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懷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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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好像我剛懷孕的時候?”孟琳便疑惑的問了聲。
溫良笑著轉頭看傅赫,想要恭喜他。
“她胃不好,你們還真不必多想。”
於是夫妻倆的心思就那麽被他一盆涼水澆沒了。
戚暢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已經臉色有點發白,孟琳直勾勾的瞅著她:你沒事吧?
小暢搖了搖頭然後又走過去坐下:這幾天有點胃不舒服。
孟琳……
然後就聽到某人坐在隔著一張椅子的地方冷哼了一聲,兩個女人同時朝著那邊看去。
漆黑的眸子冷冷的朝著那個女人射去,似乎並不在意她怎樣不爽的眼神看自己。
小暢看著他那不屑地眼神立即扭了頭然後又去看孩子,卻是覺得自己沒什麽力氣去抱。
溫律師擰著眉看著那夫妻倆,也是笑了聲:你們倆這是在冷戰?
小暢頭都沒抬,隔著張椅子坐著的男人更是冷著臉不說話,隻是盯著旁邊的女人。
隻是小暢賭氣的不想說話然後拿起筷子,卻是菜都沒沾到就又一陣難受,迅速放下筷子又朝著外麵跑去。
孟琳呆了:傅總你快去看一下。
傅赫冷眼看向門外,因為那女人跑的及沒來得及關門,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幾秒,交疊著的長腿放下然後起身。
溫律師不說話,反正他們兩口子就是來給人家當一起吃飯的借口的。
她沒吐出來,肚子裏已經空了,但是又一直難受,就在洗手間裏呆著。
上官丹丹從廁所出來便看著站在外麵的女人,也是眼睛一滯,隨即對她笑著問:戚總。
戚暢撫著頸部低下看了她一眼,隻淡淡的一眼,然後撫著洗手台的手鬆開洗手台,隻是緩緩地站好。
“上官小姐。”小暢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赫。”
……
小暢聽著那話不由的皺起眉,條件反射的朝著門口看去。
剛剛被那一個字給震驚的女人這一刻卻是真的一滯,他過來……
找她還是找另一個呢?
小暢都沒多想,隻是低著頭往前走,上官丹丹熱情的打招呼:竟然這種地方遇到你……
小暢剛走到他身後就被他抬手抓住,小暢低著的眸子看著他抓著她的手,隻輕輕說了一聲:放開。
“你就不怕我一放開你就倒下了?”
“那我也不會怨你。”她隻是淡淡的一聲,想推他的手鬆開自己,卻是失望的。
上官丹丹沒再往前走,因為那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沒看她一眼,隻是看著旁邊跟他錯著肩的女人。
“我送你去醫院?”他低聲說,然後轉身拉著她往外走。
“我不去醫院。”她甩開他的手,在他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
小暢隻是那麽冷冷的看著他,看著他的眸子裏有團火,憤怒的火。
“你到底要怎樣?非要跟我分得一清二楚?我知道我實在是不如你意,可是——至少不要虧待自己的身體。”
終是沉下聲,在憤怒過後,又突然溫柔的一聲。
她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他,在眼前的視線模糊的時候她隻是從他身邊繞開。
後來送溫良跟孟琳離開,門口小暢抱著人家孩子還不舍的給人家,孟琳哭笑不得:給我吧,改天我再帶他來看你。
“那多麻煩,既然喜歡,自己生一個最實際。”溫良說了一聲,然後車子開過來,他給老婆打開車門擁著老婆上了車。
傅赫站在她身後,溫良上車後,夫妻倆滑下車窗跟他們倆抬手在家,戚暢便抬了抬手笑著說路上小心,他也稍稍抬手,眼睛望著車子離開的地方終是收回,朝著他自己的老婆看去。
“回了!”她的車子也被開過來,便對他說了一聲,卻是剛打開車門對麵就被打開,她抬眼,看著不遠處的男人,隻是疑惑。
“我陪你去醫院。”
“我吃點藥就好了,多謝傅總掛心。”她淡淡的一句,然後低頭上車。
之後開著車子回家,車子後麵卻總是跟著一輛車。
他倒是有心,撇下那麽美的女孩跟著她,不過,她倒是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麽時候。
那天在街上遇到鍾洋,便一起逛街了,鍾洋說劉言最近頻頻示好,她卻不知道他是虛情還是假意,而且也覺得自己沒必要一定接受他。
小暢聽著便笑了一聲:聽你說這話的時候,分明就是對他感覺不賴。
“那又有什麽用?他是見到女孩子就愛勾搭,別的不說,就說你老公身邊那個女秘書,他不也是整天給人家打電話來著?”
