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弑天!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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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落無聲,漫長的沉默中,是白家這群紈絝們對於人生的重新思考。歐陽夏莎大抵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吧,所以,他除了保持所謂的沉默之外,並沒有任何催促他們,或是幹擾他們的舉動,哪怕這個思考的時間,著實是長了那麽一點,也沒有任何的例外。不過想想也是,畢竟,這個決定事關他們的未來,甚至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一輩子,所以,會耗費長一點的時間,多思考那麽一會兒,也算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不是嗎?!

    來的時候,太陽才剛剛升起,垂暮崖周遭的雲霧還濃稠的讓人看不見十米內的場景,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太陽高掛正空,四周的雲霧也早已消失的無隱無蹤了,就在歐陽夏莎以為,白家這些紈絝們也許大概還需要考慮很久,他是不是應該先去給他們準備點食物的時候,畢竟他們現在被封印了靈力,隻是凡人之體不是?突然間,毫無準備的便聽見一聲聲豪邁且堅定地聲音對他宣誓承諾道:“吾以吾之靈魂,吾之心魔發誓,從今天日今時開始,吾願意絕對服從眼前之人,誓死效忠,永遠追隨!如違此誓,就讓吾永墮阿鼻地獄,從此不得超生,永受靈魂灼燒之苦!”

    這一句句的誓言是如此的堅定,他們的眼神更是一改之前的動搖猶豫,變得無比的堅韌,無比的堅決,雄渾響亮的聲音在山穀懸崖間激蕩著,久久不曾消失。而那一道道華麗的天地規則符文,以及以靈魂起誓的言辭,則象征著這誓言並不是隨意的發出的,而是一生一世,永生永世,永恒不朽的承諾!

    萬丈的豪情,堅定的信念,如此豪邁的場景,就連始作俑者的歐陽夏莎都壓抑不住骨子裏的豪邁本質,不盡的傾灑出來,絕世的容顏上,此刻正蕩漾著一抹瀲灩芳華。這一笑,盡攬天下芳華,失盡人間顏色!

    要問歐陽夏莎知道這樣的結果嘛?答案當然是肯定的,他算計的事情,怎麽可能會不知道結果?如若不是預料到了最終的結果,他幹什麽要做那種沒有把握,吃力又不討好的事情?要說唯一的失誤,也隻是時間上有些無傷大雅的出入罷了。換句話說,就是比他預計的時間,早了那麽一丟丟而已。不過這樣也好,不但讓本就緊迫的時間節約了不少,而且還證明了他們比他預料之中的更加優秀不是?至於歐陽夏莎壓製不住的豪邁本質,以及心情的激蕩起伏,那就不是他本身的問題了,而是環境的使然,要知道,人的情緒這個問題,可一向是最不好把握的!不過不管怎麽說,歐陽夏莎的目的達到了,而白家這些紈絝們也沒有讓他失望,這兩點卻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你們對我選擇了相信,那麽從今往後你們便都是我的人了!放心好了,你們今後一定不會後悔今日的選擇的,我所給予你們的承諾定然會一一實現的,當然,這以後的好處自然也是不會少你們的。不過在此之前,有些話,我覺得還是先說定了好。所以,你們聽好了,從今以後,你們這支隊伍的名字,便喚作是一一弑天!”一種達到了極致的豪邁話語自歐陽夏莎的口中說了出來,端的就是無與倫比的狂妄與傾盡天下的豪情。雖然看似狂妄的不可一世,像是無法實現,隻是說說而已的空話一樣,可不知道為什麽,在場的白家紈絝們就是無比堅定的相信,相信歐陽夏莎一定可以真的將其實現的,這是一種感覺,也是一種說不出原因的信仰,或者是說一種沒有根據,沒有緣由的自然道理,也許更為合理。誰知道呢?反正白家的這些紈絝們就是相信了,如若不信,看看他們無比激動的情緒,還有什麽好質疑的呢?

