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傅總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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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廳裏瞬間淩亂了起來,滿地的狼藉。

    當臉上滑過兩行熱淚,她幾乎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扭頭就走。

    回到臥室看著床尾放著的浴巾,早已經滿臉熱淚。

    卻是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走過去把浴巾拿起來折疊著往浴室走去。

    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抬頭望著鏡子裏眼神有些固執地女人,看著她臉上的難堪以及落寞,不願意承認卻又那麽真實的難過的表情,有一口氣始終提在胸腔之上。

    房間裏靜下去,她一個人輕盈的步子在米白色的地毯上踱步。

    當長發遮住了大半的臉,當房間裏的大燈關上僅剩下窗口的落地燈還在亮著。

    他出門後的半個小時,她依然沒停下步子,隻是卻依然那麽緩慢的。

    低著頭啃著自己的手指,抱著自己的臂彎,寂靜的走在那個本來很大卻被她的步子度的很小的房間裏。

    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走到了窗口停下。

    落地燈前,她舒服的拖鞋踩在被光打成米黃色的地毯,靜靜地望著窗外的那個熟悉的女子。

    不,竟突然覺得陌生。

    戚暢是誰?

    曾經溫柔裏帶著靦腆。

    曾經客觀理智裏帶著孤注一擲。

    曾經身心惡毒,為達目的跟別的男人拋媚浪笑。

    曾經……

    而今……

    而今呢?

    而今這扇玻幕裏的女人……

    竟然陌生到讓她覺得不認識了。

    玻幕裏的女人甚至不再是一身華服在身。

    玻幕裏的女人沒了那一頭要到了腰上的長發,也沒了往日的尖銳,甚至帶著些柔弱。

    她就那麽靜靜地望著玻幕裏那個穿著寬鬆的,褪去光環的女人,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

    敏銳的杏眸裏閃爍著悲傷的光芒,心裏突然有些空蕩蕩的。

    玻幕裏那個女人抬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她看到自己細長的手在溫柔的撫摸著那個在孕育孩子的地方。

    然後腦子裏突然什麽都想不起。

    不知道是幾點,房間裏的燈徹底暗了下去,她便靜靜地躺在床上縮成一團。

    這一次……

    終於有些熟悉。

    幾年前,自己不就是這樣孤獨的入睡?

    什麽都可能一瞬間離自己而去,不管是人,或者是事業。

    她突然緊緊地抱住自己,當伸手不見五指,眼角竟然有濕潤的東西輕易地滑落。

    像是在向著她示威那般。

    ——

    第二天早上她在自己房間裏用了早餐,因為不想再去跟大家一起,不想被問為什麽今天一個人。

    隻是今天的她,格外的冷清。

    一切都看似沒變,但是她心裏明明提著一口氣。

    她有她的驕傲,她有她的計較。

    隻是剛到辦公室不久就接到劉秘書的電話:安總的父親在樓下。

    “讓他下午再過來。”

    小暢隻說了一聲就掛斷,然後便是打開文件認真翻看。

    身體漸漸地恢複了力氣,不再像是前陣子吐的那麽厲害,工作效率好像也一下子提了上去。

    她想了想然後撥通了戚豐的電話:您下午過來一趟。

    戚豐正在跟陳穎參加畫展,聽到那話便低聲跟旁邊的女人說了聲:女兒讓我下午去趟酒店。

    陳穎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立即點了頭。

    “行。”戚豐沒問別的隻回答了一聲。

    “是安逸的父親要過來。”小暢說完掛了電話,也算是給戚豐提個醒。

    戚豐卻是眼眸一滯,隨即放手機回口袋。

    陳穎看他表情有些沉重便低聲問:怎麽了?