“錢多多?錢多多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小暢一想就想明白了,搖搖頭,倆人站在路邊看著那片大好的藍天,然後都無聲歎息。
之後便一起去逛商場,鍾洋說請客,剛說兩杯咖啡小暢便說:我要礦泉水。
鍾洋好奇的看她:咖啡也不喝了?
“這幾天胃不好,不敢糟踐了,以後你也少喝吧。”
“為嘛我覺得這是孕婦該有的生活習慣?”
小暢不說話,隻是笑了聲,然後倆人便坐在那裏聊天。
“腸胃不好的人,通常生活上是很小心的,不過我也是這陣子才格外注意,也是真扛不住了。”小暢笑了一聲說道,有些無奈。
“你跟傅總是在冷戰嗎?聽劉言說這次的事件好像是他妹妹跟他母親設計的,目的就是你們分開。”
“確實是那樣,不過我們算冷戰?其實是我自己心裏有些問題,我總怕在遇到那樣的事情,你知道他妹妹跟他媽媽已經不是一兩次那樣折磨我?”
小暢侃侃而談,說著笑著,像是在說個笑話一樣。
臉上有些無奈,但是說起這話,像是自我調侃。
到了今天,她跟婆婆小姑子之間的那些事情已經不是秘密。
對她而言,她有時候覺得傅佳跟淩美傷害她就像是家常便飯那樣。
“我知道,所以你是怕再有下次,他還是盲目的做一些讓你們心走遠的事情?”
小暢點點頭,鍾洋抬了抬頭也又跟著她的節拍點頭。
“可以理解,這的確是件麻煩事,而且傅總太大男人主意,在你跟傅家的名譽選擇這件事好似也是……”鍾洋說著說著覺得自己好像不該說這話,立即住嘴,卻是用力皺著眉。
“他做過一些在我看來很偉大的事情,比如說他為我砸過傅家老宅,還為我跟他媽幾次抬杠,傅佳也受過些責備,其實若不是牽扯到一些有損傅家名譽的問題,他就會站在我這邊。”
小暢說完笑了一聲,不自禁的搖頭。
也是服了自己,到今天還想著那些看似大氣實際上對別人無傷大雅的事情。
“你好像很愛他?”
“愛?”
小暢笑了聲,又不說話,鍾洋喝了口咖啡,然後又抬頭看著她:如果沒有他,是不是你的天空就一片黯淡?
這話……
像是二十歲的時候該說的話,但是從鍾洋嘴裏說出來,卻並不覺得有什麽不恰當。
所以連鍾洋其實都還在期盼著一種刻骨銘心的愛情吧。
“有沒有那種失去他就失去整個世界,然後廢寢忘食,不能自己的感覺?”
小暢……
鍾洋好奇的望著她,每一句都問的——那麽在點上。
“你看我像是那種離了男人就廢寢忘食不能自己的女人嗎?”小暢用力把礦泉水瓶子擰開證明自己多麽強壯。
“可是每個女人內心深處都渴望一份真正的愛情,即便你是個女強人,即便你失去這個男人還是要努力工作生活,但是有些東西是不能否認的,你同意這一點嗎?”
以前甚至戚雪也跟她談過感情的事情,但是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是每一個字都在敲打她的心。
她已經很久不這麽談心了。
“說說你吧,你跟劉言之間,也是有感情的吧?”
