引人。”
安遠兮柳葉眉應該是溫和的,但是卻偏偏深處有著鋒利。
她覺得她說的很對,大多數長舌婦的女人都不喜歡別的女人過得比自己好。
溫辰韞伸出手按住女人的眉心,輕輕點了點,“你這個小腦袋瓜倒是看看得透徹。”
安遠兮沒有回話,靜靜的看著溫辰韞。
男人放在旁邊的手捏了捏安遠兮的細白的手掌,心裏麵舒服滿足了許多。
忍不住輕輕在女人柔軟的手背上麵按壓著,溫辰韞眯著眸子。
男人沒有說話,他餘光將安遠兮此刻嘲諷譏誚的神色都盡收眼底。
收回視線,溫辰韞淡淡的想著,看來離溫太太的時光不遠了。
俯身親了親安遠兮冷颼颼的臉頰,男人起身去客廳裏麵倒了一杯溫水端到了安遠兮的麵前。
然後又耐心的將藥丸全部分好,再遞到了安遠兮的麵前,“吃道藥,在睡覺。”
安遠兮說了一個好字之後,便將藥分成了兩次一下子吞咽了下去。
還剩下半杯溫水,她咕嚕咕嚕一口氣就喝完了。
“謝謝。”
安遠兮到底還是很不好意思,唔,好像自己每一麵都已經被男人看透了。
就在安遠兮以為溫辰韞會像往常一般離開的時候,她剛剛掀開被子時,餘光就看到男人也掀開被子入了床上麵。
安遠兮的動作一頓,她眨巴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睡在旁邊的溫辰韞。
男人看著安遠兮停下了動作,知道她在想什麽,俊朗的臉故意不明白的看著安遠兮,“有事?”
他升起了點點的身子,一手撐在自己的腦袋上麵,帶笑看著安遠兮。
“溫辰韞你”
安遠兮到底沒有說出來,隻是伸手指了指她自己還有溫辰韞和這張床。
“怎麽了?”
男人繼續問著。
“”
安遠兮頓時就明白了,這個男人是在跟她裝傻充愣。
盡量克服自己的羞恥心,安遠兮故作鎮定的問著,“溫辰韞,你是不是懷念你自己的床了?”
“那我讓給你?我去旁邊睡?”
還不等溫辰韞回答,安遠兮就直接要跳下床。
注意是跳下床,安遠兮都不敢在慢一刻,生怕再出現什麽幺蛾子。
可是再快,都沒有快過男人的動作。
溫辰韞早就料定了安遠兮會有著副動作,索性男人直接快速起身拽住了女人的手腕。
一個用力,安遠兮就直接跌倒在了床上,被男人在一使勁。
安遠兮微微有點淩空,她就直接倒進了溫辰韞的懷裏麵。
她腦袋本來就已經不夠用了,緩和了好久的神色,才想明白現在的處境。
頭頂上麵響起男人的話,“還要走?”
安遠兮閉眼,啞著嗓子說,“溫辰韞,我現在這副樣子和狀態,恐怕不能夠滿足你。”
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麵有一段時間了,安遠兮都沒有和男人同睡過一張床。
而恰巧是今天
安遠兮不得不多想了一層含義。
溫辰韞看著女人蒼白著臉頰,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他頓時黑了臉。
心裏麵陡然竄起一股火氣。
他勞心勞肺的伺候著這女人,到現在她還揣測著他的壞?
他確實是壞?就是沒有對著女人壞起來。
“安遠兮,你再說一遍。”
男人沉著臉,陰著嗓子說著。
安遠兮在不濟也會知道男人此刻的危險,她微微往後退了點,“溫辰韞,你嚇著我了。”
“我害怕。”
說到這裏,她還作勢的伸手搓了搓自己,好像真的很冷一般。
刷的一下子,溫辰韞的火就被女人給滅掉了。
這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女人,今天遭遇的事情也夠糟心的。
他竟生出了一份不忍心。
“安遠兮,我現在要是走了。到時候你別來我房間求我。”
溫辰韞的眸子染上濃稠。
就在剛剛女人還害怕擔心的出門來尋他,明顯的很依賴他。
他敢打賭,如果當時他走了,安遠兮甚至會崩潰。
她現在太需要一點人氣和支柱了。
沉默了許久。
安遠兮抬眸認真的問著溫辰韞,“溫辰韞,你答應我你不碰我,你不要騙我。”
“你現在這副破身子,給我我都不要。”
男人捏起安遠兮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著他,“要一次恐怕你就昏倒過去了。”
“別擔心,以後我會連本帶利從你身上討回來的。”
她知道男人這是默認了,不會碰她。
安遠兮對著溫辰韞點了點頭,然後她鑽進了被窩裏麵。
一進去的感覺,安遠兮就覺得很暖和,接著就是男人的好聞的沐浴後的氣息。
安遠兮長這麽大,她從來都沒有和男人有這麽親密的接觸。
在她的認知裏麵,隻有夫妻才可以同床共枕。
而現在,她和溫辰韞?
她離溫辰韞離得稍微有點遠,不敢靠太近。
安遠兮想著隻要是知道旁邊有人,她應該就不會怕了。
說實話,她確實不敢一個人呆著。
一閉上眼睛,腦海裏麵都是那些揮之不去的場景。
隻要說話,她才感覺到自己活著。
剛剛緩了一口氣,安遠兮就感受到一雙手直接將她攔腰抱了過去。
安遠兮猛地一驚,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麵都是惶恐,磕磕絆絆的說著,“溫辰韞”
“你剛剛說過不不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