    “暢暢說是安逸的父親要去酒店。”

    夫妻倆不用多想便猜到是因為什麽。

    “那還有什麽好見的,就算要見也不能這麽輕易讓他們見到。”

    陳穎一聽那家人就來氣,便立即認真說道。

    戚豐想了想覺得也是,不過他還是決定下午去趟酒店,就算明裏不見,暗裏他也要看看那個男人落魄後求助於他的樣子。

    “若不是這家人,我們這個家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陳穎越想越氣,然後再看畫展的心情都沒多少了。

    “過去的事情咱就不想了,我再陪你去看看別的地方,聽說這些作品的作者在國際上已經拿了不少獎。”

    “還是我告訴你的呢。”

    兩個人便是又緩緩地往前走,每幅圖的右下角都有署名,兩個字:小九。

    “有空讓小暢也來看看,她肯定比我們會欣賞。”陳穎低聲說著,往前一幅幅的看過去,每一幅畫都那麽有內容。

    中午小暢跟鍾洋一起吃飯,鍾洋說:我今天找你是有個重要的決定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小暢不自禁的認真看她,淺笑了一聲問:什麽事情要這麽嚴肅?

    鍾洋聽著小暢那話也是淺淺的笑了聲,不過表情卻依然嚴肅。

    “我想開家珠寶店,但是資金不夠。”鍾洋直說。

    小暢……

    杏眸微動了下然後又抬起看著對麵的女人:要借錢?多少?

    雖然自己出了名的摳門,但是也不能在朋友的大事上摳,不管鍾洋借多少她都沒問題。

    “自然不是借錢,我想拉你入夥。”

    小暢……

    “說下去。”小暢聽著竟然還頗感興趣。

    “我想在豐城開一家最大的珠寶店,邀請你做我的合夥人。”

    “可是我還要管理璀璨。”

    “所以你來投資我來經營管理,但是錢我們五五分。”

    小暢……

    小暢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又伸手給鍾洋倒上。

    鍾洋看著小暢的動作便伸手捧了捧杯子,然後又認真的望著小暢:你有什麽想法嗎?

    “為什麽選我?”

    “那要選誰?選劉大少爺嗎?事業上的事情,我隻看對方人品以及實力。”鍾洋嚴肅的說。

    “這是在誇我人品好?”小暢不自禁的笑了一聲。

    鍾洋見小暢沒有答應,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有些著急:是不是需要考慮幾天,或者跟傅總商議商議?

    “沒那麽麻煩,我就是好奇你怎麽想到找我來跟你合夥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答應了?”鍾洋激動地問。

    “合作愉快!”小暢舉起水杯跟她輕碰。

    “你不問我要開在哪裏?不問我具體細節?也不問我……”

    “你說了,我投資,你來經營。”小暢用非常明確的態度望著對麵的女人。

    鍾洋突然不再多說,隻是感激的笑了出來。

    “雖然你有酒店要管理,雖然我有鍾家生意可以接,但是那都不妨礙我們開始真正屬於我們自己的事業。”

    “為了你這句話再幹一杯。”雖然幹的是白開水。

    屬於我們的事業。

    不管是璀璨還是鍾家,都不是她們的,隻是她們繼承。

    但是正如鍾洋說的,她們該有自己的事業,該有自己想要做的那一份。

    雖然她沒什麽理想了,璀璨,孩子,她已經足夠。

    但是信任的朋友拉她入夥做一件事,她便是義無反顧的。

    “不過真的不需要跟傅總商議一下?”

    “我會跟他說。”小暢低聲說,不想在多提。

    她甚至聽到傅總兩個字的時候負氣的想說:是我出錢跟他商議什麽?

    但是最後說出來,卻是那五個字而已。

    所有的委屈壓在心底之後,是很從容的。

    鍾洋眼神裏閃過些許複雜的情緒,之後看了看前麵吃飯的人們:你們吵架了?

    “哎,是吧!”小暢用力歎了一聲,很無奈的,雙手抬起遮住了自己的臉。

    手指上漂亮的婚戒還在,已婚這件事似乎就這麽個小東西就輕易地說明。

    隻是這會兒她心裏糾結的要死。

    感情這條路,究竟得多難啊?

