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山初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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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秋來,花開花落,時間在不知覺間流動著。轉眼離那幫匪徒血洗村莊已經有十八年餘,當時的嬰孩如今也已長大成人,由於其父總有種他弟也還在人間的感覺,於是給他取名“戀弟”意為思念,留戀之意。
“師父,我入世需要做些什麽啊?”呂戀弟對如今這算來唯一的親人有不少的話想說,可是他卻在離別時發現什麽都是多餘的,隻是問了一句早該問的話語。
“戀弟啊,哎,現在你父親也過世了,你也知道他的心意,可我卻想要說一句,不要太在意你那沒見過麵的弟弟了,找個幾百年就是了。你也該知道我們門派的主旨是隨意,就是因為你父親他太在意了,所以沒法修練,我不希望你出不了這個坎。至於東西,我也不再送你什麽了,以後再見時也許你也有你自己的東西了,就這樣了,你走吧,為師也要走了,你可一定要記住傳送陣的地方啊,為師走了。”那黃衣老年還是和十八年前一般,但嬰孩已經長大,而如今他就該踏上他自己該走的路了。
“師父,我會記得的。”呂戀弟對著老者飛走的方向說道。
鳳凰山,相傳於一千年前神獸鳳凰重生之處,如今這個山上倒有不少靈獸,更有者由於常年待此不出,竟有不少修為不錯,修成了成丹之獸。
由於此地靈獸過多,大多數行人都不會選擇這條路,寧願多走幾天路也不會去冒險。
但總還是有人會到這山來的,有的是為了曆練,有的是為了找個好的寵物,當然,還有少數是根本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座山,卻誤打誤撞的來了這兒,比方說我們的主角——呂戀弟就十分幸運地到了這兒,而如今卻還沒找到出山之路。
“少爺,這次出來的收獲可真大啊。”正在呂戀弟尋路而不得的時候,聽見有人也還在這山中時,不由幸喜萬分,高興地說道:“啊,終於找到人了,我還真害怕出不了這個爛山了呢,這位老兄,能不能行個方便,順帶也銷上我行不?”
“誰?”那被叫為少爺的人聽見呂戀弟的聲音時,四處看了看,卻見得在前麵樹上不正有個衣著整潔的美男子正自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不是。
“在這兒呢!”呂戀弟一個大跳,從樹上跳了下來,隨手仍了個這山中特有的水果給了那“少爺”,那“少爺”卻、由於見得他從這若高的樹上跳下,身子也不成亂晃,心裏約微地頓了一頓。一個不注意那水果就和他的額頭來了個親密接觸,於是他卻十分幸運的嚐到了這果子的鮮汁——那果子汁液隨著他的鼻梁流下,而他此時正想說話,就流進了口中。
那“少爺”哪曾有受過這種氣,不由得怒火中燒,也不想他就一一般的武士,需要成群結隊才敢到這山上來打獵,而對方卻是敢孤身一人呆在這被世人謂之四險之一的鳳凰山上的人(雖然並不是呂戀弟願意,但著實是一個人呆在這的不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又何能談之裏計——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的感覺。
那“少爺”也不管什麽,抬手就是一箭,呂戀弟到也沒料到“少爺”就這樣一聲不響的向他射了一箭來。不由得竟沒有躲得開去,卻見那箭無巧不巧正好紮在了左胸上。而呂戀弟就這樣被射倒在了地上。
“啊,少爺,他,他……”這一幹人見他們的少爺竟殺了人,不由得慌了起來,連說話也不怎麽連慣了。
而看那少爺,卻自一個人呆立在那,口中喃喃地說著:“你怎麽不躲啊,本來以你的能賴是可以躲過的,是能夠躲的,能躲的,為什麽,為什麽就是不躲呢?”
