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風雲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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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暢轉頭看了看旁邊空著的位置,是傅赫的位置。
雖然他還沒過來,她的心卻是已經沉重不堪。
隻是在她覺得發悶的時候,眼睛突然被朝著自己這邊跑來的小女孩給吸引。
有個小女孩抱著一瓶酸奶就在椅子間亂跑著玩,就在跑到戚暢那裏的時候把酸奶用力一抱,酸奶膨出來灑在了戚暢的裙子上。
戚暢條件反射的立即站起,擔心的看著自己的裙子。
小女孩立即嚇壞的看著戚暢,戚暢看著那頭發有些發黃,緊張的望著她的女孩本來糟糕的心情卻一下子笑起來溫柔道:“沒事。”
小女孩咧嘴一笑然後就跑開,她無奈的歎了一聲,看著身上的酸奶。
傅瀟立即從口袋裏掏出紙巾給她,她起身:你幫我打電話給家裏讓送套簡單點的衣服過來,我去洗手間。
傅瀟點點頭,然後打電話到她家裏讓下人給她準備新衣過來。
戚暢進了洗手間後有些煩悶的歎了一聲,之後卻是認真的擦著禮服。
因為是他送的,所以她格外的珍惜。
今天穿上的時候她就覺得這是為她量身定做,而能做到把禮服跟她的身體貼合的這麽完美的,也隻有他。
別人說她太冷漠,又豈止她心裏的千萬種感受裏。
隻是她低著頭擦著裙子往洗手台那裏走去,後麵的門‘砰’地一聲。
她抬眸,清澈的杏眸望著鏡子裏,身後幾個女人得瑟的環臂朝她走來。
“哼,你不是很厲害嗎?有本事你自己打我們五個啊。”
一群比她年長七歲以上的女人穿著昂貴的衣服站在她背後趾高氣昂的叫囂。
戚暢頓時皺起眉來,突然想起那個小女孩,腦海裏想到那一幕。
那個小女孩好像是故意在她麵前停下抱著酸奶瓶子跳,酸奶灑出來的時候就到了她身上,那女孩看著她的眼神,以及後來跑掉時候的樣子……
她抬眸,冷冽的目光望著鏡子裏的幾個同樣惡毒嘴臉的女人。
“你不是去巴黎中修防身術去了嗎?姐妹們,給我把她摁住,我今天要先剪掉她的裙子,毀了她那一頭長發,然後再刮花了她的臉。”
幾個女人立即上前去抓戚暢,一個個的都使足了蠻力。
她身手還算敏捷,雖然穿著裙子,但是推到了一個兩個三個,馬上倒下的又站起來,終究一個人抵不過五個人的力氣。
最終被人摁在地上可憐至極的。
隻是她臉上沒有難過,隻有憤怒。
她當時就想,如果這一場躲不過,如果今天還能醒著出去,她絕對要送給安逸跟傅佳一份大禮。
那個女人轉到她身後麵去,有人把她摁著,有人拿著剪刀就開始剪她髒了的禮服,戚暢聽著布料被剪開的撕拉的聲音,一聲聲,震耳欲聾。
“讓你穿成這樣勾引男人,讓你穿成這樣勾引男人。”
身上單薄的衣服很快被撕毀……
那個女人拉起她的一縷長發,然後拿著一把被用過不知道多少次的剪刀對著她一頭栗色的長發。
“聽我弟妹說傅總很喜歡摸你的頭發,我就剪掉你的頭發,到時候看你還能怎麽用頭發勾引他。”
“對,然後再割破她的臉。”
“那以後防身術還有個屁用啊?戚總你說是不是?你可真要謝謝我們姐幾個幫你解決了招惹男人的大麻煩。”
幾個女人說著笑起來,兩個人用力的摁著戚暢的小腿,兩個人用力的摁著她的肩膀。
膝蓋下的裙子太單薄,讓她深深地體會到跪在凹凸不平的地麵的艱難。
那冰涼的觸感更是叫她疼痛難忍。
“距離婚禮還有半個小時,咱們姐妹慢慢玩,反正那裏也不缺我們幾個,而且這會兒也沒人來打擾。”
“大姐你就放心吧,門我都反鎖好了,就算有人來我們也有的是時間。”有個女人斜著眼對拿著剪刀的女人說道,笑的更是張狂。
漂亮的女孩從來都是年長的貴婦們的死敵,她們自然最討厭漂亮的女孩,卻整天花枝招展。
戚暢幾次咬牙用盡全力,卻怎麽也睜不開那四個人,兩個女人摸著她的小腿冷哼著:“吆喝,這小腿還真軟和,真順滑,怪不得男人喜歡呢。”
“啊!”那一下錯不提防的疼痛,她的嗓子裏條件反射的發出那一聲,卻很幹燥。
之後……
勢單力薄,任人宰割。
——
傅佳手裏攥著暫時沒戴在手上的腕表,然後站在她出場的地方靜靜地等待著。
婚禮馬上要開始,她馬上就能如願。
而那一向自命不凡又傾城傾國的戚暢,也將會是另一個模樣。
從此後沒人再覺得那個女人魅力不凡,隻會覺得她惡心十足。
傅佳的眼裏閃過從沒有過的狠絕,這一次戚暢回來,便是讓她忍無可忍。
參加她跟安逸的婚禮,是祝福還是另有所謀?
