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何止想去,還想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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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從公寓離開的背影還時常被上官丹丹記起,但是之後他卻再也沒有回過那套公寓了。
那天她去了璀璨,小暢走了,傅赫也沒再出現。
傅瀟跟劉秘書正好在那邊吃飯,看到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吃飯的時候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劉秘書淡淡的一聲:她怎麽來了?
“隻要不是來鬧事,不用在意。”傅瀟淡淡的一聲。
“我明白,不過,這女人難道是因為見不到我們戚總寂寞了嗎?”劉秘書說著擰著眉笑了聲。
傅瀟也輕笑了一下,之後眼裏卻是無盡的失意。
寂寞?
看不到她的歲月,便一直是那樣,一顆心像是被人給掏走了再也沒有送回來。
隻是,她大概很久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了吧?
她太累了,對那段婚姻裏的……
他低了頭,早已經食不知味,便沒怎麽在拿筷子。
劉秘書說:這幾天我要去一趟,要不,我說走不開,你去?
傅瀟抬了抬頭,然後無奈的笑著搖頭,有種被可憐的感覺,還有種被一眼看穿心事的囧態。
“她走的時候跟你說什麽還記得嗎?”
“她說這裏就交給你,她最信任的就是你。”
“所以我如何能去?”
劉秘書……
或者,戚暢之所以那麽說,並不完全是因為這邊需要傅瀟,而是,她不能再拖累傅瀟一直陪著她?
劉秘書並沒有想明白那回事,而且以傅瀟跟小暢的默契程度,她知道,也不需要她猜,他們肯定都很明白對方的心情。
上官丹丹吃完飯就離開了,淩美說他們都到了離婚的地步,但是這豐城,風平浪靜的,什麽聲音也沒有。
錢秘書整天跟著傅總跑來跑去,不到半個月,她在敲開門的時候先給他報告完工作,然後才說:老板,我需要請幾天假。
陰霾的臉抬起,蘊藏著銳利的眸光看著斜對麵站著的秘書:什麽事?
“我要結婚。”她尷尬的笑著說,說完後緊張的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
他的眸光直視著前方,突然想起某人說過錢秘書要結婚的事情,然後便點了點頭:多久?
“十天。”
他又點了點頭,然後想了想又說:距離我們公司最近的小區怎麽樣?
“啊?”錢秘書愣住。
“自己抽空去挑一個位置,三百平以內隨便選。”
“啊?”
“不要逼我非要說出是那個女人讓我這麽做,先去工作吧。”
“可是——那個女人是——戚總嗎?”錢秘書小心翼翼的問道,她想來想去,能對秘書這麽好的貌似也就是戚總了,因為之前劉秘書被送過車,所以她便猜想到。
“是!”
他淡淡的一句,然後低頭又開始翻文件,眉頭更是緊緊地鎖著。
錢秘書便閉了嘴沒敢再說別的,甚至轉頭出去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怎麽也該推辭一下的,可是現在再轉頭看著那冷硬的門板,她是不敢再去跟他嘮叨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去過璀璨,從她走以後。
當她說不想跟他談,因為他的態度不好的問題。
他便心裏像是堵著一口氣,或者是一口血悶在了胸腔裏。
但是當錢秘書提到自己要結婚的時候,他突然想起那陣子她與他講的不能虧待錢秘書,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些心煩意亂,然後翻著文件的速度也比往日都快了一些。
最終,文件沒簽字就被合上,當挺拔的後背向前挺著,當手肘撐在桌麵,當掌心撐著額頭,當一向高高在上,傲慢冷血的男人突然變的疲憊不堪。
他突然在想,她在那片不屬於豐城的藍天下,一定過的很快活吧。
她一向很會自己調節自己的心情,她一向都很有本領讓自己不因為一件痛苦的事情而萎靡不振。
他突然起身,去拿了外套便往外走。
“球場!”電話裏他隻有兩個字,便是裝在口袋裏大步往外走去。
錢秘書正在跟客戶通電話,看到他離開的背影還一怔,也不知道他在合同上簽字了沒有。
網球場上,他像個瘋子,王韓一向身強體壯卻也抵不過他那麽發瘋。
“喂,我們歇一歇!”