    她真怕他們會吵一輩子。

    “可是你現在懷著孕哎!”鍾洋低低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傾吐出來這句話。

    小暢無奈的歎了一聲,然後放下手捧著桌上的杯子:我心情不好不是因為他沒體諒我懷孕,而是我不知道婚姻裏是不是就是會這樣不停的爭吵,如果婚姻就是這樣……

    “爭吵應該是很常見的,隻要有感情,怎麽吵也依然相愛。”鍾洋便是安慰道。

    小暢卻笑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你看我跟劉言,沒有感情,所以吵不了幾次,就結束了。”

    小暢這才又稍微清醒一些,然後又抬頭看她:我看劉言對你好像比之前更上心了。

    “嗬嗬,他根本不懂什麽是愛情吧?也或者隻是因為我們之間沒感情,所以,他進不了我的心,我也進不了他的心,他找我隻是不喜歡一個人而已。”

    想要找一個人,到底是因為愛情?還是因為害怕一個人的孤獨?

    吃完飯小暢上樓前說:什麽時候需要資金立即打給我。

    “ok!那有空再找你。”鍾洋說著也背著包起了身,隻是才剛一抬眸的功夫,就看到她們不遠處竟然坐著她們熟悉的人。

    小暢看著鍾洋看著的方向,隔著一顆高大的綠色植物,那兩個男人……

    鍾洋背著包走上前去,卻隻是鄙視的看了劉言一眼,然後手指拉了下肩上的帶子就低著頭走了。

    劉言也看了她兩眼,然後又看向她身後的女人,小暢根本沒朝著這邊走來,而是從另外的桌子那裏走的。

    劉言又看向對麵的男人:你們竟然又吵架!

    那是幸災完後幹脆笑了出來。

    他對麵的男人抬起眼看著他壞笑的樣子眯起眼冷冷的看他。

    “咳咳!”劉言立即抬手故作難受的樣子咳嗽了兩聲,眼神看向別處。

    之後杯子裏的酒被一飲而盡,然後他也起了身離開。

    劉言便一個人坐在那裏吃吃喝喝,也不急著離開。

    隻是鍾洋要開珠寶店,是想自立門戶?

    那還不是姓鍾?

    不過加了戚暢,那就不是姓鍾了,劉言想了想又喝了一口酒,然後也起了身,他左想右想都覺得自己該跟鍾洋談一談。

    她怎麽能拉著戚暢呢?

    又傅大總裁在,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幫著老婆把店弄成他們夫妻的了,那鍾洋豈不是白忙活?

    劉言越想越是覺得不妥,他不了解小暢,但是在生意上,他太了解傅總見縫就能插針的本事了。

    小暢上了樓後便躺在沙發裏休息,夏天的中午,最好就是睡上一覺了。

    他竟然也在吃飯,早上他秘書還在微信裏發信息說今天她老板會忙死。

    不過這樣一來……

    他聽到她說的那些話會是什麽感受?

    之後她睡著的時候門被從外麵打開,不久她便被輕輕地抱起往主臥走去。

    那時候,似是感覺到有人在抱著自己,但是又不太真切。

    直到到了床上被輕輕地放開,她才覺得那是真的,卻是依然沒有說話,依然合著眸……

    繼續睡。

    高大的男人便是挺直著後背坐在了她身邊,就那麽靜靜地看著她午睡。

    鍾洋從酒店離開後就回到了辦公室,劉言也跟著。

    她前腳剛進門他後腳就跟了進去。

    “你怎麽能讓戚暢跟你一起開珠寶店,你不知道她是個多麽會算計的女人嗎?”

    “她要是不會算計我還找她做什麽?難道我要找個傻子跟我一起?”

    “那也比找她強啊?”

    “哪裏強?讓我一個人累死累活的就好了嗎?還是你希望我累死?”鍾洋直勾勾的盯著他問道。

    倆人隔著一張桌子,除去間距,還有身高的差距,劉言就那麽呆呆的望著她。

    “你怎麽總跟我抬杠,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是什麽。”劉言說。

    “我怎麽會知道你的意思是什麽?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你……反正你就是一意孤行,想怎樣就怎樣,根本不考慮後果。”劉言氣的數落她。

    “那又跟你有什麽關係?你不跟你兄弟吃飯跑到我辦公室來就是為了數落我一意孤行?我不需要你在這兒提醒我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走。”

    “你……你訓我的時候,就想訓斥一條小狗一樣你知不知道?”