當她想到安逸拿著他們曾經的那些照片的模樣,她攥著腕表的手就更用了幾分力氣。
——
門被踹開的那一瞬間洗手間裏的女人還摁著戚暢在地上,那個女人拿著剪刀正在剪短她的一縷頭發。
門口處,儒雅的男人站在那裏望著裏麵他最在意的女人跪在地上被一群女人摁著腿腳,還有一個女人在剪她的頭發。
她的嘴角已經紅腫不堪,因為被人拽著頭發而被迫昂著下巴,臉正好對著門口處。
被那麽牽製著手腳,身上已經沒幾片布料的女人尊嚴盡失。
另一個敏銳的眸光殺人般朝著那些女人看去,然後立即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朝著她大步走去。
自然,她的頭發淩亂被他看在眼裏,她的所有狼狽都被他看在眼裏,但是這一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傅瀟大步上前,一腳就踹飛了抓著她頭發的女人,另一隻腳轉瞬踹倒了拿著剪刀的女人。
暢暢被傅赫從眾人手裏搶回,用外套將她整個包住,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抱歉我來晚了!
那一聲低聲,她沒說話,隻是貼著他懷裏,就那麽冷漠的望著他。
傅瀟一隻手反抓住剪刀朝著那個女人的脖子處就插了過去。
“啊……!”
隻聽到一聲尖叫,那個女人當場暈了過去。
而那盤在腦後的所有長發都落在地上。
眾人都震驚的臉色蒼白,爬起來就跑。
傅瀟要追上去卻被戚暢憔悴的聲音喊住:傅瀟。
傅瀟轉頭看著在傅赫懷裏的女人,又折回去:我在。
“這件事你別管。”戚暢隻一句,眼神無比堅定的望著他。
傅瀟心裏疼痛,但是看著她堅定的眼神他又看向傅赫:是你叫她來,所以……
“我明白,去叫人將教堂圍住。”摟著戚暢的男人淡淡的一聲然後將戚暢從地上抱了起來。
漆黑的鷹眸瞅著懷裏受傷的女人:你放心,這次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戚暢便是等著那一場,那個滿意的交代。
她的長發參差不齊,卻依然飄蕩在頸後。
這個男人最愛纏著她的發尾把玩,一幕幕的回憶近在眼前,而她的臉上,眼裏,均是沒有多餘的神情。
隻是有眼淚從眼角滑過,那麽幹巴巴的眼角因著滾燙的眼淚的經過而疼痛不已。
——
她補了妝,換了衣服,休息室裏窗口站著抽煙的那個男人等著她換好衣服才回頭。
她看也沒看他一眼,隻是坐在鏡子前抬手縷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在胸口參差不齊的存在著。
嘴裏一點味道也沒有,正如心裏也不知道是何滋味,她拿起旁邊的剪刀,然後對著自己的頭發。
卻是還沒等減下去,他站在了鏡子裏,她的身後。
戚暢的眼眸未動,卻是因著他手上的溫度而立即流下兩行眼淚。
那時候默默地,任由他拿著剪刀跟梳子輕輕地給她將頭發修整。
她還記得趴在他腿上讓他幫忙吹頭發的情景,她還記得自己都覺得頭發太長了吹起來太麻煩,還擔心他不耐煩,他卻說:是挺長,不過我覺得剛剛好。
過往的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現,關於她的頭發,關於他的感覺。
他站在那裏自始至終沒說話,隻是偶爾抬眼,看著鏡子裏的女人倔強著,卻是已經淚流滿麵。
那麽久那麽久不見,再見麵,竟然就讓她承受這樣的傷害,他又如何想的到?