“少爺,我想他肯定是以為自己刀槍不入,更何況這種普通的箭支,他根本沒放在眼中,所以就……”一個經常遍跟著這個少爺的奴仆見那少爺的樣子,自然知道他們的少爺為什麽害怕,就忙說道:“想來老爺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麽的,況且,他根本就沒死,就隻是裝暈而已,是不是,你們說是不是,對吧?少爺。”
“就是就是,他哪裏知道我們少爺神箭厲害,才被穿了個透心涼的,哪能怪我們少爺呢!”一眾人見有人帶頭也爭相說到。
“恩,肯定是他以為自己很本事,根本就看不起人,這種自大的人受點小傷也是應該的。阿木,呆會給他點醫療費讓他自己看病去就是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今天的收獲可還不少呢。”那少爺聽了眾奴的話後,心情大好,隨手仍了一把金幣給那第一個開口之人,卻說是什麽醫療費。然而大家卻都心知肚名這是少爺打賞給那叫阿木的,不由得都投出羨慕的眼神。
“大家收拾收拾就回去了,對了,阿木,你先送他去看下傷,然後再回來,我在得意樓等你,今天你可是出力不少,今兒個打的獵有好多都是你幹的,回去後我定會給老爹說你的好的。”這少爺顧左右而其言他地說道,然後裝模作樣地收拾了根本就沒打到的“獵物”笑嗬嗬地就和一幹隨從走了出去。
“少爺放心,阿木定能完成任務,不留一點痕跡。”那阿木也是聰明人,一點既懂,搖手對那少爺說道。
那阿木見他少爺走後,笑嘻嘻的仍了仍手中的金幣,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呂戀弟,高興的說道:“老兄,今兒個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很難有這麽一筆橫財可發呢,你到了陰間,我定會給你燒錢的,哈哈,燒個千八百萬也不成問題,這不,你就成富翁了嘛。哈哈!”
阿木拿出那專門挖掘陷阱的工具,卻自挖起了坑來,邊挖還邊唱著:“今兒個運兒好啊運兒好,上山打獵打到了寶,打到了寶嘛打到了寶。回家去,把飯燒,燒出個金元寶。今兒個運兒好啊運兒好……”
“喂,你燒飯時,燒到幾個金元寶了啊?竟然都有元寶了,是不是也該給我個千八百萬的了啊,我可是等得好辛苦的哦。”
“這哪能信啊,你還真以為燒個飯就能得金元寶的啊,這可是我靠腦力勞動換的,哪能隨便就給你個千八百萬的。千、千八百、八百、八百、萬。啊~~鬼啊!”那阿木開始時還是隨意回答著,可答著答著就感覺不對,覺得咋後麵涼涼的呢,轉過頭後卻見到呂戀弟正站在身後笑嘻嘻的看著他,不由得嚇得大叫了起來隨後就幹脆昏了過去。連手上的金幣也撒了一地。
“這人咋這麽膽小呢?剛還高高興興的,怎麽就昏了呢?哎,看來貪錢的人大多都膽小的。”呂戀弟看著暈倒的阿木笑著搖了搖頭,隨手拔掉身上的長箭,也沒見他有一絲的流血。再看了一眼阿木,就向著剛才那群人離去的方向趕去,就不再理那阿木了。
且說那群人腳程倒也不快,呂戀弟沒一會工夫就趕了上來,然後就跟在他們身後,卻見得那些人談談笑笑的說著笑話,卻都是高興得不行。渾沒覺得後麵竟跟了一個“鬼”。
呂戀弟跟著那群人倒是很快就出了山,本在大路上是一目了然的了,而他卻還是不緊不慢的跟著,要說隻要有一人回頭看一下就會知道有人跟著他們,但一幹人卻硬是沒一個回頭的,就這樣呂戀弟一直跟著他們到了得意樓。
不說呂戀弟跟著這一幫子人上了酒樓,卻見這幫人在就酒樓中吆喝連連,談笑聲聲,不片刻就上了樓中。
“小二,上菜。”一個長隨大聲叫到。
“啊,是魯公子啊!好久沒來了,不知想要點什麽?”那店家對那幫人自也認識,一陣阿諛奉承,說得那姓魯的高興無比。