    當然,時隔多年之後,他們,也就是今日的這群紈絝們,也的確如歐陽夏莎所承諾的這般,從未後悔過今日的決定,甚至還隱隱有些慶幸,慶幸他們今日的決定,否則,也不會有日後的他們,日後的白家,不過那都是後話,暫且可以不提。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也難怪他們如此激動了!要知道,何為弑天?答曰:弑天便是將那高高在上的老天踩於腳下,充當魚肉,任其宰割!這般心態,何其的狂妄,何其的困難?可是就是因為這話出自於眼前之人,在場的白家之人不知道為什麽,竟生不出任何的,甚至是一絲一毫的懷疑之心,仿佛所有的癡心妄想在麵前之人的麵前,全是理所應當,該當如此的事情!

    既然連天都敢毫不留情,無所顧忌的弑殺掉了,更何況是那些猶如東籬家這樣的,連神都算不上的跳梁小醜?!想要滅了他們,簡直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好嗎!

    如此豪情萬丈的畫麵,白家的這群有幸親眼目睹,親身體會的紈絝們,直到很久很久之後,直到他們真的如麵前之人所承諾的那般,站在那他們從前從未想過的高位之時,仍舊記憶猶新,像是昨日才發生的一樣,難以忘懷!

    難以忘懷,雲蕭城外,垂暮崖上,那日那時,麵前之人那容顏如畫,風華絕代的神仙之姿!

    難以忘懷,半空結界之中,那日那時,麵前之人抬頭望天,表情平淡,卻話出弑天的豪邁模樣!

    難以忘懷,那日那時,所見所聞,竟然真的是他們命運的轉折,同樣也是麵前之人反擊神話的開始!

    難以忘懷,……

    難以忘懷的太多,一時半會也說不過來,但是有一點卻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們,歐陽夏莎眼前的這群白家的紈絝們,日後非常慶幸自己當年的決定,甚至為此感到無比的自豪和驕傲,這一點卻是不爭的事實!

    好吧,扯遠了點,話說回來,對於歐陽夏莎這番豪邁的取名之舉,在場的白家紈絝們沒有一個有所謂的意見的,連所謂的意見都沒有,那就更別提什麽反對了!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名字嘛!起的牛叉一點,大氣一點,也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情,更何況他們也很喜歡這個名字,不然也不會激動的熱血沸騰了不是?

    名字定下了,之後就是歐陽夏莎此行的真正目的一一也就是為在場的白家紈絝們,人人契約一隻高大上的牛叉高等級魔獸了,不過在這之前,那群被歐陽夏莎定義為細作的存在,還是必須先處理的不是?

    “他們,你們覺得應該怎麽處理才好?”既然對於隊伍的名字,白家這群紈絝們都沒有什麽意見,那麽這件事便可以先行放下了,所以,歐陽夏莎毫不猶豫的,便轉移了話題。

    “敢問老大,他們是犯了什麽錯?僅僅隻是因為沒有勇氣跳崖嗎?”首先開口的,便是白家的少主白城府,雖然他的本能告訴他,事情絕對不會如此簡單,麵前這群被繩索捆綁住,神色怏怏的存在,絕不可能隻是因為沒有勇氣跳崖,才被歐陽夏莎給綁住的,因為歐陽夏莎可不是那樣,沒有道理便如此折騰之人,可該問的,該說的,他還是要問要說的不是?如此也算是,給歐陽夏莎一個說明緣由的機會不是!

    “他們?!嗬嗬,一群隱藏極深的細作而已!”歐陽夏莎如何會不明白白城府的意思呢?所以,這個情,他算是承下了,隻是一看到那群人蒼白心虛的表情,他便忍不住開始冷嘲熱諷了起來,當然,針對的隻是這群被他捆綁住的細作而已,與白家眾人,與白城府,那是一點關係都沒有。而顯然,白家那些人也是明了的,不然以他們那跳脫易燃,還沒有經曆過太多磨礪的脾氣,不早就爆發了,何以還能如此安靜的,選擇保持沉默呢?!

    “少主,你不要信他的話,他是在誣陷我們!”

    “沒錯,少主,他其實是包藏禍心的,目的就是為了逐一瓦解我們白家!”