那群該死的女人。
敏銳的黑眸就那麽靜靜地望著她的頭發一點點的落在地上,眼裏的深邃讓人看不清。
休息室裏鴉雀無聲,但是教堂裏卻已經熱鬧非凡。
傅赫下了通緝令,這群女人自然不會有好結果。
後來他靜靜地望著鏡子裏的女人,彎了腰在她臉側:我們一起陪著頭發慢慢長長。
這句話……
很生動,戚暢抬眼看他,卻是越發的冷若冰霜。
他送她的漂亮禮服就那麽完了,她穿著家裏送來的簡單衣裳,望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神越發的明顯的狠絕。
從這一刻開始,她不用再偽裝。
她就是要看看,那一對男女到底要怎樣在這一場裏演的惟妙惟肖,演的恩愛有加。
臉上早已經紅腫不堪,頸間也有抓痕,身上自然還有,她看著自己來之後短暫時間裏的巨大變化,然後又看著鏡子裏擁有溫柔眼神的男人。
這是她回來後兩個人第一次正式見麵。
竟然如此狼狽。
她卻那麽直勾勾的望著他,眼裏沒有一點起伏的情緒,仿佛空洞洞的什麽都沒有。
他走過去蹲在她麵前,不顧已經開始的婚禮,新娘挽著父親的手臂往新郎出走去,而他隻是在休息室裏陪著她。
“誰傷的?”他抬手,輕輕地摸著她的嘴角。
戚暢沒說話,隻是那麽沉默看著他。
“好,無論是誰傷的,我定要讓她加倍償還。”他溫柔的聲音對她說。
“一陣子不見傅總,傅總倒還是那麽熱心腸。”她淡淡的說了一聲,眼睛依然平靜無波。
傅赫眯著眼望著她片刻,她越發的倔強了。
而且這一次,他明白,這件事,畢竟會牽動到他不願意牽扯的人,但是他必須讓她滿意。
——
教堂裏。
“新娘,你願意嫁給安逸先生為妻子,一生一世無論貧窮富貴都不後悔嗎?”
“我願意!”
傅佳像是期盼已久,好不容易等到說願意這兩個字。
安逸淺淺的笑著,別人看不出他有別的心思。
真正了解他的人卻看得清清楚楚。
安逸的父親帶著他的小女人一起參加兒子的婚禮,當然是女方要求的。
安逸的母親坐在安逸的父親另一邊,看著那個女孩一直拉著安逸父親的手臂不自禁的生氣的前胸一直起伏。
神父問安逸之後,安逸也回答:我願意。
安逸牽著傅佳的手,傅佳的眼裏有種明顯的*,然後便在安逸要吻她之前先主動吻了安逸。
台下立即掌聲四起。
——
休息室裏。
“你跟良小姐的事情還沒定下來?”
“這件事跟她也有關係?”
戚暢淺笑一聲:如果我說有呢?
“我說了要叫你滿意。”
“好,那我等著你讓我滿意。”
她冷淡的一聲,就那麽從容的望著他,然後手從他的掌心裏抽了出來,他的手心裏很熱。
戚暢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眼,然後輕歎了一聲,然後冷冷一笑。
“都說剪頭發是從頭開始的意思,就連當年家裏發生那樣的事情我都沒想過要剪掉頭發,沒想到今天……這樣也好,就讓大家都各自從頭開始。”
她在逼他,那些看似無關痛癢,聽似輕柔的話,他明白,她是在逼他。
她不讓傅瀟插手,她就是要他做這一場。
——
教堂裏一下子亂了起來,幾個安家的女人都被人給從柱子後麵押走。
“發生什麽事?”安逸望著那一幕不自禁的朝著傅佳看去。
傅佳正要解釋,有個人跑到她身邊,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麽,傅佳立即轉頭冷眼看向那個人。
安逸看著那個人朝著傅佳點點頭離開,傅佳緊咬著下唇,像是憤怒開始。
婚禮現場一下子有些混亂起來,大家疑惑的看著那幾個黑衣人帶著安家的人不知道去什麽地方,而新娘也跟新郎離開了,都是行色匆匆。
旁邊傅遙一家也都表示懷疑,傅之南跟淩美更是皺著眉頭,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良靜雲躲在角落裏看著,卻是暗笑了一聲,然後退出。
——
休息室的門被打開的時候傅總已經抱著戚總坐到沙發裏,不過是他坐著沙發,小暢一直被他強行抱在膝上。