王韓剛吆喝了一聲,他便一球朝著王韓胸口打了過去,王韓立即倒地,球從他眼皮子上麵飛出去。
王韓嚇的渾身冒冷汗,心想還好自己裝死裝的早。
之後兩個男人站在旁邊喝礦泉水,王韓看著他那愁眉不展的樣子問道:你就去巴黎吧,沒人會瞧不起你,反正也不是沒跟去過。
“她並不想見我。”他說,眼神望著前方,突然覺得這個地方空氣稀薄的厲害。
“她哪次想見你了?你不是也悄悄地過去?她又什麽時候趕你回來過?除了那次你自己不爽的跑回來。”王韓很直接的提醒他道。
傅赫許久沒說話,隻是眯著眼緩緩地轉頭看著自己身邊的男人,他突然發現,這家夥真的知道自己太多事。
不過他們兄弟之間秘密的確不多。
“昨天李雲還找我喝酒,因為你上次受傷的事情他還問我你最近怎樣。”
“哼,那又如何,他不是要因為他老婆要跟我決裂嗎?”他淡淡的一聲。
“你也說那是他老婆,要是戚暢不幸流產……”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傅總殺人似地眼神給瞪著。
“我是說如果,你會怎樣?你會因為對方是李雲的妹妹就饒過那個女孩?還是你會因此就不跟李雲計較?”
王韓向來不會講大道理,但是這事卻說得很明白。
傅赫眯著眼看著前方,許久都不再說話。
其實所有的問題他都明白。
他當時也很生氣,他比任何人都要生氣,失望,但是那畢竟是他的親妹妹,他都打算交給李雲了,雖然他也是真的料到李雲不能把傅佳怎樣,但是小暢突然將傅佳從台階上推下去的時候,他是真的震驚又生氣的。
他知道小暢的性子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但是,那個人畢竟是他妹妹。
而且之後又發生那樣的事情,那陣子,他真的是要崩潰了。
“晚上有空咱們一起喝酒唄?叫上李雲跟劉言,劉言這小子最近也不好過,那女人又跟別的男人交往,他們離婚的事情雖然沒有人知道,但是分手也是公開的秘密了,劉言為此還當了幾天酒鬼呢。”
“你安排吧,現在找個地方去吃飯。”
“就去璀璨吧,你都好一陣子沒去了,讓外人知道也不好。”
“走吧!”
王韓一邊跟在他後麵走一邊給媳婦發信息:我現在跟小赫去璀璨吃飯。
湘南看著王韓的信息不自禁的沉吟了一聲,傅大總裁終於又去璀璨。
鍾洋在她身邊坐著呢,看她像是鬆口氣的樣子便問:怎麽回事?
湘南把手機給她看,鍾洋瞅了一眼後也笑了一聲:良心發現了啊傅總。
“其實他也挺不容易的,一個那樣驕傲的男人因為自己最親的人受了那麽多折磨。”
“他有小暢無辜嗎?最起碼那都是他姓傅的家人,小暢又不姓傅,憑什麽為他受那麽多委屈?”
