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倉庫有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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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租屋上下層,每層房間有十一個,二層和層用來出租,一層勝利爺爺和他的女兒用,勝利爺爺的女兒是個體態臃腫的女人,上下一般粗,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沒結過婚。

    我和偉岸住在二層間的位置,門外是一條走廊,走廊上安裝有鐵質欄杆,欄杆上的防鏽漆已經脫落,露出了暗紅鏽跡,透過欄杆可以看到樓下的院子,院子裏擺滿了各種自行車和小電驢。

    住在出租屋的大部分人是外來務工的,我們隔壁住著的就是一個農民工,不過一直沒見過,至於是不是農民工我也不知道,隻是偉岸這樣猜測。

    早上醒來,躺在床上發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有水漬的屋頂,牆體上粉刷過多年的漆,已經斑斕,有幾處漲落了口子,仿佛在衝著我笑。

    我轉過頭問一旁的偉岸,“偉岸,我們下一步怎麽辦?”

    偉岸專心盯著筆記本電腦,一個勁地嘖嘖讚歎,聽到我的問話,他哼出:“哦”

    “你是不是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嗯”

    “如果這樣下去我們豈不成了廢人?”

    “哦嗯”

    “偉岸,我給你說話,你總是哦哦哦嗯嗯嗯的敷衍我感覺就像在強奸你。”

    偉岸不緊不慢的合上電腦,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轉而又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臉“這樣不是很好嗎,不用上學,天天睡大覺。”

    被學校開除已經過去一個月的時間,我和偉岸天天擠在這個不足十平米房間內,整天無所事事,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和豬沒什麽分別,我為偉岸的玩物喪誌感到悲哀,他怎麽現在變成了這樣,終於忍不住我爆發了衝著他吼道:“學校不要我們了,將我們開除學籍,宿舍也去不了,隻能蝸居在這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間內,害得我和你擠在一張床上,房東老太太看我們的眼神都不對,特麽的拉屎撒尿全在這裏,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去找父親”

    “你別給我提父親,你有什麽資格,還不都是因為你,他才失蹤的,現在想起來尋找了,早幹嘛去了。”

    “我我”偉岸的話讓我啞口無言,還記得父親臨走時,把我們兩個關在屋子裏,說的最後的話“你們兩個長大了,現在也考上了大學,我要找到那東西,殺了他。”父親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父親口的“東西”是由我引起的,這件事伴隨著我走過了九年的時間,一直以來我都認為如果不是我的好奇心也許父親不會離我們而去。

    父親,你到底去了哪裏?想著想著我竟然不自覺的哭了起來。

    偉岸可能感覺到傷害了我,把我摟在懷裏,說了一句讓我啼笑皆非的話“弟弟你知道我是愛你的,就像父親揍你,沒有理由”

    “哥哥,是誰的錯不要緊,我們現在要趕快找到父親,另外”

    偉岸等待著我說下去

    “另外,能不能不要用我的筆記本看小片,特麽的現在筆記本電腦上的病毒比下的小片都多”

    就在我們破涕為笑的時候,房門被外力猛地撞開。

    從門外闖進來八個壯漢,不由分說的就把我們給綁了,而且還在我們的頭上套上了黑色的頭套。

    我心裏想壞了,遇得到壞人了。

    想到電影上經常上演的橋段,壞人綁架的時候總是這樣的場麵,通常情況下,人質都會受到虐待和折磨,甚至還會撕票。

    我又想到了一部電影,男主被綁架後,詳細的記下了轉過多少彎,聽到了什麽聲音,聞到了什麽氣味,最終憑借這些成功的脫身,於是我也學著那樣的情節,開始了記憶工作。

    首先聽到的是房東老太太的咒罵聲,“你們什麽人,趕緊把這兩個變態弄走”

    然後上了一輛車,車上有一股香水味。

    開車的人叫強子,因為我聽到其的一個人說:“強子快開車。”

    車子經過了一個菜市場,我們租住的地方就有一個菜市場,而且我還知道車子是向南開的,因為那裏有一個兩元超市,正在播放著“所有商品一律兩元,一律兩元,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一律兩元了”

    其後車子又拐了幾個彎我都一一記下,按照車子經過的每一地方,我測算了一下速度,知道了大體走了多少距離,方位在哪裏。

    在車子行走了大約十幾公裏的時候,停了下來,那些人把我們弄下了車,又步行了大約十分鍾的時間,我聞道了一股油漆的味道。

    這個地方不是油漆廠就是剛剛粉刷過。

    這是我的想法,還有一個想法,這些人是不是那天我在醫院門口遇到的禿鷲的秘密組織的人,這個可能性最大,他看我加入他們不成於是就想出了一個綁架計劃。

    我們停下了腳步,聽到一輛車開了過來,隨後就是開門和關門的聲音。

    感覺有點像黑社會買賣毒品接頭的場景。

    這時罩在我頭上的黑色罩子被拿開了,我眯著眼盡量的讓雙眼適應光線的變化,很快我就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

    怎麽會是他?

