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懷孕(2)自以為是的女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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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阿姨出來看到她站在門口便立即又離開了,她便一直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

    無意間的轉眼,桌上放著兩瓶紅酒,她輕輕地拿起已經打開的一瓶放在鼻間輕聞。

    “我來送兩瓶酒,祝你往後過的快活。”他說。

    “我不喝酒了,謝謝你的祝福。”她說

    小暢垂著的眸子一動,似是曇花一現的妖豔,然後卻又垂下眸子,她竟然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出來,正如她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到的家裏,也沒人去通知。

    隻是輕輕地把酒瓶放了回去遠處,指尖與紅酒瓶鮮明的顏色對比,一冷一柔。

    她那麽傲嬌的微微昂著下巴,眼眸望著那瓶酒,輕輕地撫摸著瓶身,感覺……

    很涼,很涼,很涼。

    她就那麽輕撫著,像是在撫著一昂貴的,有些愛的瓷器。

    周遭的寂靜,讓人開始有些壓抑不住內心的狂躁。

    漆黑的鷹眸便那麽直勾勾的盯著她那從容卻又不抬眼的樣子,她垂著的眸子裏似是有著某種倔強。

    他走上前,抬手捏住她柔若無骨的下巴:不給麵子?

    漆黑的鷹眸裏一下子桀驁不馴,就那麽直逼她垂著的眼底。

    那一刻,仿佛誰的心被割傷了一下,血在肆意的流淌,傷在悄悄地結疤,互不耽誤。

    偌大的飯廳裏所有的空氣都凝集,他挺拔的身材站在嬌柔的女人麵前麵前,一隻手捏著女人精美的下巴,一隻手用力捏著她那盈盈可握的小腰。

    他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她的冷若冰霜,看著她的蒼白憔悴,他竟然有種立即就低頭吻她的衝動,也確實是湊了上去。

    甚至唇瓣之間就差那麽一丁點就要碰到。

    卻是突然的止住。

    她被迫昂著下巴靜靜地望著他,長睫微微顫動,他突然停下動作,敏銳眸光垂下,看著她眼裏輕輕淺淺的光明,他突然又離開。

    她也沉吟了一聲,終是想不到他這麽突然的動作。

    璀璨的杏眸裏有些失落,就那麽靜靜地望著他,看著他傲慢的望著她。

    甚至……

    他突然鬆開她又轉身去了廚房,就像是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她眼前一樣。

    飯擺在桌上,很簡單的幾個菜,他拿了杯子從裏麵出來,然後拿著早就醒著的酒,動作熟練地把兩個杯子都倒上。

    紅色的液體很快讓空蕩蕩的杯子裏有了烈火一般的顏色。

    她靜靜地看著,然後又抬眸看他,眸光頗為犀利。

    “怎麽?真不喝?”

    “你怎麽來了?”

    麵對他的質疑,她卻隻是低聲問他。

    “你不見我,難道我還不能來見你?”

    小暢看著他自顧的端著酒杯輕抿了一口,杏眸裏一閃即過的複雜情緒。

    她猜測他知道她去醫院的事情了,不過不知道是聽誰說。

    “大夫怎麽說?還是老毛病?”他放下酒杯,一隻手臂搭在椅子後背,另一隻手隨意放著,細長的十指糾纏著。

    那不經意之間的小動作,卻是顯出他這個人的內在,霸道,驕傲,自信,敏捷。

    小暢拿起筷子,想吃一口牛肉,卻是牛肉剛到嘴邊又開始難受。

    剛剛的從容淡定一下子消失,幾乎是匆忙的放下叉子便起身朝著洗手間跑去。

    他便倚著椅子坐在那裏,眉心蹙起。

    鷹眸垂下,望著盤子裏的牛肉。

    他做牛排的技術其實還不賴。

    但是今天他竟然質疑自己的技術。

    直到她再回來,他已經等得不耐煩,卻還是耐著性子屏著呼吸坐在那裏,就那麽直勾勾的,冷冷的朝著她的臉看著。

    她走過去做好,然後看了下桌子上的菜,牛排跟水果沙拉,還有一盤青菜。

    她便叉了點芹菜到嘴裏,然後努力咀嚼。

    之後才抬頭看他,吃著東西的動作停住,抬頭看他:怎麽?

