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濃霧迷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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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江城西江區的墓地,望著滿目的墓碑,還有那夜色的一彎新月讓我想起了僵屍片僵屍爬出墳地的場麵,頓時感覺口幹,咽了一口吐沫。
真是吃飽了撐的,大晚上的來挖墳,白天來多好。
揉著還微微作痛的頭皮,責怪的說道:“老哥,你不會開車,打腫臉衝什麽胖子。”
“別嘚吧了,我們不是安全的著陸了嗎。”
半小時前聽偉岸說要來墓地挖屍體,我從心是不願意的,不知道為什麽嘴裏竟然鬼使神差的說了句“這麽過癮的事我得去”,可是很快我就發現這個決定是錯誤的。
不過看到偉岸那挑逗的眼神,我還是下定決心的點了點頭。
聽他說,在監控錄像發現了一個線索,楊鑫舉刀自殺的時候她的臂上有些字符,不知道寫的什麽,肯定和她的死因有關。
其實楊鑫的死我經過查找資料,還是明白了一些,無非就是為了那該死的儀式。
是什麽幽冥值得那些人用殺害個少女的代價,來換取它的自由,在我的心有一個大大的問號,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也隻能拚了。
看到偉岸熟練的跳上越野車,插鑰匙,打火一氣嗬成,心裏莫名的對他高看了兩眼。
但是僅僅過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當他問我怎麽掛檔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徹底的錯了。
雖路上狀況頻發,幾乎沒走直線,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平安的來到了墓地,要不是最後一下停車的時候不太完美,我也有種想試試的衝動。
看著撂在一旁的小樹,沒好氣的說:“能把越野車當飛開的絕對找不出第二人。”
麵前的這塊墓地麵積不少,幾乎所有西江區的死人都埋在這裏,這裏所說的所有人是指那些產階級,也隻有他們才買的起兩萬一平米的墓地,窮人是買不起的,隻能將親人的屍體進行火化放進骨灰盒裏,擺置在家祭奠,真正的富人都把墓地選擇在了風景優美的九鼎皇山,據說那個地方每平米上百萬的都比比皆是。
我不禁讚歎這個年頭死都死不起,希望我死後能在大海裏和龍王作伴。
跟在偉岸的身後進入了墓地,墓碑排列整齊,有大有小,材質也不同,有的是漢白玉,有的是墨玉,有的是青石,而且那些墓碑有年代久遠的也有新的。
墓地飄蕩著淡淡的霧氣,還有一種特殊的氣味,這種氣味不同於別的氣味,是那種柏樹和青草加上焚香混合的氣味,我抽了一下鼻子,不自覺的打了個噴嚏,心裏咒罵墓地真不是人來的地方。
由於這個地方我們來過所以找到楊鑫的墳沒費多長時間。
楊鑫的墳在最靠裏的位置,和其他的比起了略顯單薄,用的墓碑也不起眼,看到上麵那麵帶微笑的少女的臉,讓我情不自禁的難受起來。
她是一個受害者,也是我和偉岸的同學,一個月前還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現在已是陰陽兩隔,不再相見,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冷酷無情,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被邪惡勢力利用,瀟湘玉損。
在我心裏更多的是對她的惋惜,想起她說的那句話“找不到對象,就拿你湊合了”,其實她說的話我不反感,真希望她能再給我說一次。
我把從路邊采來的野花放在她的墓前,替她擦去了墓碑上的水珠,偉岸拿出了兩把兵工鏟遞給我一把,小聲的說:“我們開始吧。”
就這樣在夜幕的掩護下我們開始了挖掘工作,由於剛埋進去不久,土質很鬆也很好挖,用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工兵鏟碰觸到了棺材,我和偉岸用繩子捆住棺材的兩頭,用了吃奶的力氣才將棺材拉了出來。
看著厚重的棺材,將要完成的工作,我們兩個並沒有放鬆,裏麵到底有沒有偉岸說的證據,如果隻是無關緊要的怎麽辦,打擾了入土為安的楊鑫,我的心裏怎麽能心安理得。
空氣彌漫著泥土的腐臭,潮濕的環境讓我全身濕透,微風一吹有些涼意。
我站起身撫摸了一下厚重的蓋板,蓋板不知用什麽木材製成,顯得非常厚實,虧得我和偉岸是大小夥子,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其拉出。
我觸碰蓋板的指,感覺蓋板震動了一下,嚇得我倒退了兩步,正好和身後的偉岸撞了個正著。
偉岸趕忙問我怎麽了?
