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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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從餘姬那裏離開以後,一直在想她說的那句話,帶走貔貅的人,一定知道貔貅的價值。
又聯想到警察說的,貔貅可能是抓到凶手的關鍵證據,心裏越發肯定,自己必須找到貔貅,抓到凶手,不然韓香荷根本不敢說真話。
她回到住處,理出跟馬河相關的資料,如果我是馬河,我會把東西藏在哪裏呢?根據餘姬的描述,那貔貅,大概高20厘米,寬10厘米。
挺大的一件東西,可以藏在哪裏呢?
阿南左思右想,怎麽也想不到。隻好拿出凶案現場的照片看了又看,忽然,她想到了什麽。拿住一張照片,她死死盯住。這是....
阿南拿起背包,馬上往外走。
王媽媽看她又要出門,喊道“快要吃飯了,你幹什麽去!”
阿南焦急道“媽我不吃了,有事兒!”說完,呼嘯而去,留下王媽媽在原地抱怨,熊孩子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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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都這樣了,還不想說實話?”審訊室內,孫哲平惡狠狠地看著小保安。
警...警官,我也不想的,可是我那天喝多了,忘記開監控,這不隻好這麽辦嘛!我們物業有規定的,要是少了監控,是要丟飯碗的,恰好那天,又出了人命,我..我隻好自己剪輯了一下。我真不是故意的!!”小保安看著警察拿出來的證據,一臉無奈,哭喪著臉,哀嚎。
莊睿在玻璃後看到這一幕,對著耳麥道“問他一下,那天有沒有看到馬河跟小茉莉進入小區。”
這個我真不知道,不過吧,我去上廁所的時候,看見一個穿藍色外套的男人從樓梯間出來,當時我也沒在意。現在想起來,那件外套,馬河先生似乎穿過。”小保安說道。
孫哲平神色一頓,看了一眼玻璃。
莊睿通過耳麥對他道“差不多了,讓他走!”
頭兒,能抓人了嗎?”孫哲平高興地問。
莊睿點頭,眾人高興,紛紛準備。
可眾人到了馬河的公司才發現,他已經不在公司了。眾人又直奔他家!
頭兒,你說馬河能躲到哪裏去?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有啊,不會跑了吧?”孫哲平不爽道,真是,好不容易有線索,人又跑了。
小茉莉呢?”莊睿問。
也不見了,他家裏就剩他老娘了!老太太一個勁地撒潑,何依依快扛不住了!”孫哲平慶幸,監視老太太的不是自己。
莊睿打開監控,看了許久,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一時又想不起,他忽略了什麽呢?
便利店,進出,進出....
莊睿猛地站起來,“我知道了!”
一句話嚇壞了正在吃泡麵的孫哲平,他努力咳嗽一陣,喝了一杯水才緩過來“頭兒,你別突然大叫啊,泡麵都差點從我鼻子裏噴出來了。”
莊睿卻不理他,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我問你,如果你拿到玉貔貅,你會藏在哪裏?”莊睿問。
我?我肯定是藏在家裏啊!不對,我要埋在土裏,免得別人知道!”孫哲平跟著上了他的車。
那如果你沒機會拿出去呢?”
沒機會?”孫哲平不明白。
便利店的超市顯示,他是8點鍾進去的,可是,卻沒有他案發後進入的錄像。”
孫哲平想了想,早上8點進入案發現場,10點左右案發,案發兩小時以後,大概12點他才趕到案發現場,如果真的從外麵趕來,便利店的監控應該有他的痕跡。
你的意思是他根本沒離開清風庭院?一直等到我們發現,他才假裝從外麵趕來?”孫哲平恍然大悟。
沒錯,這樣一來,玉貔貅一定還留在清風庭院。”莊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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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趕到清風庭院已經天黑,跟上次一樣,她用韓香荷的身份卡進入了大樓。
她神情緊張忐忑地坐著電梯,心裏十分不安。希望還來得及!
也不知是怎麽回事,電梯內的人十分多,一層又一層的進出人,阿南的心都調到嗓子眼。真要命,怎麽還不到頂樓。
好不容易到頂樓了,阿南看了看門前,沒有人,趕緊拿鑰匙打開門走進去。
進了屋,阿南直奔二樓,到了主臥,輕輕敲打衣櫃,終於聽出不對勁的地方,她拿小工具撬開,果然,後麵有一個保險櫃。
密碼是什麽?
阿南頭疼,她咬著指甲一個個試,還是不對,最後,她盯著床頭的照片,看著上麵的日期,想起一組數字。
隨著哢嚓一聲,櫃子門終於打開!
阿南開心一笑,果然看見裏麵有個玉雕的貔貅,跟餘姬描述地差不多。
她套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拿出來。有了這個,肯定能讓凶手冒出來。
這位小姐是誰啊?”一道陰冷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剛走出馬家,阿南就遇到麻煩了。
她立在原地,不敢回頭,她能感受到身後恐怖的殺氣。不..不會那麽巧吧!