    “小姐,今早傅特助拿來的水果還有一些,我再給你洗一點?”

    “嗯!”小暢聽著阿姨的話沒抬頭,隻低低的答應了一聲。

    傅赫立即皺起眉:所以說你昨晚住院是他在陪著你?

    小暢這才又抬眼,敏銳的杏眸裏一閃即過的複雜情緒,之後卻又那麽從容的點點頭:是啊。

    其實她並不知道傅瀟昨晚在醫院,早上很早傅瀟就去看她,她隻以為傅瀟是早上才去。

    但是傅總這麽問的時候,她突然不想解釋。

    “所以你接了電話不說話是因為他在?”

    “你不是說摁錯了嗎?”

    小暢低聲問他,看他那要抓狂的樣子低低的問了他這一聲。

    傅總頓時瞪大眼睛射向她:戚暢!

    “你是懷疑我跟傅瀟之間有別的關係?”

    他不說話,轉頭看向別處,在努力隱忍。

    小暢便是直勾勾的盯著他,放下手裏的叉子,雙手輕輕地擺放在桌沿

    “你以後都不要來了,我懷了別人的孩子。”她冷冷的說了一聲,起身,推開椅子。

    阿姨從廚房洗了水果出來,聽到那一聲立即站在廚房門口走不動路,看著飯廳裏的兩口。

    他突然不敢置信的望著她,也從椅子裏站了起來,走到她麵前,再度抬手捏住她驕傲的下巴,然後惡狠狠地盯著她。

    “是嗎?孩子爹是哪個狗雜種?嗯?”

    傅太太緩緩地抬眸……

    傅總咬牙切齒的望著她,看著她那鄙視他的眼神他卻是冷笑一聲:你想激怒我,這招數未免也太爛。

    “是嗎?”她淡淡的一聲,依然鄙視他。

    傅赫放開她的下巴:我知道你想幹什麽,現在我對小佳跟我媽做的根本就達不到你的要求,你想要我跟她們斷絕關係還是想讓我把她們打入十八層地獄?

    戚暢震驚的望著他,卻是一聲也說不出來。

    “戚暢,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哪一種結果?”

    “我隻想要你滾。”她冷清的聲音,冷冷的望著他一眼,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朝著外麵走去。

    挺拔的身材靜止不動,就那麽看著那裏去的背影,突然抬手掐著腰又低頭去看自己煮的飯。

    “阿姨把那些牛排還有那些加了色素的食物都倒掉,我看著就想吐。”

    誰知道他才剛瞅了一眼,就聽到樓梯上傳出那樣的一聲命令。

    漆黑的鷹眸立即滯住,仿佛定時炸彈馬上就要爆炸。

    她最近雖然總是對他很冷漠,不過在他麵前還是很少這麽霸氣的不給他麵子說這種話。

    她突然像個女王般煩一個男人的樣子,讓他不自禁的冷笑一聲又一聲。

    阿姨走上前去,把水果放在桌上,然後拿起那些菜去廚房的垃圾桶倒掉。

    傅總完全看傻了眼,然後皺著眉盯著阿姨又出來:姑爺,不是我不給你麵子,實在是這些食物不健康。

    阿姨說著繼續手下不留情。

    小暢上了樓,把門用力一關,然後雙手貼著門板,背後也貼上去,昂起下巴,望著屋頂緩緩地吐氣。

    敏銳的杏眸裏一閃即過的冷漠,之後卻是暗自傷神。

    他竟然那麽想她。

    沒錯,她是想過,傅佳若是真的出了事死掉了才好。

    但是後來……

    她也不過是想想而已,而且她並不把自己的這些小心思說與任何人聽,並且也不會傳遞給他負能量。

    她想,真是夠了!

    他走了,連她家阿姨都敢把他做的菜給扔垃圾桶,他那一刻甚至想,再也不會回去了。

    小暢便是在他走後又出了門。

    阿姨把水果端到沙發那裏的茶幾,看著她緩緩地走下來才輕聲道:怎麽不告訴他?