    “是啊是啊!少主,別以為他跟家主相熟,便認為他沒有一點問題了,他隻是潛伏較深而已!”

    “沒錯,少主,赭炎說的沒錯,誰知道他與家主相交是為了什麽?也許是故意的,而目的就是為了今日,在取得我們的信任之後,瓦解我們白家呢!”

    ……

    聽到歐陽夏莎冷嘲熱諷,卻無比肯定的回答,之前還蒼白心虛,沉默以對的幾人,便再也忍不住了,開始犀利無比的開口反駁了起來。不僅各種否定歐陽夏莎加載到他們頭上的罪名,而且還針對歐陽夏莎的身份,發出了各種挑撥離間般的針對。不過想想,也難怪他們如此這般了,要知道,如若他們再不開口反駁,據理力爭,一旦被其他人一致肯定,那麽等待他們的結果會是什麽,雖然他們還無法肯定,但是一定不會喜歡,這一點,卻是肯定的。

    “老大,你的理由,就是你判定他們是細作的理由是什麽?”不看其他,隻看雙方的表現,在場的白家人都知道該選擇相信誰了,可為了讓人心服口服,這所謂得到理由,還是需要詢問的。

    “沒有什麽理由可言!我憑的僅僅隻是感覺而已!試問一下,如若真的是白家子弟,都被我那般羞辱了,他們怎麽還能無動於衷的,仍舊把自己的小命放在第一位?要知道,白家便是你們這些白家子弟的一切依仗的根源,唇齒相依的道理,難道還不懂嗎?要是白家沒了,作為白家弟子的你們,又能有什麽好結果?而今有這麽一個希望擺在那裏,如若真的是白家之人,又有什麽理由去拒絕這個機會呢?除非他們不是白家子弟,除非他們還有第二條後路可退!”歐陽夏莎又不傻,當然明白白家之人這麽問的理由並不是質疑他,隻是單純的想要一個理由而已,所以,他倒也耐著性子,講出了自己的依據,雖然算不得什麽正式的理由,可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不是?

    “你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

    “沒錯,這算什麽理由啊?怕死,隻能說明我們膽子小,怎麽能作為判斷是否是細作的理由呢?”

    “就是,你這簡直就是汙蔑,是冤枉!”

    “少主,還有各位兄弟,你們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

    一聽歐陽夏莎沒有理由,以及那不算是正是理解的判斷依據,之前那群還有些心虛,有些底氣不足的人群,頓時便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異常活躍了起來,一個個全都鬥誌昂揚的開始針對起了歐陽夏莎,外加各種喊冤了起來!

    “……”麵對這樣的混亂狀況,白城府等人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要知道,從感情上來講,他們是相信歐陽夏莎的理由的,因為他的這些理由,已經完全說服了他們,他們已經完全相信,麵前那群叫喳的最厲害的存在,就是所謂的,隱藏的比較深的細作,再加上之前按照歐陽夏莎的算計,抓捕了一群隱藏在白家內部的細作的事實,對於歐陽夏莎此番的判斷,他們就更是多了幾分毫無理由的信任。可從理智上來講,歐陽夏莎的那些所謂的理由,也隻能算是一種推測而已,並不能一概而論。說白了,就是他們心裏已經相信了歐陽夏莎的判斷。至於他們為何如此糾結,其實也很簡單,他們隻是鬱悶,為了保證漏網之魚的逃脫,他們難道真的無法做到所謂的心服口服,隻能不講理由的直接滅了他們麽?

    “我沒有正式的理由這一點,的確是不爭的事實,可你們也沒有任何站得住腳,為自己洗脫嫌疑的理由,這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不是嗎?”對於自己的問題,歐陽夏莎作為當事人,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所謂的缺陷在哪裏?所以,對於白家眾人的沉默,無言以對,他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這個問題也不能擺在那裏不管啊!雖然他們的確可以選擇直接滅殺,一了百了,可如若能有機會,讓他們原形畢露,當然就更好囉!要知道,直接滅殺,跟讓他們原形畢露,哪一個更能樹立他在白家隊伍之中,不可動搖的地位,那簡直就是顯而易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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