鍾洋……
“今天就說你,就說你跟傅總的事情,你不能逃避這個問題。”
小暢……
“好吧,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的問題,那我就可以把你這個問題劃掉。”
鍾洋……
“你跟劉言是有感情的吧?”小暢好奇的問,也像個小女孩一樣對別人的事情感興趣起來。
“感情總是點的吧?床都上過了。”鍾洋挑挑眉,回答完了便抬眼又看小暢:你愛他有多深?能付出生命嗎?
“生命?我問的是很淺的問題。”小暢覺得自己虧了。
“快點回答。”鍾洋拍著桌子著急的催促。
“可以!”
小暢很確定的回答。
小暢心裏,這種問題要比什麽愛的多深容易回答的多。
鍾洋卻震驚的望著她:我不能為劉言付出生命的。
鍾洋說完之後笑了聲,便更肯定了戚暢跟傅赫之間的感情。
小暢總覺得自己好像被算計了,她一直覺得鍾洋挺聰明的,但是沒想到在這種問題上還這麽鬼精。
而她在這種問題上顯然比別人慢半拍。
“你那麽愛他他知道嗎?”
“這個問題得問他,我們之間沒講過那三個字。”
“我愛你那三個?”
“嗯,換我問你。”小暢發現一直是自己被問立即抬手指著她嚴肅的說道。
鍾洋點頭:好好好,你問。
“如果你跟鍾洋的婚姻裏發生我跟傅赫的問題,你會……”
“離婚!”
小暢……
“不過我們之間不會發生那種問題,我們之間本來就是家人給我們訂下的。”
小暢……
不過鍾洋想都不想說的那兩個字卻很震撼她。
離婚?
她又何嚐沒想過離婚?
她甚至想過他再不同意就打官司。
可是後來的後來,她突然覺得,那張紙那麽無關緊要,在很多人以為那兩個紅本是他們之間最重要的時候,她卻覺得那東西早就不重要。
她後來甚至都沒想過那兩個本本,就像是對待璀璨跟別的地方的合同一樣的感覺。
而心裏那滿滿的,早已與那東西無關。
“如果發生那種事你真會離婚?”兩個女人在街上分手的時候小暢又黯然的問了聲。
“不然呢?”
回家的路上她突然覺得心肺裏都不得勁,滾燙滾燙的。
為何?
就因為自己不如鍾洋堅定?
心裏一陣陣的難受,車子在到家門口的時候停下,她匆忙的從裏麵逃了出來卻是難受不止。
那晚她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陳穎給她打電話,她終是有了爬起來的借口,抱著手機去了陽台,母親慈愛的關懷終是讓她心裏暖了一點。
“小暢,往年這陣子你總愛胃疼,最近沒有發作吧?”
“沒有了,今年我戒了酒,抵抗力比前兩年好了很多。”小暢低著頭看著鞋底,低聲講道。
“真的啊?那太好了,上次我給你寄回去的補藥你可有按時喝?”
“你肯定早就給阿姨打過電話,她也告訴您我每天都按時在喝。”
“這話要是你外婆聽了肯定會高興壞了的。”陳穎笑著說道。
“您跟外婆身體都還好嗎?”
“嗯,我們都不錯,就是……你爸爸最近身體不太好,大夫說他是抽煙抽多了。”
陳穎說道戚豐的時候聲音明顯低了很多。
“媽,我最近……很想您。”
其實她隻是想說,她身體不太好,很多問題想要找媽媽問問,但是又不想媽媽因為她的事情而耽誤了自己的生活。
想來想去,隻能說那幾個字。
“我們是沒有分開這麽久過,我們下一站打算去劍橋逛一逛呢,你外婆已經找好了關係給我們當向導。”陳穎說起下一站又很開心的樣子。
小暢聽著不自禁的點點頭,輕聲嗯了一聲。
“你跟你老公怎麽樣了?你外婆那會兒跟我說做夢夢到重孫了呢。”
小暢……
“嗬嗬,外婆竟然做這種夢。”她柔聲說著。
杏眸裏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外麵的景色是最熟悉的,她抬頭望著外麵,突然想在她視線範圍內,再安裝一串路燈。
或許某天不小心,眼裏也能望見意想不到的人?