小暢根本不給他好臉色看,可是他卻依然那麽固執的抱著她。
剛剛那群傷害她的人都被帶了進去,很快,便已經身不由己。
戚暢看著那一幕,卻已經是鐵石心腸。
幾個女人被男人用鞋子踩著臉被迫趴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你什麽意思?”戚暢低眸看了傅赫一眼,因為旁邊那畫麵太肮髒,她並不喜歡看。
“給你出氣。”他淡淡的四個字,將她的手握住,抬手想要撫她受傷的臉。
戚暢立即別開了臉,輪廓上的難看卻比不上她心裏的別扭。
他抬手輕輕地撫摸著她柔順的發,卻是跟以往不同。
那會兒他其實看過她,她還是一頭長發,讓他那麽日思夜想的模樣還是。
可是這會兒,手指還未能將她的頭發纏上一圈就已經到頭,他的心狠狠地一顫,隨即冷眼朝著那幾個女人看去。
戚暢臉上卻做不出表情,隻是後來回過神緩緩地垂了眸,抬手輕輕地要去摸自己紅腫的唇角,他的手卻立即握住她的。
“別動。”他低聲一句。
戚暢抬眸,在望著他的時候眼裏有些煎熬的東西。
有人走到他身後遞給他一個冰袋,他拿在手裏輕輕地覆在她的唇角。
此時他的眼眸裏那些溫柔的東西如夢如幻,她看在眼裏,心裏更是五味雜全。
——
半個小時後,休息室。
“先給我太太道歉。”冷淡的一聲卻是命令。
男人的眼神望著懷裏的女人再也沒移開過,隻是他懷裏的女人顯得有些別扭。
那幾個女人聽到那一聲之後膽子都給嚇破,——傅太太?
“要誠意十足的道歉。”
五個男人將腳從那五個女人臉上移開,那五個原來塗了一臉脂粉的女人臉上此時是黑色的五個腳印,臉全花。
五個女人跪在那裏像是犯了忤逆帝王的殺頭大罪,十個冷血男人站在她們背後等著處置她們。
“傅太太?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有個女人立即疑惑的問道。
“離婚?我們離婚了嗎?”他冷哼了一聲,然後望著戚暢的臉問了一聲。
戚暢冷冷的瞅了他一眼。
傅瀟從外麵走來,後麵還跟著一個邪魅的男人,是那十位的頭頭。
“怪不得你們這麽囂張,原來是以為傅總跟傅太太離婚了,哈哈哈,真是蠢不足惜,蠢不足惜啊。”那個男人嘲笑著。
戚暢這才轉頭,然後就看到了傅瀟,傅瀟的臉上多少掛著失落,眼神卻很堅定。
其實她早在一開始就告訴他,隻是他心裏在這時候竟然還是會疼痛。
很長一陣子他都覺得他該醒了,從那場是她伴侶的夢裏。
可是他一直沒醒過來,他不停的提醒自己,但是還是不能醒過來。
“對不起傅太太,我真不知道你們還沒離婚,而且我也是被竄動的,我也不想傷害你。”
“是啊,都是大嫂說你是小賤人,都是大嫂逼的我們這麽做。”
“什麽?你們……”
“大嫂,求你跟傅太太認個錯吧,現在傅小姐是我們的弟妹,又是傅總跟傅太太的妹妹,隻要你認個錯,傅總跟傅太太一定會饒了我們的。”
“是啊,今天還是小逸跟傅小姐大喜的日子,大嫂,你認個錯這個事情戚總那麽閃亮不會跟我們計較就過去了好不好?”
“過不去。”
“我會計較。”
卻沒人料到,不等那個女人認錯,沙發裏兩個人先開了口。
冷冷的三個字,眾人朝著沙發那邊看去。
而那兩個人也是因為這份默契而互相對視,他知道她會計較,她隻是沒想到他會說過不去,不過聽他那麽說,她心裏確實挺高興。
他眼裏的神情別人看不到,戚暢卻看得到,他那麽溫柔疼痛的眼神。
戚暢知道,這群女人要倒黴了,這可是傅總最喜歡的頭發啊。
她們竟然敢跟傅總這麽作對。
“我認錯,我認錯,傅太太,戚總,我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的頭發也……您看我這樣子,求您也饒了我吧。”
她的頭發之前就被人給剪過了,比狗啃還難看。
戚暢卻隻是冷冷的瞅了她一眼,那會兒傅赫給她整理頭發的時候兩個人的心有多疼,這群人……
所謂的道歉……
她視而不見,隻是又冷冷的看向傅赫:你到底還想做什麽?
