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柳林學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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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思倩瀟灑漂亮的歸去,惹得柳林一幹戰將驚歎不已,嘖嘖稱奇。
妖嬈,女人,美麗妖嬈的女人,離別留下懸念媚眼的美麗妖嬈女人,永遠是男人熱議的話題,吹噓的本錢,當然,一群粗漢,肯定離不開生殖器的討論,高雅的,則文明些,以藝術的高度、靚麗的春宮探究,掩飾****耐不住寂寞的內心。。
嘈雜的議事廳沒有亂多久,因為許鎮病想要去看看宋天正半年多來新建的柳林學宮。
學宮這名字起得有些霸氣、有些不合時宜、有些狂妄無知。
柳林新生,加之太偏僻、太孤陋寡聞,如此,柳林學宮之名也就敢叫出來。
沒人管,遠離喧囂,讀書人的口水淹不到!這才是能叫出來的關鍵。
用宋天正的話說,“我們有教無類,不分三六九等、三教九流,不管貧窮富貴,隻要願學,教就是!聽就是!況且我與‘學在官府’截然不同,官府之學,貴族豪門子弟濫竽充數、金身度粉而已,談不得學,充其量隻能叫教書。我們學宮,學之宮堂,堂堂正正,學究天下,恩澤萬民,勇者在幹,能者在學,賢者在教,智者在預,聖王在天下。所以,學宮之名有何不可?何況,未來之天下,豈無我柳林之大名,有柳林,則傳世豈能無文章,文章在於學宮,學宮因柳林而立,柳林因學宮而名。”
許鎮病不理會他什麽柳林以學宮而名的大話和書生氣,他隻知道,柳林學宮在短短的半年時間,籠絡了一大批懷才不遇、求知若渴的先生、寒士和柳林未來成長成熟的希望。
柳林,最美好的就是希望。過去的回憶總讓人別有風味,希望,最能熨燙心靈,振奮人心。
時間已到正午,十月的太陽暖意融融。出了城主府,一路向東,馬車疾馳在寬闊的大道上。柳林人從來沒見這麽大的陣勢,大半的官員尾隨在一輛漆黑的馬車後,揚塵而去。
大街小巷的人們議論紛紛,有說大事是不妙,有說立即準備的。但,也不見大家亂起來,在戰亂中山生存久了的人們,對戰禍總比其他人忍受的多些,柳林前期的輝煌戰力也給他們勝利不可破的信心希望,當然,準備總還是要有。
這是許鎮病意想不到的,而且,盡然成為柳林此後大戰前夕的慣例。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下了車,青石板的小路一直通向幽深,兩旁鬆杉下,姹紫嫣紅的花朵紅綠點綴,陽光漏下,斑斑點點,煞是奇趣。
“宋大人,不簡單呢!半年不見,我柳林小東山就要變樣了!”許鎮病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前行,眼見山道綿長,忍不住的讚美道。
宋天正無不自豪的說道,“大人,那些老夫子,攔都攔不住,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日夜趕工,都變成工匠了,嗬嗬嗬,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瞧把你美的,讀書人的熱情,確實有些嚇人!”許鎮病會心的笑道,“不過,宋大人,你得分清主次,老夫子是教書的料,可別成為累死的騾子。告訴他們,實現理想不在於見了多大多堂皇的居所,而是過人的學說、雄壯的立論永垂千秋萬載。”
“大人說的是,本末豈可倒置!”一個胡須已經花白的老人在轉彎的庭院裏高聲說道,隻見他細細整理胡須,頗有儒家風範。
“老先生是”
“大人,這是希季先生。先生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一生追尋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走到哪裏,學到哪裏,教到哪裏,實是天下奇才。”宋天正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師生禮,正正經經的介紹。
“哈,宋大人,羞煞老夫也。什麽天下奇才,一讀書人耳。手無縛雞之力,肩無扛柴之骨。進不能禦敵於國門之外,退無強國富民之策,談什麽才高八鬥,隻是尋常百信一人,流落天涯一士,無足掛齒。”希季坦蕩蕩臉,聲如洪鍾,響徹山庭。
許鎮病靜靜聽他說完,默然片刻,在希季若有若無躲閃的期盼眼光中說道,“老先生所言不差,都是天地一生靈,分什麽彼此高下,談什麽雄心壯誌。老先生所言也配得上奇人二字,學海無涯,妄自稱尊、目空一切者猶如井中之蛙,廁中瘦鼠,何如讀書人三字來得暢快。老先生所言實乃正理,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用瞎子指路明眼人,豈不是自投死路。倘若天下人人能立身修命,自我約束奮發,何愁天下不寧,何愁禦辱於外。”
希季的眼、宋天正的嘴、田文傑的鼻子、一幹柳林的大小官員,或扭曲、或熱切、或抽搐。
“我本以為宋大人必定吃了不少苦頭,為天下讀書人尋路,披荊斬棘而不悔。今日聽大人一言,方知道宋大人所言不虛,大人才是柳林學宮的大人。”
“哈哈哈,希先生說哪裏話。學宮最大的大人當然是宋大人,我嗎,濫竽充數都不成。走走走,咱們一起走走!還望先生不拋棄我們山野小鎮,為這方百姓傳道受業。我們呢,都是些苦命之人,無人要是,自立而來,與天鬥、與人鬥,尋一方太平幸福而不可得。”
“嗬嗬嗬,大人言重了,如此妙地,我希季怎能錯過。必定把一生所學傾囊相授,隻怕到時候大人嫌我所授大過於匪夷所思,不堪入耳。”
“哦,是嗎?這些事兒,宋大人自會料理。隻要不是邪說外道,隻要能開啟百姓一絲智慧,我想啦,咱們好像也沒有理由限製。”
“大人所言當真!”
“真不真,去做了不就知道。”許鎮病哈哈哈大笑,一路加如讀書人也隨著他笑了起來。
曲曲折折的山路轉過山凹,在半坡上,一片層林掩映密密匝匝的小樓。遠遠的,有書聲傳來,雉子清脆,糯糯甜甜。
“宋大人,已經有人來了嗎?”許鎮病疑惑的問。
“大人,我就說他們打了雞血嘛。學堂未建成,一幫老夫子耐不住,私占一地,早早就開始授課了。”田文傑有些無奈的說道。
“哦,也好,先生也教書育人為神聖職責,怪不得他們。我對他們敬佩不已啊。現在有多少人?”
“大人,從半年前陸陸續續,現在恐怕得有三百來人了吧。錢大人、田大人又在此處開設軍事大講堂,加上他們拿來的混不吝小子,得有四百來人。”宋天正好似對田文傑等人在此開展軍事教學有些埋怨,心有不甘,頗有告狀嫌疑。
“嗯,好,好,好!”許鎮病邁步前行。
田文傑、宋天正對望一眼。有無奈,有欣喜;有讚賞、有歎氣。
琴韻書生雅,鳥語花香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