打完電話她轉頭回了屋,打開窗前的落地燈拿了本書便翻起來,眼眸裏越發的平靜,溫柔。
隻是沒過多久胃裏便又難受起來,這一夜,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幾趟洗手間,隻是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
第二天她接到一個電話,隻聽著裏麵大喊著:戚暢你個小賤人,有種你來跟我單挑,讓我哥禁了我的足算是什麽本事?
小暢眼眸微動,回過神之後卻是緩緩地把手機掛斷。
手機放在桌上,她望著前方的眼神才緩緩地朝著桌麵看去。
是傅佳。
她被傅赫禁足了。
被禁足還不偷笑?
劉秘書抱著文件敲門進去,看著她臉色很憔悴便擔心的問:戚總您沒事吧?
小暢轉頭看向劉秘書,然後條件反射的抬手摸自己的臉:我的臉色很差?
“嗯……是!”
小暢看著劉秘書有點擔心的眼神然後扯了扯嘴角:就是沒睡好,把文件先給我。
劉秘書這才回過神,立即抱著文件去給她。
“那個,今天傅特助是不是要回來呀?”劉秘書突然問了聲,咬著半邊唇小心翼翼的。
小暢剛打開文件,聽到那話便抬了抬眼:嗯?是嗎?
“就是樓下的同事讓我打聽一下,嘿嘿,沒別的意思的。”
小暢……
“就算是有也沒關係,如果誰要是能把他迷住,那我還要送謝禮呢。”小暢便笑著說道,又低頭去看文件。
劉秘書一怔,雖然說大家都不確定戚總到底愛的是哪一個,但是總是覺得璀璨是戚總的天下,這裏麵的男人,自然也都是她一個人獨享,沒想到她竟然還希望有人能把瀟哥迷住。
劉秘書出了門之後便在酒店員工的微信群裏發了信息,不一會兒酒店就炸開了鍋。
下午傅瀟回來,一進酒店就覺得不對勁,就連前台的幾個服務人員都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他。
等他上了電梯,剛好一個女職員抱著一大摞文件也竄過去:傅特助好久不見,我可以搭一下高層電梯嗎?
傅瀟看了電梯門被關上之後又轉頭看那女孩,之後隻無奈一笑:已經在往上走了。
“嘿嘿,麻煩我去頂層。”女孩笑著說道。
他摁的也是頂層,回來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找小暢報道。
隻是忍不住又多看了旁邊女孩一眼,頂層自然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不過她抱著那麽一大摞文件,或許是小暢要的?
他想著便沒多問,直到到了樓上電梯打開:瀟哥再見!
他出了門之後聽著背後那一聲不由的轉頭,就看女孩狼狽的努力抱著那一大摞文件跟他揮手再見。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裏麵女孩子懷裏的文件依次掉在地上。
小暢剛通完電話,聽到門被敲了兩聲便朝著門口看去,他一身黑衣站在門口側著身往裏看,朝她淺淺的笑著。
“嗨,回來了!”小暢笑著打招呼,見到他的心情很棒。
“嗯。”他進門,然後朝她走去。
“今天一進酒店就覺得不對勁,最近有什麽關於我不好的傳聞?”他好奇的問道,在她對麵的椅子裏坐下。
“沒有啊。”小暢想了想回複到,一點也想不到關於他不好的傳聞。
在璀璨,關於他的新聞,全都是好的。
就算是外界說他跟嫂子暗渡陳倉之類難聽的話,但是在璀璨,隻有人說他轉移鍾情,沒有一丁點不好的字眼。
“那可能是我多心了?最近你怎麽樣?”