五個男人的鞋子又齊刷刷的踩在高端貴婦的臉上。
“全都剃光。”冷冷的一道命令。
之後另外五個人就開始動手撕扯著她們的頭發開始亂剪。
戚暢震驚的看著那一幕,然後又看向傅赫:你……
“她們剪了你的頭發,她們的腦袋上這輩子都再也不會長出新的頭發。”
戚暢聽著心狠狠地一蕩,——卻是沒有阻止。
那五個女人聽到那不冷不熱的話卻是立即尖叫起來。
傅瀟跟那個頭頭站在旁邊,一個冷冷的望著,一個嘲笑著。
偌大的沙發裏男人心疼的將女人受傷的嘴角輕撫:好點嗎?
當她疼的忍不住咬唇,他卻隻是將手輕輕地覆在她的唇上:“別動。”
還是那麽溫柔的兩個字。
每個人手裏的剪刀都是不長眼的,隨後她們的頭發很快被剪短,拿著推光頭的工具把她們頭發剃光。
有人拿出袋子,一次性手套,從袋子裏抓起一把藥膏就朝著那些女人頭上摸去。
一群女人啊啊啊的大叫起來。
而相比她們那一塊,沙發裏的確太過安靜。
沒有人憐憫她們。
而那五個女人,每個女人的臉都被踩在黑色的皮鞋下麵,稍微動一下,那張臉就被更用力的踩一下。
漂亮的地毯卻是那種長毛的款,連喘息都能讓嘴鼻之間奇癢難耐。
地毯髒了,女人的臉沒法看了,尖叫聲更大了。
男人們個個嘴角邪惡,眼中無情,蹲在那裏粗魯的做他們該做的事情。
之後傅瀟旁邊的男人拿了一盒東西過去,傅瀟站在旁邊看了那人一眼,然後說了句:喂進她們嘴裏。
那男人點點頭,然後將那個黑色的小盒子打開,裏麵有五粒黑色的藥丸,那男人一顆顆的將那藥丸喂進女人的嘴裏。
有個女人緊閉著嘴巴不想吃,他隻淡淡的笑了一聲,然後一隻手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鉗子:你信不信我用這個把你的嘴撬開?
那女人嚇的哭著立即把嘴打開,男人冷笑一聲把東西放到她嘴裏。
之後站起來轉頭朝著傅赫看去:傅總,我的任務已經完成。
“這幾個女人送給你兄弟玩樂,記得把照片跟視頻發保存好。”傅瀟冷冷的說道。
那男人朝著傅瀟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向傅赫,看著他冷著臉隻對著懷裏的女人,便是點點頭,然後看了眼自己還在摁著女人雙手,踩著女人臉的兄弟。
“兄弟們,喜歡哪一個就上哪一個,想怎麽上怎麽上啊。”那男人邪笑著吆喝了一聲。
傅赫把戚暢抱了起來:滿意嗎?
“對這些人你從來不會手軟。”她瞅著他冷鷙的眼神淡淡的說出那幾個字。
他將她抱緊:這裏髒了,我們換個地方。
她不說話,也不動,隻是疑惑的望著他一眼,然後看向趴在地毯上已經不成人樣的女人們。
“你知道她們為什麽要剪掉我的頭發嗎?”戚暢問了聲。
“嗯?”
“你可以問她們。”戚暢說。
傅赫皺眉,她從他的身上離開。
來不及感慨他們重逢後的第一次見麵。
來不及感受他懷裏的溫度是怎樣,有沒有改變?
她決絕的離開,頭都不回一下。
傅瀟跟在她身後,誰也不願意再看趴在地上的女人的模樣。
女人的臉在泛紅,喘息在變粗,還有那各式各樣的頭發都落在地上,淩亂不堪。
女人們都在哭,幾個男人不耐煩的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直接丟在女人的腦袋上遮住她們難堪的臉,——隨後這裏會變成一個戰場。
傅赫冷冷的坐在那裏聽著女人慘絕人寰的聲音,冷冽的眸光朝著門口的兩個人背影看去。
傅瀟剛打開門,外麵站著穿著婚紗的女人。
剛看到戚暢的時候傅佳跟安逸其實也是嚇一跳,但是轉眼——
“今天是我的婚禮,戚暢,你敢在我婚禮上為非作歹?”傅佳惡狠狠地瞪著她,那烏黑的眼珠子快要從眼裏瞪出來。
“不就是你告訴他們你哥最喜歡我的頭發讓她們把我帶到洗手間去剪我的頭發的?”戚暢冷冷的質問。
“什麽?”傅佳的聲音更是叫囂起來,看著戚暢淩亂的頭發以及腫了的嘴角,剛剛不怎麽均勻的呼吸這時候卻是均勻了許多。
“好好去享受你想要的婚禮,稍後還有更大的驚喜送給你。”戚暢冷冷的對她說道。
“你就是來搞破壞的是不是?你就是不想看到我幸福,你就是故意來這裏搗亂的是不是?”