    “小狗?你真別那麽看得起你自己,小狗可比你體貼多了。”

    劉言……

    ——

    下午戚豐到了酒店,剛好在酒店門口碰到安逸的父親,兩個差不多年紀的男人一見麵便是互相對視著,卻是許久都沒人說話。

    “這不是戚董嘛,可真是有些日子不見了,可還好?”安逸的父親首先開了腔走上前去要伸手與戚豐的相握。

    戚豐卻隻是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後冷笑了一聲:我當然好了,最起碼老婆孩子都不用我操心,不過聽說這兩天安家不太好啊,聽說安逸那小子被抓走了?

    戚豐說起那些來自然是帶著嘲笑的,安逸的父親臉色立即變了,卻是想了想又幹笑了兩聲,低了眸沒在抬起。

    “確實有,如果戚董有空,不如我們先敘敘舊如何?”

    戚豐自然沒想見他,不過就是想看安逸的父親落魄之後求人的樣子罷了,但是眼下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倆人便雖然找了個雅間要了壺茶,戚豐說:我先給我女兒打個電話,我來這兒她還不知道呢。

    “好,好,應該的。”安逸的父親立即說道,看著茶到了時候便先給戚豐倒了茶。

    戚豐雖然在打電話,但是眼卻一直瞅著安逸父親那些個細微的動作,卻也因著他那些低三下氣的動作而忍不住用眼神嘲諷他。

    “小暢啊,我過來走走,碰到安總的父親,對對對,我們現在在樓下喝茶,什麽?你不在酒店?哦,那算了,那有空我再來看你,你媽讓我提醒你,給你帶的補品一定要按時吃啊。”

    戚豐交代了一陣子才掛了電話,安逸的父親坐在旁邊聽著卻是連連說笑:沒想到經過那樣的事情你們戚家還能和好如初,阿豐啊,這裏麵有什麽秘訣嗎?可一定要傳遞給我啊。

    “那能有什麽秘訣,那本就是所有男人都會犯的一個錯誤,我認識到錯了及時改正,雖然前些年小穎也跟我過不去,可是我這不是用真心又把她換回來?至於小暢嘛,我是她爸,她自然不會為難我。”

    安逸的父親連連點頭:哎,再看看我們這個家,哎……

    “哼!”戚豐冷哼一聲,然後端著茶喝茶。

    安逸的父親也端著茶杯喝起來,卻是忍不住對他問:小逸這孩子,心太狂,當年那件事……阿豐,我以茶代酒,替他向你賠罪。

    戚豐看著安逸父親舉著杯子要敬他,竟然隻是隨便抬了抬茶杯,並沒有與他相碰。

    “你們父子給我們戚家帶來的傷害跟災難,賠罪道歉是沒有用的。”

    戚豐沉聲道。

    “那我給你跪下行嗎?阿豐,曾經我們兩家關係也很密切,我今天豁出這張老臉去求你,求你在小暢那孩子麵前替我說說話,小逸再怎麽不對,他也不過是年少不懂事,而且這幾年,我聽說小逸一直明裏暗裏的給小暢道歉,阿豐……”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這幾年璀璨到了我女兒手裏,就連曾經我的人脈關係都到了她的手裏,她雖然敬我是她父親,卻是不準我在提過去的事情,我若是替你兒子求情幫忙,她還不得以為我瘋了,還是你姓安的以為我瘋了?”

    說道最後戚豐突然笑了一聲,安逸的父親抬眼看著他,這才立即明白戚豐是在耍他。

    “看來我們兩家的恩怨是沒辦法過去了是不是?”安逸的父親又問道。

    兩個經曆了許多的邁入老年的男人,心內的凶狠以及隱忍還有狂妄,其實表情眼神裏都是帶著的。

    戚豐又看他的時候的眼神裏透著冰刀似地寒氣也是顯而易見。

    “是。”

    那一聲,安逸的父親立即站了起來。

    “那你為什麽要跟我喝茶?”