“挺好的,就是你不在,有點累。”她笑著說。
他卻留意到她的眼圈,有些疲憊感。
“我聽我爸爸說我叔叔最近在山上,老宅裏隻有傭人跟我嬸嬸,還有幾個守在門口的混混。”
他說的時候眼睛也是緊盯著她的表情,卻發現她沒什麽特別的表情。
她好像很不在意。
“你是不是不高興這個結果。”
“顯然!”小暢挑了挑眉,微微歎了一聲。
“那二哥怎麽說?”
“我們不要說他了好不好?”小暢便柔聲問他,是請求。
“當然!”他突然有點抱歉,一回來就聊到她不想聊的話題。
現在她幾乎不談傅總的問題,還記得起初的時候,她還問他一些關於傅總的問題,比如他會煮飯,他會做蛋糕,他有毒之類的問題。
而今她卻一個字也不多提傅總了。
她對傅佳跟淩美被傅赫囚禁的事情一點感覺都沒有。
就好像曾經傅赫為了她還打過傅佳,甚至也找人看著傅佳過,可是後來呢?
是的,還是跟往常一樣,不然也不會出現後來那麽多的問題,更不會有假綁架的烏龍。
心太累,所以,不願意再提,寧願就這麽忘掉。
隻要不刻意去想,幾乎是想不起來的。
好似是腦子裏有個屏障,自動把他給屏蔽起來。
哪怕是他站在她眼前,他依然被關在她腦子的某個角落裏,無法走到她的大腦中間。
晚上劉言跟傅赫一起在璀璨吃飯,不過小暢卻沒在。
她早早的就跟傅瀟去了市南應酬,傅瀟知道她喝的是果汁後竟然也隻是笑了聲,她也難得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其實身不由己的滋味真的很難受,藏著掖著的滋味也不好受。
隻是為了能讓自己身體好一點,她也隻能如此。
那晚她去應酬的時候又遇上傅總,璀璨簡直就好像傅總家後廚一樣。
他跟幾個人在他們隔壁喝酒,還讓人送到她在的雅間裏酒去,說是跟傅太太一起請大家的。
今天傅瀟陪著她,傅瀟也沒怎麽喝,隻是她裝醉,傅瀟便扶著她往外走。
還是一出門就遇上他。
隻是這次她拉著傅瀟的手臂:送我回家?
傅瀟便伸手摟著她的肩膀,就那麽從傅總身邊經過。
回去的路上她沒說話,隻是快到家的時候突然拍他的肩膀,當他反應過來立即去停車。
她在街角吐的那麽難受的樣子讓他不知所措?
“胃病又犯?”
小暢揮了揮手,好不容易才直起身子,滿臉漲得通紅。
“不是。”她好不容易說出那幾個字,在昂首的時候看著傅瀟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便無奈的笑了一聲。
“真的沒事,別擔心,嗯?”
她小聲安慰他,看著他木呐的樣子抬手輕輕地拍了下他肩膀:嗨,你沒事吧?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他伸出雙臂,雙手輕輕地撫著她的一隻手臂,把她攙扶著上了車。
窗戶開了一條縫,回去的路上一直都那麽安靜的讓人不舒服。
——
夜晚,是最難熬的時候。
當胃裏一陣陣的難受,一陣陣的想要吐出來卻又不能,她這幾天還真就隻剩下喝果汁了。
忘了是第幾次在洗手間裏吐完,她扶著馬桶緩緩地轉身坐在旁邊,一雙杏眸濕漉漉的,那麽迷茫,那麽恍惚。
腦子裏像是裝了很多東西,又好似空空如也。
隻是很難過,很想哭,然後就抬起手臂在自己的唇鼻之間,不知道怎麽就哭了出來,哭的像個傻孩子那般。
像是站在懸崖邊上,選擇回去便要接受無盡的折磨,可是不回去就是死路一條。
當手機不知道想了多少次,她好不容易又爬回去,坐在床沿摸著手機,看著手機上傅赫兩個字,不自禁的又哭出聲音。
隻是用手臂遮住唇間,不想讓哭泣聲被人聽到。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手機第幾遍響起來,她才好不容易接起電話,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睡了?”
