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龍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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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利的家離父親上班的地方不遠,是單位上分的房子,那種筒子樓,這棟樓一共有兩層,二層有房間二十多個,勝利家住的這間在最西頭靠裏的位置,總的來說還不錯,清淨。
房間的麵積不大約五十來平米,兩間臥室加上一個客廳就是全部了,解決內急和洗洗涮涮的要到外麵的公共衛生間。
臥室剛好能放進一張床其他的就無從擺放了,客廳內家具不多都是平常用得到的,說是客廳實際上就是一個多功能廳,接待客人、吃飯都在這裏。
已到深夜萬物休憩,靜悄無聲,隻有客廳內的一個大鍾哢嚓哢嚓的發出聲響。
勝利聽到了陌生人的聲音身體顫抖的厲害,走出了房門摸索著走進了客廳,客廳的另一頭就是母親的房間,究竟是誰在那裏和母親說話,無論如何都要搞明白。
勝利的眼睛看不見了,父親為了能讓他在家自由的活動,把通道都清理幹淨,方便他走路,所以勝利在客廳內走起來基本上沒什麽障礙。
“神靈千錯我錯都是我的錯,剛才我隻是一時心急所以才說出那樣的話,並沒有要質疑你的意思,我在這裏給你磕頭賠罪了。”
隨後房間內傳出“咚咚咚”的響聲,像是堅硬的東西一次次敲擊地板發出的。
這是母親磕頭發出的啊,勝利心裏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他恨透了房間的那個陌生人,要不是他母親也不會這樣,他究竟是誰,為什麽在自己的家裝神弄鬼還要欺騙可憐的母親,想到這裏勝利憤怒了,他不再害怕,兩步就來到了門外,用了很大的力氣把門推開。
房門打開的一刻安靜了,母親率先反應過來大叫道:“利兒,你怎麽來了,趕緊出去”
“我不走,你在和誰說話,你們之間達成了什麽協議,他是”
勝利的話沒有說完,就停止了,他的臂停在空,指向一個方向。
怎麽會!我的眼睛是看不見的,怎麽?他是誰?
自從碎石片進入勝利的眼睛後,勝利再也沒有看到過東西,他的世界一片黑暗,那些色彩的東西對他來說都成了可觸不可見的珍惜物體。
為什麽現在
勝利指的方向,有一個發射出淡淡紅光的物體,周圍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物品,隻有那一團紅光在腦浮現。
從那紅光的輪廓上來看是一個人,在紅光的承托下那人要顯得暗淡許多,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一個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身後還有東西。
那個東西呈半透明狀,散發著紅色的光暈,形狀如同一隻很大的鳥,那鳥的頭像鳥頭但又不像,仔細的分辨倒有點像狼頭,隻不過它的四隻爪很鋒利,寒光四射。在軀體之上有羽毛也隻是有羽毛並沒有翅膀。
這是什麽東西,為何隻能看見它,母親在哪裏?
就在這時兩隻抓住了勝利的肩膀,“利兒你還是出去吧,這裏什麽都沒有。”
原來是母親,勝利的心稍微緩和了一下說:“母親不要騙我了,我能看的見。”
“你能看得見?你的眼睛能看見了?”母親略帶興奮的問。
勝利搖搖頭“母親這不是重點,為什麽我隻能看見它,其他的什麽也看不見,它到底是什麽東西?”