“嗬嗬,金大老板今兒個怎麽親自來招待我們了,難得啊難得,平日連麵都不易見的金大老板也出來了,現在您老是越發富貴了,您看您這一身富貴哪是我們能比的啊!”那姓魯的少爺看這出來的一身肥得走一步也要顫三顫的金老板笑嗬嗬的說到。
“哪裏哪裏,說道富貴,誰人不知在整個雪幻城裏的首富不是我們的城主大人是誰啊?而魯公子可不正是老爺子的大公子嗎?他的,將來還不就是你的了。”金老板忙客氣地說道。
“不說這個,我們今天來是為了吃飯的,又不是比窮的。還是老樣子來一份,吃了先,要不我們在酒桌上聊聊?”魯姓公子笑道。
“那可怎麽行,我怎麽能和你們一塊吃呢?這東西可是我賣給你的,可怎麽好吃回來呢,而如要我請客的話,那也是說不過去了,總得給我這小老板一條活路的不是。”那金老板推辭道。
“那是,那是,那我就不叨嘮金大老板了。”魯姓少爺見他如此說也就不再多說,自行與下人聊了起來,“那阿木怎麽還不見回來,按說我們走得並不快,他也應該辦完事回來了的啊。”
“就是,按說他也該來了啊,被嚇暈了而已,像你們這樣慢慢的走,他醒後肯定是回得來的啦。”那魯公子自己個說話著,卻聽見有人冷不防說了一句,不由轉過頭仔細看去,這一看不由得嚇得臉色慘白,半晌說不出話來。
那幫人見他們少爺臉色慘白,不由都感到奇怪。都轉過頭去看個究竟,這一看不打緊,一幹人全似有了連鎖反應一樣,都張口結舌,麵目說有難看就有多難看。
“我說各位,我有這麽可怕嗎?”呂戀弟見達到了如期的結果,笑嗬嗬的說道。
“你不可怕,那什麽才,才叫可怕。”一個仆從條件反射的答道。
“是嗎?很可怕嗎?哎,師傅還說我張著一張俊臉的。結果……哎,這年頭,真是的連師傅都騙人啊!原來我竟是比魔王還要醜的所。真是難過著呢!”呂戀弟笑哈哈的說著,哪有絲許難過的樣子。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魯公子反應過來,顫聲問道。
“我這人怎麽會是鬼呢?哎,原來是長的像鬼的所,看來得補補了,不然嚇著其他人可就不怎麽好了。你說呢,魯少爺?”呂戀弟聽了魯少爺的話,一副我剛知道的樣子,不過就算是不知道內情的,肯定也會認為他完全是裝的,那更不說這幫以為他“死”於魯少爺“神箭”下的奴仆了,一個個臉色都十分難看。不過卻還是有一種鬆氣的感覺——想來這眼前的男人是沒死來嚇人的。
“你到底是誰?竟來這亂來,別以為你有什麽了不起的,以為仗著兩手功夫就了不起的了,這兒可是雪幻城裏,高手多著呢,我還會怕你?”那魯少爺看出他不是鬼時也不在感到害怕。說話自也有可原來那仗勢的德性了。
“哦?是不是你家裏就該有高手呢?恩~要不這樣,我們一起去你家中看看,說不定令尊倒也是高手哦,不過我可是真打不過他的,不過不知道他有沒興趣出手呢。說不得他還會幫我個忙的,哎,難說,也不知他會不會呢。你說呢?魯少爺。”呂戀弟仰頭想了一會,仿佛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過聽在魯公子的耳中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特別是最後的問題,讓他聽得嚇了一跳。
不由得想起他老爹的曾說的話,背心一涼,整個人卻自呆那兒了。
呂戀弟看他呆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不過他卻也感到奇怪,按說這人竟有如此多的仆從,而且身上錢也不少,他老爹也該是很疼他才是,怎麽會這麽害怕他父親呢。
原來這魯公子在小的時候就十分愛鬧事,而且由於家裏就他這麽一個孩子,父母到也當他是塊心頭肉,寶貝得了不得。直到一次他老爹出外竟撿到個男孩回來後,一切才開始改變的。
那男孩本也和他一般大小,不過卻不會說話,聽說是他父親從狼洞中找到的,看他可憐,就抱了回去。從此家裏就多了個孩子,倒也增加了一番快樂。