“這倒是真的,所以小暢現在在巴黎不願意回來了啊。”
“下午沒事我們去找小雪唄,她一個人在家也無聊。”
“她才不會無聊,她是個超會享受的人,這會兒說不定在家帶著她婆婆一起練瑜伽呢。”
“怪不得她婆婆那麽喜歡她,原來還是老師啊。”
然後兩個女人便是笑起來。
而小雪那時候也是真的在帶著她婆婆練瑜伽,身子好了之後她便又開始稍微活動筋骨,她婆婆看著也想學她便教了,還能培養婆媳感情。
這天還把她公公叫上,她公公還有些尷尬。
“爸,現在都什麽年代了,瑜伽室裏向來都是不缺男人的,而且能主動去練瑜伽的男人,都不是一般男人哦。”
小雪這話一說,老頭倒是也樂嗬嗬的,架不住兒媳婦跟老婆大人的軟磨硬泡便去隨著練一練。
下午三個女人一起逛街,湘南的肚子也翹起來了,雖然並不明顯。
這個夏天就這麽悄悄地過去了三分之二,然而也因此進入最熱的階段。
“哎,這段時間最大的感觸就是,有些事情千萬別要強求,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小雪一邊看衣服一邊說道。
湘南也頗有同感的點點頭,鍾洋卻是好奇的笑著說:你說的順其自然的事情是什麽?
“要寶寶啊,我們倆都太刻意,太強求。”小雪低頭看著對麵選衣服的女人的肚子,眼裏閃過些許的失落,說完又笑了笑。
鍾洋一下子明白過來,便立即點頭:說的對。
“說不定會很快懷孕,來年春天可能會抱上一對龍鳳胎也說不定呢。”
“借你吉言。”小雪立即開心起來。
其實她早就想通了,隻是想起來的時候便是有些傷感罷了。
下午傅赫一直呆在客房裏,吃過飯後他便過來,然後一直沒走。
說好的下午要工作,但是他突然哪兒也不想去,便叫錢秘書改了日期。
他還記得以前她常常說,要在她這兒睡,因為這是她的地盤。
她喜歡在自己的地盤作威作福,並不喜歡越界去別人地盤。
看著電視旁邊放著的兩個人的照片擺台,後來也拍了一些照片,有的還被她做成了擺台,很好看,很養眼,隻是……
她如今卻撇下他去了巴黎待產。
笑話,那明明是他的孩子,她帶著他的孩子去待產竟然敢不經過他的同意。
他還在醫院裏,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就飛走了。
這個女人有多可恨?
他的心裏自然是不服氣的,他看著手機上的日期,突然想起,過不了幾天就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了。
他突然那麽想衝到她麵前,又怕壓抑不住的跟她吵起來。
他終究是不願意,就這麽過去向她低頭。
正如,她也不願意給他任何信息,哪怕是透過別人。
他隻是聽那邊的朋友說起她,有天在陪幾個高官散步,不知道在聊什麽。
她一向是喜歡對別人笑,那些陌生的,會把口袋裏的錢掏給她的人笑。
為了璀璨,她幾乎可以把自己整個都毀掉,拆掉然後重新洗牌,組裝。
為了璀璨,怎麽都行。
但是跟他呢?
晚上錢秘書在外麵逛街,便給小暢打了個電話,直到那邊接通,她才稍微有點緊張,卻又很興奮。
“喂?”
“要結婚了嗎?”
“嗯,謝謝你讓傅總送我一套房子。”
“那沒什麽,他那麽多房子送你一套也沒什麽,而且你替他工作那麽多年。”
“嗯……傅總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不過他一直一個人獨來獨往,最多就找王少他們運動一下。”
“挺好的,他的事情不用跟我說,要結婚了,當一個美美的新娘,我我不太方便就不回去了,賀禮一定讓人帶到。”
“搞的我好像是要賀禮的,那套大房子就已經是你們夫妻給我最大的賀禮了,不用再送別的。”
“好吧,到時候再說。”
“嗯,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在等他逛街呢。”
“好,拜拜。”
錢秘書掛掉電話的時候剛好等到自己的老公過來,也是個不錯的男人,雖然並不是什麽富商富二代之類,但是人也長得很不錯,看上去也很溫和。
隻是倆人剛要走,便在那銀色的燈光下一輛黑色的車子停下,傅瀟便是一從車子裏出來就看到他們倆。
錢秘書也是一怔,隨即卻是安心的等著他走進。
“這麽巧!”傅瀟上前打招呼。
“是啊,你也來這兒逛街。”
“接我媽!”傅瀟笑了一聲說,然後看向她旁邊的男人。
那天就聽劉秘書說她要結婚了,沒想到還真的有個男人。
“這是我老公,這位是傅公子,我們老板的堂弟。”
“你好!”男人便是伸手跟他握手。
傅瀟點點頭,也伸手跟他輕輕一握,隻是又看了錢秘書一眼,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突然看著她眼睛裏有些傷痛的東西。
“好好對她,這麽漂亮又能幹的女孩。”
“一定。”
“那我們走了!”錢秘書低低的一聲然後抬手在男人的臂彎裏,兩個人便從他身邊經過,他側身讓了路。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竟然好像被刺了一下,然後擴散了一些澀澀的,又或者是疼痛?