    “我正好口渴了而已。”

    安逸的父親臉色煞白:我今天下午本也不是找你,既然話不投機那我先告辭。

    “小暢也不在樓上,而且我勸你也別白費功夫,我們戚家跟安家這輩子都勢不兩立。”

    戚豐沒在抬眼,手裏捏著茶杯,望著杯子裏的茶冷聲說道。

    安逸的父親站在門口,臉上陰霾無比,因為肩上太重而壓的後背都有點駝的樣子。

    安逸的父親打開門出去,戚豐端起茶杯在唇邊輕抿。

    戚豐今天下午算是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之後戚豐沒再上樓,溜達了一圈就走了。

    現在來璀璨,他竟然對樓頂一點*也沒有。

    倒是喝喝茶什麽的挺感興趣的。

    ——

    晚上。

    “你有空回家來坐坐呀,又一陣子沒回來了,我再去你那兒又怕打擾你們小兩口生活。”陳穎在電話裏跟小暢說。

    “嗯,有空我就回去。”小暢低聲說。

    “你爸今天下午跟安逸的父親見麵了,在璀璨,你知道嗎?”

    “哦,聽說了!”

    “你爸說安逸的父親想求他跟你說情為安逸的事情,你說他是不是腦袋病了啊?怎麽會想到找我們戚家人幫忙?”

    “這件事您跟我爸爸就別管了,我也不管,安家的事情我們戚家不參合。”小暢低聲說道。

    “媽明白你的意思,也會跟你爸爸轉達,你現在在哪兒呢?回家了吧?”

    “嗯,再回的路上。”小暢聲音依然很輕,因為他在旁邊開車。

    “哦,那我不說了,有空再聊吧。”陳穎說完便掛了電話,小聲對戚豐說小暢跟傅赫在一起。

    戚豐點了點頭,然後倆人坐在沙發裏喝茶。

    似乎離過婚這件事已經被他們拋在九霄雲外。

    又或者離不離婚其實已經不重要,因為他們在一起,便是有個伴。

    而且他們都是一個方向的人。

    他們先去了超市,她走在前麵,他就在旁邊護著她。

    今天超市的人特別多,他都後悔帶她來走這一趟,連他自己都覺得空氣太差,更何況她個孕婦。

    於是買完菜他就立即擁著她往外走了。

    因為他走的很快所以她也跟著走的很快,收銀台付錢的時候他看到前麵還有倆人幾乎是立即擰著眉。

    恨不得把前麵那倆不緊不慢的給立即踹到天邊去。

    但是又努力隱忍著,臉上的不悅之色卻是顯而易見的。

    小暢沒看他,隻是把推車裏的菜拿出來放在收銀台。

    收銀員抬頭的時候看到有個長的壞的男人就立即犯了花癡。

    “我記下你的工號了,你會在半個小時後接到處分。”他冷冷的說了一聲。

    那收銀員立即驚慌失措起來。

    小暢這才轉頭看他一眼,發現他那臉難看的能嚇死人。

    收銀員立即給他們結了賬,他便提著菜摟著小暢往外走。

    “你幹嘛那麽凶?”

    “你沒看她工作時間在浪費時間嗎?”

    “她隻是看你長的好看。”小暢說這話的時候連表情都沒了。

    因為他很生氣,生氣到讓她摸不著感覺。

    也懶的再去猜測他在想什麽。

    之後回了家他便進了廚房,去是先去給她倒了水出來才去煮飯。

    小暢剛坐下就看到茶幾上放著水杯,立即端起來喝了,因為真的咳了。

    中午他在她客房裏跟她一起睡的,後來她起了床去工作,他便一直在客房,下午才給她打電話說早點回去要到超市裏買菜,那時候小暢才知道他整個下午都在。

    她本以為是要和好,可是他又一直冷著臉,於是她便不敢再自作多情,卻是他說什麽,她就跟著就是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就開始犯困,他便說:趕緊吃完去洗洗睡。