    “我現在要是直接跟他說,他還不是立即就要對我服服帖帖,可是是真心嗎?。”

    她輕輕地嗓音,說出來這樣的幾句話,卻是叫人深信不疑。

    她不要他因為這件事而遷就她,不停地哄她,陪伴她。

    她要的是長長久久,她稀罕的也隻有長長久久。

    一切都順其自然,雖然,他應該很快會知道這件事情。

    但是正如他說的,她是不滿意他母親跟妹妹那樣的結局。

    她心裏深信不疑,他不會做出再過分的事情來。

    所以,她隻是在等待,等待下一場的時候,他是否還是會拋下她哪怕知道那是個騙局……

    她知道,他一定會再次做出那樣的選擇。

    可是她竟然那麽執拗的,還在等。

    那晚她抱著一個杏梅過了好久,那個味道是真的很好聞,隻是她想的人,卻不是送杏梅的人。

    ——

    那天傅赫去找李雲吃飯,李雲看他那冷漠的表情便猜疑了一聲:怎麽了?還沒跟你回家?

    “可能這輩子也回不去了。”他淡淡的說了一聲,是心灰意冷,是了無生趣,是不抱希望。

    李雲便是直勾勾的瞅著他,突然笑了一聲:發生什麽事讓你這麽不自信了?

    “難道要我把我媽跟我妹妹都送入大牢她才能安心?如果是那樣,那我這一輩子也辦不到。”

    他說起來這些話,不自禁的煩悶冷酷。

    李雲聽著,眼眸裏閃爍著些許精明,他想也是。

    換做任何人,大概都做不好吧。

    “戚總讓你把伯母跟小妹送入大牢?”他好奇的問。

    “不然呢?每天讓小瀟陪著她去應酬,跟男明星上新聞,跟那些亂七八糟的老東西眉來眼去,就是不多看我一眼,你說她到底什麽意思?”

    他說起這些事情來肺都要炸了。

    “哼,為何我沒搞懂她的意思,倒是聽出你打翻了醋壇子?”

    傅總……

    李雲壞笑了一聲:她們姐妹性子不同,我也搞不清楚你媳婦的心思,不過我可以幫你從小雪那兒問一問。

    “那大可不必。”傅總立即拒絕。

    戚雪會幫他?

    他不止一次在電話裏聽到她們姐妹聊天,他倒是覺得,戚雪少發言最好。

    還有戚暢身邊那一群所謂的好姐妹,他甚至恨不得把她給私藏起來,讓誰的風言風語也進不了她的耳朵。

    一想起她昨晚那冷漠的聲音他就頭疼不已。

    她到底理解還是不理解他的心情?

    他知道自己說話過於激動,那時候他隻想一吐為快,卻忘了她的心情。

    但是他又不後悔,有些話,隻有說出來,才會好受一點。

    當然,他也承認自己自私了,不過她也罵他了,還讓阿姨把他的牛排倒掉。

    還有他那幾十萬塊的紅酒,隻是淺嚐了一點而已。

    戚雪聽說他們倆在吃飯便去了,卻是剛悄悄地把門打開一條縫就聽到別人再說她壞話,不自禁的撅了撅嘴,然後才又推門進去:大老遠就在聽別人數落我了。

    “老婆你怎麽過來了?”李雲立即起身,然後扶著戚雪到旁邊坐下。

    戚雪刁蠻的瞅了他一眼然後又扭頭看傅赫:倆男人吃飯有什麽意思?而且你們倆吃飯還需要藏著掖著?

    傅總早已經不說話,隻是端著酒杯輕抿,然後看著李雲陪著笑跟她說話:老婆你別多想,我跟赫能有什麽藏著掖著的,不是他心情不好嘛,他就算跟我說點悄悄話,晚上我也傳進你耳朵裏了不是?

    靠!

    他知道李雲不靠譜,但是他沒想到李雲那麽不靠譜,他還在呢,就開始為了哄老婆開心要出賣他了。

    而且他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李雲跟戚雪的相愛模式,簡直叫他不忍目睹。

    “傅總是不是又欺負我們小暢了?”戚雪叫囂著問他。

    “為什麽是我欺負她?”