但小時候的魯少爺卻高興不起來了,因為在他看來原來該他的東西竟被分成了兩份。雖說他本並不喜歡那些東西,但他的zhan有欲卻十分的大,暗地裏就對那男孩有了憎誤之情。
那男孩在魯家生活,到也十分調皮。雖說也給魯家找了不少麻煩,但卻很少犯大錯,日子過的也是充足。慢慢的也學會了說話,而且學得特快,不單是語言就是其他,也是學的特快。慢慢的所懂的東西竟比小魯少爺的還要多了,家裏人不免就會拿他們相比,但比來比去卻總是笑話小魯少爺的多。日子久了,他就更加恨那男孩了。
終於有一天,他有了一個機會。
那次,他老爹又出外去了,他娘又被人找去,家裏除了仆人,就隻有他和那男孩。由於一起和他玩大的書童的教唆,他和那書童一起將那男孩一頓惡打,邊打還邊罵。那男孩狠起,打斷了那仆人的手,又咬了小魯一口。由於見了血,小魯就顯得十分害怕,而從小被狼養大的男孩卻是狂性大發,竟活生生的將那書童的耳朵咬了下來,而小魯卻早嚇得暈了過去,事後醒來,那男孩卻已遠去。
大人回來時,他又怕大人知道,謊說那男孩打了他,自己跑了。開始大人們也信了他,畢竟兩個留下的小孩都有傷。但後來還是讓大人知道了真相,而那時他娘又剛好生下一個女孩,他父親本高高興興的,而他卻和他的書童躲在書房玩,一時因為一點小糾紛就吵了起來,那書童就威脅他說要告訴老爺真相。他一氣之下竟用書房的凳子失手將書童打死,其父大怒,將他關在材屋裏。後在其母的哀求下才放了他出來,出來時對他說如果再這樣無故殺人就再也不認他了。這樣一來,他就很少得到父親的關愛了,倒是他母親還十分疼他,他的一切開支全緣至於其母的。
而如今他又差點失手殺了呂戀弟,自是十分害怕,在仆從的說下就起了幹脆一了百了的想法,想將他埋了算了,哪知呂戀弟卻並沒死,但他還是害怕其父知道的。
魯少想了一想,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也就不再狂妄了。說道:“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恩,也沒什麽啊,我剛不是說了要補補的嗎?這不,就想吃點東西了,我不是也請你吃了東西的嘛,你說你是不是該請還的麽。所以我就又跟上你了,恩,就這樣的拉。”呂戀弟還是笑嗬嗬的,在說到肚餓時還傲有皆事的摸了下肚子。
“你想吃什麽,在這兒有的我請你就是,哼!”魯少聽見呂戀弟請過他吃東西就氣不打一處來,心想如不是那個山果,說不定還沒什麽事呢。
“哦,那好啊,我也要得不多,恩,這個,這個,不過我,我,咦,有了,就要你們要的一樣的吧。我不錯吧,我當時給你的也是我所吃的哦,所以還是吃一樣的拉。”呂戀弟沒想到他竟然會答應,不由得不知道點什麽東西來吃了,想他一個根本就沒接觸過人世的人,又怎麽知道有什麽菜式呢,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才想到反正不知道吃什麽,而且又不用自己出什麽,為什麽不叫多點呢?於是就叫了這樣一份菜式。
“你,你能吃得了嗎?哼!”魯少現在是一肚子氣,但又不好發作,隻好半嘲諷半生氣地說道。
“這個就是你的不對了拉,你想,我給你東西的時候,我也沒想你能否吃完的不是,你咋這麽小氣的拉。”呂戀弟一副我很大方,你很吝嗇的樣子。
“好,我不管,不管你能不吃得下,我,我們走!”魯少氣急,想了下,就叫來夥計付了錢,也不管其他,帶著一幫人下樓而去。
呂戀弟看著一幫人下樓,對著樓下喊道:“你還說我吃不完呢,你看你都吃了些什麽啊,連三分之一都沒吃到呢,哦,不,是十分之一。喂,我吃完了去哪兒找你啊,再怎麽說我們也是有緣的,說個地名的撒。”
“你吃完就去陰間吧,閻王找你呢。”魯少頭也不回地說到。
“陰間啊?哦,知道了,原來你現在去陰間拉,那我不送了。”呂戀弟高聲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