    小暢便點點頭,然後吃兩口就吃不下了,便上了樓。

    他卻是坐在那裏看著自己煮的她喜歡的飯菜卻沒被吃幾口有點傷心,然後又抬頭去看她慢悠悠的上樓的背影,之後竟然隻是無奈的起身去收拾。

    小暢回到房間去澡都沒洗就趟床上了,他回到房間的時候她身上什麽也沒蓋,甚至她根本就沒脫衣服。

    他坐了會兒就去浴室裏放了熱水,然後準備給她隨便洗一下。

    小暢剛睡的香,感覺有人在動自己便難過的哼哼起來。

    “乖,先去洗個澡再睡。”他輕輕地哄著她,一隻手將她撈起在自己的懷裏,另一隻手開始替她解衣裳。

    小暢難過的快要哭出來:好困,我要睡覺。

    “很快就洗完了,我已經放好水。”

    他說著,手指上的動作不停,但是上衣漸漸地開了,他看到的也越來越多。

    根本不由自主,甚至是下意識的就有了那個反應。

    性感的喉結動了好幾次,給她脫衣服的時候忍不住低頭親吻她瘦弱的肩膀。

    小暢難過的哼哼著:我要睡覺。

    “我知道!”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了,狹長的眸子也垂下。

    “那你……傅赫,你在幹麽?”

    終於,感覺著胸口有了什麽不對勁,然後立即睜開了眼。

    “我抱你去洗澡。”

    傅總突然把她抱了起來,小暢下意識的去摟住他的肩膀,一雙圓溜溜的杏眸就那麽直勾勾的盯著他,臉蛋紅潤。

    “你想幹嘛?”小暢瞅著他那漆黑的深眸木呐的問道。

    “我還能幹嘛?”傅總眉心微皺,然後抱著她往浴室走去。

    小暢唇瓣動了動,然後又直勾勾的盯著他。

    到了浴室後他把她放在浴缸:十分鍾搞定?需要我幫忙?

    “不用,你出去就行。”小暢立即防備的說。

    以前他就是那樣,每次說幫忙,趕也趕不走,最後還被他給吃的渣都不剩。

    “我不是禽獸,就算饑渴也不會在這時候傷著你,你……”看她那麽防著他,他幾乎說不出話,最後竟然忍不住冷笑一聲。

    “那你還不出去?”

    說的好聽,剛剛誰趁她睡的迷糊的時候亂吃來著?

    小暢想起來還覺得胸口涼涼的。

    而且他竟然被她衣服都扒了,還說他……

    好吧,隻要他能忍住,其餘的她都不跟他計較了。

    十分鍾是不可能的,不過十五分鍾後她就裹著浴巾出去了,沒拿睡衣進去。

    他已經在別的房間洗完澡,並且毯子都沒遮一下就在等她。

    他的身材好她早就在幾千年前就知道了,沒想到他還那麽顯擺,而且還隻穿著一條緊身的黑色短褲顯擺。

    幾乎是看著那漆黑的鷹眸裏的光她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了,便是立即回敬了他一眼。

    傅總卻躺在那裏不動,隻是瞅著她裹著毛巾朝著他另一旁走去。

    小暢的眼睛幾乎是一直都在看著他。

    直到坐下在他另一邊還在扭著頭看著她。

    之後她才說:幫我拿睡衣。

    “你從以前就不喜歡穿睡衣。”

    小暢……

    “那是以前,我一個人睡的時候。”

    自從兩個人一起,她的確是喜歡穿睡衣了,其實也不是喜歡啦,就是倆人在一起,要是沒有布料隔著,總覺得……

    小暢說著把毯子蓋在胸口,把毛巾扔掉,躺下,然後卻因為頭發還濕著覺得難受,又抬頭弄著頭發。

    傅總立即伸手過去:頭發不舒服?

    “太濕了!”