傅佳說著抬手就開始推戚暢的胸口,戚暢被推了一下,第二次便是迅速側身,傅佳穿著潔白的婚紗伸著手臂往前一個倉促差點倒在地上,還好扶住了門框,之後轉頭,更是惡狠狠地瞪著小暢。
這一次,戚暢沒有因為她懷著孕而心生憐憫,隻是冷冷的望著那個氣急敗壞滿臉怨怒的女人。
安逸上前:你怎麽會是這麽殘忍的女人?看著他們對幾個婦孺做那種事也不阻攔?
“阻攔?婦孺?你是因為沒有見到她們如何言辭侮辱我,如何仗著人多欺辱我,還是因為她們是你的大姐大嫂?還是因為自己救不了他們而覺得羞恥?”
戚暢冷冷的望著他,說完便從他身邊離去。
安逸皺著眉看著戚暢的背影,他突然發現她跟來時已經不一樣,換了衣服,換了發型,換了……
他再次看向屋內,傅總從裏麵出來,門被人從裏麵用力關上。
裏麵慘絕人寰的聲音被隔的不再清晰。
“戚暢,你別走。”傅佳追上前去。
戚暢轉頭看她那非要跟她分個高低的架勢卻是不悅,傅佳挺著個肚子怎麽可能是她對手。
悠長的走廊裏那一塊突然顯得擁擠。
傅總立即大步追上抓住妹妹的手腕:別鬧了。
“哥,她是來破壞我們婚禮的,堅決不能放過她。”傅佳轉頭看著傅赫說。
“破壞你婚禮的不是她,是裏麵那群該死的女人。”傅赫冷冷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提醒,然後轉頭看著安逸:看住你老婆。
說完兩隻手抓著傅佳便把她往安逸懷裏推去。
安逸抓住她在自己胸口,然後看著傅赫朝著戚暢那邊走了去。
“傅總,裏麵的人……”
“她們將再也不屬於安家。”傅赫冷冷的一聲,安逸的心咯噔一聲。
戚暢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又朝著前麵走去。
教堂的擴音器裏突然傳出來的最*的慘叫,想必在場的所有安家人跟傅家人都顏麵盡失,也將成為教堂裏的貴賓們終生都不會忘記的事情。
傅瀟跟她走到門口,一群狗仔媒體立即圍了上去,像是一窩蜂子把他們團團圍住。
傅赫先是被那些聲音所驚,後來是站在偏角落的地方,皺著眉看著前麵突如其來那一場。
“戚總您這段時間一直在巴黎嗎?”
“傳聞您跟傅總的堂弟有一腿是不是真的?”
“戚總,聽說您跟傅總的弟弟一起去的巴黎,是不是你們已經睡在一起了?”
“你們有結婚的打算嗎?聽說傅家小公子對您十分愛慕。”
“聽說在您跟傅總還保持著婚姻的時候您就已經跟他堂弟在一起是真的嗎?”
“戚總,請您回答。”
“戚總,請你給廣大市民一個交代。”
“戚總請不要保持沉默好嗎?”
“戚總……”
“戚總……”
教堂門口人山人海,竟然讓她當了主角。
隻是她一下子看不清,狼狽的她立即別開臉,傅瀟更是立即從人群中將她護在了懷裏。
淩亂的發遮住了大半的臉,因著照相機閃到她的眼睛,她索性把臉埋在傅瀟的懷裏。
一下子照相機,攝像機,話筒,一聲聲的質問將她拋到風口浪尖。
——
下午她自己去了理發店,然後讓理發師把她的頭發又拉直內扣,變成了深黑色。
過肩的長發依然很美,隻是,再也不會被那個男人輕易地纏到手指了。
她突然記起來,自己這些年,這好像是最短的一次。
她很愛自己的頭發,愛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但是她也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你再怎麽愛,頭發的離開,跟人的離開,其實是一樣的。
就連頭發都不能一直那麽靜靜地陪著你,又何況是人類。
他那麽愛,會痛嗎?
