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算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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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飽,好久都沒吃這麽飽了。”呂戀弟吃完後拍了拍肚皮,隨手將嘴一擦,兩手晃晃就下樓而去了。
“現在去哪兒呢?”呂戀弟下樓後發現自己除了找弟弟外,根本沒事可做,而茫茫人海找失散的兄弟可又談何容易,而自己又沒半點線索,不由有了彷徨的感覺。
“哎,管他呢。隨便走吧,說不定老弟就在前麵呢。”呂戀弟一點也不負責的對自己說道。
在呂戀弟想通後,也不管什麽方向了,自個找了條路,大步就是向前。卻不知咋的,沒走出五步就聽見有人叫他。
“這位居士,看你紅光滿麵,看來是最近剛逢喜事,不過卻在這滿麵紅光下有些許青色,這可不是好現象啊。看來你肯定是得罪了一個權貴啊!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哦——”呂戀弟轉過頭看去,就見得一個青年道士打扮,手中還拿著一個算命行頭。上書“十掛九不準”五個大字。
呂戀弟聽了他的說話後不由笑了笑,心想自己剛騙了人,這卻來一個騙自己的,怎麽也得逗逗他玩玩。忙回答道:“道長所說的好象也是對的,但不知道我該怎麽做呢?”
“恩,”那道士用手摸了沒些須胡須的下巴,笑了笑,說道:“其實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隻要有,有……”
呂戀弟看著那道士預言又止,隻是用手比畫了一下,不盡了然,笑道:“多謝道長指點,小弟知道該怎麽做了。不過,我還想向你問個事,不知你能否告知?”
那道士見呂戀弟說得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不由得一愣。
“喂,你到是說話啊。不答應也不該這樣的拉啊,就算是我問的不該也要我問了才知道的啊。我還沒問呢,你怎麽就一副深思狀,真麻煩。”呂戀弟見那道士半天不說個字,忙裝著著急地說道。
“哦,這位居士言之有理,不知道居士想知道什麽,貧道知無不言。”那道士聽得呂戀弟所說後,不由一副安心的神色,呂戀弟看了後心中不由得好笑,但卻沒笑出來,口中說道:“那我問了哦,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兄弟現在在哪兒呢?”呂戀弟見那道士答應了,才若有所思地問道。
那道士見呂戀弟竟是找人,雙手有模有樣的一方比畫,口中念念有詞。好一會才一副了然的樣子。
“算出來了沒?算出來了沒?”呂戀弟看那道士了然的樣子,更是想笑。
“恩,看來居士有麻煩了,令弟現在有些許麻煩上身,而由於貧道道行有限,無法探知到底是何麻煩,但如果有足夠的法器的話就能夠有七分把握將他的位置算出,再請到足夠的人幫手的話就一定能算出令弟的準確位置,而且還能知道他所遇的麻煩是什麽。”那道士見呂戀弟上鉤,忙說了一大幫子話(要法器得要錢買不是?請人得花錢不是?)——其實就是騙他錢。不過他沒想到呂戀弟根本就是在耍他。
“那要什麽法器呢?我去找來去,我想我還是能找到的。”呂蓮弟聽他說找到法器就有七分機會,不由覺得好笑,忙問道要些什麽東西,一副你說得出來我就找得到的樣子。
那道士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更是高興了,心想這次可釣到隻大魚,不由更是裝作了一翻(暗喜中)。