傅瀟就那麽看著她跟那個男人走遠。
其實錢秘書也有回過頭,她有多麽喜歡他,大概隻有她自己知道,但是,不屬於自己的人,怎麽辦呢?
而眼前這個男人,又正好是合適她的,雖然沒有傅瀟那麽好,但是到底怎樣是好呢?
她後來便想,得到的就是好的吧,得不到的再好也好不到自己身上來。
她曾經為了結婚偷偷地哭了好幾回,她不甘心,但是每回見著傅瀟,他的眼神裏便是與她保持著距離的。
她雖然是近視眼可是她有戴眼鏡啊,每回見著他她都想再往前走幾步,但是腳就是動不了。
每次他都會主動走到她麵前跟她打招呼,可是僅僅是打招呼。
他對她很有禮貌,他沒有覺得她是什麽不好身份的人,可是……
他眼裏的距離,那麽的明顯,紮心。
傅瀟緩緩地轉了身,看著外麵這片夜空,突然就笑了起來。
正如錢秘書想要追他過,其實他對錢秘書也是另眼相看,但是,也僅此而已吧。
成了別人的,便是不屬於自己吧。
他沒有給自己太多遺憾和緬懷的時間,隻像是搞了個總結,然後就轉身準備打電話呢,他母親跟靈馨一起從美容店裏出來有說有笑的走出來。
他轉身,把手機收起來,夜幕下雙手插兜站在路邊看著自己的老媽跟靈馨,無奈一笑。
他就說嘛,怎麽可能是一個人。
靈馨看到他的時候也隻是笑了笑,卻聽著他媽媽說:你怎麽不進去啊,我們倆還在裏麵等你呢。
“剛好遇到一個朋友。”他低聲說了句,朝著靈馨一笑。
靈馨低了低頭,有點羞噠噠。
“遇到什麽朋友啊?還能比你老媽重要?”傅瀟母親玩笑說,又看了眼靈馨:已經不早了,你先送靈馨回家,我還約了姐妹在旁邊喝茶呢。
“那我過會兒再來接您。”傅瀟沒推辭,正要帶靈馨走,靈馨卻搖了搖頭。
“哦,不用的,我自己開車過來的。”靈馨立即說道。
“你自己開車過來的?不是打車嗎?”
靈馨……
“打車不方便,我就自己開車過來了,傅特助還是留在這裏陪著您喝茶然後送您回家吧。”
“這……”
靈馨卻隻是又看了傅瀟一眼,然後笑著說:伯母,很高興陪您一起做美容,有機會我們在一起來哦。
“要不……讓傅瀟開你的車送你回去?”
傅瀟看著自己老媽那麽極力的想要撮合兩個人,無奈的歎了一聲,卻隻是努力笑著。
“真的不用了伯母,我一向都是自己開車進出的,習慣了,再見。”
這晚的靈馨很大方,也很讓傅瀟媽媽著急。
之後靈馨離開,傅瀟媽媽就抬手掐了傅瀟一下,疼的傅瀟立即張嘴呲牙的。
其實靈馨並沒有開車,她有想過傅瀟媽媽會讓傅瀟送她,但是後來她又想,她那樣顯得太刻意,她不願意為難他。
而且他母親也並沒有約人喝茶,隻是她會偶爾的回頭,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多看他幾眼。
“你怎麽搞的?連個話也不會說。”
“您讓我說什麽呢?您總這麽約人家出來真的好嗎?”傅瀟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老媽問道。
“你是不是傻呀?這麽好的女孩你不要,等著她被別人搶走啊?”