她沒說話,隻是低著頭,就那麽努力隱忍著心內的劇烈起伏,就那麽靜靜地聽著他富有磁性的嗓音。
“你知道你多久沒回來了嗎?有時候我回來便會看到你從樓上下去……”
他似乎也在難以喘息的沉吟,她聽不清,隻是用力的堵著自己的嘴。
之後隔著幾條街,便像是隔著幾個國家,誰也不能到誰的麵前。
那天晚上應酬完她跟劉秘書便去了客房,劉秘書看她昏昏沉沉的:戚總,要不要去趟醫院看看?我看你的臉色這幾天越來越差。
“嗯,過兩天……唔!”
話都說不了好,便又朝著洗手間跑去。
劉秘書站在門口看著小暢往裏麵洗手間跑更是嚇到,一頓飯下來她已經吐了四次。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她胃不好,肯定所有人都要以為她是懷孕了。
隻是當劉秘書反應過來趕緊跟到洗手間,小暢扶著馬桶剛站起來卻又扶著額倒下去。
終是去了醫院,大夫叮囑她要好好休息,盡量少點應酬。
小暢點點頭,然後就躺在床上看著針管裏的藥水一點點的滲透到著,最後流入她的身體。
劉秘書給傅瀟打了電話,傅瀟到的時候她已經躺在那兒睡了一覺。
“路邊買的,不過比超市的新鮮很多。”他說。
小暢看著他拎著的袋子裏的杏梅不自禁的笑了聲,劉秘書站在旁邊去接傅瀟的袋子:我去幫忙洗一下。
她小心翼翼,這時候也懂的不打擾。
傅瀟把袋子給她然後在小暢身邊的凳子坐下,她起身半靠在床頭:這麽晚你還過來。
“你應該問這麽晚街上竟然還有賣水果的怎麽會?”
小暢一下子說不出話。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其實我也一直不確定,剛開始也以為是胃不好。”
“小赫知道了嗎?”他低聲問了句。
小暢搖了搖頭:等穩定了再說吧。
傅瀟點點頭,然後不自禁的垂著眸淺笑了一聲。
“其實我早該想到,也是我太大意。”
“跟你有什麽關係呢?我自己的身體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一刻他抬眸望著她一下,竟然就垂了眸,像是失去了看她的勇氣。
小暢溫柔的眼神看著他許久,之後她突然明白過來,然後也笑了一聲。
如果這件事能讓他徹底放下,那倒是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傅瀟在她心裏,是個特別堅強專注的男人。
他可以默默地愛著一個人,付出很多很多。
而她,好像隻能考慮自身。
劉秘書洗好水果端出來托著盤子到小暢麵前,小暢便拿了一個放在唇邊。
很好聞的味道,很清新,很舒服。
“這麽晚了,你們倆都回去吧,這邊有護工會照顧我。”
“劉秘書回去吧,我留下來。”他淡淡的一聲。
劉秘書張大著嘴巴,她拿了一個杏梅還沒等吃,然後聽著那話立即咽了口酸溜溜的水:可是該留下的好像是我吧?你是男生哎。
“那又有什麽關係?”他淡淡的一聲,扭頭不高興的看著劉秘書。
劉秘書把嘴裏的口水咽下去:嗬嗬,那戚總我先走一步。
“你們一起走吧!”小暢看了眼劉秘書那尷尬的樣子又低頭看旁邊的男人。
“那我給小赫打電話,等他過來我再走。”
“傅瀟。”小暢叫他一聲,被他的執著給弄的沒辦法。
“那好,我走。”
傅瀟說著就起了身,小暢這才安心。
兩個人一起往樓下走,劉秘書感覺還不錯,雖然傅瀟有點冷。
“那個……”
醫院門口劉秘書剛要說話他突然停下步子:你先走吧。