小姐,你懷裏的東西是我的,還是還給我比較好!”那人說完,就伸手要來搶,阿南炸毛一般,狠狠推開他。立馬向旁邊的樓梯口跑去。
那人跌掉在地,罵了一句,臭婊子!尾隨而來。
阿南怕的要死,一路往下跑,跑了幾層樓,那裏的樓梯口都關著門。
男子在身後狂追,一刻不肯放鬆。
見鬼,大樓裏的人都去哪裏的。
阿南現在什麽都不敢想,隻想逃命,好不容易看見一個樓梯口看著門,她狂奔進去。誰想到,這裏居然是個天台?
為什麽這種大樓會在半空中修天台啊!!!!
那人已經追過來,阿南無處可逃,被逼到了天台邊上。
阿南拿著玉貔貅威脅到“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把它扔下去!”
別...你別衝動,我隻想要那玉貔貅,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那人雖然帶著麵罩帽子,可這番話徹底暴露了他的身份。
馬河?”阿南詫異道。
那人聞言,扯掉麵罩“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躲了,王小姐,你是個律師,當律師,圖財而已,何必跟錢過不去,隻要你把貔貅給我,我給你一千萬!”
馬河露出真容,誘哄道。
是你殺了馬山?”阿南緊張地問。
馬河嗤笑一聲“王小姐,是不是跟你有什麽關係,你難道真想替韓香荷翻案?”
你這個畜生,不僅殺了自己的大哥,還想嫁禍給你大嫂!”阿南氣的大罵。
要不是那混蛋不肯把貔貅給我,我怎麽會....”馬河不耐煩,對著她道“別廢話了,想要多少直說!”
阿南不屑“你以為說都會為了錢做壞事?我一定要把它交給警察!”
突然一陣警笛聲想起,馬河立馬變了臉色。
警察來了,你跑不掉的!自首吧!”阿南道。
馬河聽見這句話,氣不打一處來來“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一步上前,跟阿南撕扯在一處。
阿南到底是個小姑娘,就算再緊緊護著裝貔貅的袋子,可到底搶不過貔貅。
眼見警笛聲越發靠近,馬河使出最後的力氣,一把將阿南到了天台上,阿南一不小心,就掛在天台外。
就算這樣,她也一直說拉著袋子,死活不肯鬆手。
你他媽給老子放手!!”馬河大吼。
死都不放!!”阿南咬牙道。
終於,袋子質量不行,承受不住阿南的重量,撕裂開來。阿南惶恐地瞪大眼睛,看著袋子斷裂,自己跌落高樓。
馬河抽上袋子一看,媽的,貔貅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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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付出任何代價,你都願意?”餘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我都願意!”阿南在心裏道。
她太想做一個律師了,也太想幫助別人了。
小結巴,小結巴,就你這樣,還想上庭做律師啊?”劉佳琪嘲諷的話在耳邊響起。
對不起,我媽無法接受我的女朋友不是律師!我們分手吧”司涵分手的樣子曆曆在目。
要不,南南,我們就別做律師了?”媽媽心疼自己。
不,我要做律師,我要讓所有瞧不起我的人後悔。
從高樓掉下,阿南一身的血,倒在地上。
不甘心,好不甘心啊,我還沒有成為律師的。
嘖嘖嘖,真是血腥啊!”穿著黑色旗袍的餘姬看著眼前血肉模糊的阿南,慢慢蹲下身來。
就算要付出這樣的代價,你也不後悔嗎?”餘姬問。
我...要..做..律師!”阿南氣若遊絲。
餘姬摸上她手上的銀鐲子“狴犴大人,您可滿意?”
似乎在回應她的問話,銀鐲子漸漸發起一陣白光,將阿南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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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再次醒來,人已經躺在醫院。
你醒了?”王媽媽開心地對著女兒笑。
我..我怎麽在醫院?”阿南詫異地問。
你還說呢?你一個姑娘家,跑去跟凶手拚什麽?還好你命大,雖然從樓上掉下來,居然隻有皮外傷!”王媽媽碎碎念。
阿南聞言,詫異地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這??這是怎麽回事?
她明明摔傷了,流了一身的血,那種痛苦,她還記得,太疼了。可是眼前,自己的手上隻貼了創可貼?
隻有手腕處有一道細微的傷口。
鐲子?
媽,我的鐲子呢?”阿南緊張地問。
這兒呢?”王媽媽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銀鐲子遞給她。
她緊張一看,上麵的狴犴栩栩如生,可之前,這狴犴的眼睛沒有睜開。此時,居然睜開了?!