    在我們前方不到十米的地方站著一個人,他的旁邊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人胖嘟嘟的大臉,耳朵上掛著一副眼鏡,笑眯眯的看著我們。

    綁架我們的人一字排開,統一穿著黑西裝,戴著黑墨鏡。

    怎麽都感覺是黑社會老大出場的架勢。

    其一個來到那人麵前,交代了一番,隨即轉過頭,衝著其他人擺了擺,其他人得到了命令,將我和偉岸向前推了推。

    哥哥也認出了那個人,氣憤的說道:“伯父怎麽是你啊?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非得綁我們來,有什麽事您吩咐,打個電話就行了。”

    我很詫異,哥哥的臉上明明是憤怒的表情,怎麽說出的話卻是有種乞討的意思。

    我對偉岸的這種做法很反感,但是又很讚同他這種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風格。

    將我們綁來的人是薑斌,離薑冬燕惡靈附身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他此時找到我們絕對不是敘敘舊,聊聊天,談談家常那麽簡單,想到我和偉岸都見過冬燕的**,越是有錢人越注重名節,他不會因為那事將我們殺之滅口吧?

    薑斌的臉上出現了憤怒的表情,開始哆嗦起來

    我的心也緊張到了極點。

    “你怎麽搞的,我讓你給他們一點驚喜,誰讓你把他們綁來的,看我幹什麽,還不趕緊鬆綁,真是的這點事都辦不好。”

    事情出現了轉折,薑斌的話我聽得清清楚楚,給誰驚喜,不會是我們吧,我看了一些周圍除了我們沒別人。

    被說的那個人是薑斌的助,也就是把我和偉岸綁來的人,聽到薑斌訓他,好像有種冤屈的情緒,說道:“你不是讓我給他們驚喜嗎?這不就是很大的驚喜嗎?”

    那個人說的一點都沒錯,從絕望到一線生,絕對是很大的驚喜,為什麽我一看見他就有種想打人的衝動呢。

    鬆開綁後,薑斌來到我們的麵前,雙舉起來,往右邊一指“surprise”。

    順著他指的方向,有一個高大的建築物,兩層樓那麽高,外牆重新經過粉刷,已經看不清原先的模樣了。

    正對我們的是一個兩米多寬的大門,大門用鋼板焊成,顯得非常厚重,上麵刷著鐵紅漆,此時正大敞著。

    在大門的右側有一塊豎著的牌匾,上書一列大字“非正常事件研究所”,這是什麽意思?讓我想起了非正常人類研究心,也就是那家精神病醫院。

    偉岸不解的問:“伯父,你什麽意思啊,帶我們來這裏是讓我們看你的成果嗎?”

    薑斌哈哈一笑,臉上的肥肉一哆嗦,說道:“這就是驚喜,你們的。”

    我感覺有點天旋地轉,摸不著北的感覺,薑斌是說這個研究所是我們的還是這個地方是我們的?

    他可能看出了我和偉岸一臉茫然且興奮的樣子,緩緩地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因為冬燕,現在被學校開除了學籍,其實我可以讓你們去其他地方上學的,不過我有一點小私心,那就是我的女兒以後會不會還會出現那樣的狀況,所以我就買下了這間倉庫,給你們創辦一個事業,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你們,先給你們一百萬的啟動資金,以後每年再給你們一百萬,你們感覺怎麽樣?”

    偉岸抬頭望向天空,開口問我“非凡,你看到天上掉餡餅了嗎?”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看到了,就像是一間倉庫那麽大的餡餅。”

    就這樣我們有了落腳的地方,一個事業,一個能用空閑時間尋找父親的工作。

    那天薑斌臨走時神秘的說了兩句話,第一句:“你們還有一個雇員,兩天後來報到”,第二句,“在這間倉庫還有另外一個驚喜等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