劉秘書轉頭看他,他已經轉身又朝著裏麵走去,而且像是一刻也不想跟她多呆。
那時候劉秘書就明白,這個男人不愛你,就一丁點跟你多待會兒的念頭都沒有。
然後無奈輕歎,他既然要陪就陪好了,她便背著包攔了出租車回家。
他們倆走後她便關了燈,側躺在那裏靜靜地望著窗外的那束光,這深沉的夜裏,她的腦子裏跟心裏,想的不一樣,有些累,又有些激動。
門口是傅瀟,他不會走,又不想讓她覺得尷尬,便隻能留在門口。
也不是頭一次或者第二次,反正他很習慣這樣的陪伴。
這樣的夜晚,適合這樣的守護。
傅瀟在走廊裏靜悄悄的逛遊著,絲毫沒想過打擾這一層的任何一個人。
直到某間病房的門被打開,裏麵走出來一個帶著帽子的女孩。
他貼著牆根的肩膀往前一挺,然後看著那個女孩抬了抬手,羞澀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燈光很暗,但是他依稀看到她泛白的嘴唇。
他淺淺一笑,看著女孩走近,然後低聲問:這麽晚還不睡?
“再過不久就要一直睡下去,所以……”
女孩溫柔的笑著,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鳥。
不用幾秒他便已經領悟女孩的意思,然後看向窗外:這麽好的夜色,不睡就不睡吧,我這不是也沒睡?
女孩又笑了聲,歪著頭看了看隔著他的那扇門,看不到裏麵,便又看著他問:女朋友?
“上司。”他淺淺的一聲,女孩卻是震驚的瞪大眼睛,但是臉上依然保有笑容。
“她生什麽病?”
“就是太累了,你呢?”
女孩指了指自己的心髒笑著輕聲道:心受了傷。
之後兩個人便到了那邊的窗口看著外麵的星空聊著天。
女孩一直在微笑著,他突然想,他是何其幸運才能跟愛的人一直在一起?
而眼前這個看上去比他還要小上幾歲的女孩子,竟然已經癌症晚期,她的人生,不知道有沒有開始過?
後來小暢的手機響了,她看著上麵顯示著的人名不自禁的心內一蕩,之後悄悄地把手機放在耳邊。
像是要偷聽的樣子,其實隻是不想打擾,連同手機裏的那個人也不想打擾。
“不小心摁錯了,你還沒睡?”
小暢聽著裏麵有些冷漠的聲音眼眸微動卻沒說話。
“喂?你在家還是在酒店,說話。”
小暢輕輕地關掉通話,沒說話。
上官丹丹似乎每天都守在門口的樣子,隻是看到一個身影經過便立即開了門,然後睜著一雙純真的大眼睛:嗨,傅總來了。
傅赫腳步一停下,轉頭冷冷的看著她:你打算在這裏住到什麽時候?
“怎麽了?不高興了?”
“最好明天就回巴黎去,我先謝謝你。”他淡淡的一聲,然後直接無視她朝著小暢的房間走去。
上官丹丹站在那裏不高興的冷了下臉,然後又轉頭朝著房間走,隻是到了門口突然轉頭朝著那邊在開門的男人:傅總,如果勾引不到你,我誓不罷休的哦。
等上官丹丹說完進了屋,他也進去,隻是看到她放在沙發裏的包,不自禁的一怔。
她在?
漆黑的鷹眸朝著裏麵的臥室看去,然後邁著步子朝裏走。
那會兒打電話她一聲不吭的,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故意,但是……
他突然對她停留在璀璨休息比較感興趣。
隻是當他推開臥室的門,裏麵卻是空的,隻是床上整整潔潔的。
但是她的包在,她應該在,敏銳的眸光朝著浴室看去,隻是當他輕輕地推開了浴室的門,裏麵還是空空的。
他突然靠在浴室門口不高興的抬手環臂,他真不高興了。
那她去了哪兒?