“恩,也不是什麽些難找的東西,就是要一滴晨時太陽剛起時的一滴掛在銀蓮花上的露水(不值錢的);地中孕育百年上的土精(很貴的,不過在大富人家這也不算什麽);雪幻城特有的一戳泥土(不值錢的);風精靈一隻(很值錢的,也很難找到)。恩,暫時就這些了(意思是說在某種原因下可能還要其他的東西——就是你如果能找齊了呢,就得再找些東西羅)。”
那道士一副很簡單的樣子,很平常的哦。
呂戀弟想那土精倒是好弄,風精就麻煩了,晨時的露水也好辦,但那銀蓮花是什麽卻不知道了,泥土嘛隨地都是了,心想反正沒事,就陪這騙子玩玩也不錯的。
那道士見他這般爽快,不由暗罵自己笨,心想:“看他就不是普通富豪,怎麽就隻騙了這麽點東西的?”但轉既又想幸虧沒說隻有這些就夠了,說不定找到這些後,再說些值錢的東西出來他能拿出也不一定的。不由得大是高興。
呂戀弟見他高興,也不說什麽,就想起了鳳凰山,心想把他帶到鳳凰山去,或許會很好玩的。
於是呂戀弟和那道士開始了他們的第一站,記得當時呂戀弟如是的說道:“我看在這雪幻城裏要在土精和風精的話就最好就去鳳凰山捉去。”那道士聽他說要上鳳凰山去捉,不由有點心虛,但想到那可愛的金幣,不由又大起了膽子。他想既然呂戀弟敢提議上山就必定能出來的,於是就和呂戀弟一塊進入了他從來不敢進的鳳凰山深處。可如今呂戀弟卻忘記了上次無法出山的經曆,如此這般折騰了幾天後,土精倒是捉到了,可是卻找不路了,更不要說去找風精了。
“我說你咋老繃著個臉啊,不就是迷路了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呂戀弟見那道士老是繃著個臉,一言不發的樣子,自己個就覺得開心,隨手去摘了幾個水果,自己吃了一個。順便丟給那假道士一個,說道:“你不是會算的嘛,算一卦不就了了,幹嘛一副死了親娘的樣子,這樣多難看啊,要是被人看見多不好意思的。”
“我倒是想讓人給看見了,可這兒那是隨便誰都敢來的地方,不說靈獸什麽的,就是一般的野獸也能把我這樣的高手困死,你以為誰是你啊,全當那些個動物是玩具。哎當時我為什麽要聽他的非要往山裏走啊,我真是命苦啊,為什麽會遇到這樣的一個怪物。”那道士嘮嘮叨叨的說著。並且狠狠地咬了口水果,想將滿腔的不滿都發泄在這無辜的水果上。
“你說什麽啊?”呂戀弟沒聽清他嘮叨個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我在想我是不是該改行了。看來這還真是報應啊,可是老天呀,我才剛開始幹這行啊,我不想在沒撈到半分便宜的前提下下崗啊,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以後我一定痛改前非,覺對不再騙人了~~~~55555555555”那道士說到最後竟自大哭了起來,呂戀弟看到這情形,說道:“別難過了,大不了在這呆上一段時間罷了,沒什麽的,上次我就在這呆了好幾天的,你看看,我還不是完好無損的,也沒缺胳膊少腿吧。”
正在他倆“閑談海聊”,“歡樂無窮”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道士的感慨感動了上天,還是呂戀弟那樂觀的精神讓他們熬到到了出頭時,一聲天壇般的聲音傳了來——“師兄你說這個土精真的能找到嗎?”
“喂~~~有人嗎?”道士一聽到聲音馬上條件反射的叫到,那歡樂的神色不言而喻,手舞足蹈的樣子早就忘了他現在還正裝這一個得道高深的道士,完全是一副“我是小孩”的樣子。
“師弟,這兒居然有人!”又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有人,有人。”那道士聽見聲響忙說道。
那道士喚呼出來的兩人見到那道士是竟先是一驚,而後笑道:“我說李乾光你不在城裏行騙,跑這兒來幹什麽啊?”
另一人也嗬嗬笑著:“我看他現在肯定是能力有了提高,想看看是不是能騙到這兒的靈獸啊什麽的。對不對啊,乾光兄?”