你說你這丫頭,真是命大,幸好警察趕到的及時,要不然,早讓凶手跑了!”王媽媽削著蘋果念叨。
阿南卻扯掉針頭,起身下床。
哎!!你去哪裏?”王媽媽阻攔不急,隻聽到女兒喊道“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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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四方雜貨鋪的鸚鵡歡快地叫到。
阿南呀!!”餘姬見到來人,微笑地招呼道。
那是真的對不對?”阿南抓住她的肩膀問,眼光灼灼,死死盯住餘姬。
喝茶嗎?”餘姬笑著拉開她的手,走到茶桌前。
阿餘,你先回答我,到底怎麽回事?”
你現在,不太結巴了?”餘姬給她倒了一壺茶,淡淡道。
這樣一說,阿南才注意到,自己說話似乎沒有那麽結巴了。以前,她不緊張的話,說話多少還有些小結巴,隻是不嚴重,別人也沒留意。
可上了庭,她就是個真的結巴。
如今,竟然這樣緊張說話,也不結巴了嗎?
你給我的這個鐲子,這個狴犴,居然睜開眼睛了?它之前不是這樣的!”阿南難以置信,那天事情簡直就像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你已經付出足夠的代價,它自然會實現你的心願!怎麽,不滿意?”餘姬的聲音變得神秘莫測。
那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阿南驚異的看著她。
餘姬將茶遞給阿南“真或者假有什麽重要?重要的是,你如願以償了!多虧了你的勇敢,警察不僅找到了證物,還抓到了犯人呢!”
抓到馬河了?”阿南光顧著來找餘姬,完全忘記馬河的事情。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是律師,自己去問警察吧!”餘姬一說完,阿南立刻起身往外走,剛到門口,餘姬又對她道“阿南,莫忘初衷,不然,狴犴會再次閉上眼睛的!”
阿南深深看她一眼,鞠了一躬,“謝謝!”
待她離去,餘姬笑笑,拿起茶杯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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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台最新報道,全城矚目的山河集團殺夫案今日開庭,這樁本該板上定釘的案子,因為犯罪嫌疑人的辯護律師拿出決定性證據,嫌疑人韓香荷洗脫嫌疑,當庭釋放。而真正的凶手,居然是被害人的弟弟與情婦......”
真是想不到,殺人凶手居然是馬山的親弟弟!”孫哲平還記得那天,將犯人抓到以後,還想狡辯,莊隊拿出監控錄像一炸,他居然全部招供了。
更想不到,同謀的,還有馬山的情婦,小茉莉。
原來馬山知道馬河挪用公款買地以後,就打算將他趕出山河集團,分割兩人的財產。馬河曲找馬山求情,馬山粗暴地拒絕了他。
案發當日,馬河想乘馬山不在家,偷走玉貔貅,不料,馬山突然回家。爭執間,馬山將馬河打倒在地,想要掐死他,馬河慌亂中用玉貔貅打暈了馬山。
本來馬山隻想那走玉貔貅了事的。
可突然的趕來的小茉莉卻說,馬山已經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馬河的,如果讓他活著,別說玉貔貅,到時候馬河一分錢都分不到。
馬河還有猶豫,可小茉莉已經拿出刀具,在馬山身上狠狠刺下。
兩人收拾了現場,準備離開,偏偏韓香荷又回來了。馬河打暈韓香荷,栽贓給她,這才離去。
隨後,李蓮花跳完廣場舞回家,看到了現場。
當時韓香荷沒有醒來,可馬河告訴李蓮花,如果不坐實韓香荷謀害親夫的事,韓香荷就有機會繼承馬山的遺產,那可是一大筆錢。
李蓮花當然不甘心自己兒子的錢分給別的女人,毫不猶豫告訴警察,自己親眼見到韓香荷拿著刀站在屍體旁。
韓香荷當時已經嚇蒙了,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後來進了看守所,韓香荷的父親來看她,說她弟弟打人,惹了官司,要賠很多錢,如果她不認罪,馬家就不肯出錢。
韓香荷看著父親如此重男輕女,備受折磨的心,扛不住壓力,隻想一死了之,所以才承認犯罪的。
至於不在場的證據,案發當日,小茉莉是跟別人一起去的,那人打扮地跟馬河一樣,再說醫院的大夫並不認識兩人。
為了讓大夫認錯時間,小茉莉故意為難護士,不停地說,這都9點了,怎麽還沒輪到她。罵了幾次護士。當天實在太忙,護士也不知道到底幾點,隻能一個勁地安慰她。
哎你們說,你說那玉貔貅真有那麽靈驗嗎?”何依依好奇地問眾人。
關於馬河非要拿到玉貔貅的願意,要從十五年前說起。
十五年前,兄弟兩人在林城打工,那時候,農村出來的兩人,隻能在工地上做苦力。一年到頭,就等著包工頭發的工資回家過年。
