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奇葩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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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曉給江憶杭講了很多有關南風局和武道的事情,從天亮一直講到天黑,但也隻是講了九牛一毛罷了,江憶杭聽得十分認真,他喝了七八杯水,硬是憋著沒去衛生間。

    經過蘇曉的耐心講解,江憶杭已經大致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現在已經來到了華夏國武道界最神秘的地方——南風局,他將要在這裏一直呆下去,參加半個月後開始的新人試煉。

    對於新人試煉,江憶杭十分渴望,他知道,這是成為一名武者的必經之路。

    不過蘇曉對他隱瞞了關鍵的一點,並沒有告訴他有關於氣海的事情。

    江憶杭慢慢走著,腦中仔細消化著蘇曉剛才說的那些話,這裏的地麵都是由厚重的原木與鈦合金板交錯拚接而成的,上麵鋪著一層特製玻璃,裏麵內嵌有燈,隻要有人從路麵上走過,玻璃下麵的燈就會自動亮起來,照亮前麵的路。

    這裏的一切都很陌生,很冰冷,不過江憶杭絲毫沒有想離開的念頭,就算真讓他離開,他也不知道該去哪。

    父親的遺體已經被火化,就葬在了家門外的小院中,江憶杭在沒有學成之前,是不會回去看的,他沒臉去看。

    自己唯一的親人死了,家也沒了,能來到南風局是他的福分,他要在這裏學習,訓練,成為一名武者,因為,隻有成為武者,才能擁有為父報仇的機會。

    沒有人帶路,江憶杭不知不覺就已經走到了四海閣,這裏是南風局接待賓客的地方,所有外來的賓客都住在這裏,如今新人試煉即將開始,四海閣內住的都是要參加試煉的武道新人,江憶杭當然也要住在這裏。

    四海閣並不是隻有一個閣,而是一片建築群,全都是類似於聯排別墅的單層房屋,一共有十排,每排有十五間房子。

    四海閣的警衛攔住了江憶杭這個陌生麵孔,用類似POS機的儀器驗證了江憶杭脖子上帶的吊墜,他們管這個吊墜叫銘牌。

    蘇曉已經替江憶杭安排好了住處,是第四排第四號房間,也就是404,江憶杭覺得這個數字很不吉利。

    四海閣裏的人氣很旺,幾乎每一間房子內都亮著燈住著人,不時有人和江憶杭擦肩而過,江憶杭本想熱情地打個招呼,但沒人搭理他。

    來到了404房間門口,門鎖感應到了江憶杭的銘牌,哢噠一聲就打開了,屋子裏的頂燈也隨之亮了起來。

    江憶杭第一眼看到的是兩張單人床。

    原來這間屋子並不是隻屬於自己的,江憶杭撇撇嘴,之前蘇曉並沒有跟他說住處是雙人間。

    其實四海閣裏所有的房間都是雙人間,所有來參加試煉的新人都是男女分開兩兩居住的,並不是隻有江憶杭這樣。

    屋子約有三十多平米,如果把它當做客房來看,已經很寬敞了,裏麵擺設相當齊全,沙發電視落地燈書桌書架等應有盡有,現代感十足,裝潢的色彩比較單調,很素淨,給人以清冷寡淡的感覺。

    這本來就是個清心寡欲的地方,但凡來到這裏的人,都隻有一個目的。

    江憶杭發現其中一張單人床有被人睡過的痕跡,書桌和椅子上擺了一些私人物品,看來已經有人先於自己住到這裏了,隻是不知道自己這位室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是否好相處。

    屋子裏是有獨立的衛生間和淋浴間的,江憶杭暫時不去想別的事情,卸下心裏的包袱,走進淋浴間好好衝了一個熱水澡。

    天氣很冷,熱水很熱,蒸騰的水霧彌漫在整個淋浴間,江憶杭呼吸著濕熱的水汽,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這是家的感覺,可是,自己還有家嗎?

    不得不說,熱水澡很解乏,江憶杭換上衣櫃裏的新睡衣,一下子撲倒在了床上,床是硬床,他的身體是軟軟的一灘,雖然之前已經昏睡了兩天兩夜,可他依舊感覺疲憊不堪,身體累,心也累。

    現在是半夜十二點,時間已經不早了。

    就在江憶杭意識模糊,將要睡著的時候,似乎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出於警惕,他馬上從床上坐起來,還未及有所動作,就覺得脖子一涼,他驚悚地睜開眼,竟發現一柄閃著寒光的短劍抵在了自己的喉嚨上!

    短劍抵得很用力,江憶杭的脖子已經被切出了一道細細的紅線,血滴了出來。

    江憶杭抬眼看去,發現自己的麵前,居然站著一個鐵麵人!

    這個人的臉並不是鐵的,他隻是戴了一個閃著金屬光澤的麵具。

    “你是誰?”冰冷的聲音透過麵具傳來。

    江憶杭瞬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他大聲道:“兄弟,別誤會別誤會,我是你的室友啊!”說著晃了晃脖子上的銘牌。

    鐵麵人看到了銘牌,這才將匕首放下,他走到書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剛才的事情就像沒發生一樣。

    江憶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幸好匕首刺得不深,隻是流了點血,沒有大礙,他心想自己這個室友真是奇葩,見麵先動刀子,下手不分輕重,還帶著個金屬麵具,說話一點人情味也沒有,自己攤上這種室友,算是倒了血黴了。

    “你剛才真想殺我?”江憶杭的睡意被攪沒了,靠在床上問道。

    鐵麵人沒有說話,他去衛生間洗了洗臉,然後寬衣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算了,能住在一起也算是有緣,剛才的事就別提了。”江憶杭自己給自己打了個圓場,又問道,“兄弟,我叫江憶杭,你怎麽稱呼?”

    鐵麵人還是沒有說話,他拿出一瓶飲料似的液體,喝了下去,然後開始在床上打坐。

    “我說兄弟,這麽晚了你還不睡覺?還有,你怎麽一直戴著那個麵具,不嫌悶得慌嗎?”

    “我說兄弟,這麽晚了還喝飲料對身體很不好,我父親就是醫生,他從來不喝飲料。”

    “我說兄弟……”

    ……

    麵對喋喋不休的江憶杭,鐵麵人這次終於說話了,聲音冰冷無情:“如果打擾我練氣,我真的會殺人!”

    江憶杭聞言啞然無語,這廝的脾氣實在是太古怪了,看來沒法跟他套近乎,不過隻要自己不招惹他,他應該也不會主動招惹自己,想到這裏,江憶杭無奈地苦笑,躺下繼續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