“也得人家對你兒子有意思吧?”
“她對你很有意思啊,我看她看你的眼神,明明很喜歡你啊。”
“媽您不能這樣,我大哥都不著急的事情,您幹嗎總催我?”傅瀟頭疼的搬出自己的大哥。
“我要被你們倆臭小子給氣死了,小赫都要當爸爸了,可是你們倆呢?什麽時候讓我抱孫子?哪怕是你隨便去找個女人生個孩子出來給我跟你爸玩,我也不逼你結婚也行啊,你這不是要急死我跟你爸嗎?”
“我倒是沒看出我爸爸著急來,就是您比較著急,您是不是特別無聊,小暢的妹妹是瑜伽老師,不然您以後沒事也去跟著練練?又能保持身材還能打發時間,怎麽樣?我幫您預約一下。”
“臭小子,臭小子……”氣的他媽媽沒好氣的用力拍他。
送了他媽回去之後他就自己開車去公寓,他不住家裏,自從身體好了便又一個人住,是習慣,習慣一回到家安安靜靜的,也習慣一個人靜靜地想著。
李雲這晚真的去了璀璨,不過卻是沒理傅赫,以往倆人還可能坐在一起,這會兒李雲自己就跑到旁邊去了。
劉言到的時候就看到裏麵三個人在各自抽煙,便皺著眉,這怎麽有種來了煙館的感覺。
連王韓也無聊的抽著煙,偶爾的時候說一兩句調解一下僵硬的氣氛。
劉言過去坐在李雲身邊:好久不見啊李公子。
李雲瞅了他一眼,笑了一聲:聽說劉公子最近在忙著追前妻,需要兄弟幫忙說一聲。
“你……”
“你們倆別剛見麵就吵行嗎?咱們兄弟四個都這麽久沒聚了。”
於是劉言也加入了抽煙這一重要陣營。
不過幾根煙抽完之後,話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然後也開始說說笑笑的。
隻是李雲跟傅赫互相看對方一眼,還是誰也不理誰。
“我這兒有幾張照片你們要不要看一下?”
李雲突然拿出手機來翻開自己的相冊。
劉言隻是瞅了一眼立即說:哇,你竟然藏著堂姐的照片,你到底懷的什麽心思。
王韓便立即也坐了過去,果然是戚暢。
然後拿過李雲的手機看了兩眼後便送到傅總麵前。
那是她在國外跟當地的一個名人的合影,當時小雪聽說了便一直要看,小暢耐不過才給她發了過去。
之後卻成了李大少來炫耀的手段。
她的肚子又大了一點,外麵是青色的外衫,裏麵是軟軟的料子,不足以遮住她的肚子了。
她笑的很淺,又是她這兩年的標準笑容。
她不比他剛認識的時候的眼神鋒利了,這幾年,她的眼神越發的溫柔從容。
當然,她發起脾氣來,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有兩張,也是在同一個地方拍的,男人的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上,雖然西方男人不及東方男人的眼睛深邃,卻又像是有著另一種魔力。
“聽說是個什麽爵,整天在他們酒店呆著,一有空就找戚暢聊人生。”
“不過戚暢的法語好嗎?”王韓便抬眼看著李雲問了聲。
“聽小雪說,她會好幾種語言,而且應該還不賴。”
傅總沒拿手機,王韓給他翻了翻便還給了李雲,然後又轉頭去看傅總,卻見傅總隻是又把煙放在唇瓣,然後用力的吸了一口,剛拿開卻又抽了一口。
“哇!”劉言抬了抬眼,心想兄弟們的日子都不好過,他就安心了。
“那你老婆真的很厲害啊,不僅性子野蠻,會打理酒店,還會那麽多語言,她有沒有用哪一門你不會的語言罵過你啊,就在你邊上。”
傅總……
她從來隻說中文吧,在他麵前。
不過她罵過他……
她何止罵過他,還打過他呢不是?