    “因為她根本打不過你啊。”小雪笑了一聲,覺得傅總這問題太可笑。

    傅總瞅了她一眼,然後把酒杯放下起身。

    小雪抬眼看著他:怎麽?被我說中心事不敢留下來吃完這頓飯?

    “我隻是很不喜歡飯局被攪。”傅總冷笑著說完,然後轉身離去。

    小雪氣的轉身朝他背後揮著拳頭,卻也隻是做個樣子。

    “快說,他到底跟你說什麽了?”

    “啊,就是……”

    傅總站在門外眯著眼,聽完那一段之後發誓,他再也不會把心事說給這個男人聽。

    而且他一點都不為自己偷聽覺得不光彩,隻是斷定了一些事的時候特別認真。

    隻是門內的人不自知,以為傅總早走了呢。

    開著車在沒什麽人的公路上加速行駛。

    像是超喜歡那一場,沒有阻礙,衝破記錄的感覺。

    小暢繼續在家看書,吃著簡單的食物。

    阿姨看著她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卻並不安心,隻擔心再出什麽變故,雖然後來知道實情後在吃食上注意了一些,但是還是一天吐十回二十回才算過去。

    “小姐,要不給太太打個電話,告訴太太這件事?”阿姨站在沙發旁問她。

    小暢吃著桃子聽著那話連忙揮手:不要,她這麽多年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去旅行,讓她玩個盡興。

    “可是……”

    “我自己能解決好,而且你也把我照顧的很好,不用叫她回來了。”小暢低著頭看著孕婦注意書利落說完。

    阿姨看著小暢低著頭看書時候堅定的樣子便是沒再多說,但是心裏卻總覺得,小暢需要有個長輩或者是男人陪在身邊。

    她雖然也會好好照顧小暢,但是畢竟是個傭人,總怕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她也擔不起那個責任。

    中午吃飯的時候上了兩趟廁所,下午坐在沙發裏不知道是水果吃多了還是怎麽,又去吐了好幾回。

    但是就是這樣,她也一直抱著水果,不停的吃。

    反正吃完就吐。

    可是人家都說,吐了也要吃,留住一點營養是一點。

    還有就是,聽說多吃水果對嬰兒的肌膚有好處。

    她突然想到溫律師跟孟琳家的小林林,那雖然是小男孩,但是肌膚特別水靈。

    她不自禁的想起那個小男孩長大後,看溫律師跟孟琳的長相,嗯,那絕對是個美男。

    要是她這是個女兒……

    她突然想到兩家聯姻,那她閨女絕對是溫家的寶貝,溫律師雖然話不多,但是最起碼講道理疼老婆,一看就是好老公,將來也肯定是好公公。

    至於孟琳,那就更不用說了,溫柔嫻淑,又一肚子的墨水,將來肯定是個體貼疼她閨女的好婆婆。

    光是這樣想著,她就已經不覺的苦悶了。

    似乎未來那一幕已經在眼前,雖然模糊不清。

    晚上睡覺前喝一杯牛奶,然後躺下睡覺。

    她不再那麽急著去上班,她開始注意休息,不光是在吃的喝的上,睡眠上她也特別注意。

    還有就是要好好地調解心情。

    她努力調解自己的心情,讓自己保持愉快。

    那天傅瀟又給她帶了新鮮的時令水果,她依然在家呆著,她已經快要一個禮拜不出門。

    “現在還沒辦法去酒店?”他低聲問她。

    “我不是不能,隻是想在家休息而已。”她捧著書看了幾行,放下後對他輕聲說道。

    傅瀟專注的盯著她,雖然她最近很憔悴,但是她又笑了。

    “你知道嗎?我發現這麽些年,好像第一次全身心的休息,在家裏。”她又開口說道,隻是說完後專注的盯著對麵沙發裏坐著的男人。

    傅瀟被她看的有些發毛:怎麽?