小暢跟浩鑫的那一場戲有張照片被發到了網上,自然是劇組公關之類,卻被有的人看到吃了醋。
因為小暢說過浩鑫有型,帥氣,又是當紅影星。
他在餐廳吃飯,看著報紙的時候不高興的擰著眉,他突然想,或許她是回家了,隻是包包落在了酒店而已。
他繼續看報紙,吃了幾口早餐喝了杯牛奶便去上班。
直到下午從辦公室裏出門聽到劉秘書跟錢秘書的微信信息,劉秘書說小暢昨晚住院。
他的心咯噔一聲,突然想起她那幾天整天臉色蒼白還不停的應酬,心情突然差到極點。
錢秘書看到他出來立即將手機關掉,嚇的瞪著大眼望著他:總裁。
“她現在在哪兒?”
“啊?”
“打電話給劉秘書,問她戚暢現在在哪兒。”
“是!”
錢秘書這才立即給劉秘書打電話,劉秘書在上班,聽到私人號碼響了一聲也嚇一跳,之後看到是錢秘書才小心翼翼的接起來。
之後也覺得自己傻,老板都不在,她還那麽小心翼翼防誰呢?
“那個,我老板……不是,我就想問一下,戚總現在還在醫院嗎?”
“怎麽突然打電話?上午出院已經回家了,要在家裏休養幾天可能。”
劉秘書跟錢秘書都處於被動的狀態,從微信轉換到電話還沒回過神,還有錢秘書被傅總冷眼盯著後腦勺盯的渾身發毛。
“說戚總回家了!”錢秘書問完後立即轉頭對他說。
“但是她沒說是什麽病住院。”錢秘書突然想到自己少問了一個問題。
傅總冷眼看她,那個問題還需要問?
她進醫院十次有九次半是因為胃疼,另外那半次是發燒引起的胃疼。
他回了趟公寓,半個小時後拎著盒子下了樓,車子直接開到她家門口。
卻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不想開進去。
突然想起那一次她生病,她也是沒告訴他。
他們結婚的時間不短了,雖然比不起那些走過銀婚金婚的人,但是他自認為,這段婚姻已經走了很久。
他們分分合合,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偶爾家人插足來找不愉快……
這段婚姻便是越走越遠,她不再信任他,因為她曾經太信任。
他想起那時候他為她說句話她都會激動的當著眾人吻他。
她是那種很鮮明的女人,無論是愛還是恨。
她從來都不懼任何事情,她隻是在初戀裏受了傷,之後遇上他……
他突然想起他們剛剛住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防著他的眼神,她的杏眸那麽漆黑,深邃,璀璨。
他也曾故意惹她生氣,也曾故意勾引她,她的防範意識一直很強。
隻是也曾差點擦槍走火,後來……
她是怎麽上了他這條賊船?
起初溝通的時候她不讓他上,他便折磨她讓她用別的方式幫他。
那時候也曾被她看到自己用手,也曾被她誇張的取笑。
可是他們還是做了,在新婚那夜,之後一發不可收拾。
不能否認的是,那是他最愉快的一段時光。
這世上,似乎隻有一個戚暢,能拿得住他傅赫。
可是能拿得住她戚暢的人,又是否是他?
可是是否要等到千帆過盡?
他不想等到那麽久,可是何時,才能讓她再次信任他?
他看向副駕駛的兩瓶酒,她那麽喜歡喝酒,他這兩瓶珍藏她應該會喜歡?
漆黑的鷹眸看向門口,卻是又發動車子,車子調頭,他覺得還缺了點什麽。
等他再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車子一響,阿姨便打開了門。
阿姨似是在那兒等他,並且等了很久。
阿姨看向樓上,然後又看向門外,車子緩緩地朝著這裏駛過來,她的心情竟然也有些激動不已。
小暢在樓上看書休息,她根本沒想過他會來,不過她想過他會打電話,但是這都幾點了他還不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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