想起過往那些心酸的回憶,嗯,他也不知道肚子裏是什麽滋味,是酸甜還是苦澀?
其實王韓跟李雲的生活還不錯,隻是傅大總裁明顯是不太好,或者該說是很不好。
李雲雖然記了傅佳的仇,卻是夫妻倆走出失去孩子的陰影後便又打起精神也還過的不賴,尤其是最近,一天比一天更好。
王韓嘛,雖然老婆懷著孕,但是他也是樂在其中。
好像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這麽充實過,有老婆有孩子,還有兄弟,都在身邊。
雖然湘南還是會接廣告,但是沒有跟男人搭戲他便不會生氣。
這陣子太多關於嬰兒跟孕婦方麵的產品找她去代言,他都有點替她著急,不過她卻隻代言了一種產品。
畢竟她現在還沒有生下寶寶,不會輕易代言一些產品給人造成誤解。
再就是劉大少了,他是真的苦逼,看著別的男人跟他女人約會。
他爸媽還問他,他們倆是怎麽了,他隻能說那是她客戶。
他爸媽把他們家的戶口本從他那裏拿走了,怕他們倆離婚。
卻不知道,他們早就離了。
晚上四個人從裏麵出來後就各奔東西,劉言就去了鍾洋的住處,鍾洋最近明顯是在躲著他,他覺得。
鍾洋從男人的車子裏出來,懷裏還抱著一大捧花。
當她跟男人道別然後轉身,就看到劉言在他們單元門口站著抽著煙看著她的賊樣。
“你怎麽又來?”
“我就是來看看那個男人什麽時候代替我進你的家門而已。”
“早就進過了。”她冷冷的一聲然後抱著花走在前麵,將門打開之後便要立即關門,他卻身子靈活的立即跑了進去。
鍾洋氣的不行,卻隻能往上走,他便一步步的跟在她後麵。
“你別再來找我不行啊?”
“那爸媽問起來怎麽辦?我就說我住這裏。”
鍾洋……
“你這是從哪兒過來?”
“璀璨啊。”
“你們幾個去喝酒了?”
“我,李雲,王韓,還有赫。”
鍾洋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忍不住笑了一聲,又好奇的問:李公子跟傅總和好了?
“什麽和不和好的?本來也隻是一時生氣,過去就算了。”
“哦?”
“兄弟之間就那樣,打也打不散,心連著呢。”
“嗯,看得出來,你們幾個對待兄弟的情誼比對待女人都要深厚的多。”
到了樓上鍾洋要開門,看著他還跟著,便轉了頭靠在門板看著他問:都送到門口了,你還真想進去怎麽著?
“我何止想進去,我還想睡覺呢。”
“你劉大公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呢,不過我不讓,你別再進去——萬一他待會兒再過來遇到你我可怎麽辦?”
她突然提到。
“什麽?他走了還會回來?”
“是啊,他前兩天一直在我這兒過夜你不知道嗎?”
劉言……
臉色霎時就綠了。
鍾洋這是才轉頭,順便說:拜拜。
卻是門還沒等關上就被他推開,嚇的她站到了旁邊,愣愣的看著突然到裏麵的男人。
門被關上,他抬手撐著門板上,然後看著旁邊被嚇到的女人。
“你敢讓別的男人進你的家門?”劉言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你這麽嚇人幹嘛?”鍾洋嘴巴一閉一合的就訓斥他。
“我這麽嚇人?我是被你嚇到了好吧我的姑奶奶。”
鍾洋……
“叫姑奶奶幹嘛?叫妹妹就行。”她眨眨眼,故作純淨。
說完就不願意再搭理他,隻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抬手摸著自己的胸口用力摁了下,他覺得自己快承受不住了。
這女人簡直……
傅赫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當獨自在床上抱著她前陣子去拍的影集看,突然想起那次她讓他捂著眼睛不準看另外兩個女人的情景。
她俏皮淘氣的時候像個頑劣的壞女孩。
但是如今……
他這算不算在睹物思人?