    “等我好些,你便也給自己放個假吧。”

    她之所以提議這件事,是因為覺得他這些年為她也真是太累了,她都累了,何況是他這麽小心翼翼的在她身邊。

    這麽些年,零差錯的工作以及零差錯的跟她保持距離。

    她記得他最激動的一次,是她要跟傅赫結婚的前夜,他吻過她一下。

    但是她後來想想,卻不覺的他的魯莽可惡了,因為,他是那麽專注的愛著她。

    “等你好起來,不知道是多久以後,不會讓我等到頭發都白吧?”他努力忍笑,但是唇角還是淺勾著。

    他的眼裏那麽光彩的神情,就那麽直勾勾地盯著她,似是在忍,又似是在逗她開心。

    小暢便笑了一聲,然後從桌上拿了個蘋果給他:嚐一下自己買的水果好不好吃?

    他怕她直接給他塞在嘴裏,便是立即抬手去接,她果然送到他臉前,一副要給他塞嘴裏的樣子,還好他及時攔住。

    後來傅瀟離開,她坐在窗口的沙發裏望著他的背影,她本想問問他現在那麽多女孩子追求他,難道他就沒有一個中意的嗎?

    可是又想,他說起那些事情的時候肯定會考慮她的感受,所以她就沒再開口。

    陽光正好,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一個禮拜她沒去酒店,不知道他可曾去過?

    傅瀟沒說,她便沒問,其實心裏想過要問一句。

    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轉眼看著,上麵顯示著錢秘書三個字。

    “喂?”

    “戚總你現在有空嗎?傅總發燒到四十度都不肯去醫院,也不吃藥……”

    “你們現在在哪兒?”

    “他在辦公室躺著,剛剛問我要了個溫度計,四十度啊戚總,怎麽辦?我一勸他他就讓我滾。”

    “那你就別理他,讓他繼續燒著吧。”

    小暢說完掛掉電話,然後又看向窗外。

    四十度?

    四十度啊?

    四十度……

    四十度還不吃藥不去醫院,不是自找虐嗎?

    他既然要虐待自己,那她也不好說什麽,便是由著他好了。

    隻是……

    為什麽心裏一直有那個聲音,四十度,四十度……

    四十度會死人的。

    她想給他打個電話,但是後來又一想,他活了這麽大年紀,又不是沒發燒過,還不是好好地?

    而且每次打架,不管是明著還是偷襲,她也總是輸給他啊。

    她白白練了那麽久的防身術跟跆拳道。

    她在巴黎的那陣子還練劍了,可惜都是白練了。

    在傅總麵前,她那些花拳繡腿什麽的,簡直不堪一擊。

    那晚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去廁所待了一會兒後出去看到床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好奇的走過去拿起來,然後看著是傅總的號碼便要掛掉,但是杏眸一動,她竟然接了起來。

    微微歎息,然後輕聲問:喂?

    “你來不來?我快不行了你也不來替我收屍?”

    小暢……

    “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說話?”

    “我求你,來公寓一趟,順便幫我帶點退燒藥,ok?”

    他的性子還是不怎麽好,但是她卻聽到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不自禁的心裏一蕩。

    他是真的發燒,現在一個人在公寓……

    “我……”

    “你不來就算了,我腦袋疼的厲害,掛了。”

    他突然說了一聲就掛斷,小暢低頭看著手裏的手機,心情也是越發的緊張。

    發燒肯定很難受啊,可是她要去嗎?

    不知道為何,到最後還是一邊穿著外套一邊拿著包包出了門。

    到他小區的路上停車買了藥,然後便直接開車去他公寓。

    深沉的夜裏星光正閃爍,車子在他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停下,然後她拿著隨身物品跟藥下車朝著電梯那裏走去。

    多久了?

    她心裏暗自好笑,她竟然還記得這個地方。

    電梯在緩緩地往上升,她看著數字一直在攀升,心內竟然緊張到不行,有兩次差點忍不住吐出來,她伸手壓著胸口,好不容易才沒吐在電梯裏。

    卻是越發的緊張,心內有個聲音:慢點,慢點,再慢點……

    但是,終是到了那一層。

    曾經她每天上班從這裏離開,下班,回到這裏。

    這個地方……

    半年多,甚至更久。

    她心內的恐嚇,懼怕,別人可能不懂。

    她安撫自己,來這一趟什麽都不能證明,隻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來給快要被燒死的他送點藥而已。

    送完就走。

    對,送完就走,就是這樣。

    她摁了門鈴,很迅速的摁了一下,然後便站在那裏靜靜地等待著,不,其實她的心跳的很快。

    她很緊張,她的臉上已經表現出來,眼裏眸光流動,唇間的小動作,垂眸時用力的呼吸,然後又抬起那雙剔透的眸子看著門口。

    不自禁的皺眉,幾分鍾後門還是沒開,她便又摁了幾聲。

    之後她眉心緊皺,忍不住想,他不會真的暈死在裏麵了吧?