    ……

    “等我。”

    那三個字太那啥,但是傅總還是立即回歸正常,先去拿了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之後他還在吹,她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

    沒了防備之後身上的毯子也是掉的差不多,他本想給她蓋上,卻因為看到她背上美好的肌膚而慢下了動作。

    吹風機被隨意的放在床頭櫃上,他已經不想再走,緩緩地低下頭去親吻她美麗的後背。

    小暢隻是不舒服所以翻個身,卻是意外的,正好給了某人一個很好的機會。

    他竟然有些哭笑不得,看著她身上的奧秘,然後又看向她紅彤彤的臉蛋,幾乎是無法克製的立即就撲了上去。

    吻她的唇,輕輕地。

    吻她的眉眼,輕輕地。

    當再次回到她的唇瓣,卻是已經來不及那麽細膩的溫柔。

    小暢抬起手推著他的肩膀,她都要睡死了,一而再的被打擾。

    “傅赫!”她幾乎生氣的怒吼,河東獅吼。

    “乖,我會把握分寸。”

    “我很困啊。”她憋屈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對他說出來,更費力的推他。

    “你繼續睡就是,別說話了,嗯?”他低聲哄著她,似是哄……

    明明是不想聽她拒絕好吧。

    小暢開始嗚嗚起來,眼睛沒辦法睜開,困到恨不得一頭暈下去睡死到明天自然醒。

    可是身上的感覺又那麽明顯。

    “我都要憋壞了,這小子還沒出生就開始折騰,看他出生我怎麽整他。”

    聲音雖然小,甚至有時候皮帶解開的聲音還能超過這個聲音,但是就是那麽清楚的充斥在房間裏。

    隻是小暢沒聽清楚,隻是聽到他好像在抱怨。

    後來小暢自然的抬起膝蓋,像是很被動,又很習慣的配合。

    房間裏的燈都暗下去,隻有男人溫柔的對待,還有女人被動的接受。

    ——

    第二天睜開眼就已經是八點多。

    拿了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把柔若無骨的手臂搭在額上輕輕地摁著。

    她覺得頭好疼,好像是感冒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一點都想不起來,隻是要起床的時候才覺得渾身都無力,好像散了架子那般。

    然後又動了兩下,難過的快要哭出來。

    再然後……

    就又睡著了。

    傅赫洗完澡又回到床上,她習慣性的鑽進他還清涼著的胸膛裏,然後漸漸地開始記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之後一雙手抓著他沒有布料光溜溜的胸膛抬眼誇張的眼神瞪著他。

    傅總疼的皺著眉,卻隻是那麽靜靜地望著麵前的女人。

    “昨晚……”

    “怎麽了?”他看她臉上頓時紅潤了的樣子挑著眉問道。

    “你……我……你……傅赫你竟然敢……”

    隻是話還不等說清楚,看著他漸漸地得意的笑容,她竟然什麽都說不出來了,隻是那麽怒怨的望著他。

    “昨晚你表現的很好,我也表現的很好,那小子也還算聽話。”

    他柔聲對她講,性感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然後又湊上去吻她甘甜的唇瓣。

    小暢被親的七葷八素的,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

    這會兒他是很溫柔的樣子,可是昨天晚上睡覺之前他不是還冷冰冰的?

    他是忘記他們在吵架,還是因為太饑渴所以暫時不跟她計較了?

    小暢腦子裏一下子亂了起來,就要爆炸的感覺。

    “別再親了,傅赫,別再親了傅赫,傅赫……”之後漫長的上午,她昏昏沉沉的,幾次都是被他親醒的。

    他好像已經幾萬年沒親過她,突然就抓著她不放了,而且都不讓她起床。

    早上勉強在床上吃了點東西,因為是周日,她又犯困,便不想出去曬太陽,就繼續睡。

    但是他好像一直在床上,或許還去接了幾個電話,剩下的時間,便是一直在盯著她吧。

    雖然大多時候她都不知道,但是身上後來穿上的薄睡裙好像有時候遮不住自己的小屁股。

    不,其實比前陣子大了一點。

    她想,或許過段時間她的屁股還會大一些,聽說懷孕後就是會這樣。

    想到那裏她又開始擔心別的事情,便把傅總的事情給忘記了。

    中午她趴在沙發裏迷糊,他在廚房煮飯。

    這次她沒再去廚房門口看他,但是他依然做的很認真。

    之後吃飯的時候她也沒胃口,傅赫便放下了筷子一本正經的瞪著她,小暢就趴在那兒拿起筷子戳兩下。

    “我警告你,從昨晚到現在你都沒怎麽吃東西,你要是在繼續這樣,我不敢保證我還會像是現在一樣隻是提醒你,而不是從我嘴裏一口一口喂進你嘴裏。”

    上午就一直在吃她豆腐,不是吃嘴上啊,親的是她的胸好不好?