他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上,婚戒那麽刻骨。
還有她送給他的腕表。
他看著那個一手掀著上衣露出肚子,一手遮著自己臉的孕婦照片,突然就笑了一聲。
心裏仿佛有個聲音在說:你以為你遮住臉我就不認識你了嗎?
可是他們就這樣一步步的,變成了彼此都不認識的人。
從陌生到熟悉,又到更陌生。
房間裏那麽寂靜的,寂靜的讓他喘息困難。
之後便又拿起煙,卻是許久都沒動,直到想起她不在,他突然就抽出一根,然後點燃後自在的,甚至該說是惡性的抽起來。
像是終於她不在身邊,終於他又可以在臥室裏抽煙。
然後一邊自由的抽煙,一邊看相冊。
把這幾年他們的相冊全部都翻出來看著,然後旁邊煙灰缸裏也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滿了。
他瞅了一眼煙灰缸裏,眼神那麽尖銳冷漠。
從前他跟她在一起,因為她也愛抽煙,他怕她看到他抽會上了癮就不抽了,後來呢她懷了孕,為了孩子他也不抽了,現在……
你走吧,你走後我一個人多自由你知道嗎?
她當然不知道,她壓根也不想知道,有時候湘南想跟她說兩句他的事情,她都不想聽借口掛斷。
離開的時候她就想好了,不再去聽,不再去看。
一切順其自然,她隻為了自己跟孩子,她隻要開開心心的。
每天看看風景,吃吃美麗的食物,看看書,養養花,反正酒店聘了管理人,她在這裏也就是玩。
有的時候碰到老朋友便是點點頭,或者多聊幾句,有時候也跟帥哥美女聊聊天。
她聽說多跟美的事物接觸,孩子也會變的各方麵都很美。
白天的時候她抬頭看看那片蔚藍的天,她就覺得很美。
中午的時候她到陽台去玩玩花草,偶爾在球場啊什麽地方的逛逛,有的時候也會在溫泉邊泡泡腳,但是她從來不會下去。
這就是生活吧。
有個男人在,便是添加一份關於有男人的心情,沒有男人在,便要有另外不同的心情。
那個男人對她不重要嗎?
那是這個世界上對她而言最重要的男人。
但是她不能因為那個男人重要,就讓自己活的不痛快,那不是灑脫的戚暢會有的麵貌。
她向來驕傲,她向來拔尖,她向來就是天之驕女。
她從來不會向著任何得不到好處的事情低頭隱忍。
她但凡隱忍,絕對是因為有利可圖,若是一直黑暗,她絕不會讓自己涉足太久。
她是怎樣的人?
一個很自私,一個很冷漠,一個很唯利是圖的‘女人’。
她不管別人過得好不好,但是讓她過的不好的人,她便不會讓那個人比她過的好。
傅赫,是唯一一個可以傷她卻不被她折磨的人。
但是他自己應該也不好過吧?
他們認識太久了,他們這場婚姻,像是一場生意,在這場生意裏,他們權衡了太多,他們也曾孤注一擲的投奔到對方麵前。
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還是一家人的事情?
兩個人一條心,那就是兩個人的事情。
兩個人的心散了,便是一家人的事情。
他們的心散了嗎?
早上他出門的時候正好對門也出來,上官丹丹看到他差點驚喜的哭出來。
“你回來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傅赫根本沒理她,也不等電梯開便從樓梯走了。
上官丹丹站在樓梯口看著,著急的追上去,可是卻沒追多遠鞋跟就斷了。
“哎呀!”她疼的彎身握著腳脖子坐在台階上,然後往樓下看,那個男人低著頭往下走,連眼都沒抬一下。
她等了多久?