她突然想起今天在教堂他看到她頭發時候銳利的眸光,他肯定是恨到了極致。
所以那幾個女人才會受到那麽恐怖的懲罰。
而她,竟然隻是覺得他過分,卻過分的她好痛快。
理完發她從裏麵出來,傅瀟的車子在外麵等著她,外麵飄著大雪,她站在理發店門口望著空中的雪花飄落。
那麽大的雪,是有什麽預示嗎?
她沒上車,傅瀟便下了車,穿著黑色的大衣與她的灰白色成鮮明的對比,兩個人一起走在那條熟悉的小道上。
“這樣也挺好看。”
某個拐角他停下步子站在她麵前,突然抬起手輕輕地觸摸她的發,戚暢站在那裏聽著他說那一聲,眼前浮現的卻是另一個人的臉。
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就那麽傻傻的望著眼前的人。
“怎麽了?”傅瀟看她臉色慌張立即緊張地問。
“沒什麽。”她搖搖頭,淺笑一聲後又扭頭走在前麵。
——
晚上她一個人縮在沙發裏看著外麵的雪夜,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外麵的景色跟裏麵的相互輝映,那麽的美侖。
陳穎從廚房端著兩杯牛奶出來給她一杯,坐在她對麵問:今天這場婚禮,早知道就不去。
可是哪有那麽多早知道?
而且是福不是禍,今天這一場,雖然她被羞辱,但是安家今後再想抬起頭來做人卻是難了。
所以禍福旦夕,她後來倒是釋然了。
戚暢端著牛奶然後看著外麵的景色:媽,你為什麽一定要回來過生日?
陳穎聽著那一聲看著女兒的眼睛緩緩地垂下:還能是為什麽?我離婚了,你又感情不穩定,而跟我們倆密切相關的兩個男人都在這裏。
陳穎當時就是想利用生日再讓他們見一麵。
戚暢聽著陳穎低沉的嗓音,其實早有預料,但是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笑了聲。
沒有任何負能量,隻是因為媽媽對女兒的那份心思讓她感動。
——
婚宴上。
半個城市的璀璨煙花,輝煌的婚宴大堂裏人滿為患,整麵牆那麽大的玻幕前圍著滿滿的人群,都在望著夜空中一閃即過的煙火。
外婆穿著喜慶的旗袍朝著自己外孫走去,他獨自站在角落裏看著腕上的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心也根本不在這裏。
“小赫。”
傅赫聽到聲音轉頭看到外婆:您怎麽不再那邊休息?
“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你們年輕人願意多玩會兒就多玩會兒,小暢今天受了委屈你可不能就這麽算了知道嗎?”
傅赫疑惑的抬頭看向外婆,卻聽外婆說了句:別以為我老太太什麽都不知道,我明白著呢。
傅赫點點頭:我送您下去。
外婆抬手揮了揮:不用,我自己走。
外婆轉頭離去,他站在那裏看著,然後才又轉身。
雙手習慣性的插在褲子口袋裏,蹙著眉望著外麵璀璨的煙花。
她好像也很喜歡,可是她卻不在這裏。
不過她不在也好。
上午的事情過去之後整個城裏又在風言風語,他卻沒去阻止了。
戚雪跟李雲代表父輩出席晚上的晚宴,小兩口也是甜蜜的很,甚至還蓋過了新娘新郎的風頭。
跳舞的時候戚雪因為高超的舞技很快就技壓群雄,氣的傅佳死死地等著她。
而周圍的人停下舞步卻都拍手叫好,李雲又是個衣服架子,在戚雪的熏陶下那方麵也還有模有樣,所以這一晚他們很快就搶了風頭。
戚雪自然也是故意,故意替戚暢出氣。
安逸雖然不高興卻不在乎這些小事,倒是傅佳,氣的跺腳。
戚雪故意昂著下巴哼了聲,然後跟李雲相擁著致意。
雖然是在輝煌,但是沒人說這就是傅佳的主場。
“逸。”傅佳氣的拽著安逸的肩膀說。
安逸低了低眉,眼神後來卻看向別處,直到在人群後麵看到一個穿著淺色連衣裙的女人經過,他的眼光一亮,然後對傅佳說了句:我去那邊打個招呼。
傅佳望著安逸一怔,隨即卻不等說什麽安逸就走了。
她一個人站在人群中,手扶著自己的腰上,就那麽眼巴巴的看著安逸離開,在扭頭的時候戚雪已經拉著李雲朝她走來。
戚雪的身材自然沒的說,今晚這行頭又是特地準備,所以跟大肚婆相比她自然勝出。
“傅小姐,不,安太太,恭喜你哦,利用這個球好不容易把我們家暢暢不要的男人給追到手。”戚雪瞅著傅佳的肚子說道。
李雲站在旁邊有些為難,一來他看著傅佳長大,二來傅赫又是他兄弟。
“什麽?明明是安逸不要戚暢……”
“這話不要亂說哦,你不知道直到今天你老公都心心念念著我們暢暢嗎?還是你不知道我們暢暢有多迷人?你最愛的大哥三哥都愛她愛的無法自拔,哎,再看看你……嘖嘖嘖……”
戚雪斜視著她,學著暢暢平時雙手環臂的樣子站在那裏打量著傅佳因為懷孕而臃腫的身材。
原本懷孕的女人自然是最美的,小雪也不是那種瞧不起別人的人,隻是傅佳卻另當別論了。
“你……我們沒有邀請你來參加婚禮。”
“可是安家邀請了我公公跟我爸爸啊。”戚雪嘲笑著說。
傅佳臉色更難看了,李雲看著傅佳氣的臉色發綠連忙拉了戚雪一下,戚雪卻隻是笑了聲:你老公呢?你肚子這麽大他也不陪著你去哪兒私會別的女人了嗎?