    把她身上弄的都是口水,現在卻……

    翻臉可真是比翻書還快呢傅總大人。

    “可是我真的沒胃口,今天我們家怎麽這麽熱啊?”小暢說著就伸手到自己的衣服裏,扭曲著一張小臉開始亂抓。

    傅總……

    漆黑的鷹眸就眼瞅著她的手透過布料在給自己抓癢的那座小山,然後眯起眼:你真的很熱?

    小暢立即把手從衣服裏拿了出來,一本正經的坐直了扯著嗓子開始準備吃飯。

    傅總便是那麽冷冷的瞅著她,他還能不知道她想做什麽?

    以前也不是沒有勾引過他,她要是浪起來……

    好吧,他承認,他也的確快瘋了。

    昨晚那一場,根本不足以給他解渴,他本就忍的難受,上午一直想要又怕傷著她才一直忍著。

    她這會兒要是敢大膽勾引他,那他就再冒冒險。

    但是她卻沒了,而是乖乖的吃飯,雖然眼睛一直要閉上的樣子。

    之後他去看了看空調的溫度,然後才又扭頭看她,她已經躺在沙發裏昏昏欲睡。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怎麽一直犯困?”他走到她旁邊坐下,把她的頭抱到他腿上枕著,輕聲問她。

    這回是真的擔心。

    “還不是你昨晚一直在折騰,我上午想睡個回籠覺你也不讓。”小暢嘟囔著。

    偌大的沙發裏,又像是曾經那樣,好似沒有爭吵過,隻是兩個剛結婚沒多久卻恩愛了很多年的小兩口在互相傾訴著。

    有時候她聽不到他說話便是用力的睜開一隻眼看他,然後又傻笑一聲,然後繼續閉上眼。

    之後那個動作不停的被重複,直到他笑了為止。

    “去床上睡?”他低聲問她。

    “嗯,嗯,嗯!”她連連點頭,在他腿上蹭著。

    偌大的客廳裏又恢複了往日的溫馨,男人把女人從沙發裏抱起來,一個用力而已,接下來便是很輕鬆的。

    女人依賴的靠在男人的胸口,雙手掛在男人脖子上,一直沒有抬眼,任由男人抱著往樓上走。

    隻是兩個人剛走幾步沙發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傅赫要抱著她上樓再說,小暢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啦,萬一是工程的事情別耽誤了。

    小暢低聲說著,依然那麽靠著他沒動。

    傅赫便又抱著她回到沙發裏,直接讓她坐在他腿上,她便靠著他的肩膀,他接起電話看到的確實另一個號碼,眉心立即就蹙了起來。

    “上官小姐去見安逸了,就在剛剛。”

    這時候小暢本要沉睡的樣子也漸漸地清醒,長睫動了動,一雙杏眸睜開,安靜的黑瞳裏閃爍著無盡的敏銳。

    “知道了。”他淡淡的一聲掛掉電話,然後才又低眸看向小暢。

    小暢卻是抬著手勾著他的脖子低低的嘟囔了一聲:不知道他們見麵會說什麽呢?會達成某種共識嗎?

    傅赫更是歎了一聲,然後又抱著她起身朝著房間裏走去。

    小暢也沒再說話,隻是任由他那麽做。

    “我得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來,嗯?”

    他把她抱到床上後坐在她身邊對她說道。

    那時候她已經不怎麽困了,因為又有了可以想的事情。

    但是看著他那麽認真的眼神,她便慢吞吞的點了點頭:好。

    之後他離開,她翻了個身,然後拿出手機開始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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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完結文《豪門閃婚之專業新妻》男人跟女人的關係難道就僅僅是財色?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總裁,傲世王者,威嚴獨裁。

    她是他的專業女秘書,家道中落,三個弟妹都是他的錢攻讀的優質大學,但是她要一輩子受他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