她為什麽在國內?
全是因為他。
為了他,她甚至被安逸給上過,為了他,她開一個破餐廳,她最不懂的就是那個。
她不過就是賭一口氣想跟戚暢打擂台,她要偷偷地買輝煌,輝煌卻早就被人買走。
她隻聽著皮鞋踩在台階上清脆的聲音,她隻聽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不對勁,她突然好抓狂,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那天中午湘南跟鍾洋在璀璨吃飯,王韓跟傅赫運動完便一起去了,王韓說:你們倆最近沒跟那誰聯係啊?
“誰啊?”鍾洋吸了一下筷子好不容易把筷子從嘴裏拔出來後傻笑著問。
傅赫自己吃東西,像是沒聽到一樣。
“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你老婆連提到你的名字都不願意聽,你明白什麽意思嗎?”湘南看傅總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便問道。
傅赫抬了抬眼,冷笑了一聲:什麽意思?
湘南跟鍾洋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才又說:她現在懷著身孕一個人在外麵,你還是個男人嗎?
王韓立即抬手推了湘南的手一下,湘南冷冷的瞅了王韓一眼然後又看傅赫,她就覺得傅赫這麽冷漠不對勁。
“我不是男人她能懷孕嗎?”傅赫便冷冷的問了她一聲。
“你……這是個男人該說的話嗎?”把湘南氣的差點口吃。
“她本就不想見我才躲到巴黎去,你們現在跟她提我……還是作為她的好姐妹,你們必須往我傷口上撒點鹽巴才高興?”
終於,還是哭笑不得的說了這樣一句,那時候他才端起酒杯來豪飲了一杯。
湘南這才消了氣,鍾洋卻是又問:那你打算怎麽著?就算你老婆一個人在外麵待產很舒服,你不覺的作為一個丈夫你應該做點什麽嗎?
“去陪她嗎?你們確定我去了之後她會讓我陪?”他冷冷的問。
“如果因為她不喜歡你就不陪,我聽說當初你求婚的時候她也沒答應嫁給你,當初你能死皮賴臉的把她娶回家,現在就沒辦法再去陪她?”
“就是,你能在生意場上呼風喚雨,在家裏卻這麽沒用嗎?”
“我已經看到他孤獨終老的時候的樣子了。”
兩個女人一來一去的損他,倒是他後來沒說話了,隻是安靜的吃飯。
他吃飯的時候特別紳士。
但是他身邊的人卻已經要流汗了。
這個夏天,竟然這麽熱。
但是他是打算去一趟。
他總該去看看,一是結婚結婚紀念,二是她肚子裏他的兒子,至於她嘛……
他想,他就當捎帶了。
隻是他能見到小暢嗎?小暢會見他?
那麽不信任她的男人,她還會見嗎?
她愛的是那個肯為她把老宅都毀了的男人。
她愛的是那個肯在廚房裏給她煮飯,還對她笑的男人。
他忘了嗎?
湘南吃完飯往回走在車上就給小暢打電話,那時候小暢已經在睡覺,湘南不死心的剛要繼續打過去,王韓才提醒她:時間不對,有時差你忘了?
“她是那麽早就睡的人嗎?”
湘南表示疑惑。
然而到了巴黎以後,她便已經養成了早睡的習慣,晚上十點半之前她便已經睡著了。
傅赫上樓的時候在電梯裏遇到傅瀟,傅瀟看他進電梯便立即讓了一下,傅赫抬了抬眼看到他,然後走進去兩個人並排站著。
“你這次怎麽沒跟去?”傅赫淡淡的問了一聲。
“她不希望我去。”傅瀟淡淡的一聲,然後轉頭看他。
“你那次受傷沒事了吧?”傅瀟又問。
“我倒是希望有事。”
如果他一直不醒來……
她或許就不會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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