    眼前突然浮現出那樣的畫麵,他一個人躺在床上,隻穿著一條底褲,昏死在他那張大床上,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隻是個冷冷的房間裏,沒有一丁點的熱氣……

    想著便又用力摁了一下,接著手還不等放下她又摁了一次,兩次,三次……

    她一下又一下的摁著,突然有些緊張,他要是就這麽翹了,她可怎麽辦?她肚子裏的小孩要怎麽辦?

    她突然用力的摁著,像是有些節奏的,不停的摁。

    “傅赫……是我戚暢,傅赫開門,傅赫……”

    她甚至開始砸門,芊芊玉指用力的拍打著門板,隻是……

    杏眸一動,低頭立即從包包裏翻手機,在通話記錄裏找到他立即撥過去。

    門突然被從裏麵打開,她昂首,然後四目相視,男人眼睛都沒睜,煩躁的問:怎麽這麽快?

    小暢更是震驚的望著他:你怎麽這麽慢?

    聽著女人責備的聲音,他睜開眼,然後便看到她一臉風塵仆仆的站在他麵前。

    “是你?”他簡直不敢相信,然後一邊拉著她的手進去一邊傾斜著身子看了眼門外,把門關死,然後轉身繼續拉著她的手看著她。

    “我沒做夢吧?真的是你?”他簡直不敢相信。

    小暢便是那麽怔怔的望著他,努力挑著眉。

    她本來想鄙視他,可是看著他濕了的黑眸,突然嗓子裏難受的厲害,什麽嘲笑鄙視的話也說不出來。

    隻是低下頭看著他拉著她的手腕,看著自己手裏的藥:我來給你……

    話還沒等說完嘴巴突然被堵住,她震驚的瞪大眼睛,感覺著他的唇齒間滾燙滾燙的,還有他裸著的胸膛也是,她的手一撫上去就被那溫度給嚇到。

    隻是她的手一離開,又好像很需要,又漸漸地輕輕地撫了上去,那吻越發的癡纏,霸道,專注。

    他就那麽緊緊地抱著她,越來越不可自拔的。

    她突然覺得,他好像很想她。

    隻是當她剛準備跟他繼續的時候卻突然睜開了眼,一雙手推著他的胸膛,在他的親吻蔓延到耳後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身子狀況。

    “不要,傅赫,你發燒了……”

    “那又怎樣?”

    “你會傳染我。”她努力歪著腦袋怕被他親到嘴巴,他卻沒打算放過她的樣子。

    “傳染?”他戀戀不舍的結束那個親吻,睜開漆黑的深眸望著她發紅的臉蛋。

    小暢咽了口口水,但是還是堅定的點頭。

    雖然他不願意。但是看著她那害怕的樣子,他卻突然停下。

    隻是當他剛想拉著她上樓,家裏的門又響了一聲。

    他還拉著她的手,兩個人同時朝著門口看去,一個眼神冷漠,一個震驚有餘。

    因為已經很晚了。

    傅總開門後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長衣的女孩,裏麵白色的工作服上的吊牌清晰可見。

    “你好,我是附近二十四小時營業藥店的工作人員,有位姓王的先生給我發了兩千塊的紅包讓我來送一趟退燒藥,以及,嗯,感冒藥。”她輕聲說完,咬唇。

    “退燒藥要兩千塊?”他擰著眉冷冷的質問。

    “嗯……王先生說您可能需要特別服務,他說如果您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讓我別跟您計較,剩下的錢就當是給我的補償。”女孩稍微扭捏了一下,然後立即又咬著唇,紅著臉看著麵前的男人。

    傅赫……

    “您需要特殊服務嗎?不要錢也可以的。”

    “什麽特殊服務?”傅總擰著眉問,他覺得腦子快要炸了,他到底交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狐朋狗友?