“什麽?戚雪你再亂說我撕爛你的嘴你信不信?”
“老同學,你現在可是孕婦哎,要是被我撕爛了嘴人家會說我欺負你的,你還是老實呆著吧,老公,我們走。”
戚雪鬧夠了,然後摟著李雲的手臂就轉頭。
經過的服務生手裏的托盤上好幾個飲料瓶子,傅佳抄起一個便拿著朝著戚雪砸過去。
戚雪隻是下意識的轉頭,李雲更是眼急手快的將戚雪拉著退了兩步,在戚雪被嚇的七魂去了六魂半之際,傅佳卻是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啊!”
飲料瓶子隨地的聲音跟她疼痛的喊叫聲立即引來站在窗口的人們好奇的轉頭注視。
一瞬間眾人都驚叫欷歔不已,傅赫站在人群中看到那一幕的時候立即跑過去。
“哥,好疼。”
傅赫冷眼朝著李雲跟戚雪看去,戚雪嚇的躲在李雲懷裏,李雲立即說:沒人碰她,她自己摔倒的。
傅赫自然是信他,低頭看著自己小妹,卻發現安逸不在,立即抱著傅佳往外走。
而裏麵的人海也亂了起來。
安逸還在客房裏,衣服還沒穿上,劉夢在他身邊纏著他:要走了吧?留也留不住,就走唄。
說完轉身趴在床上不再管他。
他轉頭看了眼劉夢,然後笑了聲:不舍得我走?
“你敢陪我一整夜嗎?你不敢吧?我從來沒在你身邊任性過,但是這一次,如果我求你,你會留下來嗎?隻是一晚上。”
安逸看著她妖嬈的模樣,想起傅佳此時挺著大肚子,身上還有股奇怪的味道,立即又撲了上去。
“把手機關機,我要給你另一種體驗,別讓別人打斷好嗎?”劉夢咬著唇乞求著他,摟著他的脖子把他拉到身上。
他一隻手關機,另一隻手在劉夢身上亂摸,也就是在他關機後的第一分鍾,有人不停的打他手機。
尤其是今天中午發生那件事之後,當全城人都知道他們安家的女人在教堂的休息室裏跟男人亂搞,他早就對這場婚禮失去興趣。
傅赫跟淩美還有傅之南,還有安家的人全都在醫院裏。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攪的人心裏亂成一團。
戚雪給戚暢打了電話:暢暢,傅佳可能要流產了。
“什麽?”戚暢還在睡覺,嗓音也很暗啞,她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
“在酒席上我刺激了她幾句,她就要拿著酒瓶子砸我,然後李雲一拉我她倒在地上了,之後我看到她的婚紗都紅了,暢暢,我好害怕。”
戚暢徹底醒來,坐在床上抬手插自己的頭發卻是剛一插進去脖子後麵就已經到頭,心尖莫名一顫,隨即她低了頭忍著難過對戚雪勸到:李雲呢?你們現在是在醫院還是在哪裏?他沒跟傅赫聯係?
“沒有,傅赫當時那眼神都要把我殺了,暢暢,我怎麽辦啊?”小雪快要哭出來。
醫院手術室上麵的燈光終於暗下去,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圍了過去,大夫從裏麵出來,臉色極其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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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雪v讀者群372074154敲門磚暢暢赫赫,瀟哥都可以哈。
親愛的們看文要放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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