李乾光現在是說多尷尬有多尷尬,沒想到來這的竟是熟人,不但相熟,而且還曾騙過他倆,當時他們沒有反應過來,可如今可是怎麽都知道的了。而且看那架勢他們好是記憶尤新的樣子。
“騙子?道長,你是騙子?”呂戀弟看著李乾光,笑嗬嗬地問道。
“是啊,是啊,怎麽了,我是騙子又怎麽了,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你不是也炸了那城主少爺的一頓飯嗎?”李乾光見反正也被揭穿了,就幹脆耍無賴,他哪裏知道呂戀弟根本就沒相信過他。
“這位兄弟,你是被他騙到這兒來的?”那兩人竟同時問出了相同的話。
“恩,算是,也不算是拉。我也說不清楚,不過倒是被騙了還是真的。”呂戀弟用手抓著腦袋笑道。心想因該是自己把李乾光騙來的更好一些吧,但呂戀弟可沒這麽傻,會這樣說出來。卻隻說了這段所發生的事而已。
“你說你們有抓到土精!太好了,我們正是來找土精的,不知道兄弟能不能賣與我們的,我們真的是很急需的。”那兩人中的一人說道,看樣子倒是十分激動的。
“好啊,反正我也沒什麽用的,就送給你們了。”呂戀弟想了想後說道。
“那就謝謝了。”那兩人都顯得十分高興。
“不客氣了。”呂戀弟本來就不是怎麽看重這些東西,倒沒什麽,可是李乾光心裏那個痛啊,痛得他至少有個幾天別想睡個好覺。
“乾光兄,有什麽問題嗎?”那兩人見李乾光一副死了親爹的模樣地將土精交了出來,不由得大感痛快——至少曾被騙的心情大好。
“沒,沒,我沒什麽問題,問題。”李乾光假裝結巴地說道。
“沒就好,沒就好,哈哈,痛快啊,痛快。”那兩人見到李乾光吃憋的樣子實在是太高興了。
“你們還有什麽事沒?”呂戀弟見兩人隻是高興,怕呆會忘記出去可就麻煩了,在這呆了一段時間的呂戀弟是知道的,這白天沒什麽事,可一到了晚上,那些個巨獸出來了,可就不怎麽好過了。
“哦,我們來這兒就隻是找找土精的,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的,可是就快到比賽了,我們沒有好的鎧甲,就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碰到了你們。”那兩人由於得到了土精,對呂戀弟倒是十分客氣。
“土精可以做鎧甲的?”呂戀弟問道。
“恩,而且做出來的鎧甲特別牢靠的,一般的劍刺不進去的。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其實,土精的作用很多的。”
“有哪些啊?”
“有……”他們三人就這樣聊了開來,就將李乾光擱在一旁了。
李乾光被三人冷落,倒也不敢說什麽。但是卻不敢離開三人,因為一則不認識路,二則又沒自保之能。隻能悶聲不語,心裏別說有多不自在。
那三人天南地北的聊著,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在相互報名後又是一翻說詞。原來這兩人是雪幻城中最大的學院——得風學院的學生,(李乾光也是那兒的學生,一天無所事事,就四處騙人。)兩人在城裏到也小有名氣,有次見到李乾光行騙,大道不公,上去教訓他,不料反被李乾光騙光了兩人當月的飯錢,於是認得李乾光。
呂戀弟心想原來是沒錢了所,騙騙富人倒也無妨,反正又沒什麽大不了的。心道:“我還不是剛騙了頓飯,不過卻不能說出來,看來兩人倒是不大喜歡騙子的。”口中卻說:“兆兄,顏兄,不說什麽了,反正他也沒騙到我什麽東西。”
兆原嫡和顏方見呂戀弟嘻嗬不當回事,也不多說什麽了。心想這次能得到土精還是多虧可那李騙子,不是他騙來呂戀弟,說不得兩人還得不到這個土精呢。
李乾光見三人都不再怪他,不由大是鬆了口氣,心想這下可算是安全了。四人也沒什麽事,就著手準備回城了。但由於呂戀弟的兆原嫡他們聊得太是開心,完全忘記了時間,此時太陽早已經落得山去了,夜幕也開始籠罩著大地了。
突然一股陰風吹來,四人都打了個寒戰,心想這次可能真的是中獎了。
呂戀弟在這山上呆過一段時間,知道這陰風的由來;兆顏兩人在來時就心想不可多呆,沒想到見到呂戀弟時竟是聊得十分投機,混忘了時間,現在可說不得回不去了;而李乾光完全沒有一點自保的能力,雙腿打顫,嘴裏哆嗦個不停。
那陰風來時,呂戀弟就一閃身麵對了那陰風吹來的方向,兆顏二人則拿出他們的兵器防止那怪物偷襲,李乾光毫無疑問的躲在了呂戀弟身後,兩眼四處張望,慌慌張張的不知所措。