哪想到,那包工頭拖欠了工資跑路,兄弟倆要不到工資,不敢回家。
恰巧,兩人在一個小巷子的麵館內吃飯,偷聽人家說一個叫範爺的人,倒騰古董,賺了不少錢。而那範爺,之所以這麽掙錢,是因為家裏有件招財的寶貝,是個黑色的玉貔貅。
這麽些年,從來都沒虧過錢。
兄弟兩人實在窮的沒辦法了,就打起了搶劫的注意。
兩人想著,那範爺反正有錢,自己弄一點,也不算什麽,大不了日後再還。
可到了夜裏,兩人進入範家,卻發現範爺死在家裏。
兩人怕的要死,可馬山膽子大,想著既然來了,絕不能空手走。
於是在範爺的家裏搜到不少錢財,走的時候,發現了架子上的玉貔貅。馬山心裏一動,就將貔貅偷走了。
說來也是邪門,自從有了那貔貅,馬山做什麽事都順利,一路走來,發了不少財,尤其是橫財。就算他買了一塊不好的地,也能逢凶化吉,順利把地皮炒熱。
從此以後,兄弟倆對這玩意深信不疑。
可是後來,生意越做越大,兄弟倆的性情也大變。
馬山不知為何,性子越來越粗暴,外人眼裏雖然還是笑眯眯的,對韓香荷甚至馬河動輒大罵。
馬河心裏慢慢積怨,就想著自立門戶,想不到,偏偏遇上騙子,沒辦法,這才想要把玉貔貅弄到手,這才有了後麵的事情。
嘿,這人,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不想給韓香荷份財產,現在好了,所有財產歸韓香荷所有!”孫哲平嗤笑道。
這也算是對韓香荷最後一點安慰吧,她的人生,真是太慘了。”何依依同情地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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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看著韓香荷簽署完所有文件,笑著說“好了,韓女士,文件全部完成,你現在是山河集團的董事長了。”
韓香荷臉上終於露出一點笑容“王律師,這都虧了你的幫助,不然,我現在還在牢裏等死!”
我給你的日記你看了嗎?”阿南問。
聽到這句話,韓香荷神情黯淡下來,回想當日,自己仍然在牢裏等死,什麽也不在乎。可王律師拿出一本馬山的日記給她,說是在馬山的保險櫃裏找到的。
她翻開日記,日記是十年前寫的。
那時候,她嫁給馬山才幾年。兩人搬到城裏打工,日子雖然過的苦,可馬山對她很好。日子雖然拮據一些,可那時候是真的幸福。
後來,也不知他哪裏弄來一尊玉貔貅,說是招財,自己還笑他迷信。
可自從有了那尊貔貅,他是真的開始走財運,發了大財。
他越來越忙,錢越賺越多,可她卻越來越不幸福。
馬山大概也是覺出自己的不對勁了,所以才寫了這麽一本日記,山上麵點點滴滴地記錄這韓香荷的喜好,跟韓香荷結婚以後快樂的日子。
韓香荷看完,大哭出聲。這個男人,是愛過她的。
日記地最後一頁,馬山寫到“我覺得自己越發不對勁兒了,脾氣越來越壞,控製不住自己,今天,我不小心打了香荷,我知道這是我的錯。對不起老婆,我真的喜歡你,原諒我!我以後會對你好的!我們一定要白頭到老啊!”
王律師,你說,人到底是有錢就變壞,還是變壞才有錢呢?”韓香荷含淚問。
阿南搖搖頭“說不清楚啊,我隻知道,人活著,別虧心就行!”
韓香荷點頭“你說的對,人不能虧心,會有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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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睿累了一天,回到家裏,躺在沙發上不想動。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他拿過來看了一眼,不想接聽。
對方卻不肯消停,一直打來,莊睿無奈,終於接聽。
終於肯接我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有事?”莊睿扯扯領帶,疲倦地問。
那頭的人頓了頓,道“回來吧!爸媽不放心你。”
哥!你知道我為什麽來蘇城!”莊睿啞著嗓子道。
那頭歎了一口氣“阿睿,這麽多年,我們都放棄了,當年的事情不怪你....”
不怪我怪誰?要不是我不懂事離家出走,大姐會因為找我而失蹤嗎?!”莊睿忍不住大吼。
那人沉默許久才說“這麽多年了,就算找到,也....”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要是大姐是被人害死的,我一定要抓到凶手!!”莊睿狠狠道。
爸媽不想再失去一個兒子了!!”那人也生氣“你怎麽就是不明白!你現在跟當初離家出走有什麽區別!”
莊睿聞言,低頭閉上眼睛,良久才說“我已經找到線索,這一次,我一定會把大姐找回來。”
說完,掛上電話,關機。
莊睿起身,看著大樓下的萬家燈火,喃喃自語“姐,你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