我努力的穩定了一下情緒,也許我想太多了,出現了幻覺,棺材的蓋板怎麽可能震動?
楊鑫已經死了五天了,埋在地下也經過了天的時間,即便沒死也會被憋死。
我回過頭對著偉岸搖頭,偉岸沒理我從一旁繞了過去,徑直走到棺材跟前,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臂。
周圍彌漫著濃濃的霧氣,剛才還不濃的怎麽現在加重了?雖然我心裏有疑惑,想到這隻是自然現象,在內心裏不住的安慰自己,可是我總感覺這濃霧來的突然,心裏多多少少的忐忑。
偉岸伸出的臂還沒有觸到蓋板,就聽到咚的一聲,偉岸的臂在空僵住。
這一次我不單看見了棺材上泥土的跳動,還聽見了震撼心靈的聲音。
我知道那個聲音不單我聽見了,偉岸應該也聽到了。
從他的眼神和麵部表情,我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
這個棺材不正常
偉岸回過頭聲音有點顫抖的問“你也聽到了嗎?”
我裝作很大膽的樣子,大聲的說:“我的耳朵又不聾,這麽大的聲音我當然聽見了。”
就在我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棺材又接連發出了一連串的敲擊聲。
本來就非常驚悚的意境加上此時遠處不知道什麽動物發出了一陣毛骨悚然的尖叫聲,偉岸嚇得一哆嗦,雙攥緊了兵工鏟,一步就邁到了我的麵前,伸出拉著我就跑。
我也嚇不輕,如果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惡靈的存在,也許當場就能暈過去。
風吹著濃霧,我和偉岸在其穿行,就像在雲奔跑,腳下的路根本就看不清,跌跌撞撞,直到不知道被什麽物體絆倒,才停了下來。
我們倒下的地方沒有濃霧,周圍看得清楚,不過這個地方也隻有幾米的地方,腳下並沒有什麽物體,怎麽會絆倒了呢?
正在我覺得蹊蹺時,聽見偉岸大叫了一聲。“鬼打牆。”
我知道偉岸不會隨便的嚇我,他說的十有**是事實,因為我發現四周沒有墳墓,也沒有墓碑,按理說在墓地裏,墳墓一個挨著一個就像擠大通鋪一樣,現在四周沒有墳墓確實不正常。
當我的目光來到偉岸身邊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兩米長,高約十厘米的棺材就在他的旁邊。
棺材上麵有兩段繩子,分明就是我和偉岸捆在楊鑫棺材上的那兩條,我仔細一看那棺材就是楊鑫的棺材。
眼前的場麵讓我倒吸一口涼氣,我和偉岸雖然不是運動健將,但跑起來的速度也不差,按照剛才的速到應該跑出去了一公裏,可是為什麽又跑回到了楊鑫的墓前。
鬼打牆?偉岸說的我知道,高等級的惡靈能夠利用腦電波,創造一個虛幻的場景,讓受害人困在其,即便受害人如何的奔跑,都是在虛幻的場景奔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跑出去,最後活活累死或者害死。
但有一點惡靈是改變不了的,那就是棺材,現在楊鑫的棺材就出現在我們的麵前,會不會是棺材的楊鑫在搬弄是非?
不過有一個疑問,小花說過楊鑫的靈魂沒有了,我知道,一個人死後殘存意識的能量體會脫離軀體,形成我們通常所說的靈魂,靈魂在受盡煎熬和長時間的孤寂之後總會產生邪惡,我們稱之為惡靈。
也就是說沒了靈魂絕對不可能轉變成惡靈的,創建虛幻環境的這個惡靈絕對不是楊鑫。
還有一個最要命的問題,楊鑫棺材上的繩子不是捆上的,而是被解開了。我和偉岸都沒來得及解開,那麽是誰解開的?
我和偉岸背靠背的坐在一起,我們兩個心裏都清楚,沒有陰陽眼的我們絕對不可能走出這裏,與其累死不如靜靜的等待尋找對策。
濃霧的邊緣出現了波動,就像有人撥開了一樣,一個身影出現在濃霧的邊緣。
我和偉岸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它會對著我們衝過來。
然而我們越是怕什麽就來什麽,那個身影停頓了一下,繼續向著我們走來,我和偉岸都不自覺的攥緊了的工兵鏟。
終於在我們的注視下那個身影出現在了我們不足兩米的距離上,我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完全不受控製,那個人麵色蒼白,齊耳的短發,略顯胖嘟的身材都在告訴我她是我們熟悉的人。
“楊鑫,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