“不許你這麽說,他是神靈,他承諾會讓你好起來的”
母親口的神靈有點不耐煩了大吼了一聲“夠了”然後臂一揮一團紅色的氣浪將勝利打飛重重的撞在門框上暈了過去。
第二天勝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頭疼的厲害,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疼,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勝利不覺的搖頭原來是一場夢。
然而門外傳來一陣嚎啕大哭的聲音,那個聲音是父親,大早上的父親為何要大哭?不對,如果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一場夢的話,頭為什麽會疼。
勝利有了一個不好的想法,摸索著連跌帶撞的跑進了母親的房間,“父親,父親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你母親她,她去世了”
這個消息如遭雷擊,母親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去世了,肯定是那個東西害得。
後來警察來了,調查了幾天也沒有查到有用的線索,最奇怪的是母親的死狀就和他那十個工友一樣,沒了心髒。
一年之後勝利的眼睛始終沒有好轉,疼痛折磨的他生不如死,終於在父親不在家的時候他下定了決心親把自己的眼睛摳掉了。
眼睛摳掉之後,住院治療了幾個月,疼痛感也消失了。
母親和工友的死一直是一個謎題始終沒有解開,勝利猜測母親和那個怪物達成了某種協議,用她的生命換取了自己活下來的會,工友的死加上母親的死正好是十一個人,也就湊夠了十一個清除龍石的人的數目。
當年日本人死的數目和工友死亡的數目不相匹配,也就是說並不是非要死十個人才肯罷休,而是隻要參與其的都要獻出生命才可。
說到這裏老頭停了下來,用顫抖的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了一顆煙點燃,一滴渾濁的液體從他塌陷的眼窩裏滾落。
這個世界所有的愛隻有母愛是無私的,勝利的母親不惜犧牲自己來換取兒子的生命,這種偉大的母愛是可歌可泣的,隻是有些事情我不明白,勝利口說的那個怪物是什麽?又為什麽會殺死那些破壞龍石的人?難道真如傳說說的那樣是神靈嗎?
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被科學解釋,世上到底有沒有惡靈,有沒有神仙,有沒有妖怪,讓我和偉岸說,我們也不敢拍著胸脯說絕對有,隻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殘存意思的能量體是事實存在的,那麽勝利看到的東西會不會就是惡靈呢?
老頭講完了故事詢問了我們有沒有住的地方,把我們帶到了他女兒開的出租屋。
一開始很疑惑,老頭是個瞎子按理說對象不好找,還能有孩子的更是少之又少,後來才明白,他的女兒也不是親生的,在筒子樓門口撿的。
住進出租屋安頓好之後,偉岸把正在偷聽隔壁幹羞羞之事的我拉到了一邊說:“你有沒有發覺勝利老爺爺說的事情有點蹊蹺?”
勝利所講的故事不是蹊蹺而是離奇,至於是不是真的無從考證,即便是真的也過去過年了,說不定那個怪物早就跑了,偉岸就是這樣整天憂國憂民的,又有誰來關心關心我們。
“蹊蹺你個大頭鬼啊,一個老頭胡謅的你也信,還大學生呢”
“唉,你說隔壁是大學生啊,還是偷情的情侶?”
“說正事呢,整天滿腦子都在想什麽,隔壁的人絕對不是大學生也不是情侶,是農民工。”
“哦,何以見得?”
“剛才路過門口的時候我發現了一雙滿是水泥的鞋子,肯定就是農民工,再說了大學生和情侶們誰會找這個地方開房?”
“也是啊,要是我和女神開房也不會找這個垃圾地方。”
偉岸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說正事呢,勝利口的怪物應該不是惡靈”。這個想發倒和我不謀而同,我也認為不是惡靈,“哦?說說看。”
偉岸思索片刻說:“鹿吳之山,上無草木,多金石。澤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於滂水。水有獸焉,名曰蠱雕,其狀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嬰兒之音,食人。”
“什麽古啊吊的,能不能說人話。”
“這段話出自山海經,上麵說了一個野獸叫做蠱雕,是一種吃人的野獸,但是記載的不詳細,其實我還知道這種野獸,善易形,食心。”
“你是說這種叫蠱雕的東西能夠變成人?”
“也許吧”偉岸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麽,我心有疑問這個野獸應該是上古時期的,經過了這麽多年早就成精了,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
後來隨後我們事務的開展就淡淡的把這件事忘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