不說四人防備著這怪物的攻擊,卻說現如今天色是越來越晚,漸漸的,最後一絲光亮也沒夜幕吞噬了,這樣一來山中的陰森恐怖又多添了幾分。呂戀弟心想可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果到了天完全黑下來時那就更是糟糕了。於是就向兆彥二人使了個眼神,也不管他們是否看懂,隨手將李乾光推向二人,自己則向那陰風來的方向衝去。三人見呂戀弟衝向那陰風來的方向都是大叫了起來,但呂戀弟速度太快,三人卻沒什麽反應時間就不見了呂戀弟身影。雖是大急,但也沒法。
呂戀弟一個人迎著那陰風而去,心裏倒也有絲毫害怕。雖說他曾在這叢林中呆了一段時間,對這山中的靈獸也有很大的了解。但他也知道,在這山中至少有三個家夥是他賴何不了的。
呂戀弟一邊跑一邊想怎樣才能將那靈獸引開,想了一會,卻不由得笑了起來:心想自己連看都還沒看到呢,現在瞎操個什麽心,說不得它就是出來散個步撒的,又怕它何來。
他如此一想,心裏也就大安,就當完全不知道前麵有他所無法招惹的東西了。
不說呂戀弟現下放下了心,李乾光三人可是十分著急,但又不敢進來找他,三人商量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倒不是三人怕死,是他們自己知道自己的實力,遇到這boss級的靈獸他們還是沒法的。最後想來想去卻隻好由得自己相信呂戀弟的能力了。最後三人倒是一致決定回城去等。
呂戀弟倒沒想到三人會為他操心,獨自一人倒也不是怎麽害怕的,又不是沒遇到過,大夥兒一回生二回熟嘛。大不了又像原來一般我前你後來玩會捉迷藏的遊戲。
就在呂戀弟想著怎麽和靈獸玩捉迷藏的時候,那靈獸也來到了呂戀弟的麵前。呂戀弟見到那靈獸,不驚,反是一喜。你道他為什麽高興,原來這來的靈獸是“老朋友了”。呂戀弟至少也和它玩有不下十次,雖然呂戀弟沒法賴何這龐然大物,但這靈獸卻也捉他不到。
這眼前的靈獸在呂戀弟的眼裏是三隻他賴何不來的靈獸中最友善的。原來這鳳凰山是鳳凰落腳之處,所以有火靈獸最是難對付。又加上火靈獸暴躁的脾氣,呂戀弟是最怕它的;由五行相生相克火生土,土生金……在火鳳凰落腳處也生成了大量的土元素。這眼前的靈獸就是一隻吸了大量土精的土係靈獸,在某種意義上講它比火靈獸的實力還要強些,但是由於其速度不快,就是防禦高強,對呂戀弟來說就完全是最安全的了。
“嗨,老朋友了。”呂戀弟笑嘻嘻的說道。
“吼。”那靈獸看見是呂戀弟一個人,倒不打算撲過來了,隻是象征性的叫了一聲。
“沒事了吧,那我走了。”呂戀弟看到它沒有追他的打算正想離開之時,突然想到來這的目的,不由得嗬嗬一笑:“嗬嗬,差點忘了,我是來將你引開的,還不能就這樣走了的哦,所以我們就又得玩玩了。”
呂戀弟笑嗬嗬的說完後,用左手捏了個靈決,右手一揚一個“引雷咒”就向眼前的大個頭打去,那大個頭吃了呂戀弟一下,不由得大怒,大吼一聲,舉起他那如樹樁般的巨腿一腳就向呂戀弟踩去。
呂戀弟見它一腳踩來,忙往外跑開,隻見得塵土四起,一遍狼籍。
呂戀弟見它追來,就往後跑去,那靈獸哪跑得過它。隻是見呂戀弟兜著圈跑,將那靈獸弄得昏頭轉向的。
如此這般的,帶著它轉了幾圈。呂戀弟心想他們三人也該走了,方施展身法,一溜煙的跑了,氣得那靈獸嗷嗷大叫。但又拿呂戀弟沒法。
在呂戀弟將靈獸引開的時候,李乾光三人卻不知道如何是好,在山上徘徊不定。
“我們該怎麽辦啊?”李乾光顫聲問到。
“你還想幹什麽?想就這樣丟下呂兄不管?”兆原嫡冷聲反問。
“師兄,你說怎麽辦?”顏方在李乾光被罵後,隻好輕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麽辦,但我們不可以丟下李兄不管的師弟,你說我們能做什麽?”兆原嫡無奈的說道。
“我看我們還是回城吧,在這兒也不是個辦法,說不定李兄沒事呢。你可別忘了他可是在這兒待了一段時間的,他應該能應付的。”顏方輕聲說道。
“就不等他了?可是……”
“別可是了,我們沒什麽忙可以幫的。”李乾光隨口說到。
“你給我住嘴。”兆原嫡大聲喝道。
“師兄,乾光兄說得也有理,我們幫不了什麽的。走吧……”
可是,哎,我怎麽這麽沒用……兆原嫡無可奈何。
三人在顏方的帶領下往山下走去,一路上到也沒碰見什麽靈獸。靈獸們可能都怕那土靈之王,四下倒是十分清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