    而裏麵的女人已經快要忍不住笑出來,本來很沉重,但是被那女孩一攪合,她突然覺得有點搞笑。

    “就是幫您燒燒水,給您衝藥啊,還有就是……您對我有感覺嗎?如果您沒女朋友……”

    “唔!”

    裏麵突然傳出一聲女人孕吐的聲音,傅總這才回過神,在那個女孩震驚的想要往裏看的時候,他立即退開,把門關好,然後轉頭朝著裏麵看去。

    戚暢捂著嘴往洗手間跑去,他看著她的背影,這才留意到她的憔悴,立即跟了過去。

    他上半身還是沒穿衣服,隻穿著一條短褲的性感樣子……

    嗯,剛剛那個女孩確實是被他迷住,就在他關門的那一刻,女孩的心都碎了。

    於是女孩在外麵用力敲門,傅赫卻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外麵那扇門又看向裏麵。

    小暢吐完轉頭冷冷的看他一眼:你還叫了什麽人來?

    “沒了,不過我怎麽覺得你比我更需要照顧?”他突然說了一聲,雙手環胸的動作竟然還是那麽霸道有餘,迷人。

    來送藥的女孩手裏還拎著藥,看了一眼手裏的藥盒子,然後無奈輕歎了一聲,然後轉身往外走。

    “可惜了,那我是不是要把紅包給人退回去?嗯,隻能這樣了。”女孩心想著,然後就拿著東西走了。

    他哪裏還會在乎女孩手裏的藥以及女孩,他老婆好不容易回來,他看到小暢的那一刻,早就什麽病都全消了,而且小暢還給他帶了退燒藥來。

    不久他自己燒了水自己衝了藥,喝完後便躺在她腿上休息。

    “怎麽還在吐?喝的中藥沒管用?”他低聲問,簡直懷疑那大夫是庸醫。

    “不是告訴你我是懷孕了?”她淡淡的一聲,看著躺在自己腿上,一隻手遮住額頭的男人。

    “我知道你不是懷孕,你這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上次也是胃出問題,不過好像沒這次吐的這麽厲害?嗯?”

    他抬了抬眼,但是沒什麽精神,眼圈依然泛紅。

    小暢恨不得給他一巴掌,他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哎,她突然想到他好幾次想要跟她生孩子,想方設法的要她給他生孩子……

    好吧,雖然很好笑,但是,她的心裏竟然還是有些疼他。

    他大概難受的厲害,她可以想象得到發燒到四十度幾乎要燒傻了的感覺。

    “陪我回房間睡?”他低聲問了一聲,坐起來就拉著她的手想走。

    “不了,你藥也喝了,我在這兒也沒事就回去了。”她低聲說著,垂著的眸子裏望著自己的手指間。

    傅赫的手抓著她的一隻手,聽著她從容低沉的一聲便立即冷冷的盯著她:還要走?現在都已經多晚了?明天再回。

    小暢不說話,隻是苦笑了一聲。

    偌大的空間裏,終是消沉下去,他看著她執拗的樣子,然後又躺下在她腿上。

    “那等我睡了再走。”他說著便合上眸,轉身,把臉埋在她的小腹。

    他可知,那裏已經有了延續他們命的那一個。

    “抽空我再幫你找一家專治胃病的醫院去檢查一下,這家醫院以後我們不用了。”他睡著之前還是說了聲。

    她的心裏軟軟的,他在這麽痛苦的時候還記著她的胃病。

    就那麽默默地坐在那裏任由他枕著她的腿睡著,其實,很喜歡這樣,一直黏在一起。

    可是,童話裏那些整天黏在一起的小情侶該有的生活,她知道,那從不屬於自己。

    她多想再像是曾經那樣跟他廝殺的如火入魔,無關愛恨,隻是想睡就睡,想笑就笑,想走,便是突然就離開了。

    可是現在,她越來越戀著這個地方,當他昏昏沉沉的睡著,她的手輕輕地放在他的頭發,輕輕地撫著。

    之後望著他的杏眸掀起,看向周圍。

    這個讓她恐懼的地方。

    她有多愛這棟房子就有多愛這個男人。

    可是她有多恐懼這棟房子,也有多恐懼他。

    得失之間,真的太難掌控。

    唯一能控製的,似乎也隻有自己這個肚子。

    大夫說她身子太弱,一定要好生休養才行。

    所以她便不怎麽去酒店了,所有的事情幾乎都交給傅瀟跟幾個高層拿主意。

    天快亮的時候她上了樓,他們的房間裏一點都沒變,那個地方還是掛著他們的結婚照。

    眼前突然浮現出那麽多的曾經,在這裏,他們有過太多親密,她還記得有次他被下藥想要上了她,然後她便把他給砸暈了。

    那些個銘心刻骨的過往,每每想起一回,都像是毒藥穿腸。

    之後從櫥子裏拿了條毯子出來,然後抱著毯子低頭朝著外麵走去。

    再銘心刻骨的過往,也隻能是過往。

    未來到底會怎樣,隻看上天的安排吧。

    他修長的身材躺在沙發裏顯得有些不舒服,他的眉心緊擰著,睡夢中似乎也有些煩心事。

    毯子輕輕地蓋在他身上,那一刻,昏暗的燈光裏,她不自禁的彎腰,垂下眸在他的臉前,輕輕地一個吻,覆在他還發燙的額頭。

    終是要離開,把門輕輕地給他關好,這個夜晚,她站到地下停車場裏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好像身處幻境。

    天色漸亮,車子緩緩地駛離那個小區,回家的路上她的心無比平靜,又無比動蕩。

    天亮以後她的車子在海邊停下,很久不曾在海邊呆過,這樣溫潤的天氣裏,吹海風的感覺雖然還有點冷,卻讓人心曠神怡。

    那一大塊一大塊火紅的雲彩,那麽絢爛。

    太陽緩緩地從那個方向升起,像是新的希望又燃起。

    她靜靜地望著那個地方,之後她爬上車頂,坐在車頂看著太陽升起來的地方,默默地尋找著那個關於未來的地方。

    王韓昨晚好不容易賴在酒店湘南的客房裏便一直沒走,所以後來傅總打電話他才壞壞的做了那件事。

    早上他醒過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人,他震驚的爬起來,若不是聽到浴室裏傳出來洗澡的聲音,他才又躺下,努力地沉吟了一聲。

    他還以為她又去出差。

    故意躲他。

    手機響起的時候他一怔,隨即看著上麵顯示著女大王三個字擰著眉接了起來。

    “第一,作為死黨,你在他生病的時候不關心實為不仁。”

    “第二,作為死黨,你在他昏昏沉沉的時候找別的女人去給他特殊服務,視為不忠。”

    “王韓,要是再有下次,別怪我戚暢挑撥你們兄弟之間的情誼。”

    王韓一個字也沒說,那頭決絕冷漠的說完便掛斷了,他震驚的看著手機屏幕上。

    那個女人……

    小暢去了酒店,今天要主持一個大型會議,雖然身體不適,但是她不能有任何差池。

    湘南從浴室裏穿著性感睡衣出來,那會兒聽著手機鈴聲便是問了一聲:剛剛誰的電話?

    “自以為是的女大王。”王韓淡淡的一聲,煩悶到極點。

    “嗯?”

    “戚暢!”他躺下,望著屋頂憋悶的喘息,那女人竟然敢要挾他?

    “戚暢?你怎麽惹到她?”

    “我隻是找了個女孩去給赫送藥而已。”王韓無感的說道。

    “所以……”

    “她竟然敢要挾我說要挑撥我們的兄弟感情?哼,我就不信她有那本事。”

    “我信!”

    ……

    ------題外話------

    推薦完結文《豪門閃婚之霸占新妻》那一天,民政局門口她手裏捏著一個紅本靜望他遠去的背影。

    二十三歲的卓幸就這樣迅雷不及掩耳嫁給了二十九歲的傅執,這場商業閃婚讓眾人始料未及……

    *

    她跟他的第一次,無邊的疼痛是她的最深記憶。

    深黑的夜,一場算計,製造出一對可愛的萌包子……

    她跟他的第二次,是在結婚生完寶寶後,

    幽暗的房間,